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洛落浅诗行》汀渡

19、第十六洛 物是人非

　　此时，在戎天门外偷听的潮落却被人逮了个正着。
　　“啊！潮落小姐，真的是你！你终于回来了！”
　　一人一蛇循声望去。
　　一个身着深蓝色的中年妇女正站在走廊对面激动的抹眼泪，一边朝她快步走来。
　　潮落仔细的看着那妇人，眉目似曾相识，最终和记忆中一张年轻的面容重叠起来，她激动的张大了眼睛。
　　“言若！”
　　“呜呜，小姐，原来你还记得言若。”
　　多年未见的主仆终于再度重逢，激动的紧紧抱在一起。
　　眼疾尾快的燕婴在她们拥抱的前一刻及时窜出，悬浮一旁，见状抹了一把冷汗，好险，差点被夹成了肉饼。
　　这时，两人身后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
　　一身青袍戎天快步走了出来，他成熟许多，但眉目依然清秀，岁月并未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痕迹。
　　“丫头，你终于回来了!”
　　潮落乍见他，便想扑过去，却突然想起刚才房中的呻吟，面色一红，停住身子，呐呐叫道：“戎天妈妈。”
　　戎天却没发现她的异常，走过去一把抱住她。
　　“你个没良心的死丫头，一走就是六十年，现在总算记得回来看我这把老骨头。”
　　潮落被他搂在怀中，闻着他身上淡淡的胭脂香气，心中感动又心酸，戎天妈妈有了老婆了，这个温暖的怀抱不再属于她，而属于另外一个女子了。
　　“戎天妈妈，对不起。”
　　“光是道歉有用么！这次回来你得好好陪我才行。否则，等你下次回来，我这把老骨头恐怕早就入土为安了。”语气很是哀怨。
　　突然——
　　“夫君。她是？”
　　一个温润如玉，身着粉色襦裙的美妇人出现在房门口。
　　“她便是我和你提过多次的丫头啊。来。丫头，快来见见你戎天妈妈的妻子。怎么样，漂亮吧！我眼光不错吧。”
　　“恩！戎天妈妈你真是太厉害了，娶到这么漂亮的女人做老婆。”
　　“那是当然。呵呵呵。”
　　“夫君！你又没正经了。”
　　……
　　一番打趣嬉笑后。美妇人体贴的带着言若退下，留下多年未见的“母女”两人在院中石桌前互道衷肠，说说心底话。
　　戎天这才告诉潮落，他在四十年前便已娶妻。爱妻杜雨容是“东泉”一家小酒馆的千金，一次无意邂逅，两人一见钟情。金风玉露一相逢，便天雷勾动地火。行动派的戎天自是火速的去了她家下聘礼，风风光光的迎娶她入门。婚后两人一直恩爱异常，多年始终如一。
　　“丫头，你还记得庄瑶么？”戎天神秘一笑。
　　“当然记得啊。”
　　凡间虽然过去了六十年，但在仙门才不过短短两个月时间而已，她又怎么会忘记那个让人无语的傻大姐。
　　“你猜她现在身在何处？”
　　“水镜宫？”
　　“当然不是。她就在这里。”
　　“泉吟？”
　　“恩。她现在就在泉吟。哈哈，你绝对猜不到，她嫁给了谁。她呀，嫁给了我们少主！”
　　恍若晴天霹雳，潮落被轰的魂飞魄散，久久难以回神。
　　那个讨厌女人的少主娶了那个傻大姐庄瑶？！
　　才短短两月，一心爱慕紫夜幽的庄瑶就改变了主意，嫁给了那少主？！
　　不，她错了，不是两月，是六十年。
　　修仙无岁月，这便是他们与凡尘世俗的最大不同吧。
　　时间会抹去一次，会改变一切。
　　待所有沉淀下来，才发现，原来这一切都早已面目全非。
　　他们都在改变。她也在改变。无论好坏，一切都在变化。
　　这便是人生。
　　但此时的潮落却并不明白，庄瑶当初是那么爱紫夜幽，为了他，她甚至愿意只身涉险，入那扶瑶川去寻他。
　　“她怎会嫁给他？这次回来，我本想告诉她，紫夜幽还活着呢。”潮落喃喃道。
　　“傻丫头。人都会变的。庄瑶苦苦等了他三十年，该放弃啦。人生苦短，何必用来等待一个可能永远不会再出现的人。”
　　“可是——”
