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好笑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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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是中午的康桥。
虽然这里没有康桥，但眼前人说的话有着和康桥一样的魅力。
人怎么能说出这么伤人的话。
林翩月头压在放在桌上的手 ，仰着头，眼睛很自然的从看宋秋霜的脸到宋秋霜手中的书。
……全是英语，宋秋霜不会买的是原版吧。
嘶～，不是没有可能。
学校的学生都这么厉害吗？
那进度差的也太多了。
林翩月心中顿时升起来现在就好好学习的壮志。
然后手动打消了。
好累啊，明天在学吧。真的。
林翩月是真的有好好学习重要性的认知和动力的（第二章）
虽然动力削减了一半（知道上辈子是假的而且宋秋霜人不坏，没有奋发图强抢宋秋霜第一用宋秋霜最拿手的成绩来嘲讽她的想法）但该清楚的都清楚。
或者说，哪怕上辈子的记忆没有直接改变林翩月的性格，也确实让林翩月有了更开阔的视野。
简称开窍了。
现在开窍的林翩月，一个人在那长叹短气的喝着红茶。
话说宋秋霜怎么那么喜欢喝红茶？
宋秋霜放下杯子，看着蔫蔫的林翩月说。
“不喜欢？”
故意的？
宋秋霜轻笑道“你要是烦可以先回房间躺着，如果不想回房间你可以去厨房让阿姨给你做点甜点，如果连等都不想等，可以去冰箱拿个冰淇淋，如果还是不想的话，你下去做试卷吧，毕竟已经开始烦了，就再烦点吧。”
林翩月：……怎么说着说着不耐烦了？
“没，我在这坐着挺好 ”
宋秋霜果断低下头，看着季玉辉送来的书。
一时间连空气都安静下来。
沉默，还是沉默。
这和开头有什么区别吗？
长久沉默的导致林翩月在那想东想西，其中也不乏稀奇古怪的。
像是，思考妈到底喜欢吃哪种水果？突然想起，并且在编造如何向温文说这个世界的真相。以及旁边来宾的佣人是不是真的在观察一举一动，还是在双目无神的发呆，等等都算是正常的。
像是送衣服的车是汽车还是面包车？如果车上每增加一点重量，就会多耗一点油，它这个比例到底是怎么算的？等认真思考的。
还有假设自己每一科考多少分，总分加起来多少等认真学习不切实际幻想类的
以及假设在路上看见了自己的远房亲戚们（血缘关系）需不需要打招呼？
反正天马行空的，很快被一个声音打断。
“回来了，饭做了吗。”
宋秋霜抬起头，看了眼乱叫的宋祈星，又低下头。
倒是林翩月打了个招呼，不过对方没有理，直接进门。
宋秋霜简单扫了两眼，算是把这一页看完，合上书，然后对林翩月说。
“走吧，要吃饭了。”
“不对做饭阿姨说吗？还是你们是按点吃饭的。”
“我提前说了。”
“哦。”
上桌后，林翩月很自然的坐在宋秋霜旁边，然后看着离宋秋霜隔了几个位子的宋祈星，又看看周围只有站着的佣人。
宋秋霜注意到林翩月的目光，说。
“妈早上和那群小姐妹出去了，正好给你讲下餐桌上的事。”
“我都来几天了。”
宋秋霜没管林翩月发控告“一般吃饭座位是固定的，但来亲戚会稍微打乱，不顾离主坐越近代表越亲近。这里还好，一般没来什么人，座位基本不会动，你要是回老宅哪里规矩倒多，这里不过多赘述，你的礼仪老师回教。不过不用担心，我们就坐主坐旁。”
林翩月面上频频点头心里想着‘要是他们肯让我认祖归宗。’。
“像是吃饭时间也是固定的，不过菜的种类倒是可以自己订，你一说下就行。”
宋秋霜看到林翩月很快疑问，笑着说。
“不过那是妈在家的情况，她要是不在，吃什么喝什么随便，你想开小灶到房间吃都行。”
林翩月恍然。
一旁听了好几句来自宋秋霜的关切问候的宋祈星牙酸的磨磨牙。
