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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整顿考场 ...

  •   他和司鸢走在宫墙之间的道路上,陆言怀因为破坏了太后的阴谋诡计,心情特别好,连他旁边的司鸢也看出来了。
      “陛下,如果太后知道了怎么办?”
      ……
      陆言怀直接一整个怔住,他站在原地,眨了眨眼。
      太后如果知道的话……
      没事,使用我的装疯卖傻大法。
      “不用担心,太后如果知道了,我自有办法。”说得倒是自信满满。
      “这样啊,不愧是陛下。”
      “那陛下不打算让谢家小姐知道这件事吗?毕竟您帮了她。”
      “不了,我就是路见不平顺手帮忙。”
      在他们走过去之后,谢汀兰从一旁走了出来,看着两人的背影。
      再结合今天考场太后的意外到来,小皇帝突然命人准备点心给考生。
      谢汀兰已经猜出个大概,她不清楚为什么太后突然这么做,莫非太后要对他们家不利?
      萧沂在摄政王知道阿风的存在后,他秘密将阿风和大伯转移到安全地方——萧府。
      萧屿将军回来了,萧沂和萧池上前迎接。
      萧屿看到他们俩同时过来,大概猜到是什么事要说,“走吧,去书房。
      萧沂说道:“爹,不用去书房,我们想带你去见一个人。”
      他们来到后院的一间屋子,阿风和大伯在里面。
      阿风很警觉一下子站了起来,大伯连忙去拉他,“阿风,没事。”
      萧屿久经沙场,见过的死人不尽其数,但眼前这个人,他看到的时候,还是很意外。倒不是他的脸上吓人的伤疤和空荡荡的衣袖,而是他的眼睛,他好像曾经见过那双眼睛。
      “你是?”
      阿风整理了一下衣服,朝他行了一个礼,即使只有一只手,但从动作上,仿佛与他记忆中的某个人重合,只是记忆里的那人一身青衫,也是整理了一下衣服,朝他和徐晟行礼。
      “别来无恙,萧将军。”
      萧屿一时之间没有认出他,他的声音和以前有很大变化,比以前哑了许多。
      “你是鸣岚。”
      大伯也是第一次听到阿风的真实姓名。
      “是我。”
      萧屿没想到还能见到他,他走上前抱住曲鸣岚。 “太好了,你好活着。”
      但摸到了他空荡荡的衣袖,不免有些伤感。他轻抚衣袖,说道:“你受苦了。”
      大伯为不打扰他们叙旧就去院里坐会儿。
      萧屿此刻有千言万语想说,一时之间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最后问了一句, “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他们以为我死了,就把我扔到乱葬岗,但我没死,也许是老天也看不下去,留我一条命。”
      “后面,我就遇到了刘叔,他救了我。”他看向门外。
      曲鸣岚说起了他十五年前的牢狱之灾,萧池在听的过程,看向了他哥,萧沂垂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头,不断收紧,他看不下去,握上萧沂的手,对方才慢慢放松。
      “那徐晟将军他?”
      对方摇头, “抱歉,我在那里面只看见过他一次,还是他来的那一次,当时是被人拖着进来的,伤得很重。”曲鸣岚低下头,“后面我就没有看到他,那个地牢很大关了很多人。”
      萧屿一只手放在了自己的佩剑上面。
      “我在地牢的时候,还看到过司鸢。”
      萧池问道:“现任国师司鸢?”
      “嗯,是的,她那时候比较小。”
      “她去地牢干什么?”萧沂问道。
      “是太后和摄政王带她去的,找她师父。”
      “连宋轻浔也……”
      刘叔知道他们现在聊得是很重要的事情,好像是个什么冤案。但他又不知道帮些什么,在那里有些坐立难安。
      萧池注意到了,拿起桌上的点心给他。
      “刘叔,这个尝尝。”
      “哦,好。”
      离开后院,父子三人聊起了国师司鸢。
      萧池说道: “爹,我不明白一件事,司鸢是前任国师的徒弟,她的师傅被害死了,她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一点不想报仇,甚至帮她的仇人办事。”
      萧与皱了皱眉,“司鸢,她小时候我曾见过她几面,是个聪明伶俐的孩子,宋轻浔对她就像自己的女儿一样。”
      “那既然这样,为什么她不想报仇?”
