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乙女向】亲爱的，我饱含杀意》过审好难

2、往事·二

　　穷人的味道是怎样的？

　　有人说是穷酸的味道，又有人说是腐败发霉的味道，是胖子身上所散发出的油腻、腥臭，其实这些都是。

　　穷人大多从事体力劳动，饭量大，而又没有优质的食物，他们会吃很多垃圾食品，低质量食物不仅会引发新陈代谢问题也会造臭强烈的汗臭一一这就是俗称的穷人的味道。

　　你第一次意识到穷人与富人的差距是在一场再普通不过的体育课上，教官要求你们女子赛跑800米，出生于贫民窟的你体力自然是比平时娇生惯养的小姐们强上好倍，这种天然的优势令你赢下了比赛获得了冠军。

　　“第一名是伊莉丝、梅林”

　　当教官从口念出你的名字，你骄傲不已，那时的你还天真的认为穷人与富人之间的差距是能依靠努力弥补的，但现实却给了你当头一棒。

　　因为工作原因，你提前来到了更衣室准备换下运动服前往市场兼职，而当你正在更衣时从外走进了好几个人，她们口中叽叽喳喳的不知正在议论着什么，时不时小声议论，又时不时爆发出尖锐的笑，这让好奇的你不禁停下动作仔细轻声聆听。

　　“瞧见那个伊莉丝了没？真他妈是个狐魅子，整天骚成那样给谁看呢，也就是那些臭男人会被她勾了魂，要我说她早就不是个处了吧”

　　“哈哈，说不定她在外面正被老男人包养，像这种二流货色也就是当个马桶的命，听说她还是从那种贫民窟来的，说不定……嘿嘿”

　　“你别说了，真是不害臊哈哈，她天生一个婊子样，刚刚还像个母狗一样摇着尾巴给教官看，我看她是不是想在咱们这用她在老地方的那一套呢？”

　　“咦……好恶心，在摇尾巴之前还是让伊莉丝那个婊子好好洗洗自己的b，浑身上下一股穷酸味……真是让人受不了”

　　“说的也是，难道她自己闻不出来吗？又酸又臭，就像下水道一样，让这种穷鬼和我们一起上课真是疯了”

　　“忍忍吧，这不是学校上头的指派吗？体现出巴伦学院的【亲民】~”

　　“嘻嘻，真是让这婊子占了便宜”

　　“……”

　　“…………”

　　女孩们的声音渐行渐远，躲在更衣室隔间内的你不敢吭声，虽然还不太熟悉但你还是能依稀分辨出这些声音的主人是谁。

　　原来在他们心中，你是这样的人吗？在这些富人的眼中，你是这样如此肮脏龌龊的害虫。

　　巨大的挫败感席卷了你的全身，随之而来的是痛彻心扉的自卑感，原来人天生就被划分为三六九等啊。

　　那一晚你还是照常去工作，但下班时你奢侈的买下了店内最贵的沐浴露和洗发水，回家后你洗了整整四个小时的热水澡，直到将自己的皮肤擦破也不停止。

　　浴室内雾气腾腾，你麻木的望向镜子中的你，镜中的黑发少女神情疲惫，她微微张了张嘴对自己说道

　　“值得吗……伊莉丝，这一切值得吗？”

　　你逐渐理解了穷人和富人。

　　什么是穷人做不到而富人却能轻易做到的呢？那就是将他人的尊严践踏在脚底，踩的粉碎，他们不必为生活而奔波，因为他们天生就生在罗马。

　　可你不想认输，不想让自己输的太难看。

　　螳臂挡车又如何？妄想靠自己的力量徒手打破家贫四壁，虽然前路艰辛可后退便是万丈悬崖，曾经与你生活在同一片贫民区的女孩大多都选择从事性服务产业，她们不仅面临着贫穷，失业，患病，甚至是死于生产的风险。

　　你见过最年轻的孕妇仅有11岁。

　　母亲曾告诫你，女人是靠不上男人的，也不要相信爱情和婚姻。每个男人都会出轨的，你知道他们的理想对象是什么吗？一一是第一次见到的陌生女人。

　　她总是如此悲观，似乎对着你有天生的敌意，

　　“母亲，难道我们之间的脐带只能传递痛苦吗？”

