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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Chapter 1 是来破坏这个家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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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姆·里德尔迎面穿过呼喊某个名字的小孩,往他自己的房间走。没兴趣折磨别人时,他无视所有人的声音。
一个陌生的黑发女孩站在他的门口,衣服不是孤儿院发的条纹连衣裙,小皮鞋也擦得锃亮。她转过身,露出一张只有被溺爱才能长出来的明亮的脸。
“我的礼物。”她轻轻念了一句,伸头往汤姆后边瞧了瞧,毫不羞怯地盯着他,“你就是汤姆·里德尔?”
汤姆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板着脸反问:“伊维娅·格雷福斯?他们在找的就是你?你怎么知道是我?”
“那又你怎么知道?”
汤姆威胁似的说:“先回答我的问题。”
伊维娅做了个简单的推理:“我听说你与众不同。其他小孩都在乱跑,只有你沉着地站在这里。”
汤姆不客气地回敬:“那当然。”
汤姆还想继续问,但被科尔夫人的声音打断:“找到她了!教授,她就是跟您一起来的那个女孩吧?”
伊维娅想多了解一点汤姆,可是邓布利多考虑到汤姆的自尊和隐私,和蔼地建议她在外面等。 伊维娅乖乖照做,她把手揣在袍子里,低头看着圆圆的鞋头,不理会偷看访客的孩子,也装作听不到东西烧起来的声音。有邓布利多教授在,能出什么茬子呢?
等谈话结束,房门一响,其他人就像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往楼梯口逃走了。出来的不是汤姆,而是邓布利多教授。
邓布利多按住伊维娅躁动的小脑袋,和蔼地劝诫:“他不是你理想的人选,伊维娅。你非要在小巫师里选吗?”
“我要选个和我一样的!”伊维娅为难地说,“我总不能把其他人的父母杀了,然后把小孩子抢过来吧。”
“这种话可不好,伊维娅。”
伊维娅既没显得愧疚,看上去也不害怕:“我是说我不会那么做,教授。”
邓布利多微微叹息:“如果不是我不方便离开英国,就带你去欧洲找找看了。”
汤姆把刚刚的对话都收入耳中,他们根本没有避讳的意思。
他盯着伊维娅,嘴上却对邓布利多说:“我会准时到霍格沃兹的,教授。”
伊维娅自来熟地靠近:“还有一个多月才开学,你打算留在孤儿院吗?”
汤姆没有后退,他充满敌意地问:“你想问什么?”
“我想问——”伊维娅拉长了声音,脸上尽是自以为使坏的得意,“你要来我家吗?”
她一定别有用心。哪怕从伊维娅的脸上看不出端倪,汤姆也相信,她是在利用自己。他是打算离开孤儿院,可何时离开,基于何种理由离开,他都要经过仔细考虑。
汤姆在伊维娅的再三邀请下,只答应暂时住几天。
他们来到伦敦查令十字街一间不起眼的房子前,内部空间比外面看起来大得多。
赫斯提亚很快打开门,可没料到站在门口的是两个小孩。她先是惊喜地问伊维娅怎么回来了,接着擦擦眼泪,问旁边的小男孩是谁。赫斯提亚听了伊维娅的无理要求,竟然当场答应下来。伊
维娅的房间她一直打扫着,突然要腾出一个房间,可能需要汤姆等一会儿。
赫斯提亚打电话通知丈夫,又抱住伊维娅亲了几口,才把点心端出来,让他们先填填肚子。汤姆端正地坐在桌前,伊维娅则把椅子拖近了点,也不管汤姆什么意见,坦然坐到他旁边。赫斯提亚打扫一会就过来看看伊维娅还在不在,汤姆自然察觉到其中古怪。
伊维娅听到门铃声,主动跑去开门,下一秒却大叫:“妈妈,讨厌的家伙来了!”
赫斯提亚立刻变了脸色,但她仍然挤出笑容:“没事,汤姆,你待在这里吧,我去去就来。”
汤姆安静地坐在椅子上旁观全局,他看到伊维娅把威廉的魔杖拍开,又被赫斯提亚拍了一下脑袋。
“就算是未成年巫师,也要配合魔法部的工作。”威廉收起魔杖,“赫斯提亚夫人,您好。”
威廉才鞠躬起身,就被掉下来灯泡砸中了头。
赫斯提亚连连道歉:“我们才装的灯,一定是维修师傅没安好。”
威廉摆摆手:“毕竟是麻瓜,干不好也正常。”
伊维娅灵巧地绕过两个大人:“检查完了吧,你可以走了!”
