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洛落浅诗行》汀渡

7、第七洛 善意萌发,末日宴会

　　五年，一千四百天，五万两千小时，三千一百二十万分钟。
　　这么想，便是很长的一段时间。
　　但心中泛酸，还是有股落泪的冲动。
　　“丫头，别想太多，保重身子，好好休息吧。”
　　轻声说完。岳神医心情沉重的走了出去。
　　床上之人，思绪万千，久久未动。
　　得知此事的紫夜幽亦百感交集。理不清心中所想，解不开脑中乱绪，他便索性不再见潮落，暂时消失在她面前。
　　在岳神医的精心照顾下，潮落很快病愈，照旧呆在那小小的院落。
　　院门口监视她的护卫不知何时已经撤走。但她却心甘情愿的缩在屋里，不愿出来走动：一来心情欠佳，二来这寒冷天气实在令她抓狂。
　　尽管她病好了，但岳神医每日下午依旧前来给她运功驱寒，顺便替她把脉，查看她身体状况。还不忘还给她开N种补方，帮她调养身子。一剂接一剂的药汤灌下来，潮落便成了名副其实的药罐子，隔得远远都能闻到她身上那股苦药味。
　　府中的几位长老也会偶尔来看望她，在她屋里坐坐，闲聊几句，满是长辈关怀晚辈的体贴温情。
　　因行至岁末，傻大姐庄瑶也被水镜宫宫主召回，离开了紫府。
　　而紫恶魔亦蓦然消失，一时无人来找她碴。
　　潮落便天天守在火炉旁边，捧着书籍埋头苦读，偶尔想想爹地妈咪戎天妈妈等人，遥遥思念一番，此外别无他事，过的还算惬意。
　　于是，日子便这么平平淡淡，不痛不痒的走下去。
　　就在潮落以为自己已经忘掉紫恶魔，忘掉泉吟那夜苦难的时候。他却又突然出现在她眼前。
　　那是个冬雪飘飘的午后。
　　屋子里的炉火烧的正旺，偶尔发出“噼啪”的轻响声，空气中一片温馨宁静。
　　用过膳后的潮落，缩在炉旁的躺椅上，烤着火，满足的眯眼，打起了小盹。
　　似睡非醒间，迷迷糊糊觉得有人走了进来，紧盯着她不放。
　　恍惚的张开眼，却对上了一双细长的丹凤眼，眼波流转间是她无比熟悉的妩媚风情。
　　混沌的大脑一片清明，轰然响起“紫恶魔重返人间”这一噩耗。眼眸难以置信的微微一眨，又速度闭上，佯睡。
　　她不愿见到他。
　　领悟到这一点，紫夜幽不由恨恨道，“你再给我装睡试试！”
　　只得无奈张开眼，她尴尬一笑，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没多久。”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平和。
　　潮落心中闪过一丝诧异。
　　接着，又听到他温和的声音响起，“岳神医回药谷取药了。这几日，便由我给你运动驱寒。”
　　潮落再度眨眨眼，她没听错吧？紫恶魔的语气居然这般温和，他的尖酸刻薄，辣唇毒舌跑哪里去了？
　　光顾注意他反常的口吻，反而遗漏了他说了什么。
　　见她怔怔的望着他发呆，不做任何反应，紫夜幽俊脸一沉，问道，“我刚才说了什么？”
　　潮落这才回过神来，囧道：“额。你刚才说了什么？”
　　果然如他所料，这丫头跑神了。
　　努力压下心中不悦，他尽量温和道：“仔细听好了。今日起，由我来给运功驱寒。”
　　“为什么！”岳神医呢？
　　“我刚才告诉过你，他回谷取药了。”深吸一口气，保持冷静，他重复道。
　　“额。我现在很好。你不用给我运功驱寒了。”听出他压抑的火气，潮落连忙拒绝。
　　“岳神医临走前拜托过我，让我务必一定给你驱寒。莫非你想再尝尝寒息发作，高烧的滋味？”
　　她自然不想，心中纠结，能不能换个人，嘴上不小心说了出来。
