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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六道骸一向喜欢纯洁无暇的东西,无论人事。这一点可以从十年前的泽田纲吉和库洛姆•髑髅身上都可以明显的发现。
但是,匪夷所思的是,现在的彭格列十代目绝对称不上‘纯良无辜’这个词,哦,或许除去他的外表以外?的确,如果是从外表角度来评判一个人的危险程度的话,那么泽田纲吉绝对是世界上最纯良、最无害的一只兔子了。
但事实上,现在彭格列家族上下大部分人员和守护者们,都经常被这只‘纯良无害’的兔子整的团团转。
其中,作为十代目的恋人,彭格列的雾守,六道骸就是被耍次数最多的人。
而泽田纲吉此刻就站在走廊边,他的棕发逆着光投下一片幽邃的阴影,色泽剔透而温润。他面上带着浅浅的笑,容颜俊雅而清秀。
他的神色是那么的专注,带着一丝宠溺,像是在看着极心爱的人。
他的目光是那么的温柔,却是一语不发,只是静静的望着不远处。
许久,终于,他叹了一口气,语气很平静却又带着一点无奈,他说,「骸,都是我的错好不好…呐…不要再躲着我了…」
没有人回答他。
准确来说,是没有人搭理他。
两侧的长廊空荡荡的,风轻轻的吹过,没有一丝尘埃扬起。
隐身状态的六道骸在心底不屑的冷哼一声。
然后泽田纲吉转身走了,坚决而坦然。
虽然他的超直感告诉他六道骸还在这里并没有离开。
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拐角口,黑色西服的衣角荡过一个弧度。
融在空气中的六道骸咬牙切齿的抓紧了手中的三叉戟。在确认彭格列的十代目已经完全离开之后,他显现出了身形。他笑得妖娆而淡漠,如果忽视他下唇苍白的齿痕,那么他看起来的确是云淡风轻。
六道骸一向喜欢纯真纯粹的东西,或许这就是十年前他会沉溺在那双琥珀色眼眸里的真相。六道骸曾经觉得自己一生最大的败笔就是被那些高帽子的复仇者们泡了十年,所以后来他对于终于出罐头一事表达了极大的喜悦。
于是即使是不说出来,泽田纲吉也知道六道骸是真的恨透了复仇者监狱。证据就是当他去监狱开罐子的时候,六道骸苍白着脸,却依然倔强的睁大眼睛看着他,笑得一如既往的嘲讽而妖冶,那异色的眼眸十分美丽,碧蓝剔透,赤红似血。
「或许,就是在那一刻开始,我决定要得到你了。」
泽田纲吉眨眨眼,表情很无辜,却又带着笑意。
他笑起来的时候,笑靥明媚而温雅,眸中闪动着羞涩之情。
仿佛十年的光阴仅仅只被铭刻在指环上,丝毫没有损毁他的那份天真。
「哼…」
六道骸唇角勾起一个带着嘲讽的冷笑,他别过头,墨蓝色的发丝在空中划过,长及腰际的发,甚至在发尾都泛着幽幽的光,宛若珍珠的光泽。
六道骸的确曾经恨透了复仇者监狱,其引申结果就是他对于一切有水的地方都带着莫名的厌恶感。不过幸好他不是传统日本男人,不用整天接受泡澡。
六道骸后来发现,其实泡罐子比起彭格列十代目而言已经是莫大的恩惠了。这个看起来无辜纯良的兔子君经过十年早就从头到底变成一块黑炭了。
至少,在恶劣方面,比起他的魔王老师,彩虹之子的Reborn而言,绝对是青出于蓝。
同样都是本性恶劣,喜好看着别人因为自己急得团团转,但是泽田纲吉的恶劣本质连六道骸都自愧不如。
对于讨厌大面积水域的六道骸,他甚至希望让全世界的水池都被销毁,当然泽田纲吉不会让他如愿。但这已经不仅仅是利用私权常年开设彭格列游泳池,或者是将黑手党度假地全部更改为海滩之类,这种程度的事情了。
「哼…泽田纲吉还是被送去轮回算了。」
六道骸在经历了数次走下度假飞机就能看到一望无际的海域之后,终于彻底爆发了。幻化出的三叉戟在他的指间因为愤怒颤抖,墨蓝色的长发似乎无风自动,迎着具现化的杀气开始飘扬翻飞。
他血色的右眼似乎瞬间轮了一遍所有的数字,地面从浪花的中心开始就发出‘滋滋’的烧烤声,无数裂缝沿着海滩线笔直的裂开,海水变成了一滩瀑布,从地面的裂缝开始流向地心。
六道骸行事一向轻狂肆意,他现在就笑得惬意而妖娆,他可一点都不关心地心温度是不是会因为他的缘故而降温、或者困扰了众多科学家多年的温室效应问题会不会一下子被解决掉之类的问题。
‘……等等,还是算了吧。好像库洛姆很喜欢游泳…?’
