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咒回该如何活着》墙内笑

7、是你搞的鬼？！

　　“！”
　　虎杖悠仁被身后突然出现的五条悟下了一大跳，这一个个的怎么都神出鬼没的。他疑惑道：“老师，你怎么也在这里？”
　　五条悟抿着嘴唇，片刻后又恢复成活跃的样子反问他：
　　“倒是悠仁，怎么跑来这了？”
　　“这个其实是……”虎杖悠仁开始讲述事情的经过，也没忘记神木淩交代给他的话，说完将宿傩手指递给他。
　　五条悟在安静地听着，直到这时才转过头，看着“轻而易举”取出的特级咒物。
　　“离开一段时间吗，这么说的……”
　　“六眼”能察觉到的咒力残秽在他来时就已忽明忽灭，现在呢，只剩星星点点了……善意的谎言吗？就像他宣判悠仁的缓刑，其实永远不会被执行一样……真是可恶啊，又一个擅作主张的人，凭什么觉得他会同意这种事情啊？！
　　…
　　神木淩在使手段杀掉花御后，曾找过他，部署完之后的动向，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你不会奇怪吗，作为咒灵，我为什么要帮你们？”
　　“确实呢，不过淩应该不会告诉我吧。”所以问也没有意义，当然，曾经是咒术师这个借口真的很敷衍啦，毕竟现在的她，是咒灵。
　　“那倒是，非要说个理由的话，可能是因为……我有自己的执着吧……”她望向身旁，早已摘掉墨镜的蓝色双眸，明亮又澄澈，如同初见……五条悟年少的时候，也是这般模样吗？神木淩恍惚间想到。
　　是他率先别开了眼，五条悟竟然有些不能直视对方眼中的情绪：强烈的，明亮的，饱含……的。他听到自己没什么意味的声音：
　　“这样啊……”
　　“所以说咒灵和咒术师还是不可能共事的嘛，至少那些老橘子是会上蹿下跳的，怎么办呢？五条老师。”
　　“……没关系啦，叫我一声老师也算半个学生，会处理好一切的。”实在碍眼的人就杀掉吧，还没有一个投靠的咒灵贡献多，天天想着怎样谋害他的学生……五条悟心下一沉。
　　“如此，太辛苦了，悟。”
　　…
　　神木淩的术式很超纲，之所以五条悟有恃无恐，除了对自己实力的肯定，还有就是……咒术界讲究“守恒”，她每拨动一次别人身上流动的时间，反馈给她的就是本源的流失。
　　六眼之下，体现为充斥其体内丰裕的咒力，逐渐消减……人没有咒力不会有事，那咒灵呢？展开领域的〔时停〕则消耗更甚：第一次与他见面，限制花御，涩谷。仅仅三次就能让慑人的特级气息削去大半，还有这次……他刚从硝子那里出来就收到了总监部遇袭的消息，这可一定要去看热闹啊，等他不慌不忙到时，才发现了不对。
　　据辅助监督统计，多名高层死亡，总监部房屋受损严重，总结就是遭到重创；咒力残秽不明，疑特级咒灵蓄意而为。可五条悟知道，这是神木淩的咒力，他很清楚，也很确定。虽然杀的人都是他觉得该死的，但没有征兆的行为仍让他心头一跳，他开始寻找她的踪迹。
　　…
　　所以那个人就擅自决定扫清咒术界腐朽的绊脚石（物理上的以及能扫一点是一点的想法），不让五条悟为难的同时顺便救一救小朋友，刚好能拯救下世界？如果虎杖同学不再“异食”的话……代价仅仅是一个咒灵的性命，好像也显得微不足道了……
　　神木淩有这么无私吗……她还想着万一能回家呢！不过，这是五条悟不知道的。
　　他只知道，他来迟了。悠仁什么都没察觉到吗？可能是那个家伙太会演了，不能怪他……把手指接过来，告诉悠仁他知道了，顺手“揉了揉”对方的“刺头”，在其“都成鸟窝了”的哀嚎中，望向远处的，落日余晖。
　　又要多一天忌日了，真是不爽……
　　……
　　[宇宙无垠，包容万物。平行交汇，映射千千万万个世界……]
　　“所以……是你对吧？”
　　[答对无奖。]
　　“为什么？”神木淩，准确来说是她的灵魂，与广袤的空间中浮浮沉沉。恢复意识后她便一直在此处，可以自由移动她也试图寻找离开的办法，可惜无果。
　　这是个……类似太空的地方，无边的黑暗包裹着闪烁着的零星星系，周围没有一丝声响……直到这个自说自话的家伙出现。
　　[因为我想啊，这还用问吗？]任性的话语吐露出最令她胆寒的意味。
　　[一个又一个你们这样的人，自命不凡，老老实实过完这辈子不也是赚了吗？]祂好像对此颇为苦恼。
　　[该说你不自量力吗，还是狂妄自大？知道一切又怎样，什么也改变不了哦。]
　　“请用你仅有的脑细胞想想，我是怎么来这个世界的！还有，这种世界，怎么也不算安全吧？！”难道要她干坐那等死吗？
　　[真没礼貌，滚吧。]
　　神木淩顿时眼前一黑，徒留祂在偌大的空间里，上帝视角般地观察着光幕中一切的发展。
　　……
　　神木淩恢复意识时只感觉像是被人往打了闷棍，她又复活了？
　　这是在……一片密林中。她漫无目的地飘着，是的，她现在没有实体了，模样倒没有什么出入。
　　那个家伙，应该是“神”之类的吧，不然这种力量实在是没法解释。
　　这算什么……祂的恶趣味？什么都改变不了拉她过来是为了寻开心？啧，她的命又不是命了。某种意义上她是不是也实现永生了，“鬼魂”这种生物根本不存在于“咒回”世界观里啊！
　　大脑风暴后，她崩如溃。不时行至路的尽头，映入眼帘的是……
　　高专。
　　天元的结界包裹着整个东京校，咒术师的摇篮之一。神木淩上前小心朝结界探过去，果然对她一只鬼毫无作用。正当她进进出出玩的起兴时，几道熟悉的人影忽的降落在一旁。
　　啊，老熟人了。还有两个从未见过的女生，悄悄跟上的神木淩经过一番观察，那是天内和黑井。
　　唉……所以有三个令人沮丧的事情：六眼也看不到她；今天竟然是“名场面”之一；还有……她已经看到伏黑甚尔了啊喂！
　　尝试发动的术式如同石沉大海，她气不过又自己上前企图和埋伏中的猛兽近身肉搏，当然也是毫无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