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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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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得好。
好的不学，坏的一学就会，当面言传身教可比看电视所产生影响更直接有力。
佐久早以不放心我独自一人乘坐地铁为由，给了我很好的机会，可以近距离观察他练习排球的模样，以及别人和他是怎么相处的。
听到队内其他人类左一口右一声叫他臣臣这件事，我万分在意。
于是，在午休的休息室里，我对着佐久早喊出：“臣臣！今天的便当我只放了一颗酸梅！”
喧闹的环境被寂静凝固住，三秒之后迎来了肆无忌惮的笑声大爆发。
“臣臣~！原来你很喜欢我们这么叫你啊~！”
队员们像是发现了什么恶趣味开关，此起彼伏的怪叫声在休息室内接二连三响起，完全没有要轻易结束的迹象。
比起队友们的打趣，让佐久早更在意的是你怎么会毫无征兆就改变了对他的称谓？
机器人，是可以自己修改程序的吗？
如果可以，那为什么第一天的时候你会让他给你修改名称呢？这不是相悖的一件事吗？
你似乎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刚才喊他这一声有什么不对劲，反而伸手碰了碰佐久早的胳膊一下，“臣臣！我说，只有一颗酸梅！”
”知道了。”回过神来，明白你这句话潜在含义的佐久早，把自己便当里唯一的一颗放到了你的便当里，“你吃吧。”
“谢谢你臣臣！你最好了！150320好开心！”
距离在早高峰地铁上的撒娇已经过去了4个小时，我满怀期待去看佐久早。
他再一次准确无误接收了我的信号，自然而然伸出手摸了摸我的头顶。
休息室里的众人：为什么莫名其妙被喂了一嘴奇怪的人机狗粮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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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久早把问题留到回了公寓后才问我：“中午在休息室的时候，你怎么会突然叫我臣臣？”
“嗯？”
此时我因为被佐久早限制每天只能看两个小时的电视，正抓紧时间埋头于狗血电视剧的剧情中。
“是程序出错了？还是，你自己想这么叫？”
通过一个下午的思考，佐久早已经将中午的突发状况大致分为了两类。
今晚的狗血八点档，正在上演男主角终于和失散多年的女主角再度见面，暴雨中男主角紧紧抱着女主角不放手。
我完全被这一幕吸引了注意力，顾不上回答佐久早。
佐久早等了我很久，见我心无旁骛看电视，他也很上道，直接拿起电视遥控机，咻地一下就关掉了电视。
顿时黑掉的屏幕让我跳了起来，气呼呼瞪向始作俑者，“说好了每天两个小时！这还没到两个小时呢！臣臣说话不算话！”
“你先回答我刚才问你的问题。”佐久早极有预见性把遥控机藏到了身后，不给我一点儿偷袭的可能。
“什么问题嘛！”
我一下就耷拉下来的肩膀和一脸委屈的神色，还有暴躁的说话语气，让佐久早产生了我可能是机器人成精的错觉。
他问出可能性最大的那个结果，“是你自己想要叫我臣臣的？”
我先是抬起头瞥了他一眼，再垂眸试图找寻他把遥控机藏在身后哪里，闷闷不乐回答他：“对！我想叫你臣臣，就这么叫了，有什么问题吗？”
奇怪？！
我都回答他了，这个人类怎么还不把遥控机还我，老盯着我他到底想干嘛？
于是我催他：“可以开电视了吧臣臣？”
佐久早从身后拿出遥控机如我所愿打开了电视，我开心转过身，结果就看到屏幕上就已经在播结尾曲了？？？！！！
我请问？？！！男女主角在暴雨中拥抱后演了什么啊？！
我焦急转过头去看站在距我几步之外的佐久早，他一脸无事发生对我说道：“结束了，睡觉。”
150320想骂人！想骂佐久早圣臣！早不关晚不关电视，偏偏最重要的时候关！他几个意思？！
但是150320不能骂，因为臣臣是主人。
夜晚，我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眺望，死活没想出来男女主角后来到底怎么了？
已经熟睡的佐久早被我从床上挖起来的时候，满脸怨气但仍保持耐心问我：“怎么了？”
“你知道男女主角拥抱过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佐久早想骂人。
又想起来，你不是人。
千言万语化作最后一句话，“明天开始，电视只能看一个小时！”
说完，他毫不留情侧过身躺下只留个冷漠无情的背影给我。
......