六道骸有些郁闷的收回三叉戟,他伸出指尖抵住额头,思考了一下,最终还是认命的转身离去。
虽说六道骸有标准的妹控或者是女儿控属性,但是有时候他可爱的库洛姆也会让他觉得很头痛。比如说,库洛姆最讨厌的食物是凤梨,比如说,库洛姆喜欢游泳,比如说,库洛姆对于泽田纲吉很是信任。
这种信任的程度已经直逼黑曜两人组了,六道骸有时候会想,他是不是应该庆幸自己在库洛姆心目的地位目前至少还是没有人能够撼动的,至少不会被那个该死的草食动物压制。哦,和云雀经常一起出任务多了,的确沾染上了不好的习惯。
‘不过,听说最近口癖也挺萌的?嗯嗯…下次让库洛姆试试?’
泽田纲吉很强的这个事实,已经被彭格列上下所有人所共同认证。
而六道骸是唯一一个还坚持认为对方是与十年前毫无分别的存在。
他记忆中的泽田纲吉——
在某个夏日的夜里,在他用幻术骤然实体化出现的时候,会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却在下一秒惊喜地睁大眼睛,脸颊上泛上淡淡红色。
过了十年的泽田纲吉——
在某个夏日的正午,在他千方百计想要化雾溜走的时候,会微笑着扯住他的袖子,笑得温雅灿烂,然后伸出指尖示意他身后的游泳池。
「彭格列……那个…」
「嗯?对了!骸你还不知道吧…我特别拜托正一和斯帕纳建造的泳池哦~听说在里面游泳的人会一辈子幸福~」
「……」
「…诶?抱歉…骸,我刚刚光顾着说我想要说的了。那个,你刚刚有什么想要告诉我的吗?」
「……没。」
「呵呵,那我们一起去获得幸福吧。」
泽田纲吉微笑着伸出手,日光照在他的身上,衬得他无比纯洁美好。
六道骸曾经认为泽田纲吉是他生命里的唯一的光,是最初的救赎。
直到很久以后他坚定的认为绝对是复仇者监狱太久没开灯以至于他都忘记光是长什么样的了,否则他绝对不会把这个除了脸之外全身都冒着黑气的彭格列十代目当成阳光。
缺少了十年的岁月,使得六道骸还总是停留在15岁的时候。
或许,这么多年,真正没有一点改变的人是他。
他不明白。
光是凭借天真是无法成为黑手党的。
因为泽田纲吉是他最初的救赎,尽管他早就已经无法给予黑手党任何信任了,但这个拯救了他,并且让他见证黑手党的、另一种建立方式的男人,是他内心最深的悸动。
十年前的泽田纲吉很弱小,却有坚定的信念。所以无论被打倒多少次,都无法真正击败他,所以当六道骸败在他手里的时候,比起屈辱,更多的是感到惊讶。
那是和他所秉持着的完全不同的信念,
仅仅是平凡无奇到废柴无能的国中生,
却能在泽田纲吉的手中燃起如此美丽的火焰,那是生命的火焰,信念的火焰,觉悟的火焰。
绽放的时候,颜色温柔到温暖,一如他善良柔软的性格。
只是六道骸从不知道,那温暖的大空火焰,拥有着最温柔颜色的火焰,当指尖触及上去的时候,几乎要为那样的颜色沉溺的时候。
就能发现,实际上那火焰温度比谁都要冰冷。
因为那只是虚有其表而已。
那才是真正的虚像、幻觉,是连最强幻术师六道骸都无法察觉的幻觉。
在某次集合彭格列全体守护者合力击退某个偷袭的家族之后,「彭格列…你太天真了。你真的以为这样轻易的放过Heaven家族,他们就会善罢甘休么?」
六道骸握着三叉戟这样说的时候,微抬起下巴,笑得嘲讽而妖娆。
「骸…没关系的哦,因为我相信他们一定会遵守诺言的。」
