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代理人》怪味火锅冰淇淋

7、猫猫危机

　　72-33
　　第二天晚上18点
　　一只看上去脏兮兮瘦骨嶙峋的小猫被放在门口不知死活，另一只同样满身泥的猫挨家挨门的求助。
　　“走走走，别挡在这里，我们救不了。”

　　正值晚饭时间，***叼着小灰不知多少次路过新的一家店铺，冲着里面求救，但得来的都是同一句话。
　　一开始***带着小灰是去往一家宠物店，但可惜暴雨积水店铺今日停止营业。
　　他只能碰运气找开门的店铺，小灰的呼吸越来越微弱，从一开始还会对他的动作做出回应，到后面如果他不凑近都感受不到那轻浅的起伏。

　　清晰感受到一只猫咪的心跳由一开始的有力活跃到平静消失，***不知见过多少次，从前他或许会兴奋、激动甚至于对于生命流失过快而感到无趣，遗憾不能尽兴。
　　但这一次***内心只剩下无措惶恐。
　　上午捡到时还活蹦乱跳，一直跟在他身后吵吵闹闹甚至过于烦人，有事没事叼来人类丢弃的垃圾献宝似的给他，特别能装，一口一个大哥。
　　搞得本来只是嫌麻烦才勉为其难捡起小灰的***，心里有一股莫名的情绪生根发芽。
　　他甚至第一次在心里有一种，坏事做多后的报应，这么凑巧大多数的药店和宠物店都在低洼地区，积水严重，今日停止营业。

　　“滚滚滚，别在这挡住我们家店门口，晦气。”
　　一名看不清面容的人类，挥着手里的棍棒将***赶出店里，看见躺在门口地毯上如同尸体般一动不动的小灰，一棍子扫过去，如果这一棍下去小灰，下一秒多半会躺在大马路上。
　　***侧身站稳身子后，快速窜过去，叼起对方的同时，背部被棍子重重击中，疼痛顺着神经遍布四肢，***忍着要张口嗷叫的冲动，咬紧小灰的后脖颈皮毛，向着下一个方向跑去。

　　另一边
　　安梦本想出门帮助快要病死的小灰，但安九坚持算法计算，对方并不会出事，以老板的身份禁止安梦前往过多干扰发展。
　　两人就这样面对面，冷着脸互不退让。
　　安梦站门前与挡住大门的人无声对视，再一次强调：
　　“安九，你刚才还说他不会救小灰猫，但你看…所以你的算法并不完全准确，如果小灰在本次正式工作中意外死亡，这个责任是我们的。”
　　安九靠着身体优势挡住大门，并派来兔子管家先生变大完成挡住大门第二层防线，理直气壮反驳：
　　“算法结果下，他们并不会有危险，很快会有人救下那只生病的猫，如果我们现在出门干涉，那么结果会是另一种走向。”
　　安梦追问：“什么走向。”
　　安九闭麦。
　　安梦冷笑：“呵，不能说，我懂，行我退一步，算法告诉你还有多久那个救命恩人出现。”
　　安九觉得虽然安梦嘴上说着退一步，但语气很奇怪，瞳孔快速闪过数据：
　　“31min56s。”
　　安梦：“可以，安九，我会等时间一到，你就不能拦住我救那只猫。”
　　安九：“算法不会出错。”
　　安梦敷衍：“嗯嗯呢。”
　　安九抿唇，一言不发站在大门前，隔空越过屏幕看向安梦。

　　小区，
　　将附近一圈转完后，***身体渐渐疲惫，叼着小灰的咬合力度变弱，疼痛饥饿杀回在他薄弱的身体中充斥神经叫嚣停下，可小灰渐渐归于平静的呼吸，让他不得不撑着身体继续往前。
　　下一个路口可能就能救他了，他只要再坚持一下下就好，视线渐渐模糊，最后体力不支的倒在一处栅栏旁。

　　***模糊的视线外，看什么都像宠物医院，一点点叼着小灰向前挪动，同时费力的嗷叫，
　　‘喵喵喵’
　　---救他，救救他
　　最后在***内心渐渐平静，一点点蹭着小灰，另一方烦躁随时准备冲出门的安梦耐心告急时，一个温柔的声音打破局面。

　　“哦，小家伙，是你们两。”
　　“他是生病了吗，没关系，我不是坏人，我带他去前面看病。”
　　***费力挣看眼睛望着眼前似乎是中午那位男人，对方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将小灰提起，放在手中，动作温柔的摸摸后，抬脚向着不远处的宠物医院走去。
　　***缓过气，几下追上去，确定对方真是救猫后，一直起伏不定的心渐渐放下，蹲守在门口，死死注视着医护人员救助小灰的全部过程，又瞧见因为与里面人交流而皱眉头的男人。
　　突然很庆幸，他跑那么远的路没有白费，确定小灰没有危险后，转身跑开。
　　而救助小灰的好心人，并没有注意到门口***的消失。

