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花宫萤

2、第二章

　　“Hi~MM，和我比一场吧！”
　　“Hi~……”
　　“我不是女的。”第N次被认错后，伊耳米终于忍无可忍地更正了他。
　　那一年，伊耳米十四岁。
　　“哦。”西索好像一点也不惊讶，“那——小帅哥，和我比一场吧！”
　　这家伙是故意的！伊耳米断定。瞪了他一眼，便如以往一样拂袖走人了，西索不知在那里偷笑什么。

　　※ ※ ※

　　“小帅哥，和我比一场吧！”又来了，伊耳米觉得头大，这个人不烦吗？
　　“小帅哥……”
　　“小……”
　　“不要那么叫我。”第N+1次被如此称呼后，伊耳米第二次忍无可忍地更正他。
　　“咦？”西索邪邪地笑了一下，“MM——”
　　“嗖——”话未说完，伊耳米甩了他一记钉子，“我说过，不许那样叫我。”脸上没有表情，但西索听得出他语气中有那么一丝的不悦。
　　“跟我比，打赢了我就不这么叫。”
　　伊耳米看着眼前笑容诡异的人，不禁叹了一口气，“来吧。”
　　西索终于如愿以偿了，兴奋的连眼神也变了。伊耳米并不意外，只是静待在原地。西索手中扑克一花，便极快地冲了过来，伊耳米手持铜钉毫不慌乱地应付着。
　　这家伙，到底从哪知道我要在哪工作的，几乎每次都能找到我。只是打一架而已，有这个必要吗？伊耳米想不明白。稍稍走了点神，西索的扑克划落了几根黑发。
　　“这样可不行哦！”西索玩味地笑着，伊耳米动了一下眼睛，下一刻，手中的针毫不示弱地划破了西索的衣角。
　　“呵呵~~这样才有趣嘛！”眼中闪烁的，是沉浸在打斗中兴奋的光。
　　双方都不吃亏，却也都占不到对方半点便宜，这场架打了三个小时，最终以平手结束。
　　“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我没输。”伊耳米不想甩他。
　　“但你也没赢。”言下之意，你还是希望我那么叫你喽！
　　“……伊耳米。”半晌后，伊耳米不情愿地回答了他。
　　“呵呵~~~~原来是小伊。”西索真是死性不改，伊耳米又白了他一眼，便独自走掉了。
　　西索，这个人真的很讨厌！伊耳米心中肯定的如此认为。
　　那一年，西索知道了伊耳米的名字，并如愿地和他比了一场。
　　那一年，伊耳米十五岁。

　　※ ※ ※

　　“小伊，小伊，和我比一场。”“小伊，小伊……”
　　“不要。”想都别想。伊耳米斩钉截铁地拒绝了他。随着年龄的增长，伊耳米的工作越来越有难度，多半的时间都耗在外面，很少回家。而西索更是阴魂不散地老缠着他，不管他什么时候离开到下一个地方，西索总是有办法找到。于是，他索性不再管他。是习惯了吗……

　　※ ※ ※

　　自己最近很奇怪……不，是从那次比试之后就开始奇怪了。比也比过了，自己为什么还总是缠着那个冰小子，一年到头一张不变的脸，瞪着两个大眼睛却什么表情也没有，除了本领很强外，到底还有哪里好……
　　无聊地闷哼一声，将这个问题扔到一旁。想不明白的事，西索是不会浪费脑子的，反正……早晚会知道。自己只要明白，自己是“现在”对他有兴趣就行了。

　　※ ※ ※

　　就在伊耳米的任务快到重要关头的时候，西索却突然消失了，就如同他来的时候一样，没有一点预兆。一开始伊耳米并没有在意，但过了一个星期后还是不见人影。
　　“他不再最好，总缠着我比试。”是的，他不在了，自己应该觉得轻松的，为什么……总觉得有哪怪怪的？是因为缠着自己两年的人突然不在了，有些不适应吧……？？？难道自己已经习惯他的纠缠了吗？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没什么，既然如此，这种日子……我也会很快习惯的……
　　两个星期之后，伊耳米单枪匹马冲进了「猎物」的家中，打倒了所有的保镖后一脚踹开了最后一道大门。
　　那是什么？他看见了什么？西索，站在「猎物」身旁，暧昧地朝着自己猛笑。
　　“小伊，和我比一场吧。”
　　什么？他说什么？伊耳米只觉得脑中闪过一段空白，一回神，西索已站了出来。
　　“小伊，和我比一场吧。打赢了我，你就可以杀他。”
　　伊耳米没有回答他，但行动却已代表了一切。甩出一把铜针，以漫天飞雨梨花之势攻向西索。
　　“小伊，你生气了。”西索打斗之余仍是不忘多话。伊耳米没有回答他，只是又加了一波攻势。“小伊，你真的很想杀我吗？”
　　“不杀你，我怎么杀他。”他不会让任何人妨碍自己完成任务的，揍敌客家族的人应该都是冷血的杀手……「应该」？？自己用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砰！”两人撞在一起，双方都在坚持着。
　　“小伊，我终于又可以和你比一场了。”西索依然在说，“不这样的话，你会认真跟我比么？”伊耳米虽然不喜欢说话，但他并不是笨蛋，他立刻就明白了西索话中的含义，他这算是在向他解释吗？
　　是啊，像西索这种人，怎么可能会受别人的雇用来做事，而且还是保护别人的工作。他身上的血腥味，或许比自己的还要浓。他是那种喜欢杀人才去杀人的疯狂魔术师，自己第一次看见他眼睛的时候就应该知道的不是吗？因为我们彼此身上有着相同的味道——嗜血。
　　在伊耳米分神的一刹那，一名保镖趁机开了一枪，伊耳米本能地一闪。子弹擦着他的左肩过去，带出一片血迹。
　　伊耳米冷冷地扫了那人一眼，右手刚要发针，那人的喉咙却已被一张扑克穿透。
　　西索？伊耳米有些惊讶地望去，西索的眼中杀机大盛，下一秒，已以风卷残云之势漂亮地杀死了所有的保镖，身上的气息令人战栗。「猎物」吓得面如土色，冷汗淋漓。
　　“你……你要干什么，你是我顾来的，快去杀了那个人，快！你疯了吗？”西索向前一跃，手上白光一闪，那扑克的锋利，见血封喉。
　　“对。我是疯了，谁让你们随便动手的，呵呵~~~~”听起来应级令人头皮发麻的笑声，此刻伊耳米却什么也不觉得了。
　　“你赢了。”伊耳米淡淡地说了一句，转身就走，他不是输不起的人。
　　“这次不算。”西索很霸气地挡住他的去路。伊耳米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塞了一张支票在西索手里，“人是你杀的，钱你拿去。”见西索不动地盯着自己的肩猛看，甩下一句“和你无关。”便头也不回地走了，西索这次却再也没有追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