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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备考的高三生就这样背着全世界谈起地下恋。
在学校装陌生人，下晚自习后会一起回家，路灯昏黄的路段，庄小沢会用小指轻轻勾住许存的手。
周末了，就在许存的房间里写作业、复习，偶尔也会打游戏，和之前暧昧期不同，只是接吻根本无法令两个年轻气盛的少年人两个满足。
迟来的青春，加倍爆炸的荷尔蒙，哪怕是一点点风吹草动，也都随时可能会变成点燃年轻爱侣之间爱欲的引子，火星燎原，热恋焚身，熊熊燃烧。
交往后，他们两个接吻的风格也变化许多。
庄小沢不再是最开始冰冷、若即若离的模样，完全被融化一样，化作岩浆，热情得灼人，他喜欢主动坐到许存腿上，去亲许存。
他喜欢哪怕这种时候，他也能在更高一点的高度，从上往下看许存的脸，去看许存究竟能为他着迷到何种程度。
偶尔许父许母他们不在家，他也会穿着女装来见许存，长而直的黑发会飘荡着垂下来，接吻时冰冷柔软地荡在许存脸侧，触感像什么高级的绸缎织料。
许存不会贸然地去夺取他的掌控权，庄小沢喜欢的事情他不会去阻拦拒绝，只是那双手并不老实，从腰线往下，抚着肉。
庄小沢今天穿的连衣裙很短，一坐下来，绵软压在许存腿上，裙摆短极，底下被黑色丝袜修饰出完美线条的那双腿更惹眼。
只要还是个男人，就不可能无动于衷。
天气预报显示今天降温，但许存想，刚才在路上看见庄小沢这身惹眼装扮的路人，只会有相反的感受。
许存打开门看到他这身打扮还愣了一下。
过去的小樁虽然偶尔穿着过火暴露，但总体上走的还是冷淡暗黑的风格，没有过这样……成熟、魅惑的风格。
根本意义上还是初男的许存看赢了。
庄小沢也就趁着这一秒，伸手环住他的脖子，让他弯腰下来，吻他，他现在知道怎么样吻许存会让许存为他发疯。
摄魂夺魄，像勾人的精怪。
许存托着他的腰，把他稳住，低头回应他的舌，回应他的吻，想要把他亲透，和他做一切疯狂到极点的事。
他完全被点燃，被引诱之后嫉妒的想法令引以为傲的理智付之一炬，许存只想让庄小沢染上自己的气味，完完全全被打上标记。
庄小沢却偏头一避，伸手隔在他们唇与唇之间，许存只吻到了他的手心。
好香。
庄小沢和他对视，看见他眼瞳化作夸张的暗沉，欲望密不透风，里面的感情太浓重，到了会叫心生怖意的程度。庄小沢却觉得这样很可爱，比任何时候的许存都要真实。
他笑出声，像恶作剧得逞了，声音轻轻，问许存：“圣诞礼物，喜欢吗？”
“喜欢。”许存眷恋地吻他的掌心。
岂止是喜欢，现在庄小沢只要轻巧地勾勾手指头，许存就能像闻到肉味的鬣狗死死追过去。
这周许父许母带着许慧回老家去了 ，他们没必要克制，动作像狂风，匆忙而迅速地带上门，在玄关又亲了好一会儿，才跌跌撞撞地走回房间，密不可分地纠缠。
“……等一下。”
一小缕假发勾到了许存的眼镜，庄小沢喘气，直起身来，伸手把掉下来挡住他视线的直发别到耳后。
……更性感了。
许存摘掉眼镜，追上去亲他，哑声说：“你长发的时候很漂亮。”
“我也这么觉得。”
“会留吗？”
“不好说，”庄小沢故意逗他，“要看我男朋友能不能照顾好它。”
“他说保证可以。”
*
……架上许存的肩，比蛇尾还媚气。
“哈……”属于另一个人的陌生体温令身体战栗，庄小沢下意识拢住。
裹着尼龙丝袜，触感变得比以往都要柔滑，隔着薄如蝉翼的一层料子，腿肉的温度趋向于最完美的状态。
能闻到一种自骨肉散发出的香气，舒适无比，像是婴儿重新被母亲的羊水浸泡包围。
此刻它们在一起，在许存侧脸厮磨，打造出最销魂的人间极乐。
手爆出青筋。
他不着急干别的，而是不紧不慢地隔着丝袜一寸一寸亲吻。
这种情况下的优雅反而更令人羞耻，更何况，又磨又吮，像在吃什么布丁一样。
他绝对不会再这袜子穿出门了，不仅不会再穿，他还会在今晚之后一把火把它烧成灰。
许存要是知道他的想法，估计会低笑出声。他打的就是这个主意，他希望以后除了他之外都不会有人再见到庄小沢的这副模样。
庄小沢的身体很诚实，慢慢的，升腾而起，因过于透明的布料而无处遁形。
不想忍耐，他现在在许存面前不需要克制，也不需要做任何的伪装。
庄小沢急不可耐地催促罪魁祸首，“别磨蹭了……直接……”
他总说许存是变态，然而他自己却也不遑多让。
许存听话，毫不吝啬，竭尽全力。
庄小沢意识模糊，伸手来拉扯许存的头发，
断断续续，半截半截地出来，偶尔微弱偶尔高亢，又恨又欢喜，可怜而欢乐。
在遇见许存之前，他甚至都没动手过几次，别的男生都会有的骚动，他从没有，和许存交往，他才知道原来真的是如人所说的灭顶快乐，快乐到崩溃，快乐到忘了他的骄傲，他的疏离。
……
半褪丝袜薄而细腻的黑色被洇湿一大片的水痕。
在昏暗的房间里竟有些发亮。
……
后来枕头都快跑到他的腰下面去了。
为了不让他撞到床头柜，许存又伸手圈着他的脚踝，把他往回拉。
……
许存看他被闷出了很多汗，脸上湿淋淋的，替他拿开假发，然后吻他的鼻尖，“为什么？小沢不舒服吗？”
……
很长一段时间里，房间里只剩下喘息。
“……变态。”
“疯子，色魔。”总算恢复神志的庄小沢边喘气边骂他，连抬起腿来踹他的力气都没有。
他总是说的凶狠，实际上心摊开来了，叫人只看见柔软。许存靠近他，要帮他换掉被弄脏的丝袜时，他抬手抚住许存的侧脸，声音因为疲倦而微弱，像是呢喃，“再吻我一次。”
对他而言，接吻时得到精神上的欢愉远远大于感官刺激，许存吻他又时凶狠有时眷恋，可不管哪一种，都会令庄小沢恍惚。
他想，这个人一定很喜欢我。
小心翼翼，无比珍重。
这样的爱既然会令他产生也许就永远都和许存在一起的想法。他变得可以开始相信，只要和许存在一起，他就一定能够把幸福握在手里。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Page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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