泽田纲吉的目光清澈而纯净,语气轻柔却有力。
「哼,随便你。」
六道骸愣了一下,有些不自然的别过头。
「嗯…骸…」泽田纲吉微笑,笑容和煦而灿烂,他伸手拥住蓝发的男子,然后把头轻轻靠在对方的肩上,轻声说,「还有…谢谢。」
六道骸微勾起唇角,异色的眼眸闪过一丝温柔,对方的笑容让他一瞬间想起了十年前的泽田纲吉,因为无论过了多少年,他的笑容和性格都未曾改变,依然是极致的天真和善良。
所以沉浸在往事中的六道骸,看不到此刻低着头的棕发男子的表情,
泽田纲吉依然在笑,
冰冷的微笑无声地绽放,
那琥珀色的眼眸深得仿佛一潭化不开的涟漪。
因为光是凭借天真是无法成为黑手党的。
所以第二天他们两个人去日本度假了,那是为期一周的假期,是泽田纲吉亲自安排的。
而七天,足够彭格列的守护者们摧毁Heaven家族了。
天堂(Heaven)本来就是要被拖入地狱的。
待他们回到意大利的彭格列总部的时候,对方家族已经纳入彭格列的名义之下了,当然,对外是宣称‘撤退’到欧洲了。
当泽田纲吉听说这个消息的时候,正伏案批阅文件,他抬起头,惊讶的睁大眼睛,像是极其难以相信的样子,表情天真无辜到无害。
而Reborn只是冷笑着拿着Heaven家族的产权证朝着对方砸去,「蠢纲,收起你那伪善的表情…别在我面前装,六道骸已经离开了。」
而泽田纲吉只是更加震惊地看着对方,一脸‘啊你在说什么啊Reborn我完全听不懂呢’的表情,然后不动声色地把对方砸过来的产权证迅速地抓住,拉出最下方的一个抽屉,火焰封口,塞进,合上,整个动作一气呵成,熟练而完美。
Reborn清晰的听到自己的血管在太阳穴突突的跳跃着。
他深深的吸气,然后转身,重重的砸上门——他突然很担心自己会不会在怒气攻心之下,一下子‘不小心’弄死掉自己的学生。
哦,他忘记了,要‘不小心’弄死现在的泽田纲吉,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泽田纲吉常常被Reborn用枪顶着批改文件,而在风太出门的时候,又常常为年幼的蓝波忙到不可开交。因为小孩子都喜欢黏着温柔的十代目,所以被迫照顾蓝波的事情理所当然的经常发生。
于是六道骸嘲笑起Reborn的教育技术,「就是这样彭格列才会一直这么天真!」
一旁追着蓝波满房间跑的泽田纲吉停下脚步,无奈地揉了揉头发,回头看向六道骸的时候,目光温柔到极致。
「骸……你就不要再拆我的台了啦。」
他这样轻声说地时候,容色温雅,却又带点尴尬。
被称为彩虹之子中最强的杀手,Reborn笑得很诡异,「六道骸啊…我可不是白教蠢纲这么多年的啊…你最好不要小看我的教学成果哦…」
看着自己的废柴学生被嘲笑的场景无比娱乐到了他,他几乎抑制不住嘴角勾起的弧度。
Reborn清晰地了解,泽田纲吉只有在守护者们面前的时候才会完全放下戒心和伪装,而在六道骸面前,则是会展露出最天真、最纯良、最美好的部分。
这是属于泽田纲吉的温柔,
腻死人的温柔,
极甜美的温柔,
极残酷的温柔。
他不会在六道骸面前表现出黑手党中任何血腥的部分,一分也不会。他要将最纯净的、最善良的部分给六道骸看。
这样做势必很困难,因为没有一个人能无时无刻的伪装起自己,特别是在面对自己恋人的时候。
