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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chapter 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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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时会因为冲动而做出一些令自己事后大概率会感觉无法理喻的事情。
纯粹的恶意？还是试探？
伊维斯分不清，也不打算分清——他只是单纯想要“以身试险”，试探沃尔特究竟会对此做出何种应对。
真正掀开对方的毯子以前，他就在心底对沃尔特之后反应生出了个大致的判断：
要么是大吃一惊有些不知所措，要么是窘迫希望他尽快离开，又或者……按照伊维斯最讨厌，最不希望的走向，表现平淡。
你会怎么办呢？伊维斯期待着。
而下一刻，沃尔特自然也被他不加掩盖的举动惊醒，露出诧异的表情。
红发骑士脸上还带着未散去的睡意，强撑着在朦胧间问道：“……怎么了？”
伊维斯并未立刻回答。
因为他首先是被入手触碰到热意“烫”了一下，突然发现对比起沃尔特，他的确温度是低了那么点。
这想法叫他莫名将预先准备的话忘掉了，只知道脑子像中了什么咒，忽然就满是空白，过了几秒才干巴巴挤出句话：
“我有点冷。”
“冷？”沃尔特马上坐起，睡意全无。他想离开沙发：“我这就去点燃壁炉。抱歉，我一时间没想到对比其他城市，这的天气会转冷那么快，这是我的错。”
“不用！”伊维斯赶忙说：“我只是……”他张了张嘴，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
沃尔特看他犹豫着，不知道说什么，就主动伸手用手背去碰伊维斯的额头。
随即他就因为触碰到的冷意惊了下，随即果断站起身——然后就被因为过于熟悉，所以一眼就能看出他还想点燃壁炉的伊维斯在情急之下，突然给抱住了。
“不要去。”伊维斯以这种过分亲密，能让沃尔特浑身僵硬的姿态靠在他身后，闷闷道：“你……你说你爱我。”
沃尔特被这突然一问，也脑子空空，觉得自己现在仿佛不止听不懂人话了，喉咙也好像被塞哑药般，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嗯。”
骑士沉重呼出一口气。
“那我要你向我证明。”伊维斯也懒得考虑怎么把他的想法包装起来，诱导对方达成他想要的目的，比如出丑什么的。
他单纯嘴快一步，胡搅蛮缠道：“是你先告诉我的。”
“证明……什么？”
“证明你爱我。”伊维斯立刻道。但话刚说出，他就在沃尔特身后皱眉，总觉得自己的表述似乎有点奇怪。
爱。
这个玩意本来就难以证明，特别在伊维斯看来，沃尔特说的“爱”，不过是种对过往的留念产生的幻觉。
如果真是爱，那么会有占有的欲望，会产生肉.欲，而非口头说说。
伊维斯很清楚他就是在没事找事，但他注意到沃尔特久久不语，先前积累的烦闷一下就得到了释放。
他愉快凑到沃尔特耳朵旁，故意低声道：“怎么了？是太难证明了吗？”
沃尔特依旧沉默。
看！他果然是在说谎！
伊维斯想，沃尔特骗不了他，这种拙劣的理由很快就能被他揭穿。
像他这样讨厌的敌人，如果不是脑子坏掉或因为无所谓的长久愧疚什么的，怎么可能对他态度那么平和。
场面僵持了一段时间，就在伊维斯为这漫长沉默感到些许不安，决定暂时找别的话题揭过时，沃尔特终于开口了。
“对不起。”骑士说。
又是对不起，怎么沃尔特总说这种话？
伊维斯莫名烦躁。
接着，他能感觉到沃尔特之后轻轻拉开他的手，主动抱住他。
怀抱很温暖，暖到让伊维斯僵硬起来，怔怔感知对方的红发蹭着他的脖子处的皮肤，有点发痒，还有点奇怪的柔软。
像个大型玩偶一样。伊维斯脑中闪过这个奇怪的想法。
好在沃尔特很快将他拉回现实。
“我的确爱着你。”他声音微微发颤，似有些不知所措，“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向你表达才不会过于冒犯你，因为爱情就是爱情，绝非友情——我分得很清楚。”
“冒犯？”伊维斯已经意识到里面的些许不对劲了，却还是强撑着道：“是想说你要和我做？那不算什么，唔——”
他没能说出后续的话，因为沃尔特先一步捂住了他的嘴。
真纯情。伊维斯盯着他发红的耳朵想，事情似乎又绕了回去？
“也许还要更冒犯点。”沃尔特窘迫又愧疚的放下手，道：“我想说，对不起，伊维斯，你不必把我想得那么……好。我其实一直都不算好人，我也是有欲望有野心，有黑暗的一面。”
伊维斯惊了。
沃尔特这是什么意思？自污？以退为进？不好意思，他不信。嗯，对沃尔特这个情况，他实际还有更快的验证方法。
“那你立刻亲我一口。”伊维斯逐字逐句道：“亲我的脸，不许亲别的地方作弊。如果你做不到，那就是在说谎。”
沃尔特犹豫了下。
伊维斯则冷笑一声，干脆倒数：“三，二……”剩下的“一”字还未吐露，他就感觉面颊有柔软的物体快速而轻柔的碰过。
有点怪怪的，但太快了，伊维斯还未感觉到什么，就过去了。
他后知后觉自己这样做似乎，过分了那么一点？
可伊维斯盯着沃尔特，见对方低着头，下意识松开手不敢看他，几乎要把自己埋进缝里不敢见人的羞怯模样，心底的恶趣味就止不住的如泉水般，汹涌而出。
“不行。”这坏家伙说：“你这样也是在作弊，不能作数，除非你亲我的嘴，”
他趁着沃尔特还在听，暂停片刻，趁对方还未反应过来，刻意抓住沃尔特的手去碰自己的嘴唇：“就是这里，嗯。”
沃尔特抬起头来。
他看着伊维斯颜色稍显苍白的唇，眼神对此忽然游移不定，像陷入了某种极为棘手纠结的事里，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定要这样吗？”
伊维斯要的就是他此刻的表情。
这个糟糕的家伙仿佛品尝什么极为美味食物般，露出满意的微笑。
“是的。”伊维斯说：“你不是说，你不算什么好人吗？我现在就给你一个机会。”
所以你会怎么做呢，沃尔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