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相识第一年的圣诞节（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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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汽车平稳地在路上行驶，街道两旁的树木和行人在不停地倒退。
“公司各方面都已经进入正轨了，我们现在还缺一名总工程师。其实说实话，目前这个时候，我觉得最合适做我们公司总工程师的人是清溪。清溪所编制出来的程序质量，那是没的说的，我们手上暂时还没有能超过她的人。而且，从七月份开始，她已经开始编制公司软件的核心部分。只是可惜，她不愿意出面……”
前田雅东双腿交叠，双手交握放在腿上，姿势是毫无疑问地优雅。他听原田泽人汇报情况，思绪却渐渐地飘到了远方。
月见山绯刃，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记住了那个女生。记得当初车祸救了不二裕太之后，她看到自己之后的第一个表情是戒备，就好像是要和谁打仗一样。一般人看到救了他朋友的人，应该是感激对方才对，可是……她的表情说明了一个事实，她认识他！
月见山绯刃一定是认识他！他当初就意识到了，甚至还怀疑她或许是某一方的人，所以对她很了解，所以立刻就让人去调查了她。
调查的结果很让人意外。月见山绯刃不过是从富江汀独自来东京求学，和古谷芳香没有任何关系。
可是她那时候的表现，又怎么解释？
“前田？前田？”宗泽仁迟疑着拍了拍前田雅东的肩膀，“天哪，今天真的是太让我吃惊了！前田你居然走神了！”
原田泽人合上文件，靠在座背上，微笑着说：“我看，今天的工作汇报就到这里吧。就算我再说下去，你也不会再听了。唉，想不到啊，小小的一个女孩，居然搅乱了我们前田大少的心。”
“闭嘴！”前田雅东没有回头，可是他语气里的冷意谁都听得出，“原田，我不是你，不喜欢那种无聊的游戏。”
“可是，前田，”原田泽人看着前方的人，表情突然变得认真，“那个女孩已经引起你的注意了，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无论是作为朋友还是作为合作伙伴，我都不希望你的心里只有恨，也不希望你是个只会工作的机器人。”
前田雅东没有接话，车子里就安静下来了。
宗泽仁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旁边表情认真的少年，犹豫着还是没有说话。
良久，前田雅东才淡淡地说：“原田，你应该知道，像我们这样的人，是不可能掌控自己的婚姻的。至少现在这个时候不可能。我绝对不会让我身边，再出现另一个古谷芳香。”
原田泽人浑身一凛，整个人僵在那里。
对了，前田那么恨古谷母女，怎么可能会容许那种事情再在自己身上发生？可是，真的就要让他那么下去吗？
“原田，”前田雅东目视着前方，脸上表情冷漠，“大概明年，前田辉就会把古谷芳香母女带回本家了。我要趁着这段时间，安排一些事情。时间已经不多了，你有空想那些有的没的，还不如去多争取些合同。”
****
等到了游乐园门口的时候，绯刃已经有些气喘了。她的手套已经摘了下来，帽子被被塞到了包里。不二周助转头看向身边的少女，因为奔跑打闹，她的脸颊红扑扑的，眼睛比往常的更明亮。
在白雪的映衬下，是真正的明艳动人。
菊丸英二挥了挥拳：“向游乐园进发！”然后，率先朝大门冲了进去。
绯刃刚想跟着一起进去，就接到了向日岳人的电话。
“摩西摩西，绯刃你来参加我们的party吧！”
