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Act. 12 吸引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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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平静的流过，空气里漂荡着安然的音符，有人闭着眼睛从中穿过。
阿初仍然天天站在窗边踮着脚尖看着心仪的男孩走过窗前。只是现在的她，忽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在某些风平浪静的时候，脑袋里会凭空出现另一个影像，不是那个戴着眼镜低头看书的斯文少年，而是一个头发乱糟糟的热血少年……
切原赤也，这个少年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在她心里占据一席之地。阿初不明白，而当时的她，也并没有意识到。
……
周末，关东大赛赛场。
切原今天很兴奋，一部分是为网球，另一部分则是因为那位小小的少女答应赴约来帮他加油。
只是左等右等，女孩子始终没有出现在赛场，这让他既焦躁又恐惧。
是忘了？还是遇上了什么意外？亦或最后决定爽约？
终于，胡思乱想在急促的手机铃声中终结。
“喂，切原学长？”一接通，对面就传来而急促而慌乱的声音。
“嗯！”少年赶忙回答。
“那个，那个我要晚一点到……呜……”少女的声音有些歉意又有些无奈。
「阿——初——」
「哈哈哈哈……」
「再给我一瓶嘛～」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女人响亮而混乱的声音，切原实在不明白：
“阿…阿初，你究竟在哪里？”出于担心，少年问道。
“啊……是…是姐姐啊……姐姐醉了，我要忙着处理一下……”
“……”咦，为毛这姐妹差距如此之大？切原心里吐槽。
“总…总之我料理好一定马上赶来！对不起！呜呜！”
“没…没关系！还有……”
“？”
少年咽了咽口水，清清嗓子终究说道：
“还有，我会等你的……”
“……”对面的话筒忽然一阵沉寂。
切原的脸浮起一片红晕，心脏「扑扑」直跳，略带焦急的等着电话那头的回应。
这一秒的时间，像是被拉扯起来的一条丝线。
又长又细，仿佛稍不小心便会崩断一般。
“嗯……”可最后，电话那边，少女的声音还是带着坚定的意味出现在他耳边。
明明感觉一下、两下、三下，心脏愈发急促的搏击起来。
而他不知道，电话那一边的女孩子，同样也有这「丝线」般的微妙的心境。
挂断电话后的阿初长吁了一口气，她万万没有想到少年会说出这样的话……
慢慢的，她有一种感觉，感觉那个男孩子有时候也会说出让她心悸的话，究竟是为什么心悸，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于是转身去料理东京公寓里的姐姐。
不过是为了帮切原加油，才早一天投奔在东京读书的姐姐，却没想到姐姐一夜未归，回来的时候还发着酒疯。
说实在的，她酒品真不怎么样……
阿初叹气想。
好不容易料理完，把她折腾上床后，少女终于向比赛场地赶去。
赛场门外便听见一浪高过一浪的欢呼声。
阿初跑的脸蛋红红的，四处寻找起立海大的比赛场所。
“找不到……究竟在哪里啊……”女孩子小声呓语了一句，终究蹙眉晕头转向的一副没辙的样子。
茫然之际：
“你是在……”沉静、熟悉、惊悸的声音，足以让她有一秒钟的呆滞。
转身，果然是那位文质彬彬的少年。
这真是一件太过奇妙的事情。
每每与他交集，总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
无论是归还青蛙原子笔的时候，还是站在甜品店看着细密的春雨时，抑或是现在，他与她面对面，而她正陷入迷路的危机之中。
“我…其实正在寻找立海大的比赛场地。”
“在那里，”少年转身指了指身后不远处，随即回头，“我带你过去吧。”
