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之魔人五条弟弟君》无限弃绝子

3、身世悲惨五条弟弟君

　　叩叩。

　　清脆的敲门声响起，光瑠放下手中正在摆弄的东西跑去开门。

　　“哟！光瑠，我们来帮忙啦。”

　　门外正是两位同级生，肉粉色头发的少年十分元气地举着手，身后不那么热情的黑发少年也点头示意。

　　“啊，来的正好，我正要把这些搬出去呢。”光瑠向他们展示房间里，他刚刚清理出的一整套十分小资的烧烤架，原本打算一起送给那位朋友的，现在临时决定留作自用。

　　三人一起将东西挪到了院子里。

　　“切成这个大小对吗？”

　　厨房里，光瑠略有些生疏地处理着的蔬菜，一边向反客为主的虎杖确认，粉发少年给了他比了个ok的手势。

　　“哟西，这样就差不多了！”虎杖正调制着烧烤的腌料和蘸料，“光瑠帮我试试味道还好吗？”

　　酱料碟被举到眼前，光瑠眸光微动，笑着准备开口。

　　“我来。”

　　伏黑突然插进来打断了他，走过来接替了光瑠的位置，“光瑠你不是不擅长料理吗？去外面把桌椅收拾一下吧，这边我来就好。”

　　“确实。”光瑠乖巧地背过手退开，“那交给你们了。”

　　他对一旁不明所以的虎杖笑了笑，转身走出房间。

　　有什么可收拾的呢。

　　宿舍的后院本来就有人定期清理维护，干净的餐盘餐具摆在桌上，根本没有光瑠可发挥的余地。

　　光瑠选了把摇椅窝进去。

　　惠君真是个体贴的好孩子。以为接下来的对话会伤到他，于是决定替他去做解释吗？虽然他其实根本就不在意。

　　虽然整活的机会没了，不过配合他人的照顾的感觉也不错。

　　“有点好奇啊, 他会怎么说呢……”

　　少年脚尖点地轻轻摇晃着。

　　“惠君眼中的我，是什么样子的呢。”

　　……

　　…………

　　房间里。

　　“怎么啦，伏黑。”

　　不明所以的虎杖挠挠头，他情商不低自然察觉到了这段互动的不自然，“是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不是你的问题。”

　　伏黑叹了口气，有点无从开口。

　　怎么说呢……

　　他眉心蹙起，“那家伙……”

　　"光瑠他，没有味觉。”

　　五条光瑠的过去，从任何人的角度来看都是个难以启齿的惨剧。

　　九年前，他被海外诅咒师团体掳走，这曾是里世界惊天动地的大新闻。而他被实验改造成了近似诅咒的体质，并在此过程中失去了许多人类的感官和机能的事，也不是什么秘密。

　　“……诶？！”

　　一下子突然沉重的展开给虎杖整懵了。大脑卡壳了半天，才开口：

　　“那为什么要搞烤肉趴体……”还是他自己提出的，这谁能想到啊！

　　“所以说不是你的问题，是那家伙有点……”伏黑感到一言难尽，姓五条的这两位，大小都不是省油的灯。

　　不过，他此番替他解释并不是出于同情。

　　自从两年前回来之后，五条光瑠长成了一个让他琢磨不透的人。那人偶尔会故意触碰自己的“伤口”而后观察周围人的表现，像是小孩子没有目的地折磨地上的蚂蚁一般。

　　那大概不是出于什么创伤后的对应机制，只是他喜欢看别人不知所措的反应罢了。

　　伏黑搞不懂他究竟是什么心态，但他看不惯。

　　最近乙骨前辈不在国内，那家伙没有了逗弄的对象，正好又来个虎杖。

　　伏黑看向身旁抱着脑袋还在消化突如其来的背景故事的虎杖。

　　“总之，辛苦你了。”

　　虎杖：“啊？”

　　一转眼到了傍晚时分。正值夏日，天光慷慨悠长，空气里飘起油脂被炙烤的香气。

　　虎杖站在炭炉边，听了一耳朵同学的黑暗经历有点懵，相识短短半天里，许多细思恐极的细节在脑海里翻涌出来。

　　他想起来到光瑠房间里搬东西的时候，无意中扫到桌上摆放的相框。

　　照片上印着带着墨镜穿着高专制服，身形高挑白发的少年，咧着一口白牙嚣张地冲镜头比出剪刀手，身边依偎只有他腿高的孩子。小孩有着与身旁少年人相似的白发，捉着小手神情羞怯。

　　显然是光瑠小时候和五条老师的合照，虎杖当时没有过多在意，但此时他却猛的想起其中的一个细节。仔细看的话照片中孩子的眼睛，与现在不同——

　　是黑色的。

　　他回想起在高专门口光瑠与他的对话：

　　「“是美瞳吗？”」

　　「不，应该说是“整形”吧（笑）」

　　整形……

　　虎杖后知后觉，倒吸一口凉其！

　　什么地狱笑话啊！

　　“悠仁君，要烤焦了哦。”

　　“嗷！”

　　他回过神来赶忙把面前烤架上滋滋作响的烤肉捞进盘子。

　　价格不菲的高级和牛油脂丰富，就算稍稍烤过了头也一样柔软多汁，少年一口塞进嘴里被香得一阵呜哇乱叫。

　　“好吃吗？”身后的人发问。

　　虎杖比出赞誉的大拇哥。

　　“最高す！”