“是岳人啊，我现在和朋友在游乐园门口，就不过去了。你自己玩得开心一点。”
“唉？哪个游乐园？你等等，我马上过来！”
“岳……岳人？”绯刃对向日岳人那个说风就是雨的性子很无奈，只能在对方的撒娇下把游乐园的名字告诉他。
尽管雪刚停，游乐园里却非常热闹。菊丸英二跃跃欲试，看着哪个都想玩玩。
“绯刃绯刃，我们一起去做过山车！”
绯刃偷偷地瞟了眼停在一边的过山车，嘴上却毫不在意地说：“小孩子的玩意，我才不去。”
“去嘛去嘛~”菊丸英二根本就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推着她就走了。
事实证明，月见山绯刃这娃真是别扭到了极点。最开始说那些是小孩子玩意坚决不要玩的是她，最后玩得最疯欲罢不能地也是她。
完了几个游戏后大家都已经有些累了。不二周助找了一个有座椅的地方，将带着的零食都拿出来分给了众人。
他看到绯刃的手指碰了碰喉咙那里，又轻轻咳了一下，于是转身去买了杯热奶茶递给她。
绯刃因为玩游戏的时候太疯，叫得太大声，喉咙正有些不舒服，乍然看到不二周助递过来的东西，自然是喜上眉梢：“谢谢你，周助。”
菊丸看到绯刃手里的奶茶，红色的眼眸转了转。
不二对绯刃特别好，这一点认识他们的人都看得出来。他每天载着绯刃上学；每次帮绯刃准备好便当，一日三餐都是在一起吃；每次有别的班的女生想要找绯刃麻烦地时候，都是他提前在暗中解决了。
以前他扑到绯刃身上的时候，不二还会笑着看他闹，可是现在，他连扑的机会都没有。
菊丸英二虽然单纯，但是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至少不二的那个举动，让他看到了对方潜意识里的占有欲。
所以说，有的时候，他也有机会稍微反抗一下腹黑地不二周助。
菊丸英二挂在大石秀一郎身上，委屈地扁扁嘴：“大石，我好可怜喵~绯刃有热热的奶茶喝，我却没有，不二太偏心了喵~”
绯刃一听，正要送到口里的奶茶方向一偏，就递到了菊丸英二面前：“给你。”
菊丸英二松开大石，兴高采烈地就想去接。
嗯嗯，让不二看到自己给绯刃买的奶茶被毫不犹豫地送到他这里，也算是报了以前被黑的体无完肤的仇了。
可是，还未等他接到奶茶，另一只白皙的手就接过了绯刃手里的奶茶，又将它递到女孩面前。
菊丸英二委屈地看着不二周助
“绯刃自己先喝吧，如果英二一定要的话，我可以再去买。”说着，不二绽放出众人有史以来见过的最灿烂的笑容，“但是，英二，你确定你要吗？”
菊丸英二躲在大石身后，瑟瑟发抖：“还是不要了。”
“咦？为什么？”绯刃从不二手里接过奶茶，疑惑地看着菊丸，“你刚刚不是还想要吗？”
不二笑眯眯地看着菊丸，一下子判了菊丸的死刑：“那么英二稍微等等，我一会儿就回来。”
那句“我一会儿就回来”说得真可谓是意味深长，吓得菊丸只能颤悠悠地向大石求救：“大石……”
不二只是对着绯刃温和地笑了笑，又意味深长地看了绯刃一眼，才转身离开。
等到不二周助回来的时候，菊丸已经快要哭了。
不二周助亲自将奶茶送到菊丸面前，笑容灿烂地说：“英二，不要……辜负我的一片心意啊。”
菊丸英二哭丧着脸接过奶茶，巍巍颤颤地在众人的注视下，小小地吸了一口。咦？甜的？
菊丸英二的苦瓜脸一下子变成了笑脸：“原来没有芥末啊，真好喝！”
“好喝吗？吃颗糖吧。”不二看着他心满意足的样子，又顺手递给他一颗糖。菊丸接过糖，撕开糖纸就扔进了嘴巴。下一刻，他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神情痛苦地看向不二。
不二周助笑眯眯地看着他四处寻找垃圾桶，哀怨地说：“难道英二要把我的心意吐掉吗？”
菊丸英二僵硬着回头，痛苦地闭上眼睛，把糖咽了下去，然后开始拼命地咳嗽。
