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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我就是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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赋礼爆炸的事传开了。
祝夷楼对外宣称是电线短路导致的爆炸,火焰点燃了储存的烟花。
有点好笑怎么回事。
骑士团的人知道绝对是有人故意而为,但祝夷楼这番操作,反倒像在保护凶手。
米司顿坏笑着说:“猜猜我跟双双在档案室翻到了什么”
一叠纸被拍到尉蓝面前的桌子上,打开看,姓名一栏明晃晃摆着三个大字:
兆丰年
米司顿:“她是上一届骑士团卧底小队的队员,她高考完正式加入骑士团”
北冥鱼:“卧底?所以之前查不到她的档案是因为卧底隐藏身份咯”。
尉蓝:“既然是卧底,真的会因为强dd奸和亲人的死就彻底疯了了吗,这种心理素质不具备成为卧底的资格吧”。
碎银:“你觉得兆丰年是装疯?”
常青:“如果她和优弥一样,看见了不该看到的呢?”
尉乐:“你一天天怎么总神神叨叨的,那东西怎么可能存在啊!”
常青叹了口气:“对人类来说,妖精也未必是真的”
简希沧:“鬼这些东西绝对是假的!我家专门研究这一块的!我活了十八年一次都没见过,包假的!”
北冥鱼:“我觉得是真的吧,莫夏给喜神的贡品突然就没了,咱们也没感觉到任何异能波动……”
尉乐“砰”的一声拍案而起:“什么真的假的假的真的,要真让我遇到了,我哐哐两拳直接打到连他亲妈都认不出来,哈哈哈!”
木贻看着尉乐对空气来了套组合拳:“傻*”
那很形象了。
尉蓝:“骑士团不会招抗压能力弱的人,兆丰年,到底是因为什么疯的
米司顿:“这档案上记录的是不是太详细了?兆丰年疯了以后的事情居然也记得清楚,是在监视她吗?”
尉蓝:“这份档案的记录员是谁”
米司顿视线下滑,表情凝固,偷偷看了眼简希沧,将档案递给尉蓝。
简东明
记录员一栏,是简希沧父亲的名字。
尉乐正在逗木贻呢,发觉尉蓝的视线,走过去,看着档案上的“简东明”,双眼微眯。
尉乐:“简希沧!你家不是专门整灵异事件的吗?你这么大了都没见过鬼,你之前说的血色公路是不是假的啊?你都没见过!”
简希沧:“嗯——?!血色公路的事我家研究了得有五十年了?你说没有就没有?我现在就带你去找那条路——!!!”
尉乐:“好啊,走!能找着你是我爹!”
俩人你一拳我一脚的出去了。
碎银:“现在可以说吧?档案上写的什么啊?”
尉蓝:“兆丰年的档案是简东明记录的”
碎银他们也调查过简东明的事,毕竟是东部的家主,死的可惨了
整个人被吊起来,身上绑着红绳,红绳上绑着铃铛,四肢和脖子被打断,骨头都翻出来了,有的内脏被摘下来塞进了胃里,胃挂在肚子上,烧焦了,被发现时身上还在滴着血。
婴灵(异能核心)也被摘除了。
婴灵外包着一层骨头,没有婴灵和脑死亡没什么区别了。
这东西只要是生物就有,但有没有用就是另一回事了。
当年简希沧十六岁,还没成年,她的家族个有比她大的堂姐——箬汀,代替她成为了家主,箬汀说“家主”这个称号太大了,简希沧现在还小,压不住,如果被某个人发现,太早陷入因果,可不是好事。
后来箬汀成了赋礼的人,断联两年了,一直不肯让位。
碎银几人翻了翻档案。
碎银:“记录的这么详细,为了什么呢……”
溃狐:“听说他们那代的有钱人都去找祝夷楼学借寿的本事了。兆丰年会不会是被祝夷楼盯上了才被监视的?”
木贻:“四年被强dd奸十三次这种事都记下来了,这是变dd态吧”
常青似乎有些不在状态:“十三次真的全流产了吗,如果,她生过孩子呢”
新目子:“她精神上有问题……就算生下了,真的能养活吗?”
