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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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车上，税羽还在回味刚才掌心相对的温热触觉，只可惜棠棠在牵着她走出那群人的视线之后，便果断地松开了她。
税羽兀自轻叹了一口气，右手无意识转动右手的素圈，侧目看了眼坐在她身旁正在手机上打字的蓝星棠，开口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回家吗？”
从车窗外投射进来的路灯映照着蓝星棠优越的面部线条，忽明忽暗的让人摸不准她的情绪。
蓝星棠闻言熄灭手机屏幕，扭头轻嗤，鄙夷道：“回家？你也配！”
“……”
下一秒，车子便停了下来，税羽这才看见五分钟不到的车程便抵达了一家五星级酒店。
她跟着蓝星棠下了车，走上石阶时蓝星棠鞋跟擦过阶梯边缘险些跌倒，好在目光从始至终都留恋在她身上的税羽及时出手才避免了这场狼狈。
“小心点。”税羽轻言细语地提醒。
蓝星棠站直后便甩开了她的手，大步向前。
颇有种提上裤子不认人的错觉。
思及此，税羽不禁低笑出声，倏地脸上又被落寞替代，方才的触觉比起七年前更加清瘦几分，不盈一握。
税羽看着蓝星棠并未办理入住，熟稔地输入电梯楼层，掏出门卡，“滴～”的一声，偌大的高级套房骤然间被光亮席卷。
蓝星棠自然地蹬掉束脚的高跟鞋，直接赤脚踩着羊绒地毯走到了沙发处坐下。
税羽也复刻着她的所有行为。
可就在她准备自然的坐在蓝星棠身旁时，蓝星棠突然抬脚抵住了她的膝盖，身体向后仰，睥睨着税羽，“我让你坐了吗？”
税羽脚步顿住，听话地不再挪动，直愣愣地站在她跟前，双手垂在身侧，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
蓝星棠莹润的指甲没有涂抹任何蔻丹，白皙的脚背筋骨凸显，像雪原上隆起古老冰川，可粉嫩的指尖又像冬日温泉氤氲的浪漫。
税羽看着她收回自己的脚踩在羊绒地毯上，若有似无的遮挡更显得欲拒还迎，她的脚真的好漂亮，时隔多年，还是如此。
蓝星棠没注意到税羽吞咽的喉咙，她附身取过与膝盖齐平的琉璃台面上摆放着的酒，用开瓶器嵌紧木塞，一声清脆的响声在静谧的空间内异常突兀。
鲜艳胜血的红酒顺着杯壁向下淌，蓝星棠捏着高脚杯漫不经心地摇晃，眼尾微勾，顶灯洒在黑眸中闪着星光，唇角的一抹浅淡笑意更为她添上无数风情。
“作为商人，相比不清不楚，税总应该也更喜欢明码标价的事，那请问税总一晚值多少？”
“……棠棠。”
蓝星棠冷哧一声，眉头轻皱，语气里满是讥讽：“什么时候税总变得这么磨磨叽叽了，当年睡完就走的人不是你吗？”
“当年是因为……”说到这里，税羽喉间仿佛被塞了坨棉花，发不出声音。
蓝星棠眯了眯眸，“既然税总不说，那我就根据税总的技术评估了。”
顿了顿她双腿交叠，端着酒杯的手腕放在大腿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税总好像比我大三个月。”
税羽敛眸点头：“是。”
蓝星棠食指敲了下杯壁，拉长音调喊：“姐姐～”
税羽猛然抬头，满眼惊愕地盯着她，显然对于这一声温柔缱绻的呼唤出乎意料。
接着就听见蓝星棠眼底的媚意更甚，“跪下！”
轻飘飘的，像踩在棉花上，带着诱引的鱼钩，让税羽甘愿沉沦。
“爬过来！”
这明明是在羞辱她，可税羽竟然没有觉得有丝毫屈辱，从灵魂深处将她的话奉为圭臬。