      “或许太后和摄政王有什么方法控制住了她,让她不得不为他们效力。”萧屿他与长大后的司鸢没多少交集,只能凭借对她小时候的印象来判断这件事。
      萧沂没有说什么,他对于国师还有另一个猜测。
      考试是三天后放榜,而在考完事第二天,宫大人就去了太后那里,他自知没能办好太后吩咐的事情,自己过来谢罪。
      太后还以为是来告诉她好消息的,哪知道听完,气得砸东西,看到啥砸啥。
      “没用的东西,让你办这点事都办不好,要你有何用?”
      宫仁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同时也被摔在地上的茶具吓得往后挪了挪,头依旧是低着的, “太后息怒,臣,臣也是被算计了。”
      “谁?”
      宫仁不语,随后在太后的怒吼下说出来了。
      “是谁?你要不说,后面就别说话了。”
      “是陛下。”
      ?
      “还有国师也在。”他把考试那天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太后。
      “陛下吩咐御膳房做了一些糕点给考官和考生。但是臣吃的那一盘好像有问题,吃完后肚子就不舒服,后面陛下又拉我臣问些问题,臣肚子那时候就不太舒服,想走陛下又不让,最后是实在憋不住了才跑掉的。”
      “等我出来,谢家小姐已经考完离开了。本来昨天就打算过来的,但闹肚子闹得厉害,没法来。”
      宫仁小心翼翼抬头看一眼太后,太后现在脸色很难看。
      “臣无能,太后恕罪。”
      “恕罪?想得倒美。”太后现在闹心的很,扶着额头说道,“不过,这件事也并不是没有回转的余地。”
      宫仁一怔。
      “太后娘娘,这不合规矩。”
      “不合规矩,那你不是已经干了很多次吗?还怕这一次?”
      三天后放榜,谢禹和谢夫人一起陪着谢汀兰来看榜。
      可榜上从头到尾都没看到她的名字。
      没考上?
      谢汀兰不免有些失落,这次没考上,要等三年才能再考。
      谢夫人不相信,又从头开始看了一遍,每一个字都没放过。
      还是没有。
      “爹,娘,咱们回去吧,这里没有我的名字。”
      谢夫人和谢禹看向自己的女儿,即使内心很难过,但面上还是没有表现出来。
      谢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时候,看榜的人群中有人大喊,“贾才学,他怎么上榜了?”
      “这位小兄弟,他怎么了?”
      “怎么了?这个人从小到大学啥都半途而废,这段时间学武,太难了不学了,那段时间学诗人写诗,肚子里没半点墨水,哪里写得出来,现在又学医,我们同门师兄弟谁不知道他学得怎么样?”
      旁边人也附和, “就是不只他,这榜上面还有几个也是,这榜有问题。”
      “有问题。”
      周围的人也一起喊着。
      谢禹他们也听到了,谢夫人说道:“老爷,那榜要不要查一下,要不然让真正有才学的人被埋没,让那些靠阴谋诡计的小人登上那个不属于他们的位子。”
      “夫人莫急,此时,我会查明禀奏圣上。”
      谢汀兰想到那天听到的话,“不可。”
      “为何?”谢禹不解。
      谢夫人说道: “兰儿,这榜明显有问题,查清楚了,说不定你就在榜上,是有人顶替了你的成绩。”
      “总之不行,不能那么做。”
      “为什么啊?兰儿。”
      “你从小就立志要做一位可以济世救人的女医,之前是你觉得自己学习还有不精的地方,没有参加,这次考试又碰上这种事,爹娘不会让这件事就这么算了的。”谢夫人看着自己的女儿说道。
      要换成平常时候,谢汀兰一定第一个出来反对抗议,但这次,谢禹想她的女儿心里面一定藏着事,这件事绊住了她。
      “兰儿,你有什么想对爹说的吗?”
      谢汀兰想开口,但又看了看周围的人,“爹,娘,咱们回去说吧。”
      谢禹和夫人对视一眼,“好。”
      萧池知道今天放榜,也拉着他哥来了。他满心欢喜地看着榜上的名字,在里面找寻着谢汀兰的名字,但很遗憾,上面没有。
      “啊,怎么回事?凭她的才学,怎么可能呢?”