　　若是她，她该会愿意永远等下去，正如守候了杰克一辈子的露丝。（经典的泰坦尼克号。米事可偶尔回味回味。）
　　“没什么可是。对了，丫头，紫夜幽还活着的消息，我希望你不要告诉她。少主好不容易娶才到她。我不希望他们因这个消息而心生隔阂。”
　　“恩。我知道了。”
　　……
　　当晚，潮落心思如潮，久久难以入眠。
　　“燕婴。”
　　“恩？”
　　“若是你喜欢上了一个人，你——”还没说完，她就骂自己笨，居然忘记老蛇妖燕婴完全是个感情白痴。
　　“算了，当我没问。”
　　“问到一半又打住，你这不是吊我胃口么？快问！快问！”
　　小尾巴轻抽了下她肚皮，表示不满。
　　“若是你喜欢上了一个人，你会一直喜欢下去么？”
　　“当然啊。”
　　“你喜欢过别人么？”怀疑。
　　“废话。从我出生，我就一直都很喜欢我帝父。”
　　它的帝父就是那槃滕帝君。
　　潮落无语。
　　“对了，我有件事情想问你。”小脑袋探出衣襟，高高抬起望着潮落说道。
　　“什么事？”
　　“今天下午，他们到底在房内做什么呀？叫的那么诡异。”
　　潮落囧然，难道她要给一条蛇来场生理讲座么？
　　“等你什么时候记起自己性别，我就什么时候告诉你他们在做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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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一晃而过，戎天的百岁寿辰转眼而到。
　　百岁对于长寿的恒国人来说，是个很重要生日，意味着他们从此步入顺天命之年。故，恒国人都会在百岁之时，大大庆祝一番。
　　得力爱将步入百岁大寿，泉吟少主自然想给他办场盛大的宴会好好庆贺一番，但却遭到了戎天的强力反对。戎天为习武之人，身骨硬朗，还有百年好活，不想过早庆祝这名义上的顺命之年，若真要庆生，也得等他过了百六十再说。
　　于是，大宴改为家宴。邀了几个亲朋好友围坐几桌，热热闹闹的小小庆贺一番，倒也颇为温馨。而潮落也是在这个时候才见到了戎天出门在外习武的两个儿子：戎洛与戎潮。
　　当初听到这两个名字的时候，潮落便囧了，偷偷问戎天，若是有了第三个孩子，是不是会叫戎落？
　　戎天哈哈一笑，说不是，该叫戎小落，否则会和老大分不清。
　　潮落无语，看来戎天妈妈是真把自己当做他的女儿，她不能承欢膝下，他便给自己的儿子们取了这两个名字聊表欣慰。想到这里，心中感动又有点难过。戎天妈妈一直挂念着她，她却不知该如何回报这份恩情。
　　戎洛和戎潮明显知道自己名字的出处，对自小听大的这个“洛潮落”姑姑级人物还是颇为好奇。结果一见面，对方却是个比他俩还要小十数岁的丫头片子，两人面面相觑，这便是他们的“洛姑姑”？
　　戎洛和戎潮不由得脸部抽搐，却还是硬将“洛姑姑”三字挤了出来。
　　而他们的“洛姑姑”满脸囧迫，手足无措的接受这声叫唤，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不知从何处掏出两把绝世名器，作为见面礼送给了他们。
　　两人大喜，收下武器爱不释手，再叫“洛姑姑”时，通畅无比。
　　潮落依旧一脸囧像，她始终不能习惯比她小的人这么称呼她，不由得又想到了那个人，他是否习惯别人尊称他“小师叔祖”？一想到他，心中又微微刺痛。
　　不，要忘记！忘记！不要再想起他。
　　给戎天贺完寿后潮落便离开了东泉。
　　但她并未着急赶回仙门，而是去了那扶瑶川。
　　时光荏苒，几十年匆匆流逝。
　　此时，扶瑶川并非上次所见那般凄惨，一路走来，不断见到从别处迁徙来的野兽出没其中。
　　燕婴不解潮落为何来到此地，皱着小眉头，悬浮在一旁，望着静静前行的潮落，开口问道：“为什么来这里？”
　　“突然很想来。”
　　“这里有什么特别的么？”为何她总是盯着它看?
