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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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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一高中餐厅里。
弥纾灼和律紫蕙并排坐在面对电视机的位置。
虽然弥纾灼和律紫蕙不在同一个班级,但是中午她们常常一起吃午餐。
今天也是。
弥纾灼还记得以前在餐厅遇到律紫蕙。
“嗨,紫蕙。”弥纾灼说道。
“嗨,纾灼。”律紫蕙说道。
“我先去坐下了。”弥纾灼双手端着碗。
“嗯。”律紫蕙说道。
弥纾灼吃完起身的时候,律紫蕙端着碗过来坐下了。
“紫蕙,你排了这么久的队吗?”弥纾灼惊讶地问道。
“呃……我,我选择吃什么的时候花了点时间。”律紫蕙说道。
……
“……通过新婚姻法,成为第N个同性婚姻合法化的国家。”新闻女主持人播报道。
“同性婚姻合法啊,与我无关。”律紫蕙吃了一口。
弥纾灼拿餐具的手顿了顿。
弥纾灼想,她的喜欢还没说出口就要被埋葬了,顿时今天的午餐变得难以下咽。
弥纾灼回想起她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开学后的新生舞会上。
“啊,找到了,这里有个人。”律紫蕙看到坐下的弥纾灼。
“终于找到人了,我们去跳舞吧。”律紫蕙拉起弥纾灼。
“那个,我不太会跳,跳得不好。”弥纾灼推拒道。
弥纾灼试图拿下拉住律紫蕙的手。
“没关系,不太会,那就是会嘛,没事的,走吧走吧。”律紫蕙继续拉动弥纾灼。
弥纾灼就这样跟着律紫蕙去跳舞了。
舞会结束后。
“你和我似乎不在同一个班,我叫律紫蕙,你呢?”律紫蕙说道。
“弥纾灼。”
“纾灼,再见。”律紫蕙挥了挥手。
“再见。”弥纾灼说道。
律紫蕙离开了。
弥纾灼凝望着律紫蕙离去的背影。
“纾灼,还吃吗?”律紫蕙见弥纾灼还没有吃完但又拿着餐具不动手。
“啊……”弥纾灼看了看自己碗里的食物。
“不吃了。”弥纾灼说道。
“那我们走吧。”律紫蕙说道。
“嗯。”弥纾灼说道。
……
放学后。
弥纾灼慢慢地收拾着书本。
“纾灼今天很慢哦,我都过来啦。”律紫蕙说道。
“嗯,有点。”弥纾灼收拾好了。
律紫蕙牵起弥纾灼往图书馆的方向走去。
弥纾灼被牵着往前走,目光落在她们俩牵在一起的手。
弥纾灼想,她该挣开吗,还是任她牵着。
她是想要牵着的,可是……她是不该牵着的。
弥纾灼一遍又一遍想着她们俩的手牵着或是不牵,律紫蕙松开了牵着她的手。
图书馆到了。
弥纾灼回想起以前放学后她和律紫蕙在图书馆前遇到。
“纾灼,你也在图书馆写作业吗?”律紫蕙问道。
“嗯。”弥纾灼说道。
“一起吧。”律紫蕙牵住弥纾灼。
……
弥纾灼和律紫蕙如之前很多次一样,面对面坐下后,开始写作业。
弥纾灼写完作业后,拿着一本书打开捧在手上,看向对面正在写作业的人。
她想,明明她们的位置这么近,但却感觉距离很远。
昨天的她还觉得,在这么近的位置看她,真好。
前天也是。
律紫蕙也写完作业后,两人走在去校门口的路上。
“纾灼,有没有在学校看到帅哥呀?”律紫蕙问道。
“没注意。”弥纾灼说道。
弥纾灼想,这样的问题从她口里问出来,让她心里平添刺痛。
弥纾灼和律紫蕙在学校门口分别后,各自回家。
律紫蕙时不时让弥纾灼为她的感情感到折磨。
学校将要举办校园音乐节活动。
律紫蕙报名参加了舞蹈。
律紫蕙在教学楼天台上练舞,放着音乐,弥纾灼是唯一的观众。
被音乐和舞蹈吸引着,弥纾灼会短暂地忘记无法说出口的感情。
校园音乐节当日。
律紫蕙眉开眼笑站在弥纾灼面前,问道:
“纾灼,我这样参加音乐节,好看吗?”