“……嗯。”女孩点点头，便跟在了少年身边。
依然是洗涤剂的清香，少女的余光里，涨满了少年下垂的右臂，白皙并不纤弱。
柳生用食指推了推眼镜，他与她的交集不算多，而少女始终给他留下一种雏菊般温和的感觉，不张扬却足够引人注意。
从第一次面试起便有这种感觉，那个站在黑板前微笑着的小小身影，身后是一抹亮丽的白光。扑红的脸颊，慌张的表情，以及微微内八的双脚……
一个过分可爱的后辈？或者和切原有些相似？
顶着包子头、笑起来的样子都很可爱，会在心里留下浅浅的一笔，不去仔细想便也如此，若是忽然想起，却会让自己略略发呆。
“你是…来找赤也吗？”这回是柳生先开口，他想起最近球队盛传赤也有了小女朋友，而对象正是自己身边的这个姑娘。
阿初自我纠结的心思瞬间被打断：
“呃嗯！切原前辈说今天有比赛……所以过来看看……”
“他正在比赛。”
“是，是吗！”一点惊讶。
“不过大势已去。”
“大势已去的意思是……”
“对方是个天才，赤也还太嫩。所以你……”柳生回头看了看一边的女生，她安静的想着些什么，眉心不自觉的微微蹙和。
可是一会儿，像是想起了什么，眉心的褶痕被捋平，少女期待的目光对上他方才还平静的目光。眼镜后面，是因为突然而略微波澜的瞳孔：
“那么…那么柳生学长你，赢了吗？”少女抿了抿嘴唇问道。
“我么？”少年微微一怔，他竟忽然想起妹妹曾经「有人喜欢你」的预言般的言论，微妙感划过，“我和雅治的双打赢了。”
“这样……那么，恭喜你！”少女似有安心的低下头呼了一口气，随即又恢复之前认真的表情，思考起来。
比赛场地，阿初和柳生还没有站稳，便听见裁判鸣哨的声音：
“第二单打，青学不二胜！”
然后是青学后援团雷动的欢呼声，以及立海大拉拉队们哭丧的脸。
少年颓丧的跪倒在地，阿初看不见他的脸，他只是那样处于场地的一边，意志全无的样子……
所以女孩子丢下了一边的柳生，急匆匆地跑向了看台。
少年心中小小惊讶了一下。
站在离正选不远的地方，少女放慢了脚步，试探着前进。
“切原前辈……”少女犹豫的声音，换来除去主角在外的所有正选的目光。
于是丸井戳了戳切原，小声道：
“别纠结了，真田一定能解决的！看，你女朋友来了！”
“嗯嗯，真的是你女朋友阿初！”白毛少年也点头附和道。
虽然阿初很想争辩他们并非那种关系，但显然，现在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头发乌黑的少年听闻却越发郁闷，像柱子一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想来实在丢人，明明要在她面前表现出最好的自己，明明说要拿下这场比赛，奔去给部长最好的手术前礼物。
阿初一步一步走下，脸上带着惋惜，以及多于惋惜的坚定，站在他身边扯了扯他湿透了的运动服：
“呐前辈，我来了……”少女的声音并不响亮，甚至被场边喧哗的声音、青学那边愉快的交谈冲淡许多，可是字字珠玑，却哗啦啦全部灌进少年的耳朵。
“因为你等着，所以我来了……”阿初微微抬头，毛巾挡住了少年的脸颊。
“……”而他却因为这句话，心里微微摇曳了一下。
对于他的失败，无论是之前的英语，还是现在的网球，她都只字不提，就好像所有只是一串干瘪的符号，没有任何值得她去注意的价值。
而他承认，自己对这样的少女最没辙。
于是他叹了口气，忽然抬手拉下了头上的毛巾。
所有人都微微一惊，阿初的眼睛毫无征兆的对上了他翠绿色的眸子。而现在的他，却沉静得让她心悸：
“阿初…谢谢你能来……”
他的声音同样不高。那就像是感受到对方心脏的跳动、皮肤的温度一般，感受到她对自己的吸引一般。
然后这以后，所有网球部、切原的前辈们便都从紧绷转为活络，仁王揉起他乱糟糟的黑发，红发的少年吹着青色的泡泡，桑原在一边微笑着，柳莲二则又拿着笔记「唰唰」开记，柳生则怀抱双手，站在一边，静静看着那副场景。
心里掠过一道不清晰的感觉。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Act. 12 吸引力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