　　“这里发生过很多事情。”
　　有些失神，这里似乎是她命运的转折点。
　　突然，一个冰冷的声音柔柔响起。
　　“潮落。”
　　潮落一惊，抬头望去。
　　燕婴亦被惊动，神情紧张。这人是谁？它居然没察觉出这里有第三人的气息。
　　一个全身墨黑无比冷艳的男子泠然出现在眼前：妖媚的丹凤眼，性感的薄唇，尖细的下颌。
　　这张脸她无比熟悉，终生难忘。但此时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妖魅气息，却让她觉得无比陌生，似他又不似他。
　　“紫夜幽？”声音有些迟疑。
　　“我是珏诗。”
　　“珏诗？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有些失落，不是他。可是，为何越看越像他？
　　“不，你认识我。”
　　潮落疑惑，她不记得自己认识的人中有叫珏诗的。
　　珏诗视线转向一旁的蛇美人，嘴角微微勾起，神情无比妖媚，眼神却异常冰冷。
　　“燕婴。”
　　“你怎么认识我，你到底是何人！”
　　“央阙。”他好心提醒它。
　　“那天是你？”潮落讶异，不是紫夜幽？！
　　突然，燕婴开口急道：“潮丫头，快回仙门。”
　　“为什么要回去？”
　　“少废话。快走。”
　　说着，便游到潮落肩上，运起仙灵力，带着她飞走。
　　“你走可以，她必须留下。”珏诗薄唇微启。
　　声音一落。
　　一切发生的太快，潮落还来不及反应，便发现自己已被困在珏诗怀中，动弹不得；而燕婴火红小身影则在她眼前一晃，远远飞了出去。
　　耳畔骤然响起身后之人冰冷的声音。
　　“潮落，你不可以走。”
　　“你在乱说什么。快放手！”
　　“我不会再放手。从今以后，洛潮落，你只能属于我。”如同帝王般霸道，冷冷宣布他的所有权。
　　随后，相拥的两人身影化作一片虚无，消失在空中。
　　而燕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消失在眼前。
　　人就这么在它眼前被人抢走！它恨恨的一甩尾巴，恼火的回了仙门。它要好好问问四大派，这个珏诗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如此嚣张，敢明张目胆的掳走仙门中人。
　　到燕婴赶回仙门的时候，潮落已经入了苟荒界，被带到珏诗的领地——奢丘。
　　自从百万年前，上次仙魔之争，魔方落败后，苟荒界之主黑炎君上紧缩的双眉便没松开过。
　　依照战败协议第一条：魔界中人从此禁足于苟荒界中，不得外出。这已让黑炎君上心头郁结，愤懑难堪。
　　岂料八万年前，独断专行，孤傲不群，自视清高，缩在奢丘甚少与外界往来，数次缺席仙魔之争的护界珏诗大人，丝毫没有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觉悟，居然无聊闲到自解，奋不顾身的堕入轮回。
　　同样特立独行的魔尊墨枏大人劝阻无力，便只得跟在他后面，完全无视战败协议，擅自离开苟荒落入凡尘，四处搜集珏诗散落的元神。
　　这些他都睁一只闭一只眼忍了，只盼墨枏大人能保持低调，不要惊动仙门，尽快搜集完元神早日归来。
　　可惜天不从他愿，魔界一小小女树妖贪玩偷偷离开苟荒跑去人间，行事不小心，结果被一仙道斩杀。此事也本来极为稀拉平常，岂料这个女妖与魔尊大人颇有关联。
　　于是乎，魔尊大人冲冠一怒为红颜，单枪匹马跑去了仙门，朝修仙界宣战。见落败的魔界中人无视协议擅自出界不说，还敢跑到仙门叫嚣。仙门盛怒不在话下，当下毫不客气，不光四大门派，其它各大小派都集体而上，一阵厮杀。
　　魔尊大人不亏为魔界数一数二的强力人物。众人围剿，不但硬抗下来，还连斩数百人，据说当时战场血流成河，断肢满地。仙门除了在仙魔之争外，还未有过如此惨重的伤亡。最终四大门派几位长老再也无法袖手旁观，拉下老脸联手攻击，拼了老命后才将他重创。
