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琥珀和冰玫瑰》疯狂吃西瓜的鸡

3、时之契约

　　魔药储藏室的霉味里混着血腥甜香。

　　艾伯特凝视着桶中蠕动的非洲树蛇皮，杖尖银光扫过之处，那些鳞片突然拼合成古卜莱仙火的形状。当最后一片蛇皮贴上天花板时，整个房间开始顺时针旋转，坩埚里的月长石粉末在空中凝成哥特式数字——1899年9月1日。

　　"你来得比约定早。"阴冷嗓音从墙角的龙血桶后传来。盖勒特·格林德沃的幻影正在用骷髅手指搅拌毒芹汁，青蓝色火焰在他银白眼瞳中跳跃，"佩弗利尔家的小鬼，血盟的利息该偿还了。"

　　少年扯开衬衫领口，锁骨下方的衔尾蛇纹章渗出金血。当第一滴液体坠入格林德沃的火焰，整个地窖突然回荡起圣徒的祷文声。无数半透明手臂从石墙伸出，试图抓住艾伯特的银发。

　　"告诉阿不思，"黑魔王残影在消散前抛出猩红宝石，"厄里斯魔镜里的玫瑰，要用忏悔者的脊髓液浇灌。"

　　***

　　黑湖的晨雾裹挟着人鱼歌声。

　　当艾伯特踏着露水来到岸边，水面突然凝结出冰晶小径。他踩碎的每块冰面都映出不同时空——某个世界里德拉科在火海中高举他的魔杖，另一个世界里赫敏的魔咒击穿了他的胸膛。

　　"时间之子。"人鱼长老的鳞片泛着青铜光泽，三叉戟尖端挑着荆棘冠冕，"这是第三次献祭。"

　　冠冕内沿的如尼文正在渗血，艾伯特伸手触碰的刹那，禁林深处传来夜骐的集体哀鸣。人鱼们突然齐声尖叫，湖水沸腾成银白色，倒映出佩弗利尔三兄弟在现世重逢的场景。最年长的那个转身时，兜帽下赫然是艾伯特的面容。

　　"死亡圣器不是终点。"人鱼长老的蹼爪突然扣住他手腕，力道大得几乎捏碎骨骼，"当三件圣器染上时间之血，衔尾蛇将吞噬自己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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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药课上弥漫着诡异的茉莉花香。

　　斯内普正在演示生死水的改良配方，银刀突然在他掌心翻转，直刺艾伯特咽喉。少年纹丝未动，刀尖在触及皮肤的瞬间化为流沙，沙粒在空中组成莉莉·伊万斯抱着婴儿的画面。

　　"你篡改过多少次记忆？"斯内普的黑袍无风自动，瞳孔收缩成竖线，"上周的狼毒药剂配方，和二十年前某个已故魔药大师的手稿完全一致。"

　　艾伯特举起紫杉木魔杖，杖柄蛇眼突然映出尖叫棚屋的场景。年幼的西弗勒斯正把百合花瓣夹在魔药课本里，书页间滑落的照片上，佩妮·德思礼的脸正在缓慢变成莉莉的模样。

　　"有些秘密，"少年将蛇毒滴入坩埚，药液立刻沸腾成记忆银丝，"连摄神取念都无法承受。"

　　教室后排突然传来巨响。纳威·隆巴顿的蟾蜍爆炸成绿色烟雾，烟雾中浮现出奥古斯塔·隆巴顿举剑刺向贝拉特里克斯的场景。当疯女人发出尖笑时，所有玻璃器皿同时炸裂，斯内普的咆哮淹没在时空错乱的漩涡里。

　　***

　　午夜图书馆的禁书区弥漫着羊皮纸烧焦的气息。

　　艾伯特站在《至毒魔法》的书架前，指尖抚过的每一本书脊都渗出鲜血。当《尖端黑魔法揭秘》自动翻开至魂器章节时，汤姆·里德尔的虚影从书页升起，手中捧着的不是日记本，而是艾伯特的沙漏吊坠。

　　"我看见了。"年轻的黑魔王嗓音带着蛇类的颤音，"你在不同时间线杀死过我十三次。"

　　紫杉木魔杖突然刺穿书页，里德尔的幻影却顺着杖身缠绕而上。当冰冷的手指触及艾伯特脖颈时，禁书区所有藏书突然飞向半空，书页纷飞如雪，每张纸都写满"时间到了"的血字。

　　平斯夫人举着油灯冲进来时，艾伯特正倚着《魔法史》打盹。管理员没发现少年脚边的阴影里，里德尔的灵魂碎片正在舔舐洒落的月光，而《霍格沃茨：一段校史》的扉页上，创始人画像的眼睛都在流血。

　　***

　　天文塔顶的星图呈现诡异排列。

　　费伦泽的马蹄在石砖上踏出火星，银色鬃毛间缠绕着时间沙砾。"猎户座的腰带正在崩解，"马人指着天穹中扭曲的星群，"你必须在下次月亏前找到时间锚点。"

