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将至] 秋雨淅霖 霖秋同人》双栖Iris

8、霖忘秋伴(一)

　　Res园·23:11
　　宋秋让随意冲完澡，用毛巾擦拭湿头发，差不多时，便把毛巾搭在肩上，打开电脑，在徐舟的手机相册里，不费多少力便找到照片的发送地。
　　随后拨给私人程序员，没过几分钟就发过来人物信息，原名祁悠，现名徐悠，8岁，现就读盛阳第一中学，生母四个月前车祸去世，因年龄尚小，经法庭审判，交由姑父徐舟继续抚养……
　　不多时，宋秋让接收完毕全部信息，一张又一张地浏览着两人的合照或者他一个人做事的照片，心中渐渐燃起一团一团的窝火，看着可真不顺眼。
　　忽地，Eric打来电话催进度，敷衍着要等一会儿，再等半小时给他发过去。
　　…………
　　做完今天日程表上的工作，宋秋让整个人趴在床，左翻身，右翻身，蠕动着床被都皱折起来，手心无限发热，又伸出来，借机让头发更加温暖，理智的神经总结出——睡不着，接下来的措施：不管语音催眠还是关灯一直数羊这样的冥想通通无济于事。
　　放松肌肉神经，脑袋做出下一步行动——他想见他，一刻都不想等，就要现在。
　　说走就走，半年以来养成的高行动力习惯，不容置疑。
　　换好外套，车库提车，超速疾驰，只为见他一眼。
　　徐舟虽是名气不小的副总裁，但女儿只愿住着之前生母祁筱买的房子——同黎澜苑。
　　不想浪费一分一秒，开门下车，大步向前走去，抬起将要按门铃的手不知怎的又顿了顿，深夜的凉风夙夙，打在裸露在外的皮肤就像春夏之际大清早打霜而融的落水滴掉在头上，肩上或其他部位的感觉一样。
　　等到里边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是有人要出来吗，缓缓放下已被吹麻的右手，既而条件反射的地揣进口袋里取暖。
　　他在等，等是不是问他，请问你找谁？
　　不一会儿，如所想一般，那人用对讲机对外边的他说同样的话。
　　他刘海下车的时候早就理上边去了，在摄像头下可以看出他的发色、眉眼以及整个人的身形，若是熟人早就认出来了，可里边人没有认出来，说了那个作为陌生人才会问的话。
　　（转回主视角——白霖）
　　十几分钟前
　　白霖呆看着已播完的深度催眠视频，从被人救起到现在只要观看完这些都睡得着，今晚不知怎么回事，就算看到它们也睡不着，实在没办法，他只能多做一些让人劳累的工作——进入金山打字通，想到什么字就打什么字，正好键盘啪啪的声响，更有真实催眠性。
　　不知何时，眼皮子真的抬不起来了，整个人本来就高，倒下的时候，好巧不巧额头砸到电脑的板头，呵呵，真的无法再睡了，如今清醒得能仿行蝉在黑暗里吱吱地叫。
　　眨眼间，已发觉外面有声音，当然不是蝉叫，而是开车子的嘈音，听声响，是要经过他这儿的房子，刚打算不管事，那车子竟停下来了，紧接着有踏踏响的脚步声，这……这人，难不成是徐叔？
　　不过这么晚了，干嘛要来？
　　抱着要搞清楚来人的心思，轻手轻脚地下楼，到玄关处查看，没由来的有股陌生的熟悉感，熟悉到仅凭一眼就知道他的内心所想，甚至熟悉到想抱他。
　　自从醒来，他就没有这个感觉了。
　　唯一说的出口的就是悠悠那个小女孩，当初在海礁旁发现尚有一口气的他，并将他带回家，也记不清其间他说了什么，等他醒目后，她就说要他自己冥冥之中督促不要报警，不然会死路一条这一类的话。
　　怎么听都不可能？
　　让人诧异的是，她说见过自己，说有个哥哥肯定也认识他，但每每想起，他口中所描绘的那个哥哥的形象，脑袋就疼，好几次后，女孩就没再讲过。
　　没法子，只能先这么住在她家，帮工抵还医药费和生活费。
　　起初一切还算正常，待到女孩的妈妈意外出车祸，她的爸爸来抚养他，竟一眼看出他有执行公司事务的能力，可惜的是，他还是会脑袋疼，进而没再强迫他。
　　好吧，脑袋清醒了，想东西也那么有精神，礼貌问道，“请问你找谁？”
　　说罢，白霖从对方的表情上捕捉到难过、震惊、心痛，还有自责。
　　俯视地板，心中杂乱无比，这样看来自己保不齐，真的认识他！
　　再盯着他时，只听到，“你是不是失忆了？”
　　白霖默认，偏偏不回应。
　　“你不用担心，据说，溺水失忆的患者会出现短暂性的失忆，听说你过去半年还没记起，只是因为没有熟悉的人帮助你记起。”
　　“……你说真的？”
　　“是真的。”
　　“你认识我？那你是我的谁？”
　　“你的……弟弟，继弟。”
　　“好了，我知道了，你进来吧，外边冷。”
　　白霖敞开大门，来人立马扑过来抱住他，使得他险些站不稳，“你可以明天来嘛，晚上这么冷。”