      萧沂拍了拍他,指了个方向,“看那,谢家小姐。”
      萧池看过去,是谢汀兰,不过她现在应该比较难过吧。
      后面,看榜的人提出了榜有问题,然后,谢汀兰和谢大人谢夫人乘坐马车回去了。
      萧沂目送目送那辆马车离开,萧池从人群中回来,“哥,我刚刚去问了,那些听出问题的是仁医堂的李大夫的徒弟,那个贾才学也是,但是学得不怎么样,还有其他几个人的成绩也有问题。”
      “可恶,竟然发生了这种事,岂不是让所有学子都寒了心。”
      “看来这次考试有脏东西进去了。”萧沂说道。
      —
      回到谢府,谢汀兰把那天她听到的告诉了父母。
      谢禹听后沉默不语,谢夫人双手握紧,看向一旁。
      “爹,娘,女儿是怕太后要为难咱们,所以这次我们不能去查这件事。”
      “可你怎么办?太后以为自己有权就可以胡来吗?”谢夫人心疼自己的女儿。
      “老爷,你在大理寺不是有认识的人吗?可不可以麻烦他帮咱们?”
      “我,哎。”
      “怎么?你是怕你的乌纱帽不保,不愿为你的女儿,还有那些辛苦备考的学子去寻一个真相?”
      “夫人,你这是说什么?”
      谢汀兰不想父母为此争吵 ,“好了,行了,这件事就这样,你们谁也不要查,不就是再等三年吗?”
      “可三年后,太后还在啊!兰儿。”
      “哪能每次都是这样,我先走了,今天医馆还要出诊。”谢汀兰回房拿了自己的医药箱去太和医馆。
      然后在医馆门口碰到了萧家俩兄弟。
      “谢大夫。”
      “你们,哪里不舒服?”
      “……”
      “……”
      萧池解释道,“我们就想过来看看你,陪你聊聊天,如果你觉得我们烦的话,我们马上就走。”
      谢汀兰看了看他俩。
      “真的。”萧池非常坚定。
      “好吧,你们有点烦,回去吧。”谢汀兰拿着医药箱往里走。
      萧池冲上去,拦在她前面。
      谢汀兰看着他,“怎么没走?不是说烦就走吗?”
      “也没想到你真来啊。”
      “对啊,就是真来,好了,我要出诊了。”谢汀兰绕过他,往里走。
      萧池又追上去,“不行,我们知道你心情不好,是专程来安慰你的。”
      谢汀兰没理会,还是往前走。
      “我们可以帮你,这次考试有问题。”是萧沂说的。
      谢汀兰停下脚步,回头,“你们两个跟我进来。”
      三人来到后面的休息室,谢汀兰放下医药箱,长舒一口气,转身,“这件事,你们还是不要帮我了。”
      “为什么?这件事明眼人都看出有问题,难道就这么算了?”
      “对,算了。”
      “这件事里面有太后。”
      谢汀兰告诉了他们那天考试的事情。
      萧沂说道, “这么说,是太后想让你落榜,那这件事里面只有你是太后授意的,而其他人是因为有人在利用职务之便收受贿赂。”
      “太可恶了,但如果要查这件事,那肯定是所有都查了,哪管你是这个那个。”萧池为谢汀兰和那些被顶替的考生愤愤不平。
      “这就是我不想你们插手这件事的原因。”
      “哎,等一下,这件事我们还有方法可以解决。”
      另外两人一起问他,“什么方法?”
      “找小皇帝帮忙,把这件事告诉他。”
      “萧池,你忘了他是太后和摄政王的提线木偶。”
      “可刚刚谢大夫不是说了,考试那天小皇帝和国师一起帮助她顺利考试。小皇帝没啥权力,但他好歹是皇帝,现在身边还有国师,国师很厉害啊。”
      谢汀兰仔细想了想,觉得这也是个方法,那天她看到小皇帝和国师之间的相处感觉很好,就像朋友一样。
      “我觉得可以,但要进宫去跟他说才行,我又进不了。”
      “没事,我们帮你。”萧池一拍胸脯,说道。
      “那太好了,这次我欠你们个人情,下次有什么要帮忙的可以找我,或者你们来我这里看病拿药,我跟他们说一声,半价。”
      “……”
      “那就多谢谢大夫了。”萧沂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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