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代理人》怪味火锅冰淇淋

9、喵的一声跑

　　小灰亦步亦趋跟着***在小区内乱转：
　　“喵们现在去哪啊，大哥。”
　　***想着将对方扔给狸花猫可能比他养着靠谱，可是这种老旧小区小路太多，他都不知道自己转到哪里：
　　“出去，找一只狸花猫。”
　　***扒开眼前的废纸板，望着似乎来过的路转身绕开。
　　小灰疑惑摇头：
　　“狸花喵是什么喵。”
　　***皱眉望着眼前再一次绕回的路，随口回：
　　“这附近叫彪哥的那只喵。”
　　小灰崇拜：“哇大哥果然厉害，喵知道彪哥，是这一片最厉害的喵，喵刚来的时候还帮过喵，给过喵好吃的，不过他很快离开，喵没来得及报答，现在喵们是要找到他！！”

　　再一次绕路的***，让小灰在前方引路，两只猫走到小区围栏边，***后脚一蹬攀在栅栏上，几个弹跳稳稳落在栅栏最上方。
　　往下一看，小灰不知为何突然和自己尾巴玩起来，在原地不动，
　　小灰咬住尾巴，拍打，生气：
　　“一直在动这个，抓不到。”
　　***不理解不太懂，重新跳下，叼起对方重新越过栅栏，落地后脑子一晕，四肢脚打转，不听使唤的各走各，啪叽跌倒在地。
　　小灰猛地摇脑袋，将晕乎乎的自己甩得更晕，胡言乱喵语：
　　“跳跳，为什么蹦、哥嗒。”

　　***感觉自己的嘴不是嘴，舌头有自己的想法，乱转无法发出正确的发音，四肢僵硬抽搐着，耳朵捕捉到不远处不急不缓悠闲而来的脚步声：
　　“泡，奏，跑！”
　　小灰也注意到一道高大的黑影，渐渐笼罩住他们，嘶嘶嘶挡在***身前不停恐吓对方，不要靠近，明明已经害怕的浑身毛发炸起，夹着尾巴，身体不停发抖，也固执挡在***身前不停嘶吼，企图吓退对方。

　　“哎呀，好勇敢的小家伙，只是这么晚了，不在好人家过夜，四处乱跑很危险，万一遇到奇怪的人类，可爱的小猫会有不好的下场。”
　　2先生从黑影中走出，站在三步距离外，笑眯眯望着两只猫，一脸好心劝告。

　　“大哥，不要怕，喵、厉害的，喵、可以的。”
　　小灰尾音都打着哆嗦，还是坚持挡在不知为何突然躺地上***面前。
　　***大张嘴凶恶发声，用着力道勾着小灰一拍一拍的：
　　“泡、跑！跑！”

　　2先生似乎很享受看着两只猫陷入困境，只能无能吼叫的场面，并未急着收割结果，只是站在那里看着灰猫一边冲他叫，一边咬着***不停后退。
　　估计对方表现止步于此，2先生往前走几步准备收工时，后面发生一幕，让他大为震惊一时停在原地没动，捂着脸没控制住笑出声。

　　小灰耳朵压低，趴在地上不停嘶吼，发觉那人不再靠近，欣喜着继续大叫，一边后退一边叼着***想拽着对方一起走，但他高估自己的力气，也低估看上去不重的***：
　　“大哥，别丢下喵啊！喵不怕的…”
　　***也不知道突然哪来的力气，颤颤巍巍站起身，一巴掌拍在小灰脸上，咬牙切齿：
　　“让你…跑。”
　　回头很凶的冲着小灰嘶吼，看着对方还不走更用力吼叫，余光注意到因为他的举动，突然停下的2先生，只希望更快的赶走灰猫，如果对方真的是他想的那类人，反正他不是好人，梦醒也没损失，这小子走啊。

　　“大哥，你别哭啊，喵走喵走。”
　　小灰望着突然无意识流泪的***，不知所措只能顺应对方，转身一点点后退，窜到附件草丛中不见踪影。

　　***一直戒备着2先生，发觉对方只是突然发癫一般笑，并未对逃跑的小灰实行抓捕，本想趁机一点点挪走，后颈被2先生提起，浑身卸力，只剩毫无威胁凶恶表情与嘶吼。
　　“哈哈哈，不用担心那只没几两肉的灰猫我没兴趣，倒是你，真的是一只猫吗！太有趣了，哈哈哈。”
　　***听着2先生神经叨叨的自言自语，只想摆脱对方，刚刚鼓起的一点勇气在彻底落入他手时，一瞬间退去，瞳孔一缩一缩盯着2先生发疯的笑脸。
　　“你知道吗？我给你混在饭里的麻药，一般成年猫都得很快躺下，而你，哈哈哈竟然可以这么长时间才发作，并且看样子还能让你站起来，太有趣。
　　这一次我的作品一定可以更完美，感恩吧小猫，用你那低等无用的生命来铸造一场完美艺术品的诞生。”
　　2先生哼着歌，提着***向着与他家完全相反的小路走去。

　　很久之后，拐角处草堆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小灰小心的探头，红眼望着男人离开的方向，快速转身往外跑去。

