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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   安盛从皇宫密道脱身而出,外面的夜色如浓稠的墨汁,深沉得化不开。冷风似锋利的刀刃,狠狠割在他的脸上,却割不断他对过往的回忆。

      他心中满是对赐婚的愤懑与困惑,脚步急促而沉重,朝着和朋友约定的地点奔去。昏黄黯淡的月光,透过厚重的云层,艰难地洒下几缕微光,勉强照亮他前行的道路。他的身影在月色下显得格外单薄,衣袂在风中猎猎作响。

      不多时,安盛来到了一处破旧的庙宇。这里是他与朋友接头的老地方,庙宇在夜色中犹如一头蛰伏的巨兽,散发着阴森的气息。庙门半掩着,在寒风中吱呀作响,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庙内蛛网密布,神像残缺不全,黯淡的月光透过破旧的屋顶,洒在布满灰尘的地面上,映出诡异的光影。

      他刚踏入庙门,一个黑影从角落里闪了出来,压低声音道:“你可算来了,小兄弟,听说你摊上大事了。” 安盛定睛一看,正是他的好友李希羽。

      李希羽身形瘦削,身着一件黑色夜行衣,在这昏暗的环境中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他向来消息灵通,在这三教九流中混得如鱼得水,此刻眉头紧锁,神色间满是担忧。

      “小李子,可别再耻笑我了。” 安盛无奈的说着,脸上的疲惫在月色下清晰可见。

      他将赐婚之事以及自己的推测简略地告诉了李希羽。风声呼啸着穿过庙宇的缝隙,发出如鬼哭狼嚎般的声音。

      李希羽听完,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这事儿可不简单呐,这怕是背后有几个势力在搅局。不过,我最近倒是听到一些风声,皇帝要立新太子了。” 一阵冷风吹过,吹起地上的尘土,两人不自觉地眯了眯眼睛。

      安盛眉头一皱,新太子?前太子犯了事被废了?为了听得更清楚,他急切地向前一步,问道:“新太子?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李希羽凑到安盛耳边,低声说道:“原本的太子因犯下大错被废,如今朝堂各方势力都在暗中角逐,想扶持自己心仪的皇子上位。你和轩辕涯之前调查的事情,无意间触动了某些势力的利益。他们觉得轩辕涯虽不受宠,但万一在立太子一事中有了变数,对他们的计划不利。

      所以,这赐婚很可能是他们的手段,想借这个由头把轩辕涯彻底边缘化,同时也让你这个和他走得近的人无法插手。” 庙内的一尊神像在月光下投下巨大的阴影,仿佛在静静聆听着他们的对话。

      安盛沉思片刻,眉头紧皱,脸上写满了疑惑:“可就因为这个,他们就要用赐婚这么离谱的方式?”

      李希羽摇了摇头,神色凝重,他的眼神透露出深深的无奈:“兄弟,你太年轻,这你就不懂了。这既能羞辱轩辕涯,让他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又能让他自顾不暇。

      而且,你是江湖中人,你姐姐又是臭名昭著的花月十三娘,烧杀抢掠无所不能,和你扯上关系,更能败坏他的名声,让他彻底失去争夺太子之位的可能。” 一阵阴风吹过,吹得李希羽的头发肆意飞舞,他抬手捋了捋头发,继续说道。

      安盛心中一凛,他没想到这背后的阴谋如此复杂。“那你觉得现在该怎么办?” 李希羽想了想,目光在昏暗的庙宇中闪烁不定:“我倒是认识一个人,在宫里当差,或许能从他那里挖到更多线索。不过,这可是一件大事啊,一旦被发现,可是要掉脑袋的,所以……” 李希羽搓了搓手指,示意安盛加钱。

      尼玛!

      安盛见了又气又笑的锤了李希羽一下,果然,在绝对的危险面前,友情什么的是不存在的。安盛无奈的从袖口中拿出一袋子碎银子交给了李希羽:“不管多危险,这事儿都得查下去。小李子,拜托你帮我联系那个人。”

      李希羽收了钱,笑着拍了拍安盛的肩膀,他的手掌在金钱的附魔下显得格外有力:“行,兄弟,我尽力。你自己也小心点,这阵子怕是到处都是眼线,别被人盯上了。”

      两人又商议了一番细节,随后李希羽匆匆离去。他的身影在月色下迅速消失,仿佛从未出现过。安盛望着李希羽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深吸一口气,寒风顺着他的鼻腔灌入,让他瞬间清醒。

      这场与朝堂黑暗势力的较量,才刚刚开始,而他,已没有退路。庙内的灰尘在风中肆意飞舞,似乎也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数日后的傍晚,李希羽神色神秘谨慎地寻到安盛,告知已联系上司礼监秉笔太监李福的贴身小太监,对方称太子被废后宫里为争太子之位明争暗斗,有势力因轩辕涯的潜在威胁,

