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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怕被讨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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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雪用清醒状态感受完迟暖的余温,听完她讲出的情话。爱意越发肆意生长——长成花海,长成参天大树。
她想,就算最后和迟暖没结果,也会以朋友身份去爱她一辈子。
伴随宋时雪身上的香味迟暖渐渐熟睡过去,原本放于左耳的手也顺势滑落下去同时嘴里还在呢喃“宋时雪,我好喜欢你...你多久才可以和我在一起呀?”
宋时雪动作小心地侧过身深情款款凝注着迟暖。
“嗯,我也好喜欢你。”
“等我准备好那天,我们就在一起。”
宋时雪声音小的像蚂蚁。
她伸出食指轻摸她的鼻尖;接着是人中;最后停留在唇珠上。
迟暖从鼻腔内呼出的气息温温热热每隔两秒就会落在宋时雪指尖。她忍不住靠近些,让触觉与听觉进一步感受迟暖呼吸的韵律。
很平缓。
可自己心跳的频率却逐步加快,直至这具身体变成擂鼓——咚咚咚咚响不停。
“想吻你,想完全拥有你。”宋时雪在心里说道。
大人总是能够将欲望不动声色埋藏在心中,但宋时雪像个反例。
她每一刻;每一分;甚至是每一秒都想“吃掉”迟暖。压抑二十七年的欲/火现在正处于爆发边缘。
宋时雪垂眼,在迟暖下唇轻啄了一下。但她并不满足,开始转攻下巴和脖子。
果然不能和喜欢的人同床共枕。
宋时雪忍不住了。
迟暖梦境里——
宋时雪从她的泪痣吻起慢慢向下,最终停在肚脐上“喜欢吗?迟暖。”
宋时雪用充满欲望的声线独占迟暖的感官“回答我,迟暖。”
迟暖仰着脑袋,眉毛下垂“喜...喜欢。”
“好痒。”她意识渐渐清醒。眼睛虚着,视线有些模糊只恍恍惚惚看见一个人正专注且温柔吻着自己的脖子。迟暖不可置信地眨动双眼去重新对焦。
“宋,宋老师?”
宋时雪听见头顶传来动静,抬眼望去。眸中已不再清澈,取而代之是一望无际的欲。
“宋老...”宋时雪用行动去堵住了迟暖的嘴。
“嗯...”
这个吻很绵长很用力,既克制又放肆。
迟暖觉得自己快要喘不上气,脸憋得通红。
宋时雪好像并不准备罢休,她的舌/尖撬开迟暖的牙齿。进入,然后有节奏地搅动。
大概有一分半钟这个吻才真正停下来。宋时雪摸索到迟暖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两人喘着气互相看着对方,满面红晕。
迟暖出声:“宋老师,你为什么要突然这样?”她嘴唇有种灼烧感说起话来都变得不那么利索。
宋时雪摸上那张轻微红肿的唇,声音慵懒又沙哑“我忍不住了,迟暖,我想和你发生关系。”
迟暖听完,心脏只觉得难受。
手撑着床沿坐起来,声音愠怒“宋老师这么随便吗?和不喜欢的人也能做?”
宋时雪只是把自己当作成发泄欲/望的工具。迟暖这样认为。
宋时雪沉默了,因为她根本没来得及去想这一层。
迟暖明白宋时雪这场沉默已经表明答案,可是却仍想从毫无光亮的房间里看清宋时雪。她以为会像从前一样抓住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真实情绪。
但这次没有如她所愿。
“睡觉吧,宋老师。”迟暖躺下去,手臂弯曲放在脸下压着。眼神空洞看向身旁那处空荡荡的地方。
宋时雪掀开被子回到原位和迟暖面对面,被浇了一头冷水的她也重新恢复理智。
“迟暖,我不该对你做这些事,对不起。”
“没关系,宋老师,能理解。”
“宋时雪你明知道我想听的不是你说对不起。”迟暖在心里无力想着。
迟暖闭上双眼“我很困,先睡了。”
我都做了些什么?
宋时雪对于刚发生的一切后悔万分,她现在恨不得把自己千刀万剐。
宋时雪悄无声息地下床,失魂落魄走到阳台举起手在脸上狠抽了两耳光。右脸立马显现出一道巴掌印。
自从宋茂业入狱,学业和工作也逐渐繁忙起来。宋时雪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对自身下手了。一般烦躁的情况下也只会抽烟作为缓解。
而今晚,她时隔几年又一次选择用疼痛惩罚自己。
身体的痛苦或许能够让宋时雪短暂拯救下那个在黑暗里厌恶自己的自己。
剩余的夜晚,宋时雪没再回卧室,她怕继续待在卧室迟暖会讨厌她。对宋时雪来说沙发才是今天所有疲惫最后的归属。
一大早,迟暖在被窝迷迷糊糊睁开眼。她环视一周都没发现宋时雪。
昨天晚上我话是不是说太重了?
迟暖拿起床头的手机给宋时雪发去消息“宋老师,对不起。昨晚上我说话有点没轻没重,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迟暖收拾好,带着悔意走出卧室,走进客厅。
宋老师?怎么会睡在沙发上?
迟暖蹲在沙发边上看着将身体蜷缩成小小一团的宋时雪。
鼻梁很挺,皮肤很细滑白皙,睫毛颜色很浅很长。还因为阳光的照射投下一层淡淡的阴影。
很可爱。
宋时雪皱起眉,眼睛缓缓张开,刚睡醒的声音显得沙哑“迟暖。”
她感到全身酸痛,表情略显不适地转了转脑袋。
“宋老师,你肯定是保持蜷缩姿势太久,得先慢慢把四肢伸直才行。”
迟暖嘴里说着,手里就立马行动去帮宋时雪活动四肢。
宋时雪缓缓坐稳。待两边脸颊一起露出后,迟暖也注意到那块还没完全消散的巴掌印。
“这是怎么回事?谁打你了?”迟暖语气中染上急切。
宋时雪把脸撇到另一边去“没人打我。”
“没人打你,那怎么会...”迟暖见宋时雪似乎很怕自己知道,也有了些猜测。
“是你自己打的,对不对?”
迟暖不解。宋时雪为什么会对自己下手,又怎么会对自己下手这么狠?就算过了一晚上,都还有印子留存。
迟暖拨开宋时雪挡在前面的发,抚摸上右边脸颊“告诉我,宋老师,你为什么要做伤害自己的事?”
宋时雪一把扯开迟暖的手“你不用知道。”
“因为我,是吗?”
迟暖跪坐在地,手掌半握成拳头放到宋时雪大腿上。眸中被“心疼”二字充斥。
宋时雪还是扮演着她最擅长的角色——哑巴。
“我求求你,告诉我好吗?”迟暖很害怕“是因为我昨晚说的话,让你不开心了,对吗?”
我又让迟暖一个人演这出独角戏,明明不是她的错。
宋时雪双手放到迟暖手背,语气不安“我怕你讨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