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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毒药名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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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结束,”飞坦一把挥飞收束的伞沾上的血液,重新把内衣领拉回去,遮住下颔。
他锐利而懒淡的眼睛划过无时不刻惹他心烦的人身上,目光落到他沾着血液的手时,遮盖在衣领的嘴角嘲讽一撇,这家伙,回去肯定又哭鼻子了。
等小滴用她的念能力收拾完现场,旅团几个迅速离开现场,留下这个加深旅团恶名的罪孽之地。
回到旅团基地,慈郎没有像飞坦所想的哭鼻子,如他预想的一般,几年的杀戮暂时麻痹掉他的道德感,他现在只会在杀完人后洗手,妄图,洗掉那份罪孽。
慈郎望着破旧镜子里自己的倒影,倒影里给水冲刷着的双手,白皙,细长,本该应用于艺术专业的手指,现在却能狠劲地扼断一个人的脖子。
洗不掉,如同当时血色蒙在他眼前一样,永远地,洗不掉。
衣柜的隔板,封闭的黑暗空间,父母飞溅到他脸上的血液,汩汩地流淌在的脸上,咸味的,也参杂着腥色。
“慈郎,躲起来,不要出来!”母亲焦急的神色略显狰狞,但在自己疼爱的孩子面前,勉强维持住母亲的温柔,“答应我,慈郎。”
尖叫声频起,母亲再也端不住她表面上的温柔,平时柔和的声线变得刺耳,“慈郎,快答应我!”
看到心爱的孩子点头答应,母亲终于安心地关闭衣柜,与外面的亮色隔开。
在母亲关上房门不久,一个重物般的人影给踹进房内,同时也打开衣柜的一条细缝。
名为慈郎的孩子挣扎着看向唯一的亮色,却给血色溅到脸上,脸色僵白,与血色形成滑稽的怪诞。
那个“重物”在仇人知晓无声息后,努力睁开眼睛,对着衣柜的方向努力露出个微笑,口里说着些什么。
脑袋咯噔咯噔疼的慈郎没有听到,也失去了听到来自他母亲最后一句遗言的机会。
等他清醒努力睁开绳子的时候,天色亮了,血痂也凝结了,徒留他一人在无人生还的房屋里,愣着神。
神明啊,
如果说你眷爱我,
你给了我爱的家庭,爱的名字,
但为什么你要给我无能为力的失去至亲之痛。
您似乎,
格外偏爱失去所爱的疼痛,
前世,今生皆是如此,
偏爱到你是爱我,还是恶我,我都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