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她美貌无边【快穿】》数你的泪

9、【游戏里的舔狗少萝】9

　　阮年抱着她睡了一晚上之后，再一次发现茭玉是真的穷。
　　衣服鞋袜都是pxx买的，穿上的时候看不出来，摆在衣柜里显得就像几块破布。一件首饰也没有，笔记本还是入门款。

　　“茭玉，起床了。”
　　阮年洗漱好穿好衣服拿到外卖后才去叫茭玉起床，他拍了拍茭玉的背。
　　茭玉被突然的触碰惊醒，恍惚回到了担惊受怕的初中，有时睡醒继父就那么盯着她，有时会叫她起床，就想这样。

　　“怎么了，小玉。”
　　“没什么。”
　　茭玉坐起床有一瞬间地抽离，爱恨都被她抛诸脑后。
　　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
　　包括阮年。

　　可是阮年把早饭放在床头柜，给她喂水。
　　“嘴巴好点了吗，要不今天去买点药膏。”
　　“不知道你爱吃什么，买了点粥和包子，不爱吃的话等会我们出去吃。”

　　茭玉陷入了深深的记忆。
　　“阮年，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他对她好吗。
　　阮年的心又一次疼起来。
　　有时候只是看她静静地坐着发呆，或者喋喋不休的时候他都会觉得心被掠住，她好可怜的感觉。

　　“你是不是可怜我。”
　　茭玉也觉得自己卑劣，既说自己只要一点点，又说施舍给我的就算了。
　　还有一种她也不知道的感觉。
　　每一段回忆都如潮湿的回南天，把她困在发霉的角落。
　　她像大病初愈的人，身上总有痛不完的地方。
　　仅仅是嗅到幸福的香味，就感受到分离的隐痛。

　　阮年整个人都无所适从起来，他想去抱住她，可看到她坐在晨光里眼泪一颗一颗掉下来。
　　这么漂亮的人，总是让人怯于触碰。
　　“你是不是只是看我傻骗我，像萧澈那样。”
　　说她傻还知道萧澈是骗她的。

　　阮年心软的一塌糊涂，上前一滴一滴擦掉她的泪痕，拉住她的手。
　　“我没有骗你，也不是可怜你。茭玉，我只求你不要用这种神情看我。”

　　那样空洞的眼神，深灰色瞳眸失焦，皱着柳眉望着他。
　　好像他们昨天那么甜蜜那么亲密只是错觉，好像他坐在她身边却从未走进她的世界。

　　“如果你要问我为什么突然对你好，其实我们第一次连麦打游戏我以为你骗了我，你不像你描述的那么无辜纯洁。我讨厌欺骗，所以不愿意多给你一点。我不知道贫穷那么可怕，让你颠沛流离举目无亲。我更不知道很久以后我会……和你这样。”

　　她偏过头不想去听，又来了，长篇大论的小作文。每个人这样，排山倒海、真心剖白，可是在剧情面前根本不算什么。
　　每个人都要遵循世界的心意，如果他们要走的路是一条康庄大道，那她就是最重最没用的行李。

　　他蹲在地上几乎要跪下来，拉住她的手虔诚地望向她。
　　“也许我早就喜欢你了，可是所有声音都告诉我，我不能、我不可以。我当时太骄傲了，我根本无法承认自己喜欢上了一个，又轻浮、又廉价的女人。”

　　“可是我见到你的时候只觉得你好可怜，你眼里时不时有一种与世隔绝的悲伤。我不知道你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能穿梭回过去我会给你很多很多钱，我会告诉你会有很多人爱你包括我。”

　　茭玉看他如临大敌的样子，稍微从无望的回忆里抽离了一些，偏过头望着他。
　　“可是你没办法穿越过去，这就是命运。”
　　她也不希望他为了她改变命运，产生变数。

　　“可我有办法改变未来。茭玉，和我在一起，我发誓我会保护你一辈子。用我的一切，哪怕我一无所有。”

　　“阮年，可我舍不得。这个世界我最舍不得的就是你了，我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阮年，你懂吗？我从小就吃了很多苦，也许现在算是苦尽甘来。可是一想到以后还是要分别，我的心就像漏了一个窟窿。”

