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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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丫头你生意不错啊！这才摆摊不久吧，你瞧你周围人家眼睛都快酸死你了。”周老婆子喜欢上江春雪卖的凉面，又酸又辣，吃起来那叫一个酸爽。
江春雪手上忙着给周老婆子打包，抬眼望去，果然之前她摆摊的这个地方没有人，才没一会儿已经有好几家摆摊的搬到她周围。
这是在蹭她客流量。
江春雪无奈笑笑，把凉面递给她。
这个周老婆子是卖头绳的，之前也没有见过，下午她摆摊的时候她就在她附近，然后老是想跟她聊天，话里话外都在打听她凉面怎么做的。
偷师学艺来了。
“切，穿得如此花枝招展，干啥不好，要来抢我生意。”旁边的李大花阴阳怪气说道，她地摊卖的是狗皮膏药，从三流小混混那里学来的土方子治疗跌打损伤的自制药膏，加上她利索的嘴皮子一顿吹嘘，生意还算稳定。
昨天下午就听说广场上来了年轻姑娘卖东西，生意就不错，不少人眼红把摊位挪到她旁边，刚好她就在附近好奇来瞧瞧。
“人家小江手艺好本事大，是你一个老婆子能比的吗？你也不看看你卖的药，上次我回去给我家老头子，结果屁用都没有，还严重耽误，最后进医院花了不少冤枉钱。”
“卖的啥破药，全听你吹牛逼，小江吆喝的这个凉面我一吃就是那么回事，果然好吃。”
“我这药又不是喂进你嘴里，吃不死人，谁知道这听都没听过的凉面，怎么做出来的，加了毒药你也不知道。”李大花嫉妒得眼红。
“呸呸呸这凉面是小江独家秘方，怎么可能有问题，倒是你那破药也不知道啥做出来的，连个正经门路都没有！”
“嘿！周老鬼！我这是好心提醒你不知来路的东西要少吃，吃死你你去阎王那里哭！”
俩人叉着腰就隔着一个摊位骂起来，李大花当然不让，她指着江春雪跟周老婆子大声嚷嚷，口水吐沫横飞。
不少人视线都瞧过来。
“这在骂啥呢？老实的周老婆子怎么跟牙尖嘴利的李大花对上了？”
“还不是旁边那个姑娘生意好，李大花眼红嫉妒，周老婆子看不过去。”
“小姑娘卖的凉面确实好吃，这几天县城有面馆都听说了，人家说要买她配方。”
几个摆摊的唏嘘。
江春雪算是看出来何止是对面那个对她有意见，这个笑着夸赞她的周老婆子也是暗中作梗，讽刺她凉面来路不清。
感受到周围对她越发不满的眼神，她把装凉面的铁桶盖上，发出清脆响亮的声音，惹得正在吵架的俩人都望向她。
“周大妈，买完了你就走吧，别挡着后面来买我面的人，今天买面的人比昨天还要多，我还想着卖完了好回家。”江春雪笑眯眯赶人，顺手招呼她身后的人上前。
“老婆子你买到面就让个位置别挡着我买。”
“就是赶快走，卖你的破头绳去，别站在着里！”
身后被挡住的人不满周老婆子站在这里，不耐烦的说道。
周老婆子眉头皱起，“赶着投胎啊！”
她脸色微变的看了一眼江春雪，然后又是一副和蔼可亲的长辈姿态，“小江你忙，我先过去。”
她说着眼睛却盯着江春雪板上的绿豆冰。
江春雪眼底闪过一丝好笑，之前卖凉面这个周老婆子一副亲近姿态，她想着毕竟人不错，在这摆摊也有个照应，把崔行山给她拿的绿豆冰给她装好一碗。
