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永昼誓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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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雾倒计时：00:00:00**
南极的强光如潮水般退去，沈听蜷缩在新生的晶簇花丛中，他慢慢睁开眼，指尖还残留着晏昭掌心的温度。双核胚胎融合的白洞悬浮在冰原上空，像一枚银色的瞳孔冷冷注视着大地。冰层表面浮动着细密的金色纹路——那是被改写的地脉能量网，每一道纹路都连接着全球的红雾禁区。
而旁边的晏昭心口烙印渗出蓝血，在冰面蜿蜒成树根状的脉络。他踉跄着扶起沈听，却看见对方的光子右臂已完全结晶化，指尖正不断剥落着钻石般的碎屑。
“同步率99.7%，生态协议认证通过。”机械音突然从冰层下传来。两人脚下的冰面慢慢透明化，露出地底的青铜城市。
等等！
还没有等两人真正松口气，只见秦烽的金属义肢突然刺入冰层，楔形文字在显示屏狂跳：「警告！白洞能量不稳定」
于是各个地方的异能者们跪倒在地，他们的光合鳞片开始逆向生长，将吸收的能量注入地脉网络。
长江附近的山脉裂开竖瞳，从中伸出藤蔓触须，沿途吞噬了新生植被。而苏明镜带领的育儿舱突然失控，新生儿的瞳孔纹路正被改写为归墟教图腾。
这边的沈听晏昭两人听见冰层下传来冷笑——大祭司的眼球标本悬浮在青铜街道上空，每个瞳孔都映出他们这72小时来的一幕幕画面。
没等他们看仔细，青铜城市的电流就将他们拖入幻境。
1983年北极实验室
年轻的沈母将红雾本源注入太阳穴，监控器显示她的基因序列正被改写。玻璃舱外，林之恒在日志写道：「第七代监督者培育成功，开始执行清洗程序」。
幻境碎片里显出晏昭在培养舱惊醒，徒手撕开观察窗。逃出时他看见隔壁舱室的沈听——少年蜷缩在角落，喉间的晶簇还未刺破皮肤，怀里紧攥着母亲遗留的文件。
与两人容貌相同的监督者也站在一旁，将红雾核心封入伴侣心脏：“下个纪元，别再做监督者。”
看到这里的沈听没有再等，他知道，哪怕不跟晏昭商量也知道该怎么做，所以他冲向白洞核心内部。
该死的归墟教，真是狗皮膏药，又要被迫分头行动了，晏昭也只能从白洞空间跃迁到长江山脉的竖瞳里。
沈听在白洞发现母亲的全息影像，这时的她身体由红雾本源构成“清洗是为了让文明永生。”
竖瞳内的晏昭蓝血逆流，他在内部绘出新的生态蓝图——晶簇与人类基因完美共生，城市建筑如生命体般呼吸。
幻境碎片掉落，白洞也开始坍缩，被吞噬的红雾化作黑色暴雨倾泻而下。雨滴触及冰层瞬间汽化，新生晶簇花海在枯萎。
终于，楔形文字慢慢浮现:「启动最终净化」。
程野的琉璃碎片从长江源头升起，在上空组成防护网。每片碎晶都浮现他生前的记忆。原来三年前红雾初临那夜，是他偷偷修改了抗雾血清的配方，没有让林之恒得逞。
沈听咬咬牙将晶簇刺入母亲虚影的心脏，此时不必多说，好像两人与生俱来的默契，晏昭的蓝血也同步渗入地下。在归墟教不甘的咆哮声中，全球晶化率开始逆转，青铜城市的机械复眼淌出金色泪滴。
于是白洞坍缩成戒指大小的晶石，南极冰盖重新冻结为镜面。沈听与晏昭站在晶簇山脉遗迹上，看着脚下新生的世界:长江涌出翡翠色液体，程野的琉璃碎片在其中沉浮，他们有着治愈的能力。归墟教遗址上长出晶簇蒲公英，种子携带生态协议飘向各地。青铜城市的管道化作树木根系，连接所有新生城市。
沈母的虚影在消散前触碰两人眉心：“程序学会了疼痛，这才是真正的永生。”
晨光穿透山脉的裂隙，沈听的睫毛投下阴影。新生城市在远处闪烁着温和的晶光，当第一个新生婴儿的笑声通过生态网络传来时，南极响起悠长的鲸歌——褪去晶化的虎鲸群正跃出冰蓝的海面。
文明不灭！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永昼誓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