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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金林村4 ...

  •   谷春浓听见熟悉的声音,收起扇子,惊喜地跑了过去。她迫不及待问道:“你发现什么了吗?”
      这人正是贺鸣珂,靠近金林村,白云舒发现了村中男女之间行径蹊跷。料想若是有一个男子跟着,村民必有避讳。当下议定,让贺鸣珂去村子周围探查端倪,她和谷春浓则卸了珍贵钗环,做旧衣裙,扮做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娘子形象,一路迤逦行来,直叫那村人见了,只道是两个不谙世事的闺阁千金。

      贺鸣珂跳下窗沿,眉头紧皱,一个接一个的除尘术往身上丢,即便如此还不够,仍觉得身上不干净,于是抬手东一下西一下疾风般掸着衣服,力道之大,拍得震天响。
      听到问话似又回忆起了刚刚看到的场景,嫌恶程度不下于一脚踩在狗屎上。再度施展除尘术,直接盘腿坐在了床板上,双手比划,身上饰品哗啦响。

      村子北边那里有条河,岸边全是纸钱的灰烬,空气里隐约还有一股血腥味,贺鸣珂环视一圈确定着气味是从上游而来。于是便就顺着河流往上走,走到顶,是个悬崖。
      悬崖边有个巨大的石台,围栏环绕,之间则是用数道红绳相连,上面贴得密密麻麻全是符纸和五根白幡一起在风中摇曳。

      待走近才看清,那根本不是木头做的围栏,是十二具人头骨啊,每个下面都插着血红木棍。头骨下木棍插进的地方,地面里有凹槽,应该是用来接血的,里面早已干涸且全是红色。
      那些凹槽歪歪扭扭,汇聚在中间石台。石台四角矗立着四座烛台,里面蜡烛都燃尽了,也不知道什么材质的蜡烛是琥珀色的。虽然血腥味很浓,但他还是闻到了,那蜡烛一股怪味,跟那腐肉差不多味道,没把他恶心到吐。忍着想要作呕的感觉,他继续打量。

      石台上有座空棺材,破破烂烂,盖子斜靠在一旁,棺材上的阵法和红绳上的符咒属实晦涩。贺鸣珂醉心剑术,并未深究丹、器、阵、符这四艺,简单几个基础符咒他还是能认出来的。但这个,他看的头大,根本不认识是什么东西,歪七扭八,一个图案套一个,和他幼时拿不住笔在纸上画的‘小鸡啄米’有的一拼。

      谷春浓仿佛也闻到这作呕的气味似的,略微靠近白云舒,展开折扇在鼻子前慢悠悠扇着,试图将她身上的花香熏染周身空气。她露出同款嫌恶表情,瓮声瓮气道:“没了?”
      贺鸣珂抿嘴,指尖绕着抹额流苏,摇头道:“我将这附近里里外外飞了一圈,除了悬崖那里可疑,什么都没发现,除了树就是河。”

      “咚咚咚。”这时,木门被敲响,听脚步门口有三个人,其中妇人大声道:“姑娘,俺来送被子来了,村里媳妇还做了一些地瓜粥,快开门呐。”
      白云舒起身开门的瞬间,贺鸣珂自觉又从后窗跳出,蹲在窗下,他拔着草,耳朵竖得高高的,心里觉得怪异,感觉自己此时像极了被捉奸的样子,有点猥琐......

      没等门完全打开,妇人们一窝蜂涌了进来,给谷春浓吓得连忙碎步跑到白云舒身后,露出半个脑袋偷窥她们。白云舒轻拍谷春浓的手,上前接过妇人捧在怀里的碎花被,放在床板上,柔声道:“真是多谢婶子们来这一趟了。”
      为首妇人便是先前在隔壁与村长合伙演戏的那位,皮肤蜡黄,脸颊凹陷,眉毛粗浓杂乱。她好似不知如何表达善意,嘴角僵硬,笑起来总有一分算计在里面,难以遮掩。

      她爽利挥手,不在意说道:“姑娘莫要客气,唤俺大强嫂子就成,这个村里男人们都姓金,分不清。哎呀,二位小娘子生得如此俊俏,和俺们村里妇人的粗陋模样大不相同,当真美得紧。自从俺们搬进这个村就没见过几个外人,这好不容易来了你们两个美娇娘,简直让整个村子都添了生气。”

      白云舒看着其他两位梳着妇人髻的女人将手里碗筷摆放好在桌上,遂展颜微笑,点头感谢。她重新看向大强婶子,耳根泛红,谦辞道:“婶子们也不赖,活力盎然,我与表妹身娇体弱,走一步喘一步,哪比得上你们康健之姿呢。”

      “哟呵,不愧是大家里出来的,嘴巴就是甜。”大强婶子抓起白云舒白嫩光滑的手,细细摩挲,一边转头与其他两位婶子调笑道:“这小手也嫩着呢。”说着,注意力不知不觉转向了缩在角落里当鹌鹑的谷春浓,刚想要上前,兼顾左右,同样来上几句。
      白云舒顺势紧握让她动弹不得,十足一副未出嫁对嫁人之事羞赧又好奇的模样,问道:“大强婶子,听说你们村明天有人出嫁?”

