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鲸鱼》阿枝阿枝

9、09

　　温鲸洛的尾鳍扫过海底火山口时，感受到了人类潜艇的声呐波。她的皮肤下泛着荧光，与沈听澜的蓝色光晕在深海中交织成奇异的图腾。

　　"他们来了。" 沈听澜的声音通过脑电波共振传来，"国际基因伦理委员会的捕鲸船。"

　　温鲸洛的鳍状肢抚过腹部的妊娠纹 —— 那里正孕育着他们的第一个孩子。"我们的族群需要新的生存法则。" 她的尾鳍拍打出复杂的声波，"就像人类社会需要法律。"

　　沈听澜忽然用鳍状肢圈住她的腰："你知道吗？人类正在修改《海洋法公约》，将基因改造生物列为非法物种。"

　　温鲸洛轻笑，声波在水中形成涟漪："那我们就制定《深海法则》。" 她忽然冲向潜艇，皮肤下的荧光勾勒出蓝鲸基因链，"第一条，所有生命都有权选择进化方向。"

　　陈默站在科考站的指挥中心，看着雷达屏幕上的蓝鲸群。他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腕间的胰岛素泵，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

　　"你在背叛人类。" 顾言的皮鞋踩碎满地冰晶，"还是说，你已经变成了他们的同类？"

　　陈默的瞳孔猛地收缩。他看着顾言手中的基因枪，忽然扯开衬衫露出心口的鳞片："我本来就是他们的同类。" 他的尾鳍在身后若隐若现，"沈曼秋和温明远的实验品。"

　　顾言的基因枪开始充能："那就让我送你去见他们。"

　　温鲸洛的超声波穿透潜艇外壳时，科考站的警报声骤然响起。她看见陈默的身影在指挥中心门口逆光而立，心口的鳞片在月光下泛着珍珠光泽。

　　"带他走。" 陈默将基因枪抵在自己太阳穴，"否则我就引爆科考站的核反应堆。"

　　温鲸洛的瞳孔猛地收缩。她忽然用鳍状肢接住坠落的顾言，将他的基因链注入深海火山口："在深海法则中，背叛者将成为养分。"

　　沈听澜的尾鳍扫过她的侧腹："现在，我们是真正的深海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