      借赐婚算计他,虽不确定背后势力,但怀疑与结党营私的大臣有关,现在朝中分为四股较大的势力,三皇子长陵党(以三皇子轩辕长陵为首,文官冯秣陵,武将雅居士,二皇子伏,六皇子沁等站队其中),

      丞相季党(以丞相季安辞为首,六部长官,及其部下,属于文官阵营),

      大太监福党(以圣上圣后身边的大太监福宝为首,为阉党),

      成将军党(以成将军成天道为首,一些有地位的大将军),安盛决定从这些大臣身上找突破口,让李希羽请其朋友留意大臣那些大臣,李希羽应下后匆匆离去,安盛隐入夜幕,深知时间紧迫需谨慎谋划 。

      他决定先去探查一番这些大臣的府邸。凭借着多年在江湖练就的飞檐走壁功夫,安盛趁着夜色,悄然来到了其中一位大臣 —— 吏部尚书赵崇府邸的围墙外。夜色如墨,将整个府邸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只有几处窗户透出微弱的灯光。府邸的围墙高大森严,在月光下投下长长的影子。

      他身形敏捷地翻墙而入,落地无声,躲在一处花丛后观察着四周。府邸内灯火通明,不时有巡逻的家丁经过,他们手持灯笼,脚步整齐,戒备森严。

      安盛小心避开巡逻,朝着书房的方向摸去。他弓着身子,如同一只猎豹,在阴影中快速穿梭。若这些大臣在谋划与赐婚相关的阴谋,书房大概率会藏有线索。

      来到书房窗外,他轻轻撬开窗户,翻身进入屋内。屋内摆满了书架,书架上的书籍在微弱的月光下若隐若现。正中央摆放着一张书桌,上面堆满了文书。安盛迅速翻找起来,希望能找到与他们阴谋相关的信件或密令。

      他的动作迅速而熟练,眼睛在每一份文书上快速扫过,额头上微微沁出了汗珠。

      然而,翻遍了所有文书,除了一些日常政务文件,一无所获。正当他准备离开时,目光扫到了书桌侧面的一个暗格。他用力撬开暗格,发现里面有一本小册子,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一些人名和隐晦的符号。

      安盛虽看不懂这些符号的含义,但直觉告诉他,这必定和阴谋有关。他迅速将小册子揣进怀里,然后快速的将暗格复位,用力将暗格关的十分严实,想着暂时不让赵大人察觉书信被拿走,确认无误后,才原路离开了赵府。

      回到与顾溪的居所,安盛仔细研究起那本小册子,可符号太过晦涩,他毫无头绪。思索再三,他决定去拜访一位江湖上的奇人 ——“百晓生”。此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对各种奇闻轶事、神秘符号都颇有研究。

      安盛从赵崇府邸盗出小册子后,满心期待地去找 “百晓生”。找到百晓生时,他正窝在堆满书籍和杂物的小屋里,周遭弥漫着一股陈旧纸张的气息。屋内光线昏暗,只有一盏微弱的油灯在角落摇曳,映出百晓生那消瘦的面容和深陷的眼窝。

      安盛说明来意,将小册子递了过去。百晓生接过,镜片后的眼睛瞬间瞪圆,他小心翼翼地翻动着,眉头越皱越紧。灯光在他脸上跳动,映出他凝重的神色。

      许久,百晓生抬起头,神色凝重,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些符号太古怪了,我虽知晓这是一种古老密语,可解读难度极大,以我目前掌握的知识,实在解不开。”

      安盛的心瞬间沉入谷底,焦急地来回踱步,他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焦急。“百晓生,您再想想办法,这关乎我和轩辕涯的性命,也关系到朝堂的安稳。”

      百晓生长叹一声,再次埋头研究,可最终还是颓然放弃,“不行,这密语太罕见了,我真的无能为力。”

      安盛失落地回到居所,此时,夜已经深了,万籁俱寂,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犬吠。

      顾溪见他满脸愁容,放下手中的活,忙上前询问。安盛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说了一遍,顾溪听后,沉思片刻,伸手接过小册子。

      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纸张,目光专注,随后竟从怀里掏出一枚古朴的印章。那印章上刻着奇异的纹路,与小册子上的符号竟有几分相似。月光洒在印章上,映出神秘的光泽。

      顾溪将印章轻轻盖在册子的一角,口中念念有词。刹那间,印章下的符号泛起微光,原本晦涩难懂的符号开始缓缓变化。安盛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姐,你怎么会……”