绯刃缓缓地转头看着不二：“芥末口味的……糖？”
不二周助含笑点头：“我以为英二会喜欢的。”
绯刃默默地转回了头，咬着吸管不说话了。
幸好这一次的目标不是她。
所有的人都默了。
还好目标不是他们，菊丸你就安息吧。
休息了没一会儿，一群人又闹腾了起来。没过多久，一辆加长的林肯车载着冰帝网球部的各个少年出现了。迹部大爷那无与伦比的华丽，差点闪瞎了周围所有人的眼睛。于是，原本热闹的场景更热闹了。
不二周助拿着相机，心情很好地看着他们，顺便替他们拍些照片。
“所拍照片中是月见山桑的，有90%。”不二正拍得兴起，不妨乾贞治无声无息地飘到了他身边。
“咦？咦？不二拍了绯刃的照片吗？”菊丸英二乍然听到话，立刻冲了过去，“给我看看，给我看看！”
他的话立刻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一头红发的向日岳人天生和菊丸犯冲。他一听见菊丸的话，率先冲了上去：“我先看我先看！”
一时间，场面又乱了起来。向日岳人刚从不二手里拿过相机，又被乾贞治仗着身高轻轻松松地取走了：“第一手的资料非常重要。”
下一刻，菊丸一跃，从乾贞治手中抢过了手机：“乾，太过分了喵~”
接着，有一个红色的身影从绯刃眼前飞过，绯刃耳边响起了向日的声音，“和我比跳跃能力，真是太过分了！”
场面混乱非常。绯刃在不二身边，担心地看着那个在空中飞来飞去的相机：“周助，我记得，那是你最心爱的相机吧。”
不二周助也看着相机：“聚在一起不出现这种事情是不可能的。”
就在混乱中，不知道谁一推，相机从向日的手里滑了出去，飞向了另一边。
“相机！”
不二周助只听到绯刃惊呼了一声，还没反应过来，那个女孩就从眼前掠过，飞快地追着绯刃的相机冲了出去。
“绯刃小心！”不二周助心里一急，也跟着冲了出去。
正在打闹的人这才回过神来，一起追了出去。
绯刃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追过去，结果还是没有追上。就在她眼看着相机要落到地上的时候，一只宽大的手轻松地接住了相机。
绯刃心中一喜，顺着那双手看了上去，整个人立刻僵在了那里。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前田雅东。
“哟呵。”原田泽人看到绯刃之后，又吹了一下口哨，语气中却有些掩饰不住的愉悦，“前田大少，怎么说？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呐。”
前田雅东看向绯刃，眼神微动，随即恢复成原来平静无波的样子。
看到前田雅东就会想到前田百合和中条树要，那种回忆，着实让人开心不起来。
那些都过去了。前田雅东，也和你没有关系了。
绯刃在心中安慰着自己，身体也慢慢地放松下来了。就在她想要抬头的时候，相机被轻轻地放在了她的怀里。
绯刃一愣，抬起头对上的就是前田雅东淡漠的眼神和冷漠到了极致的表情。
她撇开了头，轻轻地说了一声“谢谢”，就转身抱着相机走开了。还没走两步，不二周助就跑到了她的身边，一直弯着的嘴巴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线，脸色很难看。
不二周助握住她的双臂，确定她没事后，才转头看向前田雅东。原本绷着的脸舒展出一个温和而疏离的笑容：“前田前辈，好久不见。”
前田雅东将目光移到他身上，良久才对他点了点头，又转头看向别处。
原田泽人有一瞬间的怔愣，随即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
下一刻，冰帝和青学网球部的人也到了。向日和菊丸焦急地跑向绯刃：“相机接到了？你没什么事吧？”
