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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美好回忆溃裂伤 ...

  •   早上洗漱完下楼,佑父还没起床,房里却有饭菜香弥漫出来。于溪揉着眼睛去瞧,是一个没见过的阿姨在做菜。
      “王阿姨。”佑竹从于溪背后走出来,突如其来的问好吓了她一跳。于溪紧接着也喊了句“王阿姨好!”她转过头来,笑眯眯地“欸”了声。
      佑竹坐着,端起碗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热腾腾的鸡丝粥冒着水汽,熏得他的脸暖呼呼的。他抬头,看着同样低头的父亲,有些恍神。
      “王姨,你的手艺是真好啊。”佑父赞不绝口。佑母瞪了他一眼,拧了他大腿一把。伴随着佑父的吸气声,佑母悠悠地问:“我煮的不好喝吗?”佑父握住她的手,因为忍痛而皱起眉,喂了她一口粥。佑母粥一进嘴,双眼发光:“嗯!真的很好喝!”佑幼看着笑容满面的两夫妻,笑声从胸腔里传出,却不小心呛住了,他一下低头,驼着背咳个不止。佑悦着急地跳下椅子,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哥哥,哥哥!你还好吧?”
      生理泪水中模糊的面孔带着焦急,她在背后抚摸的手似乎穿透了胸膛,抓着他的心一拧,痛得他在阳光灿烂的暖晨里掉了泪。
      于溪正发着呆,对着佑竹碗里飘摇的葱花出神,寂静中那颗转瞬即逝的晶莹,像平地惊雷,炸得她惊慌地对上他雾蒙蒙的眼睛。
      她眨了两下眼,立刻移开了目光。
      “他可真怀旧啊,眼睛是坏掉的水龙头吗?”佑竹撞上她全然不知的双目,直像从梦里醒过来。他小心翼翼地呼吸着,害怕不畅的鼻音会惊动些什么似的。
      佑父放下碗,说道:“爸爸最近会有些忙,没有办法接送你们上下学,你们自己要小心哦。”佑竹没抬头,于溪含着勺子点点头,佑父唇角上扬,揉揉于溪的头,提起公文包就走了。
      上学路上,佑竹走在前头,一声不吭。
      “佑竹!”于溪喊了他一声,声音清脆。
      他站定脚,泪痕在他脸上纵流,像瓷器的裂痕。于溪上前几步,拆开一张湿纸巾,递给他。
      “擦擦吧,走慢点。”他接过来,微凉的湿纸巾,却使他心里有点暖。
      缓步于窄巷,公告栏上的心理健康板块写:“人要向前看,明天会更好!”于溪眸光一闪,余光中是佑竹。
      她微微张口,自言自语:“人要向前看,明天会更好。”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美好回忆溃裂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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