现在真是哪有那么多好人。
她没看见周老婆子的小动作似的，赶紧招呼后面的客人。
李大花瘪嘴，摆弄头发，“想占便宜赖着不走是想让人家再送你一碗吗？人还是要有志气，不过是客气你一碗绿豆冰，你还真想天天都给你，真是一把年纪了不害臊！”
她坐在板凳上，戏谑看着周老婆子。
果然这话一说，旁边几个卖东西的摊子也抱怨，暗讽周老婆子爱占便宜。
“嘴巴放干净点李大花，看你脸上褶子多厚，穿得风骚谁不知道你卖狗皮膏药都卖到人家家里，要是来个男人买个药，你眼珠子都不会动，就你最不害臊！”周老婆子也不是吃素的，她指着穿着红碎花上衣的李大花。
“一把年纪不安分还擦妆抹口红勾引男人。”
周老婆子是要什么说什么，她声音大惹得过路人都把视线往李大花身上瞧，更是几个熟客男人调戏。
最讨厌说她年龄大的李大花脸黑的跟铁锅一样，她就是爱美勾引男人，周老婆子也不应该说出来。
一脚踢开凳子，挥手向周老婆子打去。
“老东西，嘴巴吃粪了那么臭！”
俩人很快打在一团。
江春雪瞥了旁边的俩人，暗自摇头。
她来摆摊几天了，像这样的情况多着，谁谁生意好周围人看他不顺眼，说几句算轻的，严重的嫉妒者真会打人。
更别说这里三教九流混混多，人家就收这里摆摊的保护费。
这个年代摆摊可不是一件容易事。
“哟，大花瞧你灰头土脸的这是在弄啥啊！”一道尖锐女高音在一旁响起。
何芬看着头发暴起，脸上擦的粉斑驳，嘴巴口红蔓延到脸上，浑身狼狈不堪跟泼妇样的李大花，她眼底闪过一丝嫌弃。
要不是这人爱找她买护肤品，手上给的也大方，她才不会掉身价跟摆地摊的李大花交情好。
“呀，芬姐是你啊，瞧我这样子让我整理一下。”李大花狰狞的脸瞬间笑容满面，她一把推开周老婆子，瞪了她一眼暗骂老不死的。
何芬家里是开店的，有点钱，家里又是城里人，性格高傲，平时贩卖城里带的护肤品，李大花就是常客。
“我就是来给你看看我才从城里带的新品，这可是我从人家贵妇那里拿的，效果很好，不少人找我提前预订，这不刚好下车就顺便给你看一下。”
何芬长相普通但是皮肤白皙，她又注重爱美，格外保养自己的脸，跟同龄人比较确实年轻不少。
穿着黑色刺绣长裙，脖颈处带着珍珠项链，耳朵上是玉石耳坠，脸上花着淡妆，手腕处是青色玉镯，臂弯挂着几个大袋子，手上打着伞，显着几分贵气。
李大花听完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去翻找袋子，却看见何芬眼底的嫌弃。
她讪讪收手，“太着急了，还是你给我拿吧。”
何芬轻蔑一笑，“这次可不是以往的，一瓶价格就要两百多，毕竟是从香港拿的货。”
说完她从袋子里拿出一个粉色玻璃瓶，里面装着淡白色乳液。
周老婆子看何芬也是不顺眼的，上次这女人瞧不上她地摊卖的头绳，暗讽她一把年纪卖点好的，全是没人要的便宜货。
跟狗皮膏药的李大花一样讨厌。
周老婆子愤恨的端起地上的凉面，真是眼不见为净。
呲喇——她用力的打开盒子，淡黄色油脂从盒子上崩出。
“老东西！长没长眼啊，你吃的啥恶心玩意儿弄到我这瓶子上。”何芬刚拿出来，瓶子上就有一淡黄色不明液体流出，还渐到她纸袋、裙子上。
她垂眸看着身上弄脏的地方，一脸的恶心。
“我这些东西多贵你这穷鬼知道吗！”何芬扯高气昂的看着周老婆子。
“切，一个尿壶你以为我稀奇。”周老婆子嗦了一口凉面毫不在意的说道。