但泽田纲吉选择了这条路,并且贯彻到底。他不会让六道骸察觉到他这十年来的改变。他要让六道骸将记忆中那个笑的很灿烂很明媚的废柴少年的形象深深地刻到骨髓里。
然后甘之若饴,捆绑他一辈子。
两个人深深的绑在一起,宛若笼中的孤鸟,极致的快乐,极致的愉悦,而又极致的残酷。
泽田纲吉成功了,他伪装了十年。
但这明显还不够,他需要一辈子。
他要让‘泽田纲吉’,这四个字,深深地刻到六道骸的记忆里,伴随着对方的六世轮回。
「六道骸,你最好不要小看我的教学成果哦。」
黑西服的最强杀手又重复了一遍,唇角依然是带着诡异的笑。
六道骸当时愣了一下,没有弄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于是就直接了导致他一辈子的悲惨下场。
他后来才知道,即使泽田纲吉长了一张纯良无辜的脸,也无法掩盖他恶趣味十足的本质。
……
「那是甜美的疼痛,不是么?」
泽田纲吉抬起头,笑容灿烂而明媚,像是煦日的阳光。
然后泽田纲吉就会轻咬着他,一边抬起头平静的看着他,看着他忍到无可奈何的时候,看着他因为太过强烈的快感而溢出泪水,顺着脸颊滚落。
六道骸撑着墙大口的喘息着,脸颊绯红,眸底仿佛胧上一层淡淡的雾气。
而泽田纲吉的表情依然温和,或许眸底还带着一点羞涩,目光清澈而纯净。仿佛现在手下还在一下又一下的揉捏着对方的人不是他一样。
六道骸蹙眉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却在下一秒被拥入怀。泽田纲吉的指尖插|入他的发间,是温暖的体温,将他向后扯去。
「骸…」
对方的在他耳畔边出声唤他,语气是温和的,甚至还有气息洒在他的耳畔边。
「哼。」
六道骸冷笑一声正准备出口反驳,却突然顿了一下,他眯起眼侧过头。
泽田纲吉闭着眼,轻咬住他的耳垂,舔咬,舌尖轻轻挑逗,轻柔的仿佛在指尖起舞的精灵。然后他突然睁开眼,琥珀色的眼眸此刻显得尤为深邃,宛若幽深的潭水。
「骸?到现在还是不原谅我么?呐……」
六道骸似乎轻轻的笑了,他挑眉的动作生生地勾出几分妖娆和艳丽、些许讥诮和嘲讽。他的容色俊美,五官精致,右眼赤色如血。
他侧头,瞥了泽田纲吉一眼,用那种能深深的望进对方眸底的目光。
然后,他说,「Kufufu…彭格列,一点也不好呢……」
‘哼…我怎么可能会如此简单就相信你的话啊。’
六道骸在内心这样想着,然后他面无表情的抬起头,看向眼前的彭格列十代目。
对于这个能用最纯洁的外表,最轻柔的语言,最纯净的眼神面不改色的撒谎的十代目,六道骸表示他已经吃亏多次,所以再也不会被迷惑了。
这个时候他还不知道这个心理活动叫做“傲娇”,而这个行为叫做“打情骂俏”。
白兰有时候会来彭格列总部打酱油。虽然常常听他炫耀说在其他世界早就攻占下彭格列了泽田纲吉早就是他的手下败将了balabala
Reborn一如既往摆出很有深度的冷笑,却不予置否。
山本笑得无比爽朗,啊哈哈哈白兰先生好厉害啊之类的。
狱寺双手执满炸弹,红眼的纯白小猫在他肩膀上张牙舞爪地瞪着白兰。
蓝波歪着头有些不明所以,只是过了十年,这个动作显示出的不是可爱,而是牛郎样了。
云雀冷哼一声,不屑一顾。
了平挥舞着拳头,目光炯炯地看着白兰,似乎认为对方很适合拳击部。