蛤？！我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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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久早不是没注意到异常状况越来越多，关于你的。
上周有一天，你非说要呆在家为他精心制作入夏后的第一顿冷刷猪肉锅，他没错过你眼底的狡黠，知道你想趁他不在看电视。
佐久早想，偶尔也得让你大肆看电视看个够，不然指不定你哪天大半夜又将他吵醒。
就是那天，他在结束训练后去了一趟贩售机器人的商店。
“先生您是说机器人会不会有自主意识吗？”
当店员微皱眉头重复他前一秒问出的问题时，不知为何佐久早产生了退缩，他想他不应该问的。
“就是想问下有没有这种可能，虽然还没买，最近被朋友劝着买一个，所以想问...一下这样。”
店员的表情明显好转，笑着说：“一般不会出现这种状况，如果有，您随时都可以拿回到任意一家贩售机器人的门店，进行重置就会好的。”
听完店员说的话，佐久早接了一句。
“所以这不是可允许的范围？”
店员判断佐久早是在买与不买之间犹豫，摆出尤为真诚的态度。
“我们这边是建议直接拿回来检查，以防机器人会失控。当然机器人失控的案例目前是前所未有，我们贩售至今的机器人都非常安全！这点请您放心！现在购买如果有x行的金卡享有优惠，先生您......”
店员后面说了什么，佐久早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大概应付了一下便迫不及待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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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久早非常确定。
150320失控了。
从你第一声叫出‘臣臣’的那一刻，就失控了。
但，说不出为什么，他并不想将你送回什么鬼地方去进行什么鬼重置！
这本来就不是一件坏事吧？
150320爱看电视，是一件神奇的事；150320会不断在他的底线上，一次又一次试探着撒娇，也是一件神奇的事；150320会要求他给她买季节性的新衣服，哪怕她并不需要，但她就是爱打扮自己，还非得让他夸她，同样是一件神奇的事；150320哪怕根本不需要睡眠，但他仍无法拒绝她夜晚躺在卧室的沙发上陪伴他，简直神奇得不得了。
这一桩桩一件件神奇的事，一次又一次令佐久早防不胜防。
他心里都知道，他非常清醒的在享受150320的失控，150320的失控离不开他的助纣，是他加剧了150320失控的速度。
但是没有关系，这永远都会是一个只有他知道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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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季的雨水来得特别频繁。
“像是人类的泪水，好神奇！”我走在佐久早撑起的伞下，手指着那些傍晚归家时分，街上到处是撑着伞匆匆忙忙赶路的人。
佐久早抓回我乱指的手，“不要乱指人，不礼貌。”
我并不会因为他的指责而产生羞愧，目光反而被一对经过的男女吸引了注意力，那个人类女生的手，以一种看上去还挺舒服的姿势搭在了人类男生特意为她摆好的胳膊之间。
这是什么姿势？表达什么的姿势？
脑子里搜寻了一圈未果。
我只看到了那对人类男女看起来很开心。
所以我决定直接尝试，学着那个人类女生的手，二话不说将自己的胳膊钻进佐久早没撑伞垂下的手臂中。
得逞后我扬起笑脸看佐久早，他脸上的表情却和那个人类男生完全不是一个性质。
至少在我看来，佐久早没有像他那样笑。
“怎么了臣臣？你不喜欢这样？抱歉，我以为这样是表达喜欢的意思！”
在我的手准备收回的那一秒，佐久早的手臂忽然夹住我了我的手，夹住的瞬间，他的身体很僵。
佐久早满脑子都是‘喜欢’和‘不喜欢’，但身体下意识又不想让你抽手离开。
缓了好久，久到街上途经你们两人的行人都换了好几波。
你才听到佐久早对你说：“请挽着我吧。”
“挽？”这是一个你的系统中从未被录入过的字，“像这样，是挽着的意思吗？”
“嗯。像我们这样是挽手，在人类中，挽手一起走代表...”
佐久早一时半会没想好该怎么和你解释这个行为，但你并不催他，耐心等着他说下去。
“在我看来，挽手比牵手更特别。”
说完这句话，一直看着地上的佐久早转过头看你，他问：“牵手你知道吗？你爱看的电视剧里，男女主角应该有牵过手吧？”
一听到佐久早口中的‘电视’两个字，我如临大敌般肩膀缩起。
听清楚他说什么后，我笑起来，让自己挽在他手臂之间的手，顺着佐久早的小臂向前滑行摸到了他的手。
我把自己的手指扣进佐久早的五指之间，而佐久早也在确定我的五根手指各归其位后，他的五指也盖住了我的手。
“那像我们现在这样，既挽着手，还牵着手，我们就是超级特别！特别！特别！的关系啦！臣臣，对吧？！”
佐久早这次很快回答了我，他说：“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