尉蓝:“档案上写着兆丰年家里出事前简东明给了她一个去调查东街的任务,据我所知,前去调查东街的人大多是赋礼的,那种狗都嫌烦的性格东街人见一个砍一个,到后来只要是外来者都杀,兆丰年如果装成一个疯子反而能捡回一条命,对调查也方便”
北冥鱼看向木贻:“她们卧底也会追星吗?大明星魅力好大哦~”
碎银:“如果兆丰年所谓的‘追星’也是任务之一呢?她被创死这事可是给木贻带了好大一波流量,带着骑士团的热度都变高了”
米司顿:“兆丰年不是听简东明的吗?她和尉蓝都不认识,尉蓝也不知道有她这号人,甚至在骑士团已经算是个死人了,哪来的任务?”
常青:“通灵之人,如果她真是通灵人,那就能看见简东明的亡魂,从而听令于他”
碎银:“你不是说亡魂得靠吃人才能留在世上吗?害人的东西咱们能察觉到啊”
常青:“借一次寿所犯下的因果债都够他还八辈子了,他们那种人,可能就借一次寿吗?”
木贻:“那简东明的目的呢?总不会让兆丰年白死吧”
尉蓝:“他听命于赋礼,而兆丰年的事反映了东街的人已经把手伸向东街外了,赋礼再不管事可就大了。”
新目子:“和木贻同类型的艺人火的也不少,却偏偏让兆丰年选择木贻……”
碎银:“咱们几个好的跟一个人似的,简东明要是想把木贻拉下水,咱们也不会不管,他的目的,估计是我们整个小队”
木贻:“简希沧他都不放过吗”
尉蓝:“他想把我们引到东街吗?他在那又藏了什么秘密”
下的好大一盘棋啊,简东明。
优弥成了精神病,悠悠的父亲和优弥离婚了,直接把悠悠丢给她了。
悠悠爹不管,优弥说不让骑士团的人管,这件事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过去了。
消停了不到一个月,又出事了。
这次是在东部,离着北部近。
晚上
女:“一天天的,这么个破镜子也得存到我家吗!?”
蛮横娇嫩的女声传来
男:“哎呦呦~大小姐,这可不是破镜子啊,这里面封着的,可是位了不得的大人物啊!”,男人佝偻着腰,小声道“这镜子,可是要送到煦日的!连赋礼的人都在抢呢!”
女:“哼,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我这不怕丢了?我告诉你,鼷鼠,要是因为这破镜子给我招来什么祸害,拿着你那二两脑袋当花盆都是轻的!”
鼷鼠:“哎呦,大小姐!我哪敢啊!不过啊,这里面封着的大人呢,腿脚不好,又是个孩子气的,镜子放地上它自己站不起来,得挂墙上……”
女:“你毛病怎么这么多!我让你存在我家不错了!还跟我挑三拣四的!!”
鼷鼠:“嘘!这位大人喜清静,别吵着它了,就放一晚上~明天一早我就来取,我给他挂这儿了,这块黄布能遮住它的眼睛,不用怕哈,走了”
女:“……滚!!!”
鼷鼠离开了。
女:“烦死了……”
女生前往浴室准备洗澡。
她没看见窗外一个身影,也没看见镜子晃了一下。
女生正在泡澡,玫瑰花瓣飘在水面上,香薰的味道沁人心脾,闻起来就很贵。
砰——
一声巨响,浴室门被踹开了。
来人是一个看起来十五岁左右的男孩,一身黑衣,头发似乎染黑,发根是白的。
女:“啊——!!!”
女生急忙捂住身体,尖叫起来。
砰!
又是一声响,被一枪爆头的女生倒在浴池中,鲜血在水中扩散,红映着红玫瑰,刺激着视觉神经。
男生转头就走,在客厅转悠,看见墙上缠着黄布的镜子,伸手扯下。
镜子上画着一个眼睛。
男生被吓了一跳,刚想把黄布缠上,眼睛消失了。
可镜中没有男生的身影。
男生脸唰的白了,眼泪扑簌簌的掉,嘴里喊着妈妈,展现的是不属于这个年龄,这个职业的慌乱。
镜子显现涟漪,一个面色惨白的人影出现,穿着红衣,留着长发,性别分不出来,脸有些模糊,但看得出长相极佳。
可那不是男生的脸。
男:“你……你是谁……”
镜中人:“哈哈,好孩子,你是煦日的小娃娃吗?你上头的人没告诉你这面镜子上的黄布不能随意拆开吗?哈哈~”
男:“…我……我…”
镜中人:“嗯~我看你的魂魄的年龄这么小,他们把你脸的样子往后推了几年啊?小蛇妖,哈哈!”
