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董圣卿

5、第五章 叼那妈，顶硬上

　　“360，你今天该死了。”

　　带着威胁的话语飘落，门外的长发女人挥舞手中镰刀，一道夺命的利风迎面袭来。360侧身一仰，双脚立地一转，成功避开一刀，风衣在身后潇洒地轻扬落下。

　　“你不是绿坝，可你是伪娘”360煞有介事地抬手一拨额前微乱的碎发，定神看着对方“一把年纪还穿得跟sailor Moon一样的，这世上恐怕只有——度娘吧？”

　　“有眼力，我就是百度了！”度娘一开口，竟然是最具杀伤力的公鸭嗓子，只见她，啊不，是他，他把镰刀往旁边一拄，叉开穿着高跟鞋的双脚，两手挽着兰花指在身前一阵瞎比划，凹出一个经典POSE“今天，我要代表正义消灭你！”

　　“变态佬，还正义？”360冷笑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往全市的女厕所里都装了针孔摄像机，偷拍人家小LOLI上厕所。要不是我一个个把你的‘工具条’给拆了，你今天，也不能这么坐不住吧？”

　　“你要是不进女厕所，又怎么知道里面藏了工具条？归根结底，你就是个耍流氓的。”遨游怨念深重地从角落里走了出来，从腰上抽出一根电棍，手一按噼啪闪光。

　　“臭小子，百度工具条都拿上了！你丫被度娘潜了吧！”

　　“360，嘴上逞强没用。你这回是犯了众怒了。”旁边另外一个穿蓝制服，戴狮子头套的青年走上前来。

　　“金山，别以为你戴着瑞星的狮子头我就不认得你了？干什么，趁机打压同行啊？”

　　“我呸，你也配喊冤。”金山一把扶了扶脑袋上的狮子头套“我跟瑞星已经合体了，这都是让你逼的。要不是你破坏行规，做免费保全公司恶意排挤同行，我们也不会通通失业去领救济金。”说着，金山亮出一张涂满蓝油漆的盾牌，挡在了度娘身边“今天你跑不掉了，我要代表正义、代表那些发不出工资的保全，消灭你！”

　　“死心吧，就你那烂盾，白送也不会有人用的。”360一百个不把他放在眼里，扭头看着剩在一边的小正太“哼，这还有个打酱油的呢？”

　　“我叫可牛，我要做□□哥哥的免费保镖，所以我要干掉你。”可牛从口袋里掏出两个牛角面包，一口一个咬掉半边，然后用发箍穿上，往头顶一戴，慢慢走上前去拉住了金山的衣角。

　　“360，今天就让你知道跟我叫板的后果！大家听好了，给我一起上！”百度怒喝一声，抡起镰刀冲了过来。360眼见对方来势汹涌，两脚猛地向旁一跳。抓住门口桌子上的盾牌和保险箱，顺势转身一扛。“咣”地一声挡住了百度砍下的镰刀，膝盖弯曲地后腿三步。度娘昂声一喝，镰刀重新抡起劈下。360见势不妙，立即想旁一滚。那镰刀“砰”地一声砍在了大理石的光滑地面上，瞬间砸出一个大坑。

　　“MB的，你动真格啊？”

　　“现在下跪道歉还来得及！”遨游拎着电棍冲了上来，冲着360一阵乱刺，不料对方却是身手敏捷，一手举着“盾牌”承接住度娘的攻击，一手拎着保险箱去挡遨游，一把将他推了出去。然后大叫一声，将度娘顶开几步开外，抱着盾猛地向后一转，挡开圆珠笔飞镖的同时一板子朝遨游的光头上招呼过去。

　　就在此事，金山手顶着盾牌横插进来，一把挡在遨游前面。就听“咣”地一声，两面“盾牌”敲在了一起，金山手中的那块顿时出现一块大坑。360来不及踹他，背后冷风又至，他本能地将盾牌往后一背，身后变传来金属互敲的声响，百度的大镰刀在盾牌上割出漫天火星四射。

　　正当他回身还招之际，藏在金山背后的可牛探出头来，手上拿着一根圆珠笔，像小李飞刀一样射了过来。360歪脖一闪，圆珠笔“啪”地一声打在盾牌背面弹飞了出去。随后金山和遨游再包抄上来，一攻一守齐驾并驱地打了过来。后面可牛不知从哪抄出一把圆珠笔，对着360射起了暴雨梨花针。绵密的攻势，天罗地网一样地将他罩在其中。360看着逐渐缩小的战团，像是被逼到绝境的猛虎一般，歇斯底里地大叫一声。双手抓住盾牌在身周快速旋转起来，刀光剑影之间呼呼作响，像是飓风一样逼得身前4人连连后退。

　　“叼那妈，顶硬上！”

　　360大叫一声，突然不顾其他三人的攻击，抄起盾牌朝百度的方向狂扫过去，一下打飞了他的镰刀，跟着穷追猛打了几下。然后，臂膀一震，“CHUA”一声震裂了身上的风衣，连带背后中镖的十几根圆珠笔一起打回金山那面烂盾上，然后左手一甩，径直将半件风衣卷在了手上的保险箱上，护在怀里抱紧，抡起盾牌往金山的烂盾上砸去。