　　你渴望得到母亲的爱，她的爱总是刚刚好，没有多到让你快快乐乐的长大，也没有少到让你抛弃她。

　　每月300美元的生活费你总是按时寄回家，因为酗酒的原因母亲喝坏了脾脏，你知道钱会被继父拿来全部买酒，所以总是偷偷再寄50美元回家让母亲买药吃。

　　富人是不必为钱发愁的，

　　你每月多打了几份工，在交完房租后剩下的也仅能勉强维持你的日常生活，也幸好有学校的奖学金，这让你一直维持着吃不饱又饿不死的状态。

　　泡面是你吃过最多的食物，它很便宜有着极强的裹腹感，每天下班后你便会搭坐着公交车回家，每天上下来回都需要半个多小时。

　　你总是会在公交车上补觉，因为你实在是太累太困了，固执的你不愿不劳而获，你也曾设想过，假若你依靠你漂亮的皮囊傍上了一个富人这样你是否能不必每日为生活而奔波，可这令你恶心。

　　难道你这辈子就该如此吗？找到一个穷光蛋，然后嫁给他，再生下一堆穷光蛋，过着穷光蛋的生活。

　　梦想又是什么？那是穷人所需要的东西，有钱人只需花点小钱就能成为穷人的上帝。

　　面对生活的困境，你总感有心无力，而在你16岁的夏天，你遇见了那个足以颠覆你人生的变数。

　　…………

　　你是谁？

　　似乎初次见面的人，都要这么礼节性的询问一下对方的名字。

　　你与他的初次见面是在一个普通的周六，那一天原本晴空万里却奇迹般的突然下起了一场大雨将你困在了车站，在那个时间，车站上却意外的人影稀疏显得格外冷清。

　　滴答滴答……

　　雨珠顺着屋檐滴落，你从随身携带的挎包中取出一本书阅读了起来，也不知过了多久，公交车还未到站，天空被一层轻纱般的薄雾覆盖，空气闷热的令人抓狂。

　　你收起书籍深深叹了一口气，凝望着远方的雨幕内心久久不能平静，听母亲说在你降生的那一天也同样下了一场雨。

　　她当时正在做晚餐，眼角挂着肿胀不堪的淤青，刀子快速的切下一片又一片的肉块，她对你说，

　　“我们是穷人伊莉丝，你的祖父也是穷人，他没有钱为我请来医生，这导致我只能在破烂的铁皮屋内生下了你，旁边只有一把生锈的铁刀……我知道那会感染，所以我用牙齿咬断了你的脐带”

　　“疼吗？”

　　“当然疼，而你，我亲爱的小伊莉丝。你是个女巫，当时你一点都不着急出来，你让我躺在又冷又湿的泥地上足足一天一夜，我又累又饿，硬生生将后槽牙咬碎了两颗”

　　“对不起，妈妈”

　　你对自己的出生感到抱歉，但那时尚且年幼的你还未意识到，为自己出生的方式感到抱歉，对你来说是不公平的。

　　嘟嘟一一嘟嘟一一

　　此时还沉浸于对过往回忆中的你思绪才终于被拉回了现实，苦等已久的公交车到站了，你抱着挎包坐在了靠窗的位置，这时有一名白发的少年紧随其后坐在了你的右侧。

　　其实你并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他，还是从他人的被惊艳的“哇塞”中得知了他的存在。

　　原来有钱人也会搭公交吗？

　　虽然少年长得像开了滤镜般好看，但最先入你眼的还是那一件昂贵到就算让你打八辈子工都买不起的迪奥衬衫。

　　他就这么水灵灵的走了进来径直坐在你旁边，带着目中无人的散漫，

　　莫名的感到紧张一一

　　你偷偷用余光打量着这名陌生的少年，他有着一双阴红色的眼眸，结着几条小辫子的白发散发着白银一般的光泽，也不知为何会出现在此。

　　也许是大少爷出来体验平民生活了

　　伴随着清脆的鸣笛声，司机催促着乘客尽快入座，公交正式开始了行驶，驰骋在宽阔的马路上。你将注意力转移至窗外，看着公交穿越一座又一座的高楼大厦，建筑物由高到矮，由新到旧。

　　你想，这个月的水电费还没凑齐，妈妈的药钱也还没有着落，

　　闻着名贵古龙香水的味道你苦涩的笑了笑，由衷羡慕起了你身旁的少年，

　　不仅生的好看，命还好。

　　但抱怨终归抱怨，生活还得继续下去。你深深叹了一口气，从挎包中取出手机联系中介准备再多打一份工。

　　哎……？

　　你从反光的手机屏幕中发现了少年注视着你已经到了发直的目光，他的眼睛好像粘在你的身上扯不开了。

　　他正在看你吗？

　　这是你心中的一种猜想，为了印证它你装作不在意的再偷偷瞟了少年一眼，

　　“………”

　　他好像boki了一一

　　公交车上已经陆陆续续下了不少乘客，此时也仅剩下了三两个人，他就坐在你的右侧，用他昂贵的黑外套盖在他的大腿上，

　　虽然他已经在掩饰，但你还是一眼看出来了。

　　母亲，你好像真的遇上了变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