像蛇妖这种化形没有原型特点的,很难靠肉眼分辨物种,男生自然知道这点,整个人抖的跟筛子似的。
男:“推…推了……十年……”
镜中人:“哦~哈哈!那你就四五岁吗?你长得应该不错吧,就是这胆子也太小了。你妈妈,是不是兆丰年啊,嗯?”
男:“你……你是。谁”
镜中人轻轻笑了一声:“我马上就是你了”。
说着镜子一角碎开了一点。
镜中人:“你说,煦日的人看见镜子碎了,会怎么办呢?哼哼~你也不想被打死吧,你妈妈不是说,骑士团的人会来救你吗,嘻嘻~”
镜中人一只手托着腮,歪着头,脸逐渐清晰起来。
那是男孩见过最好看的一张脸了。
如果他不用他那双看死人一样的眼睛看他就更好了。
镜中人:“你身上是不是有个浅紫色的铃铛呀?好孩子”
这张脸太乖了,减少了几分恐惧。
男:“这是……我妈妈给……我的”
镜中人:“煦日的人可不太喜欢骑士团,要是你把我运回去,看见这里碎了,打你的可就是莫夏了,哈哈哈!”镜中人突然激动的笑起来“你知道他的手段多狠吧?!哈哈哈!揍你的时候这铃铛掉出来,可就不是你肉身死掉这么简单了,哈哈~”
刚刚消下去的恐惧又被提起来了。
镜中人突然收敛笑容。
呵呵,还不如不收敛呢,这微笑看的人心慌。
镜中人将左手举起,右手指了指说:“把手放在这里,你就不会挨打了,我还能,带你去找妈妈呢~”
找妈妈。
四五岁的心智,他只会依赖于母亲。
男孩缓缓起身,将手放在镜子上,就再也没能拿下来了。
镜子彻底碎了,镜中人逃了出来,脸上,全是血,但不是他在镜中的脸,而是男生的脸。
镜中人翻着没有上半身皮的尸体
兆原凡。
这是煦日员工证上的名字。
兆原凡?又翻出那个淡紫色的铃铛,晃了晃,滴滴当当,兆原凡?很喜欢。
兆原凡?:“你可是我这一世亲手扒的第一张皮,投胎的时候记得说你是死在了喜神大人手下哦~哈哈哈!”
兆原凡?起来伸了个懒腰。
兆原凡?:“哎哟!还挺适合我的”
说着又转了转,揉了揉眼睛,皱眉道:
“还是看不清……”
兆原凡?转头面对墙,用手上的血,糊了满墙的“鬼画符”。
楼下,漆黑的小巷里,鼷鼠做贼一样左看看右看看,确认没人后,掏出手机,打起了电话:
“大人啊,封着您哥哥的那面镜子我给送到殷桃念那儿了,放心~他俩包死的,还有,那个报酬嘛……哎呦!哎呦老板大气大气!祝您福如东海,长命百岁啊,昂!”
电话挂断,鼷鼠又嘀咕起来:
“嘁,一个短命鬼还想着自己哥哥,自己命都快保不住了都得围着碎金转,你俩又不是亲兄弟。莫夏啊莫夏……你到底是困住他了啊——”
过了几天,骑士团就接手这起案子。
几人站在客厅。
米司顿:“客厅死者男,年龄十四岁左右,身份信息目前未知,死因为……婴灵缺失。浴室死者女,姓名殷桃念,22岁,是东部一个小家族的大小姐,为人蛮横,仇人挺多,的死因是被子弹击中头部”
尉蓝:“有枪?东街的人吗……”
双双拽了拽尉蓝,在他手上写字
“哥哥”
尉蓝顿了一下,随即甩开手:“别跟我提你哥,少在这看见枪就想到他……”
双双失落的垂下眼,默默的扣着手。
碎银听不清别人的话了,因为客厅那面墙上,画满了眼睛,眼睛包裹着镜子。
她前段时间的梦中,她弟弟也是在镜子中,周围围了一圈眼睛。
“为什么,总是跟你扯上关系……”
碎银几近崩溃:“是小央,是他,是他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