尿壶？？？何芬又气又恼，她看看面前穿着掉色的军绿色短袖的周老婆子，屁股后垂着大粗辫子，皮肤黝黑，看见她眼睛一瞪然后又垂下继续嗦着面条，发出火车一样嚯嚯声音。
粗俗，太粗俗了。
何芬觉得这种人简直是侮辱，掉价。
她一手抱着手臂冷笑，另一只手令起贵妇护肤品，“你个穷鬼老婆子懂什么，怕是你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样的贵东西，瞧你一身的廉价，也只配蹲在这里卖便宜货！”
“这一瓶要两百元，你摆地摊一年都赚不到这么多。”
一侧的李大花听完后脸色微变，何芬是有钱高傲，可不至于这么看不起人，这话说的摆地摊就要如此被人看不起吗？现在出来摆地摊的哪个不交保护费，哪个不是关系户。
周老婆子听完瞬间脸黑，何芬这个不要脸的，说她是穷鬼还瞧不起她。
“一个臭瓶子就让你高人一等，啧啧。”她端上凉面盒子，上下打量着她，眼底带着嫌弃。
“我看你是高等货吧，难怪这么贱！”她说完朝地上呸一声。
“你——”
“何芬你个假清高，你也不看看你门牙上牙缝里的菜，简直令我恶心，还装模作样学人家有钱人装贵妇，真是让你装完了！先把你牙刷好吧！”
每天出门精心打扮自己，连周围人都说她是个贵妇人都何芬彻底破防。
这简直是对她的侮辱！
“周老婆子你一把年纪了怎么还不入土！”何芬气得把手上东西啪一下甩出。
“咚——”玻璃瓶子撞在木头板上，发出沉重声音。
“我的宝贝！”李大花惊愕的发出声音。
何芬这才看向自己的手，顿时才明白自己刚才扔出去两百元。
“你把护肤品给我拿过来！”何芬自然是毫不客气的使唤人。
真当自己是哪根葱，江春雪眼底闪过一丝冷笑，瞧着对方高高在上的无礼的姿态。
她垂眸看着完好无损的玻璃瓶，漆黑的眼眸闪过一丝亮光。
何芬看着江春雪，她眼底闪过一丝打量，看着对方似乎在看护肤瓶，眼底闪过一丝不屑，又是一个爱慕虚荣的穷鬼。
瞧着对方年轻漂亮的过分的容貌，她皱眉闪过一丝嫉妒，长的好看也是个穷鬼，只能在这里摆地摊。
她挺直后背，“看什么看一个摆地摊的有点自知自明好吧，有些东西买不起还眼巴巴不放 ，果然年纪轻轻就想占人便宜竟走歪门邪道。”
“还不给我拿过来，别弄坏了你可赔不起。”
“摆地摊久了真是任何货色都能遇见，头一次看见高级货，果然够装。”江春雪冷笑着说道。
这就是原文中女主的母亲，一个假清高到极致的女人，眼睛高于顶，看不起所有人。
何芬一顿，擦粉的脸色格外白，死丫头真是牙尖嘴利。
李大花肯定不能让何芬失了脸面。
她开口，“小江这个年纪也是爱美的，这个贵妇护肤品可不便宜，赶快拿过来，这东西可不是你能碰的”
李大花语气带着轻视，站在何芬身侧也倒显得几分高傲。
真是一个货色的种类，江春雪看着搞不清状况还在装逼的俩人。
“两位大妈你俩装完了吗？”
她好笑的说道，两手撑在木板上，眼底流露出看小丑一样的光。
倒是周老婆子反应过来，噗嗤哈哈哈笑，“一个破瓶子就让你们装作有钱人简直是笑掉大牙！”
何芬觉得今天是颜面扫地，尤其是面前的周老婆子跟江春雪，她气得牙痒痒。
她算县里有名的有钱人，不少人巴结她。
“江春雪赶快把护肤品拿过来！我们就不跟你计较了。”李大花试图还在挽回何芬的颜面，毕竟她知道何芬这个人最爱面子。
“你没长手残疾了？”