六道骸挑眉冷笑,他并不相信对方说的话,一分也不相信。他转头看向身后的彭格列十代目,
泽田纲吉只是笑得温和而平静,目光间闪动着羞涩而胆怯。
「嗯…其实在另一个世界,骸君和我的关系很亲蜜哦~」
那个杰索家族的年轻首领这样说,配合着那一头白发显得极其嚣张,但他笑起来时候却很天真,像是在分享着心爱糖果的孩子。
六道骸垂眸,面无表情。在心底打量了一下白发男子的形象,结果发现对方完全不是自己可能喜欢上的类型,于是他安心的认为对方是在吹牛。
毕竟,他喜欢的,应该是像泽田纲吉那样、单纯的、善良的少年。
泽田纲吉的目光一瞬间就凛冽起来,四周的温度急剧降低。六道骸抬起头的时候,就看到泽田纲吉表情严肃地盯着白兰。于是六道骸稍微有些担心这两个人会不会打起来。
或者说,他担心的是,他亲爱的十代目会不会被对方欺负。
然而两人只是对视着,却不发一语。
「话说回来,骸君究竟为什么会成为纲吉君的情人呢…?」
白兰率先打破了僵局,他眯起紫罗兰色的眼眸,摊开手笑得无辜。
「……你错了,我和骸不是情人…」
六道骸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而泽田纲吉就已经回答了对方,目光坚定之间又透出一股严肃,和往日的温雅怯弱的形象完全不同。
面对着这样的泽田纲吉,或者说是,说出这样令人意外话语的泽田纲吉,六道骸感到心跳猛然停了一拍。他几乎是有些难以置信的望向对方,异色的眼眸闪动着惊异之色。
‘不是情人么……’
「不是情人…因为六道骸是我的恋人,唯一的恋人。」
泽田纲吉毫不迟疑地说,他庄重而坚定的表情像是在宣誓。
六道骸愣了一下,然后不自然地别过头,错开对方坚定的目光,迟疑了一下,却在下一秒,又鼓起勇气抬头迎上对方的目光。
泽田纲吉向他微微笑,那是一如既往的灿烂笑靥。
六道骸突然觉得内心有什么东西颤动了一下,有温暖的感觉蔓延开来。
所以接下来白兰爆发出的、近乎于歇斯底里的狂笑被他完全无视掉了。
「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可笑…」
‘明明全世界就只有你还被蒙在鼓里。’那是白兰半句未曾说出口的句子。
如果六道骸知道真相的话,说不定也会一如既往的追随泽田纲吉,无论对方变成什么样子。
因为他始终是他的光,引导了他,救赎了他。
但泽田纲吉不敢赌,他没有信心,他很怕。他怕六道骸会迷失在十年前那个怯弱少年的影子里。所以他选择了伪装自己。
如果说十年的伪装是很件简单的事情的话,那么未免也太痴人说梦了。但是为了六道骸,泽田纲吉的确做到了。
是从鲜血里爬出来的彭格列十代目;
踩在敌人尸骸上冷笑的黑手党首领;
以一人之力推翻盘踞百年的长老团;
从政权掠夺中笑到最后的泽田纲吉,
但仅仅只是因为六道骸喜欢。
所以他会为了六道骸来保持那份纯真,虽然只是那表面上的纯真,但要完全收敛残酷的黑手党作风也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但泽田纲吉愿意,用伪装自己的方式来束缚六道骸。
以永世轮回的印记为代价。
「因为六道骸,是我泽田纲吉唯一的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