　　但因墨枏本体复身之木泽芒，他们无法将之击杀，只得将重伤的墨枏困在由南琅菩散人亲手布下的万宗散魂破阵法中，秘密囚禁在一处灵气极为薄弱之地。
　　待此消息传到苟荒界时，魔尊大人墨枏已下落不明。
　　黑炎君上因救援不及，痛心疾首。
　　随后，仙门四大派传来消息，他们不再信任魔界能遵守战败条约，要在苟荒界入口设置元诛灭阵，魔界中人但凡误闯此阵，是生是死后果一律自负。
　　仙门此举，对悲催的黑炎君上来说，无异于迎面又一记狠狠锅贴。但魔界向来推崇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落败如草寇的他只能咬着牙，泪往肚里吞，忍辱负重，命魔界中人低调行事，勿再与仙门中人正面冲突；自己则疯狂修炼，企图东山再起，将这巴掌连本带利的扇回去。
　　现在，消失万年之久的魔尊大人终于破阵归来。
　　护界大人也终于元神悉数归位醒了过来。
　　其间众魔也一直刻苦修炼，魔界实力也有所回升。
　　黑炎居然好不容易有了一点盼头，眼看魔界正朝着一片欣欣向荣的方向发展时候，却又接到任性的护教大人珏诗肆意妄为将修仙者带入苟荒的晴天霹雳。
　　此时，黑炎君上眉头越皱越深，后果越想越严重，当下立即召珏诗带着潮落来炎殿见他。
　　这次嚣张的护教大人不知为何良心突发，乖乖的带着潮落来到了炎殿。
　　潮落很不喜欢苟荒界，这里始终漂浮着一片血红之色，让人顿觉压抑，难以呼吸；她也不明白，她明明不认识珏诗，但珏诗为何非说她认识他，还将带她来到这个奇怪的地方。
　　炎殿高敞空荡，殿内墙柱皆为阴郁的黑色，阴沉可怕，两旁各是一巨大篝火盆，其内黑色火苗烧的正旺噼啪作响，迎面台阶两侧各立一人，最高处正立着一个身形高大之人，一袭深V玄色长袍，深褐色滚边，剑眉星目，棱角分明，不同于珏诗，墨枏之流的妖媚，颇为阳刚俊朗，只是此时面上一片阴沉，看来心情欠佳。
　　不待珏诗开口，那黑炎君上便怒道：“护界大人，你到底有没有身为护界的觉悟，到底有没有将苟荒众人安危放在心中。”
　　珏诗妖艳脸上波澜不惊。
　　“没有。”
　　黑炎君上表情仿佛一口塞下数个大馒头，顿时噎住，一口气提不上来，狂翻白眼，脸色更黑。
　　潮落看的胆颤心惊，唯恐他气不过，当场断气。
　　半响，黑炎君上才顺过气，妥协退让。
　　“护教大人向来思想独特，本君自是不该一般计较。只是，上次仙魔之争大败后，我们魔界损失惨重，元气大伤，这些年下来，一直未曾复原。此时魔界实在不宜与仙门再起冲突，护教大人还是速将此人送回方为上策。”
　　珏诗不答反问。
　　“君上，你可是怕了那仙门？”
　　黑炎君上老脸一红，口中却理智气壮，“本君当然不怕。只是作为苟荒界之主，我便要为界内千千万万子民考虑，肩负起他们的生存安危。护界大人，我们须以大局为重，不能将他们置之不理，一意孤行，意气用事啊！”
　　潮落心中感叹，多有担当，多有作为的君上。
　　珏诗泠然。
　　“怕便说怕，何须砌词狡辩。”
　　魔界中人向来寡情自私著称，何曾如他所说那般大义凛然。
　　黑炎君上又是一口气上不来。
　　潮落连忙说道：“君上，你不用管他，直接将我送回便好。若将我送回，我可以保证仙门不会来寻你们麻烦。”
　　珏诗冷冷扫她一眼。
　　“此事不由你说了算。”
　　潮落语塞。
　　黑炎君上见状，心中明白几分。
　　“护教大人，既然她都不愿意留在此地，我们还是依她意，将她送回吧。”
　　“不可能。我心意已决，此事无须再议。若是那仙门寻了上来，我自会出面料理此事。你无须多虑。”口气无比傲然。
　　有了他这一保证，黑炎君上心中安定，顿时打起了小九九。转念一想，留下此人也并非全然坏事。
　　遂默同。
　　毫无人权的潮落便被拘留在了奢丘，等待着师门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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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奢丘，觳殿。