　　拍了拍何秋让的后背，冷气透衣，不免心疼。
　　心……疼，是这样吗？
　　“哥哥，怎么了？大晚上的。”女孩的声音从楼梯那传来。
　　白霖先松手分开两人，关上大门，从鞋柜箱为何秋让拿双家居鞋，让他换上，走向悠悠。
　　悠悠揉眼睛，扶拦杆，没省下一个重重的哈欠，视线从白霖移向何秋让，笑意从眼中溢出，连睫毛都带着欢欣的颤动。
　　“美眸大哥哥！”
　　白霖以为她在喊自己，但形容词用得不太对，刚想纠正，就见她碎步跑向何秋让。
　　“这是我第二次见到你！”
　　“什么？”
　　宋秋让已换好了鞋，一脸震惊。
　　悠悠洞察能力还不错，嬉笑道，“大哥哥不认识我也没关系，后面我会跟大哥哥讲，我第一次是怎么见到你的？”
　　“……好吧。”
　　“悠悠，他是大哥哥，那我是什么？”白霖被晾得有点凉。
　　“你们俩谁大一些啊？”
　　见白霖使眼色，宋秋让回答，“他大一些，你叫我二哥哥吧。”
　　“好呀，你们等一下，我去给你们拿茶饼泡茶。”
　　十分钟的长谈……
　　“二哥哥，你是说要把大哥哥带回去吗？”
　　“嗯，是的。”
　　“那要不要和姑父说一下？”
　　“你姑父现在有事，这几天都不会来。到时候我会和他说一下，你也跟着一起去。”
　　“这么说来，二哥哥是跟姑父早就认识了？”
　　“对，今晚宴会上认识的。”
　　悠悠将煮好的茶，在两个小杯子间循环倒进倒出，又停下，“真的吗？你们可太有缘了！”
　　随即用手背试温，递给宋秋让，“可是，这学期还没有过完。”
　　宋秋让微笑接下，“可以帮你办转学手续，到外国那里上小学。”
　　“会不会不好，我还不会说太多英文。”
　　宋秋让了然，安慰道，“到时候请家教，而且如果你不建议他所用的医疗费和生活费，都用你在外国用的费用抵扣。”
　　悠悠明眸望向宋秋让，又安静而无力的垂下，“在那之后，我们是不是就不再联系了？”
　　“不会的，你想我们的时候，我们可以派人去接你。”
　　“……最后，我想问个问题。”
　　“你说。”
　　“你为什么这么信任我？”
　　“不知道吧，我是第一个直觉，毕竟大哥哥失忆的时候也不做什么坏事，除非是有什么东西威胁到他了。”悠悠凉着第二份茶。
　　“你观察的挺仔细啊！”白霖夸赞，接过温荼。
　　“观察的比较少，是猜测，而且大哥哥好像也怕生，大多呆家里不出去，最多最多就送我上下学。”
　　“你在瞎扯黑历史。你也说过的我那不是失忆了吗？对新的一切多多少少有点不适应的。”
　　“哦，半年了，还是这样？”悠悠不信，一针见血。
　　“你们两个怎么能这么斗嘴？”宋秋让强烈闯入一大一小对话。
　　“第一，我跟大哥哥斗嘴的，大哥哥不会打我。”
　　“第二，哥哥的确有那么毒舌。”
　　“不是吧，你已经创下Triple Kill了。”
　　“所以这大概是哥哥之前常用的嘴炮之针没错了。”悠悠竖起大拇指，连连称妙。
　　“悠悠总结得没错，我们两个之前也很斗嘴。”宋秋让意味深长得对白霖笑，“而且他也很让我。”
　　“我闻到一股醋味。”
　　“醋味？”两人异口同声。
　　“因为，大哥哥喜欢二哥哥，二哥哥也喜欢大哥哥。”
　　宋秋让：“……”
　　“你还小，怎么说出这句话？”
　　悠悠反唇相讥，“大哥哥，这是，不承认了？”
　　白霖：“……”
　　再对上宋秋让的目光，声音就像安装上了甜蜜酱儿仪器。
　　“二哥哥，我们什么时候走？”
　　“到时候给你们俩留私人空间，好好帮他回忆回忆。”
　　“最迟明天下午。”
　　“等二哥哥是忙完了，我有一些东西要给你看。”
　　“我这是失宠了？”
　　“失什么宠啊？我对你没有宠爱。”面向宋秋让的悠悠眼睛里透出无限光芒，“二哥哥才是失宠那么多月的人，你得好好补偿他。”
　　悠悠一口饮下一杯茶，从一旁抽出三张纸，一张给自己，另外两个给两个哥哥。
　　“我……”
　　悠悠知趣得为自己打退堂鼓，“好了，我继续上去睡了，你们自便。”
　　…………
　　“她明天还要上学？”
　　“你不是跟他说好时间了吗？到时候你去接他，我收拾东西。”
　　“你不去接？”
　　“我踩脚蹬车去接，那得多久？”
　　“徐舟没钱，你们没车？”
　　白霖听见俩“没”字，浑身受到了金钱侮辱，这臭小子刚刚说什么费用抵扣，没想到自己成了物品代言人。
　　“不是，悠悠不想要他的东西。”
　　“哦，那我睡……”宋秋让打了个马虎眼，挑个话题。
　　“你去睡客房，我房间空间睡不下两个人。”
　　“好。”

作者有话说

　　那半年里，两个人发生的事，将在番外细说，且分两个人的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