蓝星棠眼睑微动，双眸冷泠地落在她身上，放下交叠的腿，身体前倾，冰凉的酒杯贴在她的下颌处，嘲讽道：“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就像一只等待主人扔掉骨头的流浪狗。”
手中暗红色勃艮第红酒顺着她倾斜的动作荡漾着，挂在杯壁上的残酒正在缓缓下淌，“不过你比狗聪明，知道什么时候该逃跑，什么时候……回来受罚。”
忽然，门铃声响起，蓝星棠伸手拿起旁边的遥控器对着门口按了一下，冷冽而短促的声音说道：“进来。”
下一秒房门便被打开，穿着酒店制服的女生低垂着脑袋毕恭毕敬地走进，“蓝小姐，您要的东西准备好了。”
蓝星棠眯了眯眼坐起来，对着税羽抬了下下巴，“打开。”
税羽维持跪坐的姿势接过精美的蓝色包装礼盒，顺便还非常礼貌地对女生道了句谢。
女生颔首以示回应，双手交叠至腹部，始终未曾抬头，识趣地退出房间关上了门。
彼时的税羽也干脆利落地将礼盒打开，只见正中心躺着的是一条黑色皮质项圈，内侧有一圈纯白色的绒毛，延长拉绳上有一颗颗金扣，尾端做成的是圆圈形，可以套在手上的。
她静静抬头望了一眼蓝星棠，面容清冷，只是唇角挂着一抹玩味的笑意，她便心领神会地将搭扣解开，绕脖一圈，尺寸刚好合适。
对于税羽这么上道，蓝星棠不可谓不惊诧，可在税羽接下来的行为冲击下，过往认知里的税羽形象被彻底颠覆。
因为她看见税羽将皮质绳索咬在嘴边，双膝跪地缓缓向前挪动，明亮的双眸被情｜欲覆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垂落在腿上的手背，坚硬皮革留下痒意。
蓝星棠捏着酒杯的手腕颤抖两下，险些让酒液溢出，好在她习惯伪装，她站起身推倒税羽，膝盖弯曲抵在税羽的下颌处。
税羽被迫仰面靠在沙发上，后脖颈被沙发抵住，肩膀又被棠棠掌控着，她无法动弹分毫，可枯萎干涸的荒原突然开出了玫瑰，税羽无法拒绝，她唇角的笑意肆意扩大，干净整齐的一排白牙与黑色皮革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
蓝星棠看到她这幅表情，脑海里的神经在疯狂叫嚣，她迅速附身逼近扯过她咬在嘴里的那截牵引绳，自然地在手腕上绕一圈，缩短距离微微向后拉扯。
棠棠膝盖的压制让她无法挣脱，脖颈处的拉扯感也无法反抗，伴随着一声痛觉带来的哼声，喉结滑动在她的膝盖上染上一层薄粉，税羽的呼吸愈发急促。
“棠棠，你知道吗？我真的好爱好爱你啊。”
“ 是吗？”
蓝星棠在她唇部上方将红酒杯悬空倾斜，税羽因呼吸受到阻碍而憋得双目猩红，却在这一刻依然能够准确地迎接棠棠的赠予。
只要是她给的，她都会毫不犹豫地接下。
酒红色的液体沿着下巴流淌，漫过白皙的脖颈，浸入沟壑之中，最后没入神秘地带，可颜色太过鲜艳，落在礼服上，犹如璀璨绽放的一株株曼珠沙华，迷人而危险。
一杯酒液耗尽，蓝星棠随手向后一扔，撞到墙壁上反弹回来，摔得粉身碎骨。
清脆的撞击声却仿佛是禁忌之时的号角，蓝星棠咬上她的耳垂，声音暗哑：“告诉税大律师，她女儿现在舔人的样子比他当年数钱的模样下贱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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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前，她们春风一度后的早晨，蓝星棠迷迷糊糊转醒，声音里满是依恋地喊：“ 阿羽。”
可是一声落下，她却并未如往常一样得到回应，睡眼惺忪地探寻身侧，不想却只摸到一片空荡，床铺上尚存余温。
她心下了然，应当是刚起床不久，于是她便起床趿着鞋子在屋内寻找，可是寻遍整个房间，也未能找到心上人的回应，她残余的瞌睡也被彻底驱散。
蓝星棠急忙回到卧室找到挤在沙发角的手机，找到税羽的微信打字：你去哪儿了？