　　紫夜幽脸上露出古怪一笑，“运功驱寒耗损心神。你以为人人都是岳神医么。”
　　潮落默然。听懂了他话中含意。
　　见她不再反对。他命令道，“脱衣。”
　　“额。”潮落一愣。
　　“驱寒。”这女人想到哪里去了，他生硬解释道。
　　“不脱也可以啊。”
　　岳神医就从未让她脱过。
　　紫夜幽无视她抗议，不耐道：“是要我动手么。”
　　闻言，潮落只得乖乖脱下厚厚的棉外套。
　　顿时觉得身上冷飕飕，不由抱住自己。
　　“我们快开始吧。”她抖着身子说道。
　　看着她惧寒的可怜模样，紫夜幽心中刺痛。
　　今日的潮落，便是他当日一手造成。他还有何话好说？
　　当下沉着脸，双掌贴住潮落背部，运功给她驱寒。
　　顿时背部升起一股暖流，缓缓流遍全身。很快全身上下暖洋洋，在炉火的暖烘下，居然出了一层薄汗。
　　潮落暗想：这么快就暖和了，看来他武功要比岳神医厉害很多啊。
　　紫府是个极为推崇武道的地方。紫夜幽小小年纪便能当上长老，虽然与四位长老的大力推荐分不开，但更多依靠的是他一身精湛武艺。
　　岳神医虽然医术超群，但武功却属中上，又岂能与他相比。
　　运功驱寒后，紫夜幽拾起一旁的厚棉衣给她盖上。
　　热的晕乎乎的潮落，很自觉的说了声“谢谢”。
　　紫夜幽心中再度涌起复杂思绪。不知该怎样应对的他丢下句“你好好休息”，便匆忙离去。
　　留下一脸莫名的潮落。
　　此后，紫夜幽日日来她房中给她运功驱寒。他对她的态度一天比一天好转，让在他手里尝尽苦头的潮落心里惴惴不安，不知道他为何突然改变。
　　察觉到紫夜幽欲改善两人关系，潮落选择裹足不前。
　　她无法释怀，不能就此抛下昔日过往，敞开心怀，笑纳他的善意。
　　于是，两人关系就这么僵住，不进不退，不尴不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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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午膳过后，四位长老中最为和蔼可亲的乙祁长老便来看望潮落。
　　还没进门便嚷道：“懒丫头，又在睡觉么？”
　　靠着炉边取暖的潮落懒洋洋道，“是啊。她让我告诉你，她睡的可沉了，不想被人打搅。”
　　好几次乙祁长老来找她的时候，碰巧她都在呼呼大睡。
　　于是，乙祁长老便喜欢叫她懒丫头。
　　“呵呵，真难得，原来是醒着的啊。懒丫头，今天可是个好日子啊。”
　　“今天下红雪了？”
　　“哈哈，你这丫头就爱贫嘴。你忘了么，今天可是九月的最后一天，末日节啊。”
　　“末日节”，也就是恒国人的除夕节，在恒国传统文化中象征着圆满结束后新的希望会诞生。当初小桃提到这个节日时，潮落就被华丽丽的囧翻了。
　　“原来年末了啊。”几分惘然。
　　时间过的真快，来到这个时空都快小半年了。她却一无所获，除了收割了一身病痛。混的真不是普通的失败啊。
　　“是啊，年末啦！今晚府内会举行一场大庆典，哎，终于又可以好好热闹一番了。懒丫头，你也来吧。到时候你多穿点，今晚人多气旺，又有篝火，不必担心会受凉。”
　　潮落小脸发亮，惊喜道：“真的可以去么？”
　　突然门口传来一声，“当然不可以”。
　　不用看，便知道是谁。
　　“为什么不可以？”潮落抗议。
　　“幽儿，懒丫头自从进府后，就一直缩在这院子里，没出去走动过。多可怜啊。看在今天是个大日子的份上，就让她出来透透气，和我们一起乐呵乐呵吧。”乙祁长老亦帮腔道。