嘿，贱丫头不给台阶下，李大花没好气的只能自己拿。
江春雪见人手要靠近，眼尾垂下，脚下的动作。
啪一下，玻璃瓶落在地上。
“大妈年纪大了帕金森这么严重还是去医院吧，手这么抖。”她慢悠悠看着地上碎成渣渣的玻璃瓶。
果然舒坦了。
李大花眉毛扬起。
这才碰到手就滚到地上去了。
何芬自然是看见，她皱眉，这一瓶虽然是两百元，但是是一套组合的，可不便宜要八百元，这是她还不容易托人在香港拿的货，专门给那些订单客人准备的。
“赔钱吧！”何芬眼皮都没眨一下，”赔三百元。”
“你敲诈呢？刚才还不说这瓶子两百元，就这一下你还涨价了！”周老婆子大声嚷嚷着。
果然她运气好何芬这个贱女人就是来碰瓷的。
李大花脸色难看，瓶子没拿到手就算了还要赔三百元，再说了刚才还给她说的两百元，这还变卦，她瞥了一眼周老婆子，还真让她说准了，就是碰瓷来的？
“加上瓶子一起三百元，这又不是普通瓶子，你们不用当然不懂。”何芬自然是在忽悠，她就是觉得今天丢了脸面，现在又损失一个护肤品让她也不甘心。
李大花瞬间看向江春雪，“小江啊，你弄坏的你赔吧，刚才就提前你了要小心，你啊。”说完她哀叹口气 似乎真是在为她感到惋惜。
“这是赖上我了？”江春雪也不卖凉面了，她倒是好笑今天又遇见这样背时的事情。
“你这是哪里话，你弄坏的就是你赔，好好的玻璃瓶在你这里啪嗒一下就坏了，不是你弄坏的还能有谁。”何芬势必要让江春雪赔。
江春雪余光看向李大花，看的对方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对啊，小江以你的为人我们是知道的，这东西你打碎了就赔吧。”
李大花高兴还来不及呢，有人背锅她自然开心。
“刚才是你手没拿稳，倒让我为你赔，大妈年纪也不小了就是这样不懂事让我这个小辈为你背锅。”江春雪站直身子冷漠说道。
“一唱一和的就是想找事。”
说完李大花正准备反驳。
“今天你不赔也得赔，就算是找事，你也不看看我是谁！”何芬轻蔑说道，她在县城的多年人际交往还奈何不了一个小丫头。
看着对方就是明显撒泼找事到她头上，江春雪皱起眉头，想着何芬家好像确实家里有钱，不然说话这么有底气。
崔行山人脉能比她牛逼吧？她微微思索着。
周围几个摆摊的人已经主意到这里的情况，瞧着何芬一副得理不饶人模样，只觉得转身看见江春雪倒霉，昨天碰上混混头子张秉良，今天又遇上这女人。
都是看好戏的表情。
要是以前谁敢找她麻烦，江春雪好气又好笑的想着。
她不过是卖给凉面怎么一天天的光遇见这些破事。
“哟，这是干嘛呢？”身后张秉良带着几个小弟又来炸街。
又是在一路的摊位上免费拿吃拿喝，对方也只能赔笑。
何芬转身看见来人，她知道这是谁，最近一年县里新来的混混头子，听说家里有钱，在县城开了一家有名的会所，这年头能开这样的店，可不仅仅是有钱那么简单。
她想着这可是个结交的好人脉，脸上带着笑容走去过。
“诶，江妹子你看着你满头大汗的，辛苦了吧，我带了冰淇淋正好你解解渴，别中暑了。”张秉良笑着上前，一脸担忧夸张的说道。
然后让身后的小弟放下东西，他抱着放下江春雪面前的木板上。
是不大的一个包着布的泡沫盒子，打开堆满冰，让热的江春雪带来一丝清凉。
她看着面前凶神恶煞的张秉良想着那天他找事的样子，现在脸上是谄媚笑容。