　　72-41
　　第三天凌晨2点
　　静静悄悄的黑夜，哒哒哒的脚步声，伴随着欢快的哼歌，一点点靠近一处荒废建筑。

　　***几绕几绕被2先生带到一处破旧的大门位置。
　　‘咔—嗡---’
　　对方拉开铁门，铁门撞在墙壁上发出持续的杂音，扑鼻而来的是一阵阵潮湿浑臭的味道。

　　男人提着***往里走去，荒废的建筑，破旧的窗户大风吹得哐哐作响，死死粘在墙壁上的海报确毫无作为，笑容灿烂的歌手，鞠躬注视着两人远去背影。
　　***面色灰败，但身体本能被任何一点风吹草动惊扰躬起颤抖，猫瞳完美的夜视能力，让他可以看清四周昏暗楼道中每一个景物，此刻正常的物件，在他眼中因为四周的环境徒增几抹恐怖色彩。
　　而提着他的2先生，显然对此轻车熟路，昏暗的夜光中他也能精准躲开脚下的物件，动作带着夸张和急切向着里面大跨步走去。

　　直走不知多久转弯，他们面前出现一处地下楼梯，2先生在一旁墙壁按动一下。
　　‘嚓’
　　吊在上方的灯泡亮起，电压不足闪烁好几次，最终停留在一个昏暗的亮度照着楼梯深处，干燥且干净的楼梯通向不知名的暗处。

　　随着越往地下走，一股混杂着腐臭与血腥的味道，夹杂在潮湿又充满刺激酒精的空气中，猛窜***鼻子，***身子缩的更紧了。
　　“哈哈哈，欢迎新到的小家伙来到我的艺术工坊。”
　　2先生扭开地下室的门，打开灯，室内的景象就这样猝不及防的撞入***视线中。

　　一张擦拭干净的桌子摆放在屋子正中央，一堆拍摄仪器堆放在角落，一侧墙壁上摆放着各种刀具，一侧墙壁柜子里摆满不知为何物的液体药物，最里面的挂着一层白布看不清后面是什么。

　　2先生走到最里面猛地拉开白布露出后面的东西，笑着将***举高一个一个挨着让对方近距离看过去，
　　“来跟你的同伴们打个招呼，这里很快就是你的新家了，开心吗，哈哈哈。”
　　而***只是僵直身体一动不动，连一点惊慌失措的哀嚎都未发出，让2先生满意又有一点遗憾。

　　安九看见屏幕上实时转播的一幕，第一反应竟然是幸好安梦上去睡觉，不然对方看见这个一定会又像上一次，面上惊恐慌乱无助害怕，实则拿起手边能用物品，动作暴力武装击打恐吓来源。
　　如果不是他上手及时，那人的骨头得在对方手下碎成几半。
　　嗯很好，安梦不在，不然他就要花时间修理设备，虽然能很快修好，但浪费几分钟也是工作时间。

　　***瞳孔底清晰的印出挂在墙壁上的画，鲜血与毛发没有规章的铺在白色的底色上，甚至很多瓶瓶罐罐摆放着一些器官，他甚至能透过那些眼珠感受到那扑面而来的绝望疼痛哀嚎。
　　按理说如果是***本人站在这里，或许会兴奋的与创作的人展开激烈讨论，剖析每一幅作品畅快的创作过程。
　　但经历快两天的当猫之旅，他感觉这些活蹦乱跳低能的动物，其实没有看上去那么惹人烦，每一只都有自己的长处与活下去不一样的价值。
　　那种价值胜过当一个展示品一般，死气沉沉放在墙上、瓶子里、壁画上、手机相册中供人取乐。
　　他清晰的认识到曾经经过他手的，现在摆在这里的不久前或许都是一条鲜活的生命。
　　弱小又过分的坚强。

　　“喂喂喂，你是真的一点都不害怕吗？”
　　2先生又翻开后几页他最喜欢的照片，让***细看，对方除了缩着身体不停流泪，并无其他来这里的猫一样尖锐叫喊，奋力挣扎的反应。
　　***视线定格在一个瓶子中，里面放在一双异色的眼球，而透过那盛满液体的瓶身，是他凄惨落泪的扭曲模样，实在为这些惋惜，还是为遭受这一切自己感到悲痛。
　　***有气无力，直到被2先生放在桌子上，睁着无意识流泪的眼珠，面对着沾染着血色的墙壁，鼻息间能清楚的嗅到，酒精也掩盖不住的罪恶血腥腐臭。

　　‘pa’
　　***偏头无神望着2先生打开的镜头，而在镜头背后的墙壁上清晰的反映出他所在的场景，以及右上角不停进入的人数与弹幕。
　　一串乱码---哇，半夜无所事事的我发现什么！！艺术开播时刻！！
　　一串乱码----这一只看上去很普通，没啥意思走了。
　　一串乱码----我见过这只，一张照片上…
　　主播分享一张图片；
　　一串乱码----管他那么多，我是追随艺术而来。
　　……

　　2先生开了变声器，带着面具，语气兴奋：
　　“各位，这位是我今夜的特邀嘉宾，他会给我们带来绝对新奇的艺术体验。”
　　“开播前，给大家看个东西。”
　　2先生说着走到柜子边，拿出一瓶药，白色颗粒物静静躺在2先生白色手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