      这是要唠上一段时间了,可她们都还有事情没有做完,两位婶子作势就要离开。其中一个满是歉意说道:“大强婶子,俺们家里事还没完事嘞,耽搁下去怕是误了时辰,俺们就先回去了。”随即又转头看向白云舒和谷春浓,双手在衣裙前胡乱蹭着,她说道:“小娘子你们先和大强婶子唠着,正赶着村里忙的时候,俺们实在是抽不出身,待得了空再和你们唠个够。”

      送走两个婶子,白云舒将大强婶子拉到桌前落座,自己站在一旁洗耳恭听。大强婶子假意推辞,终耐不住白舒云苦苦相求,她忘了那是给两个贵客拿的水碗,一口闷了进去,随后娓娓道来:“就隔壁那二蛋媳妇,总不好让她一个人孤苦伶仃带着孩子过一辈子吧,俺们就寻思着给她找个了好亲事。难得有个不嫌弃她年老色衰还精神有异的,俺们也放心了。”说到情深意切,还用粗粝的手摸了把眼泪,虽然谷春浓并没有看见什么狗□□泪,倒是眼睛都被她搓红了,颇有同乡且同为女人的关心。

      “这看起来准备的有些匆忙啊。”再急着嫁出去,那也没必要今天准备,明天嫁吧。
      大强婶子听到这,手掌狠狠拍向桌子,给自己疼得“嘶”的一声,她愤懑揉着手胸口剧烈起伏,说道:“可别提了,这婚事是一个月前定下的,村里早早就准备好那轿子了,就一个晚上啊,全被那贱......那二蛋媳妇毁了。一切都要重做!真是欠她的。幸亏那嫁衣还没收尾,就不在明面放着,她没找到,不然,这婚事还不知道能不能顺利下去呢。”
      白云舒装作没听见她一时失言,一手帮她拍背顺气,一边说道:“大强婶子,你别上火,好歹还能赶上。”
      “对,对,可怜我家那口子,连着磨了三天木头,手都破了。”

      白云舒见她情绪稍许平缓,接着问道:“不知那位嫁与何人,是村里人?实不相瞒,我和表妹这一路上并未在这垠岭里见过其他村子,所以有些好奇,难不成要越过山头嫁到城里?”
      大强婶子眼睛提溜转,反应到是极快,立马接上,且侃侃而谈:“对啊,城里那个也是个死了媳妇的,不嫌弃二狗媳妇,就想找个伴儿携手。哎呦,俺和你讲,俺们看人的眼光从不会差,那妥妥是一个好儿郎,要不是外城人对万里流避之不及,哪里能轮得上二狗媳妇挑挑拣拣,不愿意嫁,还故意搞破坏,想当年那人......”

      她编得尽兴,好似真的有这么个哪哪都好的男人。云舒也不揭穿她拙劣的演技,静悄悄地听着,在游神之际视线与同样无所事事对着窗外发呆的谷春浓对上,白云舒笑了笑,那笑里安抚她再忍忍,马上就好。刚好,这边实在编不下去,口干舌燥,停下来喝了一口水。

      “如此优秀之人,不知我们姐妹二人有幸得见?”白云舒问。
      大强婶子拿着水碗的手一顿,随即她眯起眼放下水碗,颇为遗憾道:“那真是可惜了,俺们村祖上规矩,女眷不得观礼,说是会冲撞新娘子的福气的。而且抬轿,送嫁那都是那群大老爷们的事儿,俺们就本本分分在家里等着他们回来就行,也没什么可看的,山路崎岖,一不小心就摔下哪个山崖下,救都救不上来,只能等死。”
      没等白云舒继续往下深究,大强婶子猛地起身,留下一句“家里孙子还没喂,等下次再聊。”就径直冲了出去,头也不回。

      谷春浓挪到白云舒身边一起目送大强婶子疾步如飞的身影,幽幽说道:“这里演技不行。我都看出破绽了。”心虚成这样,生怕不让人知道这里有猫腻。
      白云舒拢了拢外袍,初春的垠岭还是很冷,突然一天没有灵力护体还有些不习惯了。她关起门,转身看着后窗同时又跳进来的贺鸣珂没有说什么,反而他一直在墙角偷听,越听越兴致勃勃,摩拳擦掌。他问道:“所以,我们要去抢婚?”

      白云舒:???
      谷春浓:!!!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金林村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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