对她态度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泡沫盒子里面放满了冰块，中间是一碗水果切的冰淇淋，乳白色凝固的奶油周围放着各种水果，中间是一大颗樱桃，造型别致，让江春雪看了好几眼。
“你这是？”
“江小姐，这是崔少让我给你带的，他今天有事来不了，让你不用等他。”
“上次多有得罪，请江小姐原谅，以后在县城有事只管报我名字，我肯定帮忙解决。”
张秉良笑得跟豌豆荚儿似的。
两人的互动，张秉良的讨好让再次落下面子的何芬面色难看。
她踩着高跟鞋来到张秉良身侧，看着面前用来讨好江春雪的冰淇淋。
“这是榜上大腿了，难怪让你赔一瓶护肤品都看不起。”何芬眼底闪过一丝讽刺，打量着江春雪精致漂亮的五官。
“你个老东西不会说话我把你嘴撕烂！”张秉良侧头戾气看了一眼何芬。
这话要是穿到崔行山耳朵里他明天就看不见太阳。
“张哥，不认识我了，上次在白太太生日酒席上见过。”何芬平时没少跟县城有钱的富贵太太们交流，虽然对方没把她放在眼里，但是她热衷于这样的社交。
张秉良上次也在酒席上，她看见他是由县城最富那家领进门的。
平常巴结他人太多了，这会儿张秉良自然是不认识何芬。
一直仗着自家有钱混进这个圈子的还是知道她何芬的，哪知道对方居然如此不给面子。
“大妈你谁啊，不认识一边去。”张秉良挥手说道。
看着何芬一脸傻掉气得要死的表情，江春雪忍不住笑了一下。
张秉良看见连忙把面前冰淇淋推进一步，“江妹子，快吃吧冰淇淋要化掉，这可是崔少专门找人特意为你做的，我快马加鞭送到你手上，这么大的太阳不容易啊。”
冰淇淋看着可口，让热的不行的张秉良都只咽口水。
一旁的李大花暗惊江春雪能有这本事攀上张秉良。
她想起刚才，脸色一变。
“小江刚才那瓶护肤品是个误会，是我不小心没有拿稳才掉到地上的，该我赔。”
李大花讨好的说道，一脸歉意的看着江春雪。
“李大花你这墙头草摆的太快点了吧。”何芬好笑的看着李大花，“不过是睡遍人家床的贱货，也让你这样舔着上前。”
何芬恶意的看着江春雪容貌，一个摆地摊的女人能让张秉良讨好，肯定是手段肮脏。
“高级货又来找存在感，刚才你不是要让我赔你们护肤品吗？胡搅蛮缠就算了，现在又在演什么戏码，看起来你俩同一个货色好像这次没在一个频道上，怎么回事？”
江春雪慢悠悠吃着冰淇淋，挑衅的看着何芬。
张秉良是崔行山的人，刚好拿来给她出出气。
不然光吃不行，得有戏看才更有意思。
“贱货！仗着有人给你撑腰耀武扬威到我面前，真是不要脸千人骑的东西。”何芬看不惯江春雪一再的不给她面子。
“张秉良你来的正好，我刚好有事情找你帮忙。”江春雪眼底闪过一丝戏谑，看着何芬继续说道，“面前这个大妈跟苍蝇一样嗡嗡作响让我烦躁，把她打一顿吧。”
江春雪一向是秉着能不动口就动手的原则。
何芬惊的瞪大双眼，这贱丫头就这样当着面找人打她？？？
狗腿的张秉良，“好嘞，包你满意。”
“你们干什么，我要报警你们当众打人！”
张秉良作为混混最不爱的就是报警，他恶僧恶气的说道，“报警之前先把你揍够再说！”
身后小弟一声令下朝着何芬走去，不一会儿扯高气昂的贵妇人就成了灰头土脸的叫花子。
“报警也没用，出来一次在打你一次！”张秉良在一旁好心解释道。
何芬彻底觉得今天她没面子，大庭广众之下就这样被人给揍了。
