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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文盲怎么办 ...

  •   云璞清洗完伤口,又擦拭完自磨的利刀,她皱着眉细看伤口。
      创面狰狞而苍白,与一旁玉般的肌肤形成对比,有的地方甚至已经糜烂。
      云璞专注地观察伤口,不知不觉越靠越近,呼吸喷着背部。
      “唔。”男子发出声响,似乎是苏醒要起身,云璞连忙隔着衣服摁住他的背部。
      “公子醒了?”云璞问道。
      “嗯。”他传出含含糊糊的声音。
      “我在河边遇到的你,你受伤了,现在情况较危险,背部的伤口要先清创。”云璞向他解释。
      毕竟现在的情况是,她坐在床边,面对着面容姣好、衣衫不整的他,她的手还摁着人家的背部防止动弹,有可能会产生奇怪的误会。
      男子沉默了,好像在思考。
      幸好没有沉默很久,他开口哑声说:“多谢姑娘,麻烦姑娘了。”
      看起来他是个讲理的人,云璞没有耽误时间,再次拿起小刀。
      “有点痛,需要你忍耐一下。”说完这句话,不等他反应,云璞立即下手刮除烂肉。
      “嗯……”
      男子瞬间绷起了一身筋骨,闷声忍耐,还是没拦住几声呻吟。
      云璞顿了一下,没说话,平稳的手继续寻找深处的腐肉,翻开、刮走、抹掉。
      拿出金创药,撒上药粉,这又是剧烈的疼痛。
      男子身体控制不住地浑身颤抖,紧绷的脊背渗出细汗,隆起的背部肌肉在烛光下点点发亮。
      不喊不闹,是一位甚是乖巧的患者。
      终于好了,云璞呼出一口气,接下来就是包扎。
      “公子,麻烦你坐起身来。”云璞轻声道,男子应声后默默照做。
      布条反复绕过胸前,她在背后打结,伤口终于处理完成。
      云璞站直身子,一边擦拭双手,一边开口说,“公子伤口怎么伤得这么重呀,现在包扎好了,之后务必行动小心,不然伤口又破裂,造成的后果会很危险!”
      男子抬头,如墨一般的眼睛看向云璞,透着忍痛后的水润,白皙的脸庞沁着汗水,在灯光下显出几分朦胧的雾气。
      她是否些许过于凶恶了?云璞斟酌着语句。
      “你肚子饿吗?”云璞最终问道。
      男子脸上露出一瞬间的空白。
      呃~
      两人齐齐看一下他的肚子,又迅速抬头看向对方,双目对视。
      男子淡定地说道:“姑娘心细。”
      云璞了然地点点头,“外面有一些饼子,你先吃着,我这就拿给你。”
      男子还想再说话,但云璞已然夺门而去。
      看着晃悠悠的木门,男子看向自己的腹部,捶了一下床。
      陆言玉观察这间屋子,屋内少有蜡烛和火盆,角落放着弓箭、斧子等工具,墙上挂着一张兽皮,竟是吊睛白虫。
      云璞踏着快步走回来,她端了大饼,还带着一碗热汤。
      “你先吃着,一会儿还有其他兔子。”放下食物,云璞也顺势坐下。
      “在下叫陆言玉。”他望着热腾腾的食物,将自身的经历娓娓道来。
      据他所说,他父母意外离世,家中财产被亲戚觊觎,陆言玉被骗到某处计划烧死,幸得家中兄妹透露计划,他才能侥幸逃脱,不幸路上遭遇土匪,发生冲突后只得落水逃亡。
      说这些经历的时候,陆言玉低着头,云璞只得看清他泛红的眼角,头发还未干,挂着几根细草,看着是挺委屈的。
      “岂有此理!”云璞愤怒之下用力地锤桌,陆言玉和桌子俱是一震。
      这番见者伤心,闻者落泪的情节,云璞以往只在话本里见过。
      在她想象中,一位楚楚可怜的男性,受到家中长辈的欺压,还倒霉地遇到土匪,差点失了性命。
      这是云璞自己无法想象的遭遇,她靠着一身强健身体,从小便出村打猎,随着年龄的增长,抓的动物也越来越大,越发没人欺负得了她,周围的小伙伴在她的庇佑下,个个安全感十足。
      此时她的正义感爆棚,觉得眼前的男子更加可怜。
      陆言玉抬起头,颦着眉,看着云璞,语气亲切动听,“幸得姑娘相救,在下感激不尽,无奈此时落魄,无以报答 。”
      说着他便要起身,向云璞作礼。
      云璞一惊,连忙伸手把他身体压下来,她刚刚辛苦绑好的伤口可不能崩!
      在巨大力度下下,无法动弹的陆言玉:……
      云璞又认真强调道,“公子伤口还没好,需要休息,不得有大幅动作。”
      他似乎刚刚的动作过大,扯到背上的伤口,脸上露出痛楚的表情,下意识伸手要去够背后的伤口,却被她拦住。
      她说:“别碰。”
      他果真不碰,一双眼睛往下垂,在那静静看着自己的手指头。
      真是可怜。
      “你先喝喝热汤取暖,身体泡了如此久的水,太冷了。”云璞不知道用怎样的话才足以劝慰他,只好转移话题。“我再去外头处理一些东西。”
      说罢,云璞又风风火火就跑去外头。
      云璞的娘正在整理散乱的木头,见云璞出来,皱着眉问到:“那公子是谁。”
      “父母双亡,家道中落,被贼人所害,失足落水逃亡,是个可怜人。”云璞坐到板凳抹了把额头,拿了根萝卜就开啃,三言两语解释故事经过。
      语毕口干,她捞起边上的茶杯便喝。喝到一半,她想起他身上还泥泞的衣物,云璞起身烧了一桶热水。
      这些就够他洗了吧?