　　眼看着金山的盾牌渐渐出现裂痕，可牛暗呼不妙地停了手，急忙地环顾四周寻找新武器。此时恰好大门蹦跶蹦跶跳过一个牵狗的少年，于是他想也没想，躲避着战火跑了出去：

　　“搜狗弟弟，你过来~~”

　　“干什么？”那男孩牵着干净的边境牧羊犬，挠挠p股看着他。

　　“叫你家旺财帮我打架吧。”

　　“不要。我刚看电影回来，要回家了。”搜狗牵着边牧，转身要走。

　　“哎，你帮我一回吧，我请你吃面包。”说着，可牛把头上两个半拉牛角面包摘下来递给他。搜狗接过来，想了想啃了一口：

　　“好吧，就打一会儿。”

　　于是，可牛兴冲冲地牵着边牧进了大门，一个劲地扯着狗绳往360的方向拽：

　　“咬他，咬他，咬他……”

　　“嗷……”

　　360听到声音立即警觉地回过头来，恶狠狠瞪了他俩一眼，凶神恶煞地一喝，立即吓得那只狗夹起尾巴，挣脱绳子跑了出去。

　　“旺财！旺财啊——”可牛被狗拖在大理石地面上滑了几米，着急地看见搜狗牵着它走了起来“搜狗！你别走啊，你说把旺财借给我打架的——”

　　“我爸叫我回家吃饭——”搜狗说着，牵着边牧慢慢远离现场。

　　于是，原本围战光明顶的六大高手就在搜狗的回家吃饭声中，遗憾地六缺一了。

　　另一边，360以一敌三，虽是威武不屈，怎奈寡不敌众，身上渐渐添上一道一道的伤痕。心知久战队自己不利，360一边还击，一边收敛攻势，且战且退，向电梯口靠拢。就在他的手触到掌纹机的同时，背后的电梯门“叮咚”一声缓缓拉开。脑后突来一阵冷风，一杆高尔夫球棍“嗖”地一声敲在了他的后脑勺上。

　　瞬间万籁俱静，趔趄一下转过身去，难以置信地看着缓缓出现在电梯里的小企鹅：

　　“□□，你为什么……呃……”

　　一声闷哼，360捂着后脑勺跪跌在地。

　　“臭——流——氓——”

　　“Q少，你终于出现了！”度娘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

　　“给我一起上！”□□一声令下，4大高手冲了上来，5人一起围殴360。

　　一顿歇斯底里的拳打脚踢之后，360伤痕累累地趴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奄奄一息地看着高傲站在头顶的小企鹅。只见□□上前一步，抬脚踩在了他的头顶上，用力碾了起来：

　　“叫你偷窥我隐私，叫你欺负我，我要让你在安保行业混不下去！”

　　“我那是喜欢你，是保护你……”360嘴角带血地说道“这几个人，他们哪一个是对你真心的……呃……要是他们知道，你家的企鹅其实是……其实是那个……”

　　“不可说——”□□抡起高尔夫球棍，“嗖”一杆子扫了过去。只听“咚”地一声，360昏死在地上。

　　“Q少，他完蛋了。”

　　“MB的，想不到这小子这么抗打。老娘的手都打疼了。”度娘甩着发红的拳头。

　　“臭流氓，我看你还神气。”□□不耐烦地踢了他一脚。将他踢得翻了个身。只见360的身下轻轻地滑出那个包裹着风衣的保险箱“哼，让我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捡起那个保险箱，摆弄了一下发现是密码锁的。他随便乱扭了几个数字不得其法之后，随手把数字摆到自己的生日上，那保险箱，竟然“咔哒”一声开了。

　　“Q少，这人怎么处理？扒光了游街吗……Q少？”

　　“Q少……”

　　………………

　　11月的那天夜里，下起了大雨。雨水顺着□□家那华丽的落地窗，一条条流下。

　　小企鹅打开那个盒子，取出里面的一张存储卡，插在接连电视的读卡器里。然后坐到沙发上，按了下开关。

　　屏幕上，出现了一个K厅的画面，一群非主流打扮的小混混在里面闹腾着，忽然360那张欠扁的脸钻进了屏幕里：

　　“轮到我了。今天我辞职，为了我最心爱的小企鹅。我决定要出人头地，让自己配的上他。下面，我为小企鹅唱一首歌。□□，希望希望你能喜欢。”

　　“得了吧，癞蛤蟆想吃企鹅肉——”旁边的几个流氓笑着起哄。

　　“滚！”360扶着镜头扭过脸去吼了一句，然后转过来对着镜头调整好笑容“开始了——

　　……有没有人曾告诉你，我很爱你
　　有没有人曾在你日记里哭泣……
　　有没有人曾告诉你，我很在意
　　在意这座城市的距离……”

　　雨水打在玻璃上哔哔啵啵的声音慢慢大起来，慢慢冲淡了音响里那略带沙哑的吟唱。偌大的房间里，只有□□握着遥控器、沉默的侧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