“没事，”绯刃勉强笑了笑，“幸亏前田前辈接住了。”
向日和菊丸看向前田雅东，却被前田雅东冷冷地一瞥吓了回去。向日“哼”了一声转过头不说话了。迹部景吾和忍足侑士对视了一眼，将向日拉到身后，上前和前田雅东攀谈了起来：“前田前辈，好久不见。”
见那边没有自己的事情了，绯刃松了一口气，将相机交给了不二周助：“好了，你的宝贝相机没事了。”
不二周助的唇却抿得紧紧地：“相机摔了就摔了，你追什么？游乐园里那么多人，万一撞伤了摔伤了怎么办？”
绯刃从来就不是不二周助的对手，这个时候看着他似乎生气了，更是像小媳妇那样只能任他责备：“因为是你最喜欢的，我才去追的。我怕它摔坏了你会难过。”
不二周助轻轻叹了一口气，伸手摸了摸她的长发：“相机摔坏了，还可以去修，去买配件。可万一你受伤了，我们大家都会很担心，我也会很愧疚。下一次，别这样了，知道吗？”
绯刃低垂着脑袋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他们身后传来了一个惊喜的声音：“哥哥！”接着，绯刃整个人突然被撞到了一边，朝地上摔去。她忍不住惊呼出声：“周助！”
不二周助眼疾手快，立刻伸手将她揽在怀里，才避免了摔倒的命运。
等两人都站稳后，才发现推她的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那小女孩正小心翼翼地看着前田雅东，想上前却不敢上前的样子。
此刻，他们旁边所有的人都停了下来看着他们。
前田雅东看着不远处的小女孩，眯了眯眼，黑眸中的冷冽和厌恶一闪而过。他朝小女孩所在的方向看了看，果然看到那边有一个中年男子，正陪着一个柔弱的女人站在那边，面带警告地看着他。
那男人，就是他父亲前田辉。而那个女人，是他众多情妇中的一个，明年就要被他接回前田本家了。
绯刃看清那个小女孩的面容时，忍不住讽刺地冷哼了一声。那个小女孩不是别人，正是后来和中条树要在一起的前田百合。
前田百合听到绯刃的冷哼，才怯怯地看着她，眼里弥漫起水雾，好像被谁欺负了一样。
绯刃懒得看她那副假惺惺的样子，从不二周助手里接过相机，调出照片一张一张看了起来。
不二周助的笑容依旧，语气却有些严肃：“这位同学，撞了人最起码也该说一声对不起吧。”
前田百合眼里的水雾越聚越多。她委屈地看向了前田雅东，扯着衣角轻轻地叫了一声：“哥哥。”
前田雅东看着不远处面露不悦的前田辉，冷笑了一声低下了头，仿佛什么都没有听见似地。
前田百合愣了一下，立刻怯怯地转头看着身后的父母，
古谷芳香忙拉着身边的男人上前，心疼地擦了擦她的眼泪：“百合怎么了？怎么这么伤心？爸爸和妈妈都在呢。”
向日岳人阴阳怪气地说：“有的人，不是一向都这样？每次做错了事情就只知道哭，搞得被她伤害的人，好像是欺负了她一样……这样的人，最让人看不起了，简直就是倒胃口！”
前田百合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吧嗒吧嗒地掉落下来。
向日岳人却只是冷哼了一声转过了头。
忍足侑士推了推眼镜，走到向日岳人跟前，却被向日拉了回去。
前田辉冷着眼扫了扫在场的人，等他看到迹部景吾以及冰帝的那些人时，明显犹豫了一下，然后上前：“迹部，手冢，忍足，向日，冥户，你们都在。”
迹部等人弯了弯腰，礼貌地说：“前田伯父。”
只有向日，依旧冷着一张脸不说话。
绯刃一边低着头看相片，一边说道：“周助，如果是我爸爸看到我撞了人不道歉的话，早就一巴掌甩过来了。不过我也没有看到过有父亲见自己女儿撞了人后，不但不教育着道歉，还把伤者放在一边的。相比较而言，我父亲虽然方法粗暴了些，人可比某些看起来光鲜的人讲道理多了。”
前田辉脸一黑，冷眸扫到了绯刃的身上。