      ……
      完全不够。
      看着屋内的这桶热水,陆言玉想着。
      云璞站在桶,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他说话,“这是给你擦洗身,旁边是给你更换的衣服,冬日严寒,小心着凉,有何需要,可以呼唤我,不用客气。”
      然后她自觉地溜走,留下一桶擦拭用的热水、干净布帕及衣物。
      陆言玉好笑的摇头,为这时候还在挑剔的自己,也为好心照顾自己的这一家子发笑。
      这两人孤女寡母,看起来均柔弱无力,竟然肯收留自己这般流离受伤之人,是有所图谋吗?可当时他濒死、身无分文,他们有何好图?
      陆言玉想起云璞按压自己的力度。
      或许并非有弱无力。
      又想起他们招待自己的种种态度,亲切自然。
      莫非只是单纯的行善?
      身上衣物半湿半干地与肌肤相贴,寒冷刺骨,陆言玉不禁打了个哆嗦。
      看向眼前装热水的木盆,木头和布料发白褪色,充满着历史感。
      犹豫了一下,他伸出手触碰了一下桶中的水。
      热气柔和的水一下子裹住冰冷的手,他面色松动。
      褪去身上的衣服,陆言玉捞起桶边的布条,笨拙地模仿着以往侍从的手法,揉洗布条再拧干,擦拭。
      ……
      某男子正在思想斗争的时候,云璞正在处理上午捕捉到的兔子。
      放血、烫水、脱毛……这些事情云璞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是完全不需要思考的事。
      她一边扒着免皮一边想着事。
      ——啊,救了人之后该如何安置,以往有的人多是乡亲父老,像这样的是否该先报官,若要养在家里,家里的吃食是否够用,柴火能否再添点。
      在她分神时,手上本来早已死去的兔子竟然跳跃起来,一脚蹬出木盆,并踹了她脸一脚。
      云璞:…小兔崽子。
      一盘的小猫趁火打劫,凑过来要靠近兔子肉,被云璞拦住并严肃教育,“小狸,这个东西不可以吃,我等会儿给你吃别的。”
      “喵!”,人,我要补充能量!
      她也不再“心软”,下了狠手,兔子一下变成整齐的肉块,厨余部分则扔给小猫。
      随后添上柴火,下锅起灶,兔子汤便出锅。
      端着锅,云璞敲了敲门,没人响应,她推门进来。
      陆言玉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眉头紧皱,换下来的衣物被整齐地叠放在桌边。
      他换上了洗得半旧的灰白色棉服,头发披肩束在身后,露出英俊白净的面庞,因为身上疼痛,面庞少了几分血色,像是一块浸水的冰透琼玉。
      听到云璞进门的动静,他睁开惺忪的双眼望过来。
      “ 来吃饭,吃完饭才能恢复精神。”云璞收回被美色一迷的呆滞,她指着汤愣愣道。
      热乎的免肉汤,只是简单地放了点温润滋补的调料,在这寒冬可抵得上多半的百姓的日子。
      云璞的娘也端着两碗菜走进来,带着几分拘谨,这是她第一次见到陆言玉。
      她抬头正对着陆言玉的脸,不由得发出惊叹,先前瞧见他昏迷的轮廓只觉颇为英俊,如今正面一瞧,更是惊为天人,即使穿着旧衣,依然掩不住一举一动都带着贵气。
      云璞轻咳了一声,提醒娘克制住自己,毕竟上次娘见到隔壁村的女娘,就忍不住上手摸人家,还问女娲娘娘是怎捏的脸盘子。
      好在娘亲只是愣神了一会,便坐了下来。
      陆言玉温柔地微笑着回应,“大娘,还得感谢您女儿和您救了在下。”
      这般谪仙般的人物客客气气地对她说话,娘亲透着几分羞涩地应着。
      “多吃点、多吃点,可怜的孩子,在外肯定辛苦了。”
      陆言玉转头看桌子上热乎的饭菜,“大娘这几道菜可否您煮的?”
      娘亲有点惊讶,“你怎知道。”
      他微微抿嘴一笑,“这大寒天,您袖子齐齐拉上,便想是干了活的。”
      “公子猜得真准。”,娘亲捂嘴乐呵呵。
      接下来这一老一少竟聊得有来有回,云璞吃着饭,探着眼睛左右来回看着两人。
      吃到最后,她娘还带着不舍地放下碗筷!
      吃完饭后,天色已晚,为了蜡烛,众人便早早入睡。
      陆言玉被安置在云璞屋内,就是最初包扎的地方。
      夜间云层浓厚,院落的一切被朦胧的夜色包裹着,隐约有动物窸窸窣窣的动静。
      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清冷的月光从云层间隙渗入陆言玉的脸庞。
      他嘴巴微动,发出了几声特殊的小鸟鸣叫声,
      不一会,一只禽类落座在他的臂弯,大鸟亲密拿嘴地蹭了蹭陆言玉的手,抬脚朝他露出爪趾间绑的一块带血布料。
      陆言玉摸了几下鸟头,取下布料迅速看完,眸光一沉。
      随后他转头看向寂静的小屋,伸手摸了一把自己的后背,眼睛里一片冰冷,发疼的伤口提醒他该如何做。
      与此同时,白天高度紧张,使得云璞睡得正香甜,她的眼睛半睁无神,深深入睡。
      完全无视一旁舔舐她手指的小猫。
      人,男配要走啦,醒醒!
      ……
      第二天,云璞拉开木门一看,愣住了,病美男不见了。
      被子叠得整齐,余温一点不剩,桌子上放着一份信和一个锦囊。
      信上写着锋利的一段字,“在下有X事,先行XX,X命之X,XX不尽。”
      云璞:……看不懂,为之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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