刺目的红色感叹号却在下一秒呈现在聊天框，她难以置信地一脸发了好几条，可无一例外。
她被拉黑了！
蓝星棠眼眶溢满酸涩，她退出微信尝试其他办法，可弹窗的一封邮件制止了她的行为。
关于蓝玥的死。
她母亲的死是蓝星棠毕生都无法释怀的痛，她下意识地点开了邮件里的那封录音，两道男性谈判的声音便回荡在了寂静的房间中。
【我知道蓝玥找你辩护，税大律师，只要你放弃她的委托，这些钱就是你的了。】
【她毕竟是你同床共枕十多年的妻子啊，那些控诉看得我都心疼了。】
【玩具需要心疼吗？】
【管总不愧是做大事的人，不过管总未免太过吝啬了一些，毕竟蓝玥给的委托费可是你的整整三倍。】
【税大律师真是坦荡，我给你五倍。】
【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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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你父亲和管航那场谈话当晚，我母亲肋骨断了三根。”蓝星棠在她右肩留下一口牙印，好似生生要从上面撕扯下来一块肉一般。
税羽在疼痛中绽放微笑，她享受棠棠带给她的一切，这是每个午夜梦回都曾渴望不可求的东西，她被钉刻在忏悔柱上，感受着一寸一寸烙入血肉。
蓝星棠的反抗越发用力，税羽便更加尽职尽责。
泼墨的夜空没有丝毫光亮，全景落地窗被蜿蜒成河的雨水敲击拍打，好似在为这场荒唐而极致的爱｜欲欢呼，她们在世界里“相爱”。
“棠棠，爱你，好爱你……”
税羽整个过程都在不断表达着这件事，行动言语都是如此。
蓝星棠坐在她腿上平息着浑浊的气息，腰腹都带着酸软。
税羽的手也被压在下方。
明明因为下位姿势的欢愉早已将体力耗尽，手腕处是乳酸堆积的疼痛，她只要稍稍用力便能从双腿之间抽离出来，可她没有，因为舍不得。
“你父亲撤销诉讼的那一天知道会害死我妈吗？”
蓝星棠的拇指扣入颈环中，感受着她喉腔的上下滑动，其余四指捏住她的枕骨，指腹不断收紧。
“……”
蓝星棠哂笑一声，蓦然收回手，松开牵引绳站起身，丢在她脸上，不再逗留分毫就进了浴室。
税羽维持着原来的姿势，目光盯着沾满晶莹的手指，依然是熟悉的束缚感，她的灵魂在为之震颤，心跳在为之狂欢。
一直到蓝星棠收拾得干干净净出来时，税羽依然坐在地毯上，仿佛入定一般。
洋甘菊的香气悠悠弥散在空气中，与那暧昧的气息做抗衡，税羽亮闪闪的双眸跟着蓝星棠移动，她嘴角向下弯，莫名带上几分委屈，“棠棠，我难受。”
蓝星棠森寒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白皙清透的脸蛋不染情欲，如若不是税羽未处理的证据，方才那些亲密就好像一场梦似的。
“自己处理。”
言罢便重新找来酒杯，给自己倒了一杯勃艮第，长身玉立地站在落地窗前，俯瞰深夜依然灯火通明的四九城。
雨势减弱，绵绵细雨落下如漫天针织，化成一张巨大的网，看似柔软却难以挣脱。
不多时，身后突然传来某些意味不明的声响，半个小时前才刚听过，作为当事人的蓝星棠不可谓不熟悉。
现在的税羽给了她当真是好大的惊喜啊。
毕竟以前的她可是满腔正义的热血少年，即便锁骨骨折后都还能跟着对方大战三百回合，母亲死后，也是她一点一点护卫着她重见黎明呢！
蓝星棠静静地站在窗前，单手环胸，小口小口地将这杯酒饮尽。
“声音大一点。”蓝星棠看着落地窗倒影里模糊的轮廓，鬼使神差地说了这么一句。
虽然讶异于棠棠的要求，可税羽还是尽了全力。
浓稠的夜色里是化不开的“暧昧”。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