　　“太好了。”光瑠露出满意的笑容，“想吃多少就吃吧，我买了很多，管饱哦。”

　　虎杖：！

　　什么悲惨身世地狱笑话全部被“肉！”刷新覆盖。

　　男高的大脑就是这么简单啊！

　　少年表情突然严肃，如大河剧武士一般单膝跪地：“烤肉之恩无以为报，今天开始就任你差遣了，大人！”

　　光瑠被他逗笑了。

　　“那首先，第一个指令：”

　　他配合地演起来，竖起一根手指：

　　“把你和伏黑的悄悄话告诉我吧。”

　　“惠君告诉你了吧，关于我的事。”光瑠可爱地背着手，笑盈盈的说：“背后议论人可不好哦，我也想知道你们都说了什么嘛。”

　　虎杖：啊？

　　“哈哈，开玩笑的，我大概也能猜到。”

　　光瑠走到他身边往烧烤架上码上更多肉片与蔬菜：

　　“其实没什么好在意的，真是，惠君总是这么大惊小怪（伏黑惠：……）。如你所见，我对过去的事情并没有什么忌讳。”

　　虎杖心说起止是不忌讳……他汗都要滴下来了，唔……一定是烤肉太热了，好吃（嚼）

　　只见光瑠拿出手机，对着眼前的场景拍了一张，开始挑选品相优良的食物精心摆盘，“悠仁君，帮我拍照好吗？”

　　天色已经不知不觉暗了下来，从黄昏到日落似乎就在片刻之间。庭院里挂在树梢与屋檐下的一串串装饰灯亮起，十分精致有氛围感的布置不用猜也知道是谁的手笔。

　　画幅里，少年手里捧着盘子，一手举着筷子，仿佛被友人叫了名字后，不经意间抬头看向镜头的样子。腮帮子可爱的鼓着正在咀嚼当中，配合周围的场景，构成一张能在社交媒体上获赞不少的心机生活照。

　　“呼，完成。”

　　虎杖将手机递还给光瑠，“光瑠之后要发到网上的吧，已经拿出的鄙人最高的摄影水准了，请过目！”

　　光瑠：“哇，超棒！比惠君要强多啦！”

　　“惠君”：啧。

　　“话说没有味觉吃起东西来是什么感觉啊？”虎杖有些好奇起对方对着镜头“假吃”的行为。

　　“唔，这个嘛……”光瑠咽下口中的“拍摄道具”：

　　“就像在嚼没有味道的口香糖一样吧，口感还是有点意思的，但没什么想吞咽的欲望，毕竟身体没有将其识别为食物。”

　　“准确的说，没有味觉是“结果”。而原因是我现在的身体，并不需要进食人类的食物。”

　　他解释道：

　　“当然也不是不能吃啦，只是吃了也无法补充能量，啊，不过吃了的话，也还是能正常变成（消音——）拉出来的哦。”

　　“变成……”

　　虎杖看着那张纯洁无瑕的脸在饭桌上如此发言，内心产生了类似发现少女偶像也会上撤硕的微妙幻灭感。

　　枯了，果然网红都是虚假的人设吗……

　　不过即然是这样，那对方张罗这一顿除了作为拍照素材以外，就全让他和伏黑享用了，所以——

　　光瑠君，是好人啊！

　　虎杖得出结论。

　　多可惜，这么多好吃的东西都尝不到了。

　　“不过想想看，不用吃饭的身体也挺方便的吧，应该？”他试图找个角度安慰下对方。

　　“吃饭还是需要的哦。”

　　那双眼又弯了起来：

　　“只是现在另有‘其他’让我觉得美味的东西。”

　　他的食欲并没有消失，而是改变了。

　　咒力、咒灵、甚至人类的血肉，都在他的新食谱上。那些恶魔的信徒赋予了他一副如假包换的恶魔之躯。

　　当然，那么直白的说出来就太吓人了。

　　“比如……”

　　少年一手撑着那总是带着笑意的脸，周围点点暖色的灯光映在他的眼底，如同萤火坠入夏夜深不见底的幽池，莫名显出几分魔性。

　　“悠仁君现在闻起来就非常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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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东西不是人。”

　　阳光明媚的海滩上，身着袈裟的长发男人说道，一圈缝线横穿他的额头隐入发髻之中，他掏出一枚照片放在手边沾着砂粒的矮桌上。

　　“欸~但是看起来很像人啊。”

　　桌边的另一“人”拈起照片，同样布满缝线的脸凑过去，异色的双瞳兴味十足地打量。

　　“而且还挺可爱的不是吗。”

　　照片中正是名为五条光瑠的少年。

　　“嚯、真稀奇，你竟然也有看人顺眼的时候。”抱着胳膊坐在阳伞下的火山头斜了斜它那硕大的独眼。

　　“哪有，我明明看漏壶你你们都很顺眼，”缝线咒灵捧着脸，“但这孩子不一样，看着有种说不出来的说不出来感觉呢……”

　　“决定了，这边就交给我来负责吧。”

　　他说：

　　“夺取【遗产】的任务。”

作者有话说

　　高专宿舍：
虎杖：？我沾上烤肉味了？……不对（不能细想
光瑠：蓝莓酸奶馅夹心小面包（馋
宿傩：给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