她转头看向看戏的江春雪，都怪这个贱货！
对上何芬吃人眼神，江春雪觉得现在自己心情大好，她恶劣的笑了。
“呀，这不是贵妇人何芬吗？怎么这副样子。”
一提这个何芬知道自己现在狼狈不堪，就像是赤裸裸的被人脱掉衣服在街上走路。
“贱货你给我等着，我要让你好看！”她声音如碎成冰的冰块一样。
“你再说一遍！”张秉良转身看着她。
何芬慌忙跑走。
带着一身狼狈。
李大花早已经夹起尾巴灰溜溜离开。
周老婆子则是呜呼江春雪不得了。
周围摆摊还想看江春雪笑话的众人纷纷散去。
“江小姐，你去一旁歇着吧，我帮你把剩下的凉面卖完，然后再送你回家。”张秉良看着木板上的配料说道。
江春雪抬头看他。
“这不是看你没卖完吗？”
有人帮忙她休息她很乐意。
于是江春雪复杂的看着她凉面摊前几个凶神恶煞的人招呼着过路人买凉面。
客人一副强买不情愿却只能害怕买。
很快在张秉良吆喝下，小弟们抓路人买的情况下，凉面很快就卖完了。
江春雪吃着冰淇淋坐在汽车上，摇下车窗吹着傍晚的凉风。
后面是蹬的三轮车车轮子冒烟的混混头子张秉良。
送到崔家小院，江春雪自己推着三轮车进小院子。
堂屋内崔曼跪在地上蓬头垢面，活像个疯子，手腕被绳子捆着，衣服凌乱不堪，脸上满是泪痕，嘴巴处留着鲜血。
何家夫妇围着何耀祖心疼的要死，脸上一个深刻的牙齿印深入人心。
崔祖华在维护这件事，张彩花不停给崔曼扇巴掌，然后给何家人道歉。
何夫人气的要死，不是说人温婉贤惠吗？看把他宝贝儿子咬成什么样。
“赔钱！我宝贝儿子好好的一个人受这样的欺负，你们家这事情就算了，我找个儿媳妇可不是来欺负我儿子的。”何夫人只想退货，她对崔曼是哪哪都不满意。
“呸——一个低智能儿就你宝贝，敢打我主意我咬死他！”崔曼大声嚷嚷。
“嫁给人家是你的福气！闭嘴就是我太纵容你！”张彩花又一个巴掌过去。
崔曼眼底冒着如恶狼样狠辣的光惊的她后退一步。
崔祖华不可能掏钱，他嫌弃的看了一眼何耀祖，一个傻子罢了。
“亲家这是哪里话，马上一家人了，医药费我们要出的，保证把女婿治好。”他谄媚的笑着。
“拿一千吧。”何夫人也不噎着，直接报数。
张彩花傻眼。
抢钱啊？？？
“我们没钱！”张彩花毫不客气说道。
“没钱就不想赔偿我宝贝儿子哪有这样的美事！”何夫人眼底的不屑更是严重，“不给钱那就别卖你女儿，那就把之前给的彩礼钱还回来。”
张彩花瞬间愣住，给她的钱凭什么要回去！
“我们家是大媳妇当家，她有钱找她要。”张彩花瞬间想到江春雪可是一家之主。
“真是窝囊废一家，又穷又没用！把你大媳妇叫过来给我钱。”何夫人坐在椅子上朝着张彩花冷笑。
江春雪刚上楼梯就听见张彩花在报她的名字。
果然黑心肠的婆婆只有这个适合会搬出她来。
“张彩花你又毛病犯了想吃牢饭，这次你心肝子黑的不能再黑了，敢卖自己女儿真有本事。”江春雪走上楼梯来到堂屋看见眼前场景就知道这是原文里张彩花卖女儿嫁给何家傻子。
那可不行，崔家人都是她的牛马，少了一个谁来给她干活。
“是你？你就是崔家媳妇。”何夫人惊愕的站起身。
江春雪转眼望去瞳孔微微一睁。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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