      顾溪并未停下手中动作,一边继续解读,一边说道:“保密。不过,这些符号是一种密语与我的家族渊源颇深,我自小研习,所以才能解读。”

      随着顾溪的解读,小册子上的内容逐渐清晰。上面详细记录着朝中几位大臣与部分后宫娘娘相互勾结,妄图扶持三皇子上位的计划。此外,他们还谋划着在朝堂上掀起一场风波,扳倒支持其他皇子的势力。

      安盛听完,又惊又怒,“这些人简直比流氓还歹毒,为了权力不择手段!姐,我得赶紧把这消息告诉月牙。” 他的脸色因为愤怒而涨红。

      顾溪听完沉默了片刻,还是决定把事情托盘而出,顾溪说的时候还刻意地避开了他的目光:“安盛,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之前,因为家里缺钱,我帮过三皇子。那时因为你给轩辕涯挡住了致命的剑伤,危在旦夕,急需一大笔钱医治,三皇子的人找到我,说只要我帮他们谋划让前太子被废,就给我足够的钱。

      那时情况紧急,我就答应了。然后我就瞒着你和赵崇制定了计划,前太子被废完全是姐姐我的手笔。

      可后来我才知道,他们的野心不止于此,如今又牵扯出你和轩辕涯的事,我…… 我真的后悔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听不见了。

      安盛听闻顾溪的坦白,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大脑瞬间空白。他张了张嘴,喉咙却像被堵住一般,发不出半点声音。许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姐,你……” 话未说完,又被生生咽了回去。他的身影显得格外落寞。

      顾溪别过身,双手抱胸,语气故作轻松,可微微颤抖的语调还是泄露了她的情绪:“哎呀,安盛,姐这回可真干了件糊涂事。那时咱穷得底儿掉,你急需钱救命。三皇子的人找上门,说只要我帮他们把前太子搞下台,就给一大笔钱。我想着先保住你的命再说,脑子一热就答应了。”

      安盛的眼眶瞬间红了,他上前一步,蹲下来,双手紧紧抓住顾溪的肩膀,将她转过来,声音带着压抑的痛苦:“姐,你怎么能……” 看着顾溪那强装镇定的模样,他的眼神又瞬间软了下来,满腔的怒火化作了深深的无奈与心疼。

      他轻轻将顾溪拥入怀中,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声音带着一丝哽咽:“算了,都过去了,姐,我不怪你。” 月光洒在他们身上,仿佛为他们披上了一层银纱。

      顾溪用力推了推安盛,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别过头,嘴硬道:“哼,谁要你怪了,我自己还不知道错了嘛。我后来也后悔得不行,可那些人给了钱就拍拍屁股走人,根本联系不上,我哪知道他们后面还搞出这么多幺蛾子。” 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身体微微颤抖着。

      安盛看着顾溪这副逞强的样子,心中酸涩,再次握住她的手:“没事了,姐,别嘴硬了。现在我们得想办法补救。你把知道的都告诉我,包括你是怎么协助三皇子把太子废掉的。”

      顾溪轻咳一声,恢复了那副洒脱的模样,大大咧咧地说道:“我就花了些银子,买通了前太子身边的太监,让他把熏香换成迷魂香,然后趁前太子熟睡的时候,把一件事先准备好、样式和皇帝龙袍一模一样的衣服,偷偷放在前太子的床头。

      然后,又安排人向皇帝告密,说前太子有不臣之心,在寝宫中私藏龙袍。”

      听完,安盛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什么?用银两买通前太子身边的太监?哪有这么容易的事?哎,姐姐还真把我当小孩耍,一定是绑架了那太监的老母,一通逼迫才成的。

      但安盛并不想捅破姐姐的谎言,他沉思片刻后问道:“那这次针对我和轩辕涯,他们还有什么计划?” 月光映出他凝重的神色。

      顾溪眼睛转了转,回忆道:“他们打算在朝堂上买通官员,关键时刻倒戈支持三皇子。在江湖上,想借你的不怎么光彩的身份散布谣言,抹黑轩辕涯,让他彻底没机会争太子之位,然后在趁机解决掉你们。”

      安盛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难怪搞出这赐婚的荒唐事。姐,还好你告诉我这些,我得马上把消息告诉月牙。” 他的语气坚定而决绝。

      顾溪一把拉住安盛,挑眉道:“安盛,先别急着走,要不姐陪你一起去?好歹姐也有点本事,能帮衬着你。” 她的眼神中满是担忧。

      安盛紧紧握住顾溪的手,摇了摇头:“姐,你在家等我。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等这事解决了,我们远走高飞,再也不管这些朝堂纷争。” 说罢,他将顾溪拥入怀中,随后转身,迈着坚定的步伐踏入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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