　　艾伯特举起魔杖划破夜空，银河便流淌到塔楼地面。当星辉漫过脚踝，他看见自己站在戈德里克山谷的废墟里，老魔杖、复活石和隐形衣在身前摆成衔尾蛇形状。邓布利多的幻影从星光中浮现，手中蜂蜜酒凝结成冰锥。

　　"盖勒特让我转告，"老校长半月形眼镜后的眼睛变成蛇类竖瞳，"血盟的代价是十二个无辜灵魂。"

　　流星雨突然倾泻而下。每颗坠落的星辰都映出霍格沃茨学生的面容，当艾伯特伸手触碰最近的星光时，赫敏·格兰杰的脸突然龟裂，露出下面金妮·韦斯莱空洞的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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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魔法防御课弥漫着朽木气息。

　　洛哈特的白发像蛛网粘在额头，那道伤疤正在蠕动。"今天我们来学习如何抵御魅娃！"他挥动新魔杖，杖尖却喷出粉色心形烟雾。当女生们发出痴笑时，艾伯特的紫杉木魔杖自动迸发清光。

　　烟雾中浮现出令人战栗的画面：洛哈特在阿尔巴尼亚森林偷取吸血鬼獠牙，与年轻时的纳西莎·马尔福在晚宴调情，还有他深夜潜入圣芒戈篡改某个红发治疗师的记忆。

　　"除你武器！"德拉科突然站起发射咒语。但缴械咒击中艾伯特的瞬间，洛哈特的桃花心木魔杖突然炸裂，数十段记忆碎片溅射而出——其中一片显示着奇洛教授后脑勺的黑魔标记正在渗血。

　　哈利·波特突然捂住额头尖叫。闪电伤疤裂开的缝隙中，第三只血瞳完全睁开，瞳孔里旋转的星云与艾伯特的沙漏同步。当救世主昏倒在地时，他怀中掉出的羊皮纸上浮现出里德尔的笔迹："找到时间旅者，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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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求必应屋的镜子迷宫回荡着哭泣声。

　　艾伯特站在厄里斯魔镜前，镜中倒影却是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当老人举起枯槁的手，掌心的死亡圣器标记突然开始吞噬镜面。无数裂痕中伸出戴镣铐的手臂，每只手腕都刻着"时间囚徒"的烙印。

　　"契约成立之日，你就不再是人类。"老者声音像生锈的齿轮摩擦，"当第十二次日落被吞噬，所有被你改变命运的人都将化为星尘。"

　　镜面轰然炸裂。艾伯特接住最大的碎片，看到自己站在天文塔边缘，身后是数百个不同时空的熟人。赫敏举着滴血的宝剑，德拉科的魔杖喷出绿光，连海格都在用巨弩对准他的心脏。

　　"这就是结局？"少年碾碎镜片，鲜血从指缝滴落在地面形成衔尾蛇图腾，"还是新轮回的..."

　　禁林方向突然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当艾伯特冲到窗前，看见禁林上空悬浮着巨大的时间沙漏，每一粒砂砾都是正在燃烧的霍格沃茨学生。

　　***

　　魔药课地窖的阴影里，斯内普正在调配某种禁药。

　　当艾伯特的血液滴入坩埚，药液突然呈现璀璨星河。黑袍教授颤抖着举起水晶瓶，液体中浮现出莉莉·伊万斯被绿光击中的场景——但这次她的尸体旁跪着两个男人，除了斯内普，另一个赫然是年轻时的艾伯特。

　　"你究竟是谁？"斯内普的魔杖抵住少年咽喉，杖尖却开始融化，"为什么莉莉的记忆里有你的..."

　　地窖门突然被撞开。麦格教授带着魔法部的傲罗冲进来，她手中的预言家日报头版正燃烧着大字："时间罪犯现身霍格沃茨！"

　　艾伯特在混乱中轻笑，紫杉木魔杖划出完美的圆弧。当时间静止的刹那，他看见德拉科躲在门后，翡翠色瞳孔里不再是恐惧，而是某种决绝的狂热——就像上次轮回中他自愿献祭灵魂时的眼神。

　　***

　　午夜钟声敲响时，黑湖底的棺椁自动开启。

　　艾伯特站在湖心漩涡中央，人鱼献祭的冠冕正在吸收月光。当第十二颗星辰坠入湖面，湖水突然变成粘稠的时间浆液。年轻的海尔波从深渊升起，蛇怪瞳孔里烙印着衔尾蛇图腾。

　　"你终于来了，佩弗利尔。"蛇佬腔在湖面激起涟漪，"当圣器与时间之血融合，我们就能改写..."

　　咒语的光芒划破夜空。艾伯特转身看见无数魔杖的光束从岸边射来，最前方的是举着格兰芬多宝剑的哈利。救世主额头的第三只眼已经完全睁开，瞳孔中旋转的星河正将他的灵魂撕成碎片。

　　"这次你逃不掉了！"数百个声音在时空裂隙中回荡。当艾伯特握紧沙漏吊坠，他听见不同时间线的自己在耳边低语："是时候结束这场轮回盛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