“呦，真是难得一见你这么耐心，我是不是要应景来句好久没见到小姐这个样子了？”
宋秋霜撇了他一眼，“正好林翩月下午要上家教，你和她一起。”
“我……”
“你这次考的好像很不好，名次和成绩都退步了，要不是我成绩在那挡着，你还见不到林翩月呢。”
宋祈星沉默，然后大声说。
“菜还没好吗？”
“马上马上。”
厨房里的阿姨也大声地说。
然后这里陷入了沉默。
林翩月莫名觉得今天沉默的次数有些多。
“就这样吧，”宋秋霜转头看着林翩月，“你中午休息不？”
“没那个习惯。”林翩月拜拜手。
“我有我有。”这是听到宋秋霜说的大声嚷嚷的宋祈星。
“那我叫那家教老师下午一点半来。”她看着林翩月一副天塌了的样子，宽慰道“没事，第一天不会很严，就是考试而已。”
天塌的更快了。
“至于你。”宋秋霜犹豫了下说“你晚一个小时吧。”
争取到自己权益的宋祈星松了口气。
“就这样吧，开饭吧。”
一旁的佣人才陆陆续续的动起来，把各式各样的菜端到桌上。
林翩月嚼着大虾，为下午的自己默哀。
等会见吧，痛苦的girl。
虽然心理上做好了准备，可林翩月还是准备少了。
短短一个下午被几个老师联合磋磨加谈话的林翩月现在看到密密麻麻的字都难受，已经做到目之所视，脑袋空空。
可能是宋秋霜事先打好招呼的原因，老师们最开始出的题大都是检测基础的，这些倒没什么难度，林翩月做得很快，根据表情错的估计也不太多。
可能是在讨债前做的工作有关。
林翩月在学习上大抵是有些天赋的，不然也不会在那样的家庭还上了市里最好的中学之一。
在初一还因为学习好给同学讲题做作业挣钱，不过因为后面题渐渐变难，再加上林翩月找了个钱多事多的活，每天忙的找不到北，每天在学校的时间都少的不行，成绩下挂的厉害。
为数不多能称之为学习也只有持之以恒的帮同学抄作业。
但是如果给林翩月无趣麻木的初中回忆加有关一个学习的限定词，她最先想到的是讨债老大哥苦口婆心的劝说小小年纪还是要好好学习。
当时林翩月存了好久的钱被生父掏走，她走头无路下，准备去自己早早看见并牢记于心的招聘地点试试。
招聘信息都过了几天了，再加上林翩月年纪小，那时她没报什么希望。
没想到当时的收债头子看到林翩月啧的一声把烟丢在地上用脚碾灭。
“这小丫头片子哪来的，还随便把人放进来。”
收债头子毫不在意的坐在小巷子边上，不在乎墙脏不脏的靠在上面，有两个人站在他的旁边，剩下三个围绕在一个跪地的男人旁边。
林翩月被带来后，几乎在场的人都扭头看着她。
旁边像是小弟的解释后，他又扫了扫林翩月几眼，眼里充斥着对林翩月的怀疑。
林翩月握紧拳头紧张和他对视。
“我是说着找什么人都行，年轻身强体壮最好口才好点，你看看你找的啥，你瞅瞅她样子，初中娃子啊，你他妈还把人带来。”
他转头骂着带林翩月过来的人。
那人有些委屈的说：“我这不是看到好不容易来个人吗，”被瞪后又急忙道“我还是考察了，挺符合的，又能吃苦身体也挺健康的，耐造，最重要的人家分析一套一套的。”
他给了那人头一击。
没理会在后面蹲着抱头的人，他看着林翩月沉声说。
“姑娘，抱歉了，但我们这里不收学生，不过小王也确实做的不对也浪费你时间，这样吧，我给你十块请你去旁边面馆吃个面就当补偿了。”
头头从裤兜里抽出蓝票子，一边说。
“看你样子就知道还是那什么学习好的，要是因为叛逆放弃学习机会，以后是要吃苦的……”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林翩月打断他絮絮叨叨，“如果是因为不相信我能力的，我可以证明我可以，如果只是年纪而放弃，我并不认同这个原因。”
“谁理你。”这话说得让他忍不住呛了句林翩月，“你知道什么，这个年纪别想些不切实际的，讨债的没你想的那么好。”
“我知道，可我这个年龄有什么可以去的，不就只有些非法的才可能招童工。”
林翩月事先了解也访问了些周边人对这个小组织的看法。