　　潮落配合的用可怜兮兮的眼光望向他，水汪汪的大眼眨巴眨巴。
　　紫夜幽暗觉好笑，但还是一本正经道，“今天还未驱寒。又怎能去？”
　　乙祁长老闻言“哈哈”一笑。
　　潮落嘟囔道：“那今日早点驱寒便好啊。要不现在就开始吧。”
　　紫夜幽挑眉，他还是头次看到这么急切的潮落。莫非她真的闷坏了？
　　“哈哈。我老人家就不站在这里碍事啦。你们两个小辈继续慢慢谈。幽儿，记得今晚早点带她去宴会啊。哈哈。还有别忘记了啊，今晚的特别演出。哈哈。”
　　说完，便乐悠悠的转身离去。
　　看着乙祁长老离去的背影，潮落满脸疑惑，问道，“乙祁长老刚才说的特别演出是什么啊？”
　　“咳。这个到时候，你自会知道。”神情囧迫。
　　“哦。”
　　一时无语。
　　“那我们快驱寒吧。别错过了时间。”她催促道。
　　“恩。”
　　仿佛为了出去做准备，今天驱寒的时间特别长。
　　半响，他才收手，脸上也稍显疲倦之色。
　　看着他疲惫模样，潮落脱口而出，“你不必突然对我示好。”
　　她是不会领他情，亦不会原谅他。
　　紫夜幽黯然，他听懂了话中含义。
　　“如果当初——”
　　“这世上没有如果。”潮落急急开口打断他。
　　她拒绝接受他的歉意，也不想从他口中听到任何后悔的话。
　　紫夜幽无奈的看着她，低声轻叹，“我该拿你怎么办。”
　　“……”
　　“现在还有点时间。你再休息一会，待会晚上别累着了。”
　　“恩。”
　　“我还有事，先去处理下，等会过来接你。”
　　“恩。”
　　潮落一人独自对着红旺旺的炉火发呆。
　　爹地，妈咪。
　　她变坏了呢。
　　她心胸狭窄了，不想原谅这个重伤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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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已日落黄昏。
　　紫夜幽却迟迟未出现。
　　潮落心里嘀咕，紫恶魔不会是忘记了吧。忍不住走到门口张望。
　　门外又是大雪纷扬。恒国的冷季似乎很喜欢撒雪呢。隔三岔五，便会来场纷纷扬扬的大雪。
　　好冷。
　　她缩了缩身子，双手将自己紧紧抱住，却不想回里屋，依旧站在门后，时而不时的伸出头，望向外面。
　　紫夜幽刚入院口，便看到她屋门张开着，心中一惊；接着，便见一个头从里面探了出来，定睛一看，却是潮落。
　　顿时啼笑皆非。
　　外面天寒地冻，不知她在门口等多久了。
　　“怎么在门口站着，快给我进里屋去。”他急忙开口道。
　　她却纹丝不动，开口道 ：“你终于来了。我等了好久了。”语中欣喜，但有几分埋怨。
　　紫夜幽嘴角高高扬起，这是她第一次盼着见到他。
　　“遇上了件麻烦事，耽搁了一会。”他解释道。
　　穿过厚厚雪帘，他快步走了进屋，拉着潮落往温暖的里屋走去。
　　虽是刚从寒冷的外面进来，紫夜幽身子却比在一直呆在屋里的她还要暖和。潮落不由羡慕，有武傍身，真好。
　　“你是不是不想去宴会？”手下传来的冰冷，让他皱眉说道。
　　“想啊。”
　　“那为何将自己弄的这么冰。”
　　潮落讪讪一笑。心中暗道，还不是因为你来的太迟。
　　“脱衣。”他命令道。
　　潮落一愣，遂道：“不要。我要去宴会。”
　　都已经迟来了，还想给她驱寒。若等他弄完，她肯定会错过今晚热闹的宴会。
　　紫夜幽拉下一张俊朗，妩媚的凤目，冷冷的望着她，不语。
