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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槲寄生下的乐章 』 ...
弦月之下,高塔之上,两个幽灵半透明的身躯没有被英伦晚秋的寒风影响一丝一毫。
随着夜色厚重,庭院的人影渐渐稀疏。格雷女士看见了从夜色下走出来的拉文克劳,安塔芮丝.布莱克。
她指给维森特看,那个从城堡外墙根下缓慢走向通往晚宴场地的通道。
“慢半拍的孩子不一定愚钝,她可能是在思考,该如何选择……”
维森特握在围栏上的双手支撑着他不存在的身躯,很多时候,就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对自己的幽灵身份有多么不习惯。
“安塔不是慢半拍的孩子,格雷女士。”他缓缓抬起头,眼睛望向黑湖畔的那棵枝繁叶茂的槲寄生。
格雷女士看向他,像是对于他不同的观点有些好奇。
维森特解释道:“相反,她是个极其敏锐和聪明的女巫。判断,然后选中最优解对于我们是个过程。可对于她而言,只是停顿的那半拍……而已。”
格雷女士若有所思,她的目光回到临近黑湖畔的拉文克劳身上。
这个被称之为拉文克劳的救世主小姐的女孩会在如此两难的境地做出怎样的选择与举动呢?
黑湖畔,漆黑的水面泛着层层磷光犹如漆镜的镜面。
安塔站在湖岸,弯下腰捡起一颗石粒,然后蓄足气力猛地投掷出去。
“Pia!”小石粒沉入湖底。
不痛不痒的一声,更没溅起多大的水花。
接着,是更大一点的小石块。
更…更大一点石头……
“Pia——!”
终于,她感受着冰凉的水滴越过一道弯曲的弧线最后带着微弱的力道砸到了她的脸上。
可即便是这样,还是和那仿佛从天上泼下来的“雨幕”是不一样。
安塔转过身,不再从脚边的枯草地上寻找。而是......把目光放在了挂在槲寄生树上的油灯。
“油灯不行。”有些熟悉的声音忽而在树后响起。
“?”安塔愕然看过去。
是......西奥多。
恍若能蕴藏下一切的黑西装,那样普通的式样,却因着他如同蓝调时刻的泰晤士河一般的眸色而一下子抓住了安塔的视线。
不偏转。
他信步走过来,递出了手中的书。
正悬在他们之间的油灯逃过一切,亮得非凡,将朝上的书脊上的“The Mysterious Origin of Galaxies”照得格外清晰。
《星系的神秘起源》
“用它。”西奥多对安塔说,“油灯会浮在水面。”
周围的寂静仿佛将西奥多的声音无限拉长,循环。
浮在水面?
安塔在心里重复着。向上伸长的去摘油灯的手,仿佛真的抓住了什么东西。
跳动着。
“砰—,砰—,砰—……”
“为什么,不制止我?”没有称谓,安塔直视着他的眼睛,缓缓下落的视线汇聚在他手中的书。
有那么一瞬静谧。
“反抗是人与生俱来的天赋,而制止会加剧反抗。”
西奥多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书,像是看到了小时候苦苦哀求父亲不要扔掉母亲东西的自己。
这一刻,他也如梦初醒。
人在旁观别人的事情的时候,总是看得更清楚一点。
这就是人性。
是啊!反抗是他们与生俱来的天赋。
如此……
那就反抗吧!
“嘭——!”的一声,湖面炸起巨大的水花。
西奥多抛掷的姿势还没收回,水幕就已经拍打到了他们两个人的脸上、身上、脚下……
被黑湖边裹着腥臭泥土的脏水连续淋湿两次,还能够面不改色地站在这里的也就他们两个了吧。
想到这里,安塔不禁勾起了唇角。
夜色的掩饰下,西奥多的脸上也有了些许微不可察的笑意。
狼狈的两个人,头顶上悬着那被水再一次摧残后的将息未息的油灯,摇晃的树影。
安塔突然有一个绝妙的主意!
她兴致高昂地提议,“为了表示感谢,我送给你一场花雨吧!”
西奥多怔愣在原地,“Flower Rain ?”
单词奇怪地排列组合。
安塔完全没想过会有一个人即使听不懂自己说的话,还会乖乖地配合。
她以为西奥多是听懂了的。
可事实上,直到安塔拉着他的胳膊把他摁在槲寄生下的白色钢琴前坐下,他才明白……什么叫作“花.雨”。
巨大暖意顺着树根、顺着西奥多脚下的土地,自下而上。
恍若小时候坐在钢琴前,妈妈正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发。
肢体记忆浮现在他的眼前。
纤细的、仿佛就是为了演奏而生的手指顺势搭上琴键,指尖轻点,翩然飞舞,悠扬的乐曲响起。
此刻,槲寄生盛开。
漫天的淡黄色花辨如同雨滴飘落。
仿佛风都在为他们合奏,“簌簌,簌簌……”
安塔僵在原地。
维森特……
同一段旋律,记忆里第二次渐渐重合的身影。
槲寄生树下的提示!
可……
为什么?
为什么要骗她呢?