绯刃抬起头，笑容讽刺：“啊，前田先生，我说得可不是您。像您这样赫赫有名的人，又怎么会做那样的事？”她转向前田百合，笑着问，“你说是不是，前田小姐？”
向日岳人嗤笑了一声：“绯刃，这一回你可叫错人了。那一位可不是前田小姐，你应该叫古谷小姐才对。”
这一句话，说得前田百合和前田辉身边的女人立刻脸色发白。
绯刃侧头看向不二：“向日家和前田家有什么恩怨吗？我看岳人今天的火气很大。”
不二周助微微一笑说：“是有恩怨。对两家来说，也算是大恩怨了吧。不过你放心，前田家忌讳着向日家，向日岳人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看着那一家子吃瘪，绯刃心里就开心，不顾前田辉的黑脸色，用不大不小地声音说：“你回去再讲给我听。”
不二周助宠溺地笑了笑，接过她手里的相机，对着周围的同伴说：“手冢，迹部，我们出来也有一段时间了，该回去了。”
“好。”手冢国光点了点头，对前田辉说了句“告辞”，就率先离开了。
绯刃没有再管那一家子，伸了伸懒腰也转身离开。刚走了两步，不二就拉住了她，拿下自己脖子上的围巾帮绯刃围好，温柔地说：“别着凉了。”
绯刃把脸埋在围巾里：“那你呢？”
不二周助牵着她往前走：“我是男生，不一样的。”
傍晚五点多的时候，绯刃被不二他们带着去了河村隆家的寿司店。迹部他们因为晚上有party，身为主人不能不在场，所以先离开了。
河村隆是一个看上去很憨厚的男生，他家的寿司味道很美。
菊丸他们到了河村家就像是到了自己家一样，玩得乐不思蜀。河村伯父端出了各色各样的寿司，馋得绯刃一直吃个不停。
吃得正开心的时候，绯刃不知道怎么吃到了一个芥末寿司，一下子被呛到了，想也没想地拿起旁边的杯子，一口气喝掉了里面所有的东西。
不二周助转过头才惊觉：“绯刃，你怎么把清酒都喝了！”
绯刃的头已经有些昏了：“什……什么清酒？周助，你……你别晃，我头晕……”
不二周助无奈地让绯刃靠在自己肩上，看着关心地围过来的同伴说：“绯刃喝醉了，看样子，我要先带她回去了。”
菊丸忙把绯刃的手套，不二的围巾都拿了过来：“要我们送你们回去吗？”
不二一边帮靠在自己怀里的少女套手套，一边回答说：“不用了。隆家离我家也不远，我带着她回去就好。”
帮绯刃围好围巾后，不二周助将少女背在了背上，走出了寿司店。
天已经完全黑了，空中又开始飘下雪花。冷风一阵一阵地吹来，让躺在不二背上的绯刃清醒了几分。
背着她的背虽然有些精瘦，但是很温暖，让人很有安全感。她把头靠在不二肩上，在他耳边轻声叫道：“周助。”
“嗯？”不二周助的声音出奇地温柔，“是不是冷？马上就回家了，忍一忍。”
“不是，”绯刃吸了吸鼻子，抱紧了不二。她看着在周围飘舞打转的雪花，心里出奇地柔软，“周助，谢谢你这一年来对我的照顾，谢谢你一直保护我，一直领着我走进你的世界，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能遇见你，我感到很幸运。”
不二周助的脚步顿了顿。他侧头看了看肩上的女孩，发现她已经闭上眼睛睡着了，才忍不住轻声说道：“是我应该感谢你才对。绯刃，总有一天，你会明白……”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比任何人都感激，能够遇到你。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相识第一年的圣诞节（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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