耀眼的笑容。
“好看。”到想吻上去。弥纾灼说道。
就算如此,她也只能夸她。
“我过去啦。”律紫蕙说道。
“嗯。”弥纾灼说道。
她移不开眼,但心里又觉得不可以继续这样下去了。
喜欢和不可以交织在弥纾灼的心里,这段关系变成这样让她难以接受,她想要逃开。
律紫蕙在舞台上,随着音乐而舞动,自信地展现每一个动作。
弥纾灼想,最后,至少看完她的演出。
弥纾灼在律紫蕙演出结束之后,离开了现场。
接连几日,弥纾灼午餐的时候跟律紫蕙错开时间,放学后就回家写作业。
“纾灼,好几天没见到你了。”律紫蕙说道。
弥纾灼会错开时间,但是她们在女厕所里遇到了。
“嗯。”弥纾灼低垂着眼离开了。
律紫蕙想,最近弥纾灼是不是有些忙。
过了几天,放学后,弥纾灼在教学楼底下遇到律紫蕙。
“纾灼,你不去图书馆写作业了吗?这些天都没在图书馆里看到你。”律紫蕙在教学楼下等弥纾灼。
她又有几天没看到弥纾灼,今天专程到教学楼下等弥纾灼。
“我回家写作业了。再见。”弥纾灼说完离开了。
律紫蕙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
她想,她们之间好像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吧,为什么弥纾灼让她感觉有点冷淡,是错觉吗。
弥纾灼在天台上靠着墙壁望着天空放空思绪的时候,律紫蕙双手按在弥纾灼身体两侧的墙壁上。
“不许动。”律紫蕙说道。
弥纾灼被惊动,看到了律紫蕙,不能动只能撇开头不看这一边。
“为什么不见我?”律紫蕙问道。
“没有。”弥纾灼说道。
弥纾灼不想说。
“那你说说怎么了。”律紫蕙凑近弥纾灼的耳朵。
律紫蕙很想知道为什么。
弥纾灼抬手捂住耳朵,转头看了一眼律紫蕙,看到律紫蕙想要知道的神情,说道:
“你无论如何都想知道吗?”
弥纾灼想,自己真是无药可救,看到她执着的眼神,就心软想要告诉她。
“嗯。”律紫蕙轻轻点头。
“我喜欢你,想要亲吻你的那种喜欢。”弥纾灼说道。
律紫蕙被这个消息惊到,直起身松开了按在墙上的双手。
弥纾灼觉得自己未必能等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也面对不了律紫蕙的思索,离开了天台。
独留律紫蕙在原地内心翻江倒海。
次日。
律紫蕙又在餐厅跟菜单过不去,她既想吃这个又想吃那个,但是两个都吃的话她吃不完,她不想浪费食物。
她想起弥纾灼知道这件事的时候。
“我选这个,你选那个,然后我们交换一部分。”弥纾灼说道。
她跟弥纾灼一起就不用为选择这个还是选择那个而花费时间。
本来她没有认识弥纾灼的时候,她也花时间做这种选择题了,之前她以为弥纾灼在忙的时候,也做了,但是现在,她觉得失落。
不是弥纾灼是否忙碌的问题,而是她们现在形同陌路。
律紫蕙一个人坐在面对电视机的位置,她发现失落还可以更多一点。
“最近……新婚姻法让同性婚姻合法化,引起大量关注,这有一个问题,就是,同性恋作为少数群体,有必要这么大张旗鼓地让人关注吗?”左边的女主持人说道。
“这部分少数群体曾经被忽略,现在只是在争取属于自己的正当权益。”右边的主持人说道。
律紫蕙听到同性恋,想起弥纾灼说她喜欢自己,这并不是没关系啊,这不是跟自己有关系嘛。
她还说过这和她没有关系,现在情况发生了变化。
她没想过自己会喜欢什么人,她也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弥纾灼。
放学后,她看着弥纾灼离开教学楼,弥纾灼越走越远,她的心越看越沉。
她来到图书馆写作业,对面空荡荡的。
她忍不住去期待,弥纾灼出现在对面。
她想,她怎么做才能和弥纾灼像从前一样呢。
……
次日。
律紫蕙在餐厅看到了弥纾灼,但是她没有坐在她们俩常常一起坐的位置。
放学后,律紫蕙来到天台上,像那一天的弥纾灼那样靠在墙壁上,像那一天的弥纾灼那样望着天空。
她想,她不要和弥纾灼分开。
次日放学后。
律紫蕙在教学楼底下拦住弥纾灼。
“我有话和你说。”律紫蕙抓住弥纾灼的手腕。
“嗯。”弥纾灼说道。
听到她的回答,律紫蕙松开了手。
“我们去天台上吧。”律紫蕙说道。
两人沉默地爬上天台。
“要怎么样?才能像之前一样,我们一起去餐厅吃饭、一起去图书馆写作业。”律紫蕙问道。
“你不必为这个勉强自己,在认识我之前,你也要去吃饭,你也要去写作业。”弥纾灼说道。
“我不想和你分开。”律紫蕙说道。
她知道她或许有些卑劣,不能回应弥纾灼的喜欢,却想要占有弥纾灼的在乎。
“你之前问过我有没有看到帅哥。”弥纾灼问道。
“嗯,同学在聊这个,我就问问你。”律紫蕙说道。
“那时候你看到同性婚姻新闻的时候,是说跟你无关,我没记错吧。”弥纾灼说道。
“那个,我是说过,我没想过我喜欢异性或是我喜欢同性,还有什么是喜欢。”
“给我一个机会嘛。”律紫蕙期待地看着弥纾灼。
弥纾灼想,她抵抗不了她,会心软,也许她马上就会发现她不能接受,可当她提出来的时候,她不想拒绝。
“嗯。”弥纾灼说道。
律紫蕙的脸上洋溢着笑容。
弥纾灼闭上眼去吻律紫蕙,感受到她的呼吸。
弥纾灼睁开眼看着律紫蕙,担心她是否能接受。
律紫蕙好奇地看着弥纾灼靠近。
弥纾灼的唇慢慢靠近律紫蕙的唇,她认真地看律紫蕙有没有退却,直到她们的唇贴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