　　潮落知道他不喜她忤逆他，见他生气了，只好说道：“末日宴会一年才有一次，我不想错过呀。”不自觉的带上了几分撒娇的意味。
　　紫夜幽脸色有所缓和。
　　“我们快走吧。乙祁长老他们肯定都在等我们了。”她趁热打铁说道。
　　说完，拉着紫夜幽要往外走。
　　“等等。”
　　“恩？”
　　“披上这个。”
　　说着，解下了身上的紫色狐裘，披在她身上。
　　潮落眉头轻皱。
　　潮落母亲是动物爱好者协会的一员，极度厌恶猎杀动物，剥下它们皮毛做衣物饰品的行为；也很难容忍别人穿着它们出现在她眼前。所以潮落虽然不是很排斥毛皮衣饰，但因母亲的缘故，她也从不敢穿毛皮大衣，久而久之便成了习惯。
　　所以，天气这般寒冷，她也仅是多加几件厚棉袄，将自己裹的像馒头，也没穿上什么裘大衣。
　　紫夜幽自然知道这点。
　　但潮落住的地方太偏，离举行宴会的长周居还有一段距离。外面又下着雪，她若身着棉服，难免不会风寒侵体。
　　“你若不肯穿，那便也不用出门。”
　　“……”
　　那她穿便是。
　　于是，披着他的紫狐裘，潮落终于头次出了那小院。
　　大雪依旧在飘，地上是厚厚的积雪。
　　出了小院后，走在前面的紫夜幽，突然听到身后传来“扑通”一声。
　　回头一望。
　　坐在雪地里的潮落，快速的抓起一团白雪，佯做欣赏，囧笑道，“雪花真美啊。”
　　不动声色的将她拉起。
　　没走几步，熟悉的“扑通”声再度响起。
　　再度回首。
　　身后那人又坐在雪地上，依旧囧笑，手在身后不着痕迹的揉臀，眉头微皱。
　　这次摔疼了？他暗想。
　　不待她开口掩饰。
　　紫夜幽将她拦腰抱起。
　　怀中人低呼一声，不配合的挣扎。
　　“雪是很美。美的让你想一路滚过去么？”
　　她不再挣扎，良久闷闷开口，“我是个废人。”
　　这具虚软乏力的身体令人生厌。
　　紫夜幽内心灼痛。很想说有他在，废人又如何。但终究说不出口。
　　两人默默无语。
　　紫府多是复廊，蜿蜒曲折，一路花木石峰，重楼叠阁，精致优雅，在纷纷扬雪中，宛如一幅幅绝美的水墨风景画。
　　紫府原来这般古朴典雅。
　　紫夜幽抱着她踏过一石桥，穿入对面那排长长的龙蟠花林。
　　此时，龙蟠花全然怒放，花朵张扬高傲，花香却淡雅脱俗。难怪庄瑶那般女子也会喜欢这样的花。
　　漫天飞雪，花香袭人。
　　紫夜幽的怀间温暖舒服，眼前美景如梦似幻，潮落逐渐心神放松，昏昏欲睡。
　　不知过了多久。
　　头上突然传来紫夜幽的声音：“到了。”
　　潮落蓦然惊醒。
　　这才发现她已身在一个金碧辉煌的大厅。
　　原来，他们已经到了长周居。
　　紫夜幽将她轻轻放下。示意她跟着，自己则朝前走去。
　　潮落边走边环顾四周，脸露失望，这末日晚宴与她想象中热情奔放的篝火晚会完全两样。
　　长周居大厅为椭圆状。
　　四周昂然立着六根粗如古树般的蟠盘青铜柱，上面雕刻着朵朵张扬怒放的龙蟠花，霸气不失华贵。柱子离地五寸处便有一个突口，上面便是供明的大盏油灯。左右两边布着数排玄黄暖玉双人短桌，间隔走道。此时，玄黄暖玉席间坐满了人，把盏高谈，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对面高台上是一道长长的紫玉墨席。上面摆满了各种瓜果鲜蔬，其后正襟危坐着紫府最为尊贵四位长老。此刻他们俱是满脸红光，笑容满面。
　　中间为一舞台。其上正有一群轻纱舞女面翩翩起舞，左右两则跪坐着奏乐团，四周是熊熊篝火，热浪滚滚，大厅被烤得暖烘烘。
　　他们一进来便吸引了众人目光。喧闹的宴席蓦然停顿了一小会，继而响起嗡嗡的议论声。
　　紫夜幽恍若未闻，取了左边过道，直接朝对面高台走去。