　　另一边
　　安梦看见小灰成功获救后，大松一口气，面色僵硬的往安九方向看去歉意：
　　“抱歉，刚刚我不是故意冲你发脾气。”
　　安九面色平静摇头：
　　“没有关系，安梦只是因为担心猫，本身并没有对我产生威胁意图。”
　　安九原地打量安梦好几眼后，重新坐回原来位置，半响安梦闷声闷气：
　　“如果有下一次，我还会这样，希望你别介意，如果我没有看见就算了，我看见且我有能力救助我一定会去选择救。”
　　安九转过头，视线认真望向从靠枕后露出一双眼睛的安梦：
　　“没有关系，安梦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你可以选择并赋予行动，你认为正确的任何一件事情，但…
　　我还是希望你可以选择相信算法，这是初于对同事的基本信任。”
　　安梦低声喃喃：“谁相信你那东西。”
　　安九一脸你确定要当着我面说这个：
　　“？？？”
　　安梦正经：
　　“咳咳，我是说作为一个人类有着不相信命运指引的反骨，与撞烂南墙也不回头的死心眼，所以很抱歉，我相信你，但不完全相信你的算法。”

　　安九听着安梦的话，多次搜索后，有些过于震惊这个种族的叛逆心理，但正是这样的叛逆不死心，让他们可以在很多死胡同里找到新的出路，低头思考理解很久开口：
　　“好，谢谢安梦对我的信任，那下一次我会根据算法与安梦的选择，折中出一个合理的方案。
　　这样既不会让工作出现非必要差错，也不会让安梦失去成为自己英雄的机会。”

　　安梦刚感叹安九的认真学习能力，后面的话直接卡壳，脸红：
　　“哈，谁要当英雄。”
　　安九解释：“嗯，你们国家似乎很多人心里都有一个侠客英雄梦。”
　　安梦嘀咕一句：“我就是救下小猫，哪那么大。”
　　安九特别认真反驳：
　　“梦不分大小，你们每一个行为都让我能够感受到那份善意，你们认为微不足道的行为，产生出的善良因子远超出你们的理解。
　　所以安梦你们每一个人都很厉害，世界有你们真好。”
　　安梦：“……谢谢。”
　　受不了对方这个认真样，面红耳赤的转移话题：
　　“咳咳咳，你总说的‘232’因子长什么样。”
　　安九歪头思考一番，视线落在安梦眼睛上：
　　“如果安梦想看，只能换眼睛，因为那个因子是你们人类肉眼无法捕捉且当前科技水平同样无法具象化的存在，安梦很想看？”
　　安梦肯定敢说想，对方一定会想办法真给他换眼睛，连连摇头说算了，开个玩笑。

　　宠物医院，
　　“我还以为你离开了，小家伙。”
　　送小灰来到宠物医院的男人，看着门外跑来的影子，低语，直到***叼着几张钱，对着他喵喵叫，男人眼底快速闪过一丝探究和惊喜，很快掩下去，笑着问：
　　“这是？”

　　“喵喵喵。”
　　***将他早上在一处不起眼角落发现的纸币，面额上差不多有个七八十，推向男人又指了指里面输液中的小灰，意思明显。
　　“喵、喵。”
　　---那猫我小弟，钱我给。
　　男人或许理解了***的意思，突然笑出声，因逆着光***并不能看清对方面部表情，但他突然有一种诡异的熟悉感，再抬头看去，男人只是笑着揉了揉他毛，语气温柔：
　　“啊，真是一只聪明的小猫。”
　　男人逆着毛摸的触碰让***很不舒服，偏头避开，对方也不恼，将钱一张张打开，捡起，站起身对着光看了看，最后望一眼***走向小灰输液地方。

　　72-35
　　第二天晚上八点
　　***趴在门口，时不时往里面看上一眼，直到男人抱着小灰从里面走出。
　　他挡住对方去路，指着对方怀中的小灰。
　　“啊，这个小家伙情况有点严重，可能还需要再看一次病，如果你们不介意，今晚来我家住如何，放心他病好，你们随时能离开。”
　　如果***真的是人，或许这一幕没什么奇怪，但才当猫不久的他自认还是人类，并未注意到，对方这样商量的语气是对着一只普通小猫。
　　***与男人对视几眼，最后视线落在躺在男人手臂中安静无声的小灰，喵一声跟在男人身边前往对方的家。
　　也就没有看见，当他一系列反应后，男人完全压不住的唇角和时不时隐晦看向***眼中的疯狂。

　　第二个夜晚，当猫的***顺利找到一家落户，今夜或许是一个安眠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