　　潮落郁闷的窝在藤椅上，单手支着小下巴，目光如炬，直直盯着眼前一脸淡然的护界大人。后者丝毫不受她目光的影响，悠闲自得的抚琴，琴音飘逸轻扬，映衬着他的好心情。
　　“你把我抓来，就是为了让我来听你弹琴？”这人是不是疯了。
　　“不是。”他心不在焉的答道。
　　我们的护界大人正苦恼。现在人到眼前了，接下来该怎么办？追求她？还是直接推倒？
　　脑中突然闪过末日那晚的香艳片段，那柔腻的触感仿佛还在指尖滑动，心头一紧，琴声戛然而止。
　　唯一的听众亦心不在焉，丝毫没有注意到他停下了抚琴。
　　“那你到底为何抓我？你要怎样才能放我了？”不厌其烦的重复提问。
　　心下却毫不期待会得到答复，她可以百分之九十九点就的肯定古琴后面的妖媚男子又要像以往那样沉默不语。
　　可是，这次，出乎她意料，他有了反应。
　　妩媚的丹凤眼流光溢彩，闪烁着莫名的情愫，深深地锁视她，仿佛在无语的述说着什么，白皙的脸上也漂浮着一丝莫名的红色。
　　潮落被他盯得头皮发麻，浑身不自在，这厮又怎么了？
　　在他热辣辣的目光中，空气仿佛陡然凝结。
　　潮落顿时紧张不已，唇干舌燥，小心脏骚动不安，剧烈起搏，她觉得就要呼吸不过来了，不由轻启娇唇，缓缓呼吸，小脸亦是红晕满面。
　　在原先世界，外表靓丽青春无敌的她无论走到哪里都是视线的焦点，追捧的目标。按理说，她应该早就习惯了这种目光，可是为何现在她却出现了如此低级的接触不良的反应。
　　于是，潮落心中莫名，归结于他定是给她下了什么手段，所以自己反应才这么奇怪。
　　眼前人儿局促不安的可爱反应大大的刺激了心存绮念的护界大人。
　　他喉头一紧，墨黑长袖微摆，下一秒，藤椅上的动人女子便蓦然出现在他的怀中，温玉满怀，如同记忆中那么美好。
　　潮落被这骤变惊吓住，在他怀中的身子一僵。
　　“你，你，你要，要，做，做，做什么。”
　　“做想做的事情。”语气无比暧昧。
　　追求太麻烦，不如直接推到来得方便。
　　修长手指浮上她白嫩肌肤，感叹，还是如同记忆中那般销魂。
　　此时，就算傻子，都会明白他“想做”的事情为何事。
　　被囚困在他怀中的潮落顿觉天雷阵阵，电闪雷鸣，被轰了个外焦内嫩。
　　某骚扰三个金光大字狂风骤雨般出现在她脑海里，想也不想便甩出一记锅贴，却悲哀的发现全身酸软无力，手抬也抬不起来，不知这邪恶的护界大人在她身上下了什么可耻的禁制。
　　欲哭无泪。为何她的人生怎么老是这般悲催。
　　所有不满，所有心酸，所有不清不愿皆化作一声悲鸣。
　　“啊~~~~~”
　　本该凄惨无比的尖叫声却因为他的无耻举动化做软绵绵的低吟，宛如那日戎天房中传出的细碎呻吟，是那般的暧昧。
　　陡然住口。
　　而该死的护界大人仿佛被这声呻吟严重刺激到，性感薄唇，嘴角微挑，扯出一摸让人目眩神迷的微笑。
　　“看来你也很享受。”
　　不是！
　　潮落张开红艳小嘴就要抗议，却被铺天盖地的亲吻堵住，对方舌头更是借机钻了进来，搅动唇舌大战，“不是”无奈变成了“唔唔唔”的低鸣。
　　思绪破碎，心中凌乱，大脑急速高转，拼命回想妈咪教过的防狼手段；此时此景，她要怎样自卫？
　　插眼？
　　封喉？
　　踹小鸡？
　　咬舌头？
　　一一否决，越想越悲催，对方魔爪却变本加厉，在她身上四处游走，激起阵阵火花。察觉到身体本能的起了反应，潮落心中更是一片绝望，“唔唔”变“呜呜”，两行清泪“唰”的滑下。
　　她就要莫名其妙的被一个陌生人强上？不！突然想起了小师叔祖，若是他，她应该会比较容易接受。
　　想到小师叔祖，虚软的身子仿佛有了力量。她剧烈的扭动身子，做出反抗架势，表示不满他的魔爪侵袭。头也激烈的左右扭动，终于从他的狼吻中挣扎出来。
　　“住手！我不要啊~~~~~~”已是气喘吁吁。

作者有话说

　　章节名也是很纠结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