中规中矩。
作为一个灰色产业，能做到没什么大事发生就说明里面管理还行，至少不会直接的威胁倒林翩月的生命。
而今天一观察，发现这个管事的对手下还可以，小弟都能和老大开开玩笑。
还能劝导少女以防失足。
种种还坚定了林翩月到这里的决心。
“我希望您能先看到我的能力再决定。”她看向从刚刚就没看向她跪在地上的男人，
“这个是欠钱的？我可以试着先从他手里那些。”
最后林翩月还是成功入职了，倒不是她真的拿到那笔钱了，而是因为她的行为让老大很满意，破格收下。
林翩月当时还很不甘心，后来才知道这人是个老赖，还特别滑溜，那天好不容易带人堵上，连有经验的都没什么辙。
总之林翩月成功找到一个包吃不包住的工作，还因为老大看她年纪小，给她的大多不难。
后面老大了解到林翩月的家庭情况，还自告奋勇的帮着林翩月收好工作的钱，防止发家里被偷。
也因为年纪小，老大还时不时投喂林翩月，还说着要好好学习之类的话。
也因如此，在初三下学期林翩月还停了些手头上的工作全心全意的投身在学习。
但哪怕是不间断的帮同学抄笔记抄作业，加上真认真的学了半年，林翩月落下的还是太多了。
最后勉强可以上个普通的高中。
但那些同为讨债的听了很开心，还一直嘟囔着说着请吃饭什么的。
虽然最后没实现。
也因为高中学费太贵，林翩月想多攒些钱，再后来林翩月就‘重生’。
到与宋父相遇的那家餐馆当服务员还是大哥帮忙的，当时餐馆根本不缺人更不会招一个短期工。
大哥还以为林翩月终于想明白了，准备找一个安全的工作。
真是付错了。
但不管这么说基础这一块林翩月打的还是很牢，题也简单。
不过那些家教老师是听宋秋霜说学习不好才出最简单的来摸摸底，看林翩月做的如此轻松很快又上一套综合题。
看到林翩月做完后又发了套。
老师们的综合试卷严格的根据从易到难的顺序从而判断林翩月的学习水平。
所以林翩月还真是因为纯粹的数值打击下萎靡不振。
甚至到后面还出来了化学攻击之——每个字我都认知但我看不懂。
等到林翩月又一次做完卷子后，看到了一旁的宋祈星，他正好也交卷。
林翩月愣了下，下意识又用手挥一挥当打招呼。
本以为回和早上一样，但没想到宋祈星看到后点点头算是回应了。
这算是可怜学生的同命相连。
宋秋霜听着旁边家教老师的分析，看着因为同一件事受折磨后关系变好了些的两人。
“其实林翩月小姐的基础和学习能力还是可以的，但要是达到‘晨曦’的要求还是有些距离的，你看接下来的安排是。”
“我不是让她自己和你们商量吗？”
“是这样的，林翩月小姐不知道如何安排，也不清楚以后学什么，就来问你了。”
“都安排上，拿课差补哪个，对了你把宋祈星也顺便教了，到时候钱给双倍。”
那位老师美滋滋的离开。
宋秋霜又看了回客厅的两人，最后又回到房间看书去了。
这天好不容易结束的林翩月草草吃了几碗饭，在宋母一副看不下去、真没礼貌的注视下回房间洗漱。
在床上想着以后课程的规划只觉得眼前一黑，一眼望到了头。
第二天，早读后的林翩月晃晃发晕的脑子，突然想起还没和温文说关于这个世界，顿感时间不够。
脑子晕着就容易弄错。
比如现在林翩月就想着用短短十分钟找到温文，然后解释清楚世界并拉人，这种挑战不可能的事。
刚站起来走两步就看到有个女生站在自己桌旁，问。
“同学你好，我想了解下当时温文和你在教室里到底说了些什么，以及她为什么来教室找你。”
林翩月皱着眉看她，确认不认识后本来想敷衍下赶快离开，突然又想到作为‘主角’又发生有关主线的事，肯定会引来别有用心的人的关注。
这不就是宋秋霜心心念念（不是）的任务者吗？
来了，终于来了。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好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