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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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这是新到的货，”黑巷主事哈着腰，双手奉上几卷羊皮纸，“请您过目。”
沃尔森展开羊皮纸，是女奴的画像，目光在其中一幅上停留——那是个魔族女奴。让他不禁想起几天前那个失控的夜晚——
伦伯特纤细的手指紧紧攥着他的领口，昂贵的丝绸领结已经皱得不成样子。沃尔森能感觉到她的呼吸喷在自己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燥热。
“那她呢，”伦伯特的声音沙哑，眼中燃烧着令人心惊的怒火，“我闻到你身上的香水味了。”
沃尔森试图挣脱，却发现她的力气大得惊人。这个认知让他心头一跳——一个少女，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还没等他细想，一个带着怒意的吻就狠狠印了上来。牙齿相撞，鼻尖互碰，沃尔森尝到了一丝铁锈味。他下意识想推开魔族，却被禁锢得更紧。
这个吻与其说是亲昵，不如说是惩罚。伦伯特像是在发泄着什么，又像是在证明什么。直到沃尔森吃痛闷哼一声，她才如梦初醒般松开手。
“对不起……”伦伯特后退几步，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沃尔森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她就转身冲出了房间，只留下领主一个人在原地，抚摸着受伤的唇角气恼。
“这个不要，”回过神来，领主将画像丢回桌上，“其余的送到我府上。至于彭斯新开的运输线……”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可以分你们两成。”
主事脸上立刻堆满谄媚的笑：“大人英明！不过...”他搓了搓手，“我们刚收到消息，北部刚捕获了一大批魔族，正往这边运。听说您的商队最近缺人手？”
沃尔森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还有啊，”主事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打量四周，确认没人偷听，才说道：“我们在坎贝尔林可是收获到好东西了。等运回来，第一时间就送到您府上。”
领主灰蓝色的眼睛闪过一丝兴味：“哦？”
“——一片‘叶子’。”主事神秘兮兮地说
沃尔森的手指顿住了。“叶子”，是精灵的代称。这个神秘而高贵的种族，能让大陆上所有生灵为之疯狂。传闻中，精灵的肌肤泛着珍珠的光泽，眼睛映衬森林的翠绿，长发如同流动的月光。世人穷尽一生，只为一睹精灵的身影。可如今，即便在最古老的文献里，也仅剩零星的记载。
然而，精灵一族隐居在坎贝尔林深处，周围布满古老的魔法阵，外人根本无法踏足半步。
二十年前，曾有幸运儿在坎贝尔林边缘捕获一只精灵，光是缴纳给沃尔森的各类税费就足以买下一座小城。
据传，那只精灵被拍卖时，来自四方的贵族趋之若鹜。有人为了一睹芳容，不惜变卖祖产；有人只为换得一滴精灵之血，便甘愿献上整座庄园。
“三成。”领主优雅地抿了口红酒。
主事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大人果然爽快！我这就去安排。”
安排好一切事务的领主大人本打算回府享用新到的“礼物”，却临时被事务绊住脚跟。全然不知，此刻的领主府门前，正上演着一出好戏。
伦伯特特意换上了最蓬软艳丽裙子，只因沃尔森曾经直言希望看他穿上；精心打扮后来到领主府。然而这一次，迎接他的不再是殷勤的门房，而是一扇紧闭的大门。
“伦娜小姐，”门房毕恭毕敬地行礼，“领主大人今日不在府上。”
“那我进去等他。”伦伯特扯了扯裙摆，等待开门。
门房却纹丝不动：“抱歉，小姐，没有大人的邀请函，我不能让您入内。”
伦伯特愣住了，急促地呼吸了几下，声音有些发抖：“可是……他说过我随时可以来找他的……”
“这是领主的吩咐。”管家彼特适时出现，他早就不满意了。他从沃尔森三岁起就在坎贝尔家服侍，几乎是看着小主人长大的。在他眼中，沃尔森简直是完美的化身——既有经商的天赋，又能掌握魔法的奥秘，就连外貌也是一等一的出色。唯一的烦恼就是，小主人的追求者实在太多了，多到连一些不三不四的人都来凑热闹。
在彼特看来，伦娜这位魔族姑娘就是个妄想一步登天的投机者。她不仅把小主人迷得神魂颠倒，还总是让小主人牵肠挂肚。更让彼特恼火的是，这位魔族小姐竟然成了小主人交往最久的一位女性——要是让老管家知道，这位“小姐”至今还没被小主人得手，估计会当场晕过去。粗鄙、不懂规矩、不识抬举，更别提那低贱的血统了。每次看到伦娜在府上晃悠，彼特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就像看到一只乌鸦闯进了金丝雀的地盘。
