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chapter 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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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疯了。
重复，也是对他近段时间仿佛鬼迷心窍般举动的最好概括。
伊维斯很快清醒，并忍不住嘲笑自己的自作多情。比起昨晚的发疯，现在的胶着不如干脆和沃尔特说开。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与恨。
他还能坚持多久呢？
洗漱完毕后，伊维斯走下楼，恰好看到正在厨房忙碌的沃尔特。他有注意到，这家伙此刻耳朵是微微泛红的。
害羞？真有感情？
伊维斯只感觉匪夷所思。
他一面思考怎么做效果最好，一面拉好椅子安静落座。沃尔特见他来，对他说了声早上好，不一会就把在煮的早餐弄好。
早餐散发着香气。
伊维斯手中握刀叉，心底莫名生出叛逆般的反胃感，迟迟没有下手。
他，究竟想要的是什么？
……一定要这样做么？
红发骑士见他久久不语的模样，轻快的喜悦也为此消退。
“伊维斯？”他问。
伊维斯没有说话。他凝视着对方逐渐慌张的表情，低头平静道：“没什么。”
餐刀不再停滞，划开了烹煮好的肉排，然后主人插起其中一块放入口中。
美味。
但灵魂与身体仿佛两矛盾的存在，得到的却是如同嚼蜡般的不公结论。思维仿佛凝滞，逐渐归于机械性的进食。
沃尔特敏锐察觉了不对。
他立刻起身抓住伊维斯的手，向他过渡了自己的能量。
等伊维斯清醒后，他察觉自己在的地方不是餐桌，而是有着燃起壁炉的温暖房间的床上，并且身上还包着毯子。
一切都是那么温暖，暖到让他产生些许不适，觉得似乎有点过热了。
意识还有些恍惚，但在游移到紧紧盖住他的手，明显是沃尔特的手时。
伊维斯条件反射般从迷糊中受惊清醒。
“……我刚刚，”怎么了？
才张开嘴没多久，他就发现自己脆弱到浑身无力，声音很细微，就连好不容易说出口的话，已经变成近乎吐气般的叹息。
红发的骑士坐上前，紧紧抱住伊维斯。
“没什么。”他低声道：“你只是不太适应这的环境，病了而已。是我不好，忘了你可能产生的相关反应，对不起。”
真的吗？伊维斯已经隐约有所感觉，事情其实并不像沃尔特说的那么轻松。他看着蹭着他的红发脑袋，叹了口气。
具体很轻，但落到沃尔特那却不亚于雷霆惊响。
他马上就心慌意乱似的抱紧伊维斯。
伊维斯闭上眼睛，转而用意志和沃尔特进行沟通。
『沃尔特。告诉我，这背后到底是什么原因，否则我会想办法离开』
受到讯息的红发骑士小心翼翼抬起头，用看什么脆弱生物般紧张凝视着怀中人。
『伊维斯……？』
『是我。』
『没什么。』沃尔特还是那一副不想说的模样，『只是我……』
『如果你给我的答案只是这样，那么给我闭嘴，蠢货！』伊维斯咬牙。『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就那么说吧，以我现在的情况，我不觉得我们还能回到过去。』
『为什么？』骑士吃惊问。
伊维斯沉默几分钟，不知道心底是什么滋味的说出想法。
『——你真以为，只要我们说开了，那么我们就能像那些故事里一样，大家都和好，过上完美的结局了？』
『先不提我们面对彼此，征战许久造成的反射性动作，例如你拥抱靠近我，都是强行克制，压抑着身体不做出反击。』
『单纯是［爱］一词，我们怎么也算不上吧？你说你爱我，可爱怎会舍得去伤害去让对方担心产生不好的想法呢？』
『况且，那个嫉妒你，又怨恨自己一事无成，恨不得扼杀你，或从未见过你的我，现在仍存在着。』
『这是我们永远也绕不开的问题。』
保持着沉默倾听姿态的红发骑士闻言，不禁因惊愕微微睁大了眼睛。
『伊维斯，你……？！』
『如你所听，事情就是这样。是的，我嫉妒你，具体大概就像，两个穷人，其中一个发迹了，另一个自诩比他更有优势的家伙难免感到不平衡。说虚荣，傲慢也好，不管怎么说，我可以很明确告诉你，我就是这样的人，这样阴暗的人。』
『这样的我，你也愿意接受？』
伊维斯向沃尔特冷漠剖析陈述着那个最深的自己。
『沃尔特，别再说诸如“我们有错”这种能叫人舒服开脱，感到慰藉的话了。我向你重复表达这些，就是想向你寻求解决办法，不然我宁愿去死也不愿意忍受这种，折磨。是的，它对我来说就是过于深刻的折磨，让我总是忍不住回忆起过去，想要攻击想要一雪前耻，但只能压抑。』
『虽然我确实偶尔会梦见，闪过点奇怪的记忆，可这并不是我接受你的理由。』
沃尔特沉默许久后慎重回答：『……我知道了，伊维斯。』
『既然我们之间的裂隙已经那么深了，你想知道的［真相］，我会告诉你。』
『比如伊维斯，其实你忘了，早在王都事变以前，你已经在我面前被迫［死］过一次了。你恨我，是应该的。』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chapter 1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