　　跟在他身后的潮落惴惴不安，走至高台旁侧低阶时，犹豫是否要继续向前。抬头却见紫夜幽已入座，她只得快步跟上，想站到他身后。
　　紫夜幽却拉住她衣袖，指了指身边的空位。
　　潮落囧然，他是让她坐下么？
　　众人探询的目光让潮落如芒在背，她扯了扯衣袖，低声说道，“这样不好吧。”
　　“坐下。”
　　几位长老也纷纷向她点头。
　　潮落无奈只得在他身旁坐下。
　　而待她落座后，底下的“嗡嗡”声更大了。众人纷纷猜测她的来历。
　　这时，玄蓝长老“哈哈”一笑，道：“向各位介绍一下，紫长老身旁这位洛潮落姑娘是我们紫府的贵客，特意请她来参加我们的末日晚宴。等会节目开始，各位可要好好的表现啊。”
　　潮落连忙正襟危坐，摆出一副高贵模样，脸上露出高深莫测的神秘微笑。心中暗暗嘀咕，真诡异，长老们怎么也跟着紫恶魔胡闹。
　　众人恍然大悟。少数人却依旧面露疑惑，这位“贵客”身份到底有多尊贵，居然能坐上长老席间。
　　当下不少人在底下叫道，“大长老放心，我们不会让紫府丢脸。”
　　玄蓝长老面露微笑，示意众人继续开怀畅饮。
　　晚宴再度喧哗起来。众人相互敬酒，觥筹交错，不亦乐乎，偶尔还是有几道好奇的眼光会飘向潮落。
　　呆坐了半响，听着几位长老与底下众人相互寒暄，潮落不由感叹，末日宴会很无聊，节目怎么还不开始。
　　突然，一个声音在她耳侧响起，“吃点东西垫垫肚子。膳食一会才上。”
　　“恩。”
　　经他一提醒，她便觉得也有些饿了，随手拿了些甜点，慢慢吃着。
　　这时，玄蓝长老又站起来，脸上笑容格外灿烂。
　　“诸位，又到了一年最令人兴奋的庆典时刻了。不知今年的庆典开场鼓舞又由哪家贵公子来演出？想必大家也很期待吧。哈哈。”
　　台下顿时响起一片“嗡嗡”的议论声。
　　依照当地风俗。
　　每年最末一日，“西船”各大家族都会举行庆典。其中，作为庆典固定的开场仪式的鼓舞分外令人瞩目。一来因为其神圣性——“西船”都是利用鼓舞向天祈求来年赐福；二来鼓舞表演者都是族中经过精挑细选的佳公子，风华绝代，舞动起来极其赏心悦目，机会实属难得。
　　对“西船”风俗还不太熟悉的潮落自然不明白众人为何会对“鼓舞”这么热情。
　　只听一人大声道：“去年鼓舞是由“西船”风姿最为清傲的风泠公子表演的。他那清丽的舞姿，直到现在，大家还念念不忘呢。今年的鼓舞想必也定是由位极优秀的公子来表演，好让大家再回味一整年。大家说，我说的对不？”
　　“对。”
　　“这次当然不能比上次的逊色啊！”
　　“到底是哪位公子？好期待啊。”
　　众人反响热烈。
　　潮落这才注意到，台上众舞女已经撤去，不知何时起，舞台中央便抬上了一面巨大的鼓。
　　见众人情绪被带动，玄蓝长老满意一笑，挥手示意。
　　“诸位静静，请稍安勿躁，经过众人商议，今晚为大家表演鼓舞之人，就是——。”
　　说到这里，又故意停住，吊起大家的胃口。
　　全场人的注意力顿时都集中玄蓝长老身上，眼巴巴的望着他，等着他宣布答案。
　　潮落也好奇的看着他。
　　“诸位请看那里。”
　　他指向舞台。
　　众人纷纷回头。
　　原来空旷的舞台中央大鼓上，多了一个人，正背向众人而立。
　　米白霓裳红丝边，左黄右粉广寒袖，深红腰束黑带绕，墨发高束七尾墨绿窄巾。削肩窄腰，身段颀长，单单站在那里，便散发出无与伦比的魅力。
　　光是背影，就让人惊艳。
　　台下众人纷纷猜测，这个翩翩浊世佳公子到底是谁？
　　潮落则不敢想象，若是他舞动，将会如何的勾人心魄，颠倒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