　　对不起，让你分担我的胆战心惊如履薄冰。
　　对不起，让你来偿还我被世界亏欠的部分。

　　呼啸的狂风穿过她，带着命运的回响。
　　“再亲一个吧。”
　　阮年听不懂，只下意识回应她主动的吻。
　　茭玉的手抓得比任何时候都紧，仿佛要将她的掌纹刻进他的手心。

　　茭玉痛归痛，嘴还会亲人，可怕得很。
　　“阮年，真喜欢我就把粥喝了用嘴喂我。我懒得嚼。”
　　阮年简直是拿她没办法，茭玉吃完了粥还要吃舌头，阮年抱着喂也喂不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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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时候，妈妈也是很喜欢我的。可是她嫁给继父后，我在家里越来越多余，也许妈妈讨厌我了，因为继父看我的眼神不清白。她把我扫地出门。来s市之前我偷偷去看过她，她们很幸福，她看见我了，却不搭理我，只擦落一滴泪转身回家。”

　　“茭玉，我不会这样。我不会抛下你的。”
　　“不是的阮年，如果以后我们不得不分开，你一定要舍弃我，忘记我，幸福地生活。”

　　“不会有这一天的。”
　　他只闭着眼抱着她深吻，堵住她悲观的言语。

　　阮年带她去商场买了很多漂亮衣服。
　　几乎是所有衣服穿在茭玉身上都那么好看，阮年常常恍惚为什么茭玉会长得那么好看。
　　还偏偏喜欢上他那么多年。

　　他甚至想驱散在场其他男性，因为他们频频回头滞留只为多看茭玉一眼，也不顾他们女伴的心情。
　　他就不会这样，就算茭玉不漂亮，他也不会抛下她看别人。
　　所以茭玉选了他。
　　他又给自己哄好了。

　　茭玉所到之处产生了不少交通堵塞，偏偏她意识不到，只一心一意贴着阮年的臂膀，看他嘴角微微上翘。
　　“阮年，想什么呢？是不是被我迷倒了。”

　　茭玉现在从头到脚的行头都是他置办的，俨然像个小公主，阮年看了又看，满意地不得了。
　　“在想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因为你对我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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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年把她带到他在a大附近的别墅，拉着她的手将指纹录入进去。
　　“从今以后你可以住这里，我就在右边那栋别墅。”
　　“阮年，你怎么这么好啊。那我不能和你住一起吗？”
　　阮年摸着她的头发，看着她乖乖地抱着自己的腰。
　　“这样太快了。”
　　我们不着急，我们慢慢来。

　　“进去看看你喜不喜欢。”
　　精装修的别墅茭玉有什么不喜欢的。
　　波光粼粼的人工湖，蝴蝶翩迁的小花园。

　　阮年推开最大的卧室，一张公主床映入眼帘，层层叠叠的鹅绒被，墙纸粉白色。
　　比她在酒店住的整个房间还大，只是没有装饰，显得空空荡荡。

　　他把愣住的茭玉拉着坐到真皮小沙发上。
　　茭玉面前的奶油白色下午茶餐桌上摆着一份文件和钢笔。

　　她一边翻阅一边听阮年说话。
　　“茭玉，第一次见面你让我带你回家，所以我想给你一个家。签了它，我们在一起吧。”
　　茭玉已经哭得梨花带雨地望着他。
　　“你不会坑我吧……我不是不相信你，可是我真的很倒霉。这种事情落不到我头上的。”

　　阮年好笑地看着皱成一团的小脸，她第一次有表情地哭，看得他心也酸酸的。
　　他抓住茭玉的肩头，恳切地望着她。

　　“你会越来越幸运的。等我们结婚就买一个更大的房子。我们天天在一起，不分开。”
　　“当然，你就算不和我在一起也可以，我无偿送给你。条约里说的很清楚无偿赠予，我要是抵赖你就去法院上告我，我会身败名裂的。”

　　茭玉扑进阮年怀里。
　　“我愿意。”
　　阮年紧紧抱着茭玉。
　　属于他的茭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