“别听她的,小孩子不懂事。”赫斯提亚说,“请留下来喝一杯茶吧,实在抱歉。”
“妈妈,我不喝茶,我喝茶会睡不着。”
赫斯提亚弯下腰:“没让你喝。和……一边玩去吧。”
伊维娅悻悻地回房间,发现汤姆已经从椅子上下来,站在角落,几乎和黑暗融为一体。“你笑什么?”
汤姆没有回答,把得逞的微笑换成瞪视,转身就走。
晚餐他吃得很少,宵夜更是客气地拒绝。伊维娅敲门敲得咣当响,说想进去看看他的房间,他却把灯熄灭装睡。一连几天,汤姆被缠着不胜其烦,要不是看在赫斯提亚好吃好喝招待的面上,早就甩脸色了。
开学的前一天晚上,伊维娅半夜被悉悉索索的声音吵醒,揉了揉眼睛,发现汤姆正站在窗前。
“你怎么进来的?”伊维娅不解地问,“我忘记锁门了?”
“是啊,我已经帮你把门锁上了,不用担心。”汤姆轻轻地说,“你白天是不是说,我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来找你?”
伊维娅迷糊地点头:“好像是有这么一句。”
“我有点紧张。”汤姆露出无辜的表情,“明天要去霍格沃兹了,我紧张得睡不着。”
“我有办法。”
汤姆话被打断,但仍然温和地问:“什么办法?”
伊维娅乐于助人地拿起魔杖:“那当然是解决失眠的办法——昏昏倒地!是不是很有效?”
伊维娅戳了戳汤姆,他毫无反应,看来是成功睡着了。她正要把汤姆从地板上拉起来,忽然看到蛇鳞在月光下闪耀:“妈妈,家里进蛇了!”
伊维娅好心办坏事,被赫斯提亚进行了严肃教育:“应该用睡眠咒,‘昏昏倒地’是攻击咒!”
“对不起,汤姆。”伊维娅愧疚地说,“我以为中了‘昏昏倒地’的人是睡着了。”
汤姆低眉顺眼地说没关系,尽可能作出可怜的表情。
赫斯提亚恨铁不成钢地问伊维娅:“还睡着了?你怎么不用阿瓦达呢?永久的睡眠不是更好?”
伊维娅说:“我倒是想,可是我不会啊!”
“你——”赫斯提亚深呼了一口气,不和自己生的小孩计较,转向屋子里最乖的汤姆,“你是睡不着吗,小汤姆?来到新环境睡不着很正常,我给你和伊维娅讲死亡三圣器的故事吧。”
“我不要听,我都听腻了。”
汤姆点点头,乖巧得有一点谄媚,哪怕他之前好几次拒绝了伊维娅一起听故事的邀请:“是魔法界的故事吗?我想听,夫人。”
汤姆说完,还趁赫斯提亚拿书时,朝伊维娅抛去一个挑衅的眼神,弄得伊维娅莫名其妙。
伊维娅的父亲亚伯拉罕不常在家,他每次出门,都由伊维娅先卖弄魔杖施个保护咒,再由赫斯提亚加上一层。汤姆一来就学会了保护咒,表情僵硬但动作流畅地施展成功,在被赫斯提亚夸赞的时候才露出羞涩的笑容。
“赫斯提亚夫人,我学得比伊维娅快吗?”
赫斯提亚摸摸汤姆的脑袋:“你是第一次用魔杖施法吧?伊维娅从小就学,你不用和她比。很多纯血家族长大的小孩都比不上你。”
伊维娅哼哼说:“纯不纯血有什么要紧的?”
汤姆求知若渴,他在赫斯提亚讲故事的时候常常提问,对魔法界的构成有了大概了解。而谈到收养汤姆·里德尔这件事,亚伯拉罕完全溺爱伊维娅,说再收养三个小孩都养得起,只不过得再观察观察。
“一个就够多的了!”伊维娅扭头看看汤姆,很自觉地修改了发言,“两个就够多的了。”
汤姆反而觉得一个就够多了。他在某天早上主动帮赫斯提亚打扫房间时,悄悄在犯困的伊维娅耳边说:“赫斯提亚夫人说如果我是她的孩子就好了,我也希望她是我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