彼特轻蔑地打量着眼前脸色阴沉的魔族：“小姐已经从坎贝尔家得到够多东西了，还想要什么呢？”他故意顿了顿，”坎贝尔城的城主夫人，可不是一个魔族能觊觎的位置。”
在管家彼特眼里，魔族姑娘听到这番不客气的说辞之后，哭唧唧的跑掉了。自己又一次守护了坎贝尔领主的荣光，没有叫那该死的低贱婢子沾染半分。
然而现实却远比他想象的精彩得多。
伦伯特确实跑走了，但不是因为伤心，而是因为——他实在忍不住了。暴虐的魔力不受控制地溢出，原本娇小的少女身形开始膨胀。他的肩膀变宽，身形拉长，原本精致的五官变得凌厉而英气逼人。
“咯吱”一声，精致的裙子承受不住突如其来的变化，开始崩裂。这本来不是什么稀奇事——自从沃尔森开通远海航线后，坎贝尔的贵妇们可没少吃那些珍稀海产，将自己一个个都吃的丰满极了，甚至于那段时间城内的裁缝都变得紧俏起来。
但眼前的场景绝对能让最老练的裁缝目瞪口呆：
一位身材高大的魔族男子站在那里，头顶威风凛凛的长角，却滑稽地挂着一条闪闪发光的宝石链子，像是谁恶作剧般随手扔上去的装饰。他黑色的发间违和地点缀着几枚珍珠发饰，而那薄薄的嘴唇上竟然还残留着一抹粉色口脂，在阳光下泛着水润的光泽。
往下看更是令人啼笑皆非：原本贴合身形的束胸，此刻被结实的胸肌撑得紧紧绷起，不仅没能掩盖，反倒将那扎实的肌肉轮廓衬托得更加分明。腰间的布料早已不堪重负，支离破碎地挂在胯部，仅凭几缕残片苦苦维系着最后的体面。而曾经曳地的裙摆如今倒是完好无损，只不过由于身高的骤变，现在晃悠悠地挂在半空中，露出一双结实有力的小腿，线条分明，充满力量感。
这副不伦不类的场景，着实让魔王大人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几乎能想象沃尔森看到这副模样时，会露出怎样幸灾乐祸的笑容。但那笑容很快僵在了脸上，因为他突然意识到，那个该死的领主在自己脑海中出现的频率高得离谱。
他本不该来的。摆脱了一个追求者，又恢复了部分实力，甚至还得到了相当可观的“分手费”——一座位于新兴贵族区的豪宅，环境优雅，治安良好；一间开在外来者聚集区的酒馆，就算往酒里兑九成水也能日进斗金。
他用舌尖抵了抵后槽牙，烦躁地想：他本该满意的。可他却鬼使神差地站在了这里，穿着这身荒唐至极的装扮。更糟糕的是，
他明明知道自己为何会来，却死也不愿承认。
也许沃尔森过去对每个女人都曾这样殷勤，那些贵族小姐们一定都得偿所愿，和他共度良宵……这个念头让伦伯特胸口一阵憋闷，魔力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外溢。封印百年的后遗症尚未痊愈，现在的魔力就像个叛逆的孩子，总是与他作对。
然而更难以控制的，是他自己。
他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会穿成这副模样来找沃尔森——或者说，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原因，只是刻意忽略罢了。毕竟以前和沃尔森出门时，他可从来没穿过束胸这种……只有脱下外衣才能看到的东西。
虽然这身衣裳算是毁了，但来都来了，伦伯特并不打算就这样回去。他运用魔力掩藏踪迹，悄俏潜入领主的房间，藏身在那张价格不菲的紫檀木办公桌下。
此时，领主的新“礼物”已经送达府上。仆人们熟练地布置着房间：放满热水的浴缸里漂浮着层层玫瑰花瓣，香薰炉中燃起特制的助兴香料，桌上还摆着一杯殷红的美酒。伦伯特静静地躲在桌下，那双曾被沃尔森称赞“如夜空般深邃”的眼睛，紧盯着仆人将药粉撒入酒中。
他不明白这些复杂的仪式意味着什么，只觉得空气逐渐燥热起来，像有无形的手轻抚过他的皮肤，撩拨着体内的魔力。
仆人们鱼贯而出后，他终于忍不住从桌下钻出，呼吸间满是令人晕眩的香气。喉咙干渴得仿佛被火舌舔舐，他下意识地抓起那杯红酒，一饮而尽。
以魔族的体质，自然不必担心区区毒药。况且还能帮沃尔森解决这杯“可疑”的饮品，何乐而不为？可惜，他没想到这药竟是催x剂。
几乎在酒液滑入喉咙的瞬间，燥热便如燎原之火般蔓延开来。他强撑着往旁边的椅子上一坐，指尖紧扣椅沿，试图压制体内失控的欲望。然而那股灼烧感却顽固地汇聚到身体深处，逐渐向某个羞于启齿的部位集中。
汗珠沿着他结实的胸膛滑落，濡湿了身上残存的衣物，胸口的束胸衣也勒得他喘不过气，他猛地撕开那碍事的衣料，任由碎布散落一地。环顾四周，试图找到什么能让自己冷静下来的东西，目光却被浴室里氤氲的水汽吸引。
他踉跄着走进浴室，一头扎进满是玫瑰花瓣的温水中。
当沃尔森推开房门时，迎接他的是散落一地的衣物残片，以及从半掩的浴室门后飘出的缕缕水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