……
深夜的霍格沃茨城堡,一圈圈延绵向上的楼梯,安塔飞奔在每一层。
“嘿!拉文克劳!你打扰到我休息了。”拐角处的一幅画像不耐烦从旁边的画里走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安塔连连道歉,手和眼还在不停地寻找着。
没有,没有维森特的那幅画像。
“你在找什么?现在宵禁了,你不该在这里,你得回到休息室去。”
安塔顾不上回答他,眼神中的焦急越发明显。
“嘿——!”男巫士猛然一声大喊。
可安塔就跟没有听见一样,她查看完左右的所有画像,立刻转身往别的地方去了。
她的脚步声消失不久,画像中男巫的背后走出另一个较他年轻不少的男巫。
年长的男巫对年轻男巫说,“嘿!伙计!让小女孩伤心可是一件很缺德的事情。”
“……谢谢您”,维森特没解释,道谢之后沉默着离开了年长男巫的画像。
命运的不可控在这一刻显露得无比清晰。
哪怕他在尽全力阻止,可无数个巧合相继出现,依旧会把弄乱的命运线牵回原来的轨迹。
如果从一开始,他就不去干扰,命运会和之前一样还是……
会有所不同呢?
而你改变我们命运的时候又该是付出了怎样的代价。
午夜,哈利他们从地下返回格兰芬多塔楼正好撞上了被石化的洛丽丝夫人。
旁边石壁上,血字未干。
他们被巡逻的费尔奇和斯内普当场抓获,哈利想解释,但没有人想听。
第二天,哈利被关了禁闭。
安塔也病倒了。
她凌晨回到休息室,烧得晕晕乎乎的时候仿佛看见从天而降的天使,飞奔向她。
两场冰凉的湖水“洗涤”,一夜的寒风“吹打”。
她在混乱的晚宴上,给了所有人保温咒,唯独遗漏了她自己。
她和科林.克里维一起躺在医疗翼成为了病友。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
很多朋友来看他们,特莉丝每天都会给她带饭,有时还会顺带给科林捎一份。
对了,她们和科林成为朋友了。
沙利文也会时不时的来看她,不过,都是在他以为她睡着的时候。
科林每次都没有告诉沙利文,其实安塔芮丝是睁着眼的。
但他会问安塔。
“为什么不和他说话?你们吵架了吗?……因为Mudblood……”
安塔不说话,科林以为那是默认,他激动地向安塔解释道,“泥巴种是对我们这些非纯血统巫师带有歧视的辱骂,当时我还在那里,我想亚克斯利学长是不想我在一堆纯血里面再接受一次这样的伤害。他,他并不是不想为你解释?”
“……你能明白的吧,安塔芮丝?”
安塔从被子里露出头来,她无法向科林解释她所困惑的事情。
她只能说,“Nothing to do with this.”
跟这无关……
跟这无关,那他就更不能理解了。科林吊着右手在胸前,另一手费力地绕到右边挠了挠头。
——第六天——
维森特再一次找上了格雷女士。
格雷女士见到他的第一面就告诉了他,安塔的行踪。
“她在医疗翼。”
维森特点头示意他知道,接着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道:“我要离开霍格沃茨几天,我想让您帮我照看一下她。我很快就会回来。”
格雷女士有些疑惑,“霍格沃茨是最安全的地方。”
维森特摇摇头,他很认真,“危险往往就是会出现在我们认为最为安全的地方。”
格雷女士欣赏维森特的智慧和才华,这也是她乐意帮助他的原因。
她点头答应。
维森特松了一口气。
至少,她不会在离开自己的视线的时候出现意外情况。
而他要再一次去做那件事。
这一次是必须要做的,必须的改变。
“嗒,嗒,嗒,嗒,嗒……”
指针转动,在上面落脚的白鸽相继飞离。
夜幕落下,曦光将在16~18个小时后重新笼罩北半球。
漫长的黑夜,冬令时的伦敦。
七天后再见……
……
斯莱特林休息室,塔瓦娜和布雷斯从外面进来。
众人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又恢复了原样。
布雷斯拿着手里的信慢悠悠地晃到德拉科身侧,把信递上前,“碰巧在猫头鹰棚看见你的信,看蜡封应该是卢修斯叔叔写给你的。”
德拉科听见自己爸爸的名字,立刻抬起头并接下了布雷斯手中的信。他迫切地展开信,落目第一眼,手上的动作放缓了许多。
看他的样子也能猜到大概没什么特别的事,布雷斯转头坐到一旁,看起了潘西和达芙妮的棋局。
阿斯托利亚就在他对面,她撇了撇嘴,目光扫过自己看样子想说些什么。
布雷斯朝后面看过去,原来是塔瓦娜,她还没回女生宿舍。
真麻烦……
忽然有些不想演了。
布雷斯叹了口气,正准备站起身过去。德拉科突然走过来宣布,“我爸爸说黑湖那地方不太适合办这么隆重的晚宴,他建议我们把晚宴办在天文台。看来,我们要再商议一下晚宴的布局了?”
“不过,好消息是,我爸爸会让两个家养小精灵来帮忙。现在,我们需要想一想,该怎么……办好这次宴会。”
潘西思索:“在天文台办,那引路灯用不着了。天文台入口的楼梯处可以弄点装饰。用什么呢?”
阿斯托利亚抢答道:“鲜花怎么样?”
“Good !”阿斯托利亚简直说到了潘西的心坎里。
达芙妮赞同地点了点头。
布雷斯也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德拉科:“没问题。”
蒙太奇式谎言,是不容易被戳穿的谎言。
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但合在一起,它是假的。
我无从证明,但假的就是假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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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 槲寄生下的乐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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