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刘备：我要当官散伙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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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德兄身旁这几人，也是个人才，想不到我涿县竟出了如此人才。”刘焉走过去，伸手拍了拍荀垣的肩膀。
原本他最开始走到了张飞关羽两人身旁，看见那两人的眉眼后，面色稍作犹豫，不知怎的又折回去，最终选了他的肩膀来拍，还认可似地点了点头。
［哈哈宿主，他觉得你气质好吧哈哈］
“……”荀垣心里无语。
“邹靖向我举荐了玄德兄，言称‘有勇武，晓兵事’，举荐文书洋洋洒洒，尽显玄德兄勇武机智！我汉室有如此人才，真是快哉！”刘焉转了一圈，重新回到刘备面前说道。
“不日，玄德兄便可上任。不过今日便有人引着玄德兄去那官舍瞧瞧。”
堂内你一言我一语，不过都是些论功行赏的戏码，刘焉的那些奖赏话不知在几人之间兜兜转转了多少轮回。尽在刘焉已口干舌燥之际，有侍从进来找了刘焉，才堪堪止住这场对荀垣来说跨越时空的“社交场合”。
“恭喜玄德兄呀！”出了那门后，荀垣双手作抱拳状朝着他揖了揖，面带喜色。
荀垣真心地为刘备高兴，这算是刘备正式进入官途的第一个官职，虽然只是一个县尉，但足以让他以后的路有希望。
但荀垣想到刘备还并不知晓他得了个县尉，便顺着自己读过的小说情节，只是向刘备道了喜，没有说是什么官职。
何况刘备还不知道，他知道了，这不是平白招人怀疑么？
“某还是多亏了有你们这些兄弟在身边呀，如若没有你们，也不会有刘某的今天。”
“哎哥哥又说这些话了？”张飞眉飞色舞道，语气确是藏不住地开心。
“好了好了，过几时便有侍从引我们去那官舍瞧瞧，便省着这些夸奖话吧。”刘备得偿所愿，心情听起来也甚是不错。
不过一会儿，便有个文吏模样的人恭敬地过来，看那样子，大概就是幽州刺史郭勋派来引着刘备去安喜县任职的人员了。
邹靖举荐刘备，再由涿郡太守刘焉上报给了幽州刺史郭勋，这才算真正地给刘备谋了个职位。
那人知道刘备是从白身干起来的，便面带喜色，见到刘备揖手道谢，“这会儿便恭喜刘县尉啦！”
不想，一旁的关张二人听到“县尉”两个字，面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固，看起来都没了那时候的愉悦了。
荀垣看着这气氛的微妙变化，不知是为何，总觉得大家瞬时有些不高兴了，心里有些犯怵，便瞧瞧心里问系统说，“系统系统，这……大家是咋了？怎么一下都不高兴了？县尉不是很好吗？”
［他们估摸是觉得血肉奋战那么久，得了一个县尉的低职位，有些不高兴吧］
［何况刘备的汉室身份血缘太浅了，一个寒门武将当官本就有局限性，一个县尉身份说得过去］
“那为啥刘焉那时候不说他得了个县尉，这时才让一个引路的小吏说出来？”荀垣心觉得奇怪，百思不得其解。
［大概是怕我们撂职责走了？］系统狐疑答道。
荀垣听见这语气后，也不再问什么——他知道这系统也不会。
刘备到底还是身为一个大哥的身份，面上没有表现出其他什么心情，只是能感觉到没有方才从刘焉那堂内出来时的心情了。
张飞想要说什么，但被一旁眼疾手快的刘备拦了下来，暗暗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冲动。
“多谢特使！”刘备揖手，谦虚地回了个礼过去，丝毫没有什么架子在身上。
翌日早，刘备便要跟着那派来接应他的小吏走了，但临行前他还准备了一场大会，就像之前他招募兵力去投奔邹靖讨伐黄巾那样。
一模一样的校场，乌泱泱地集了许多人，手上都被分发了碗酒，他们似是要将整个场地围满去。
这里大部分都是那时候招募来的兵力，至于那些什么太守什么将军赞助的兵力，刘备都归还回去了。
“今日，是我刘某与大家伙儿告别的日子！”刘备依旧是站在最前方，沐浴春风，威风凛凛，好不潇洒，眉目间多了一抹江湖的肆意气息，与最初那时同又不同。
他手持一碗清酒，由于激动，手晃动，那酒碗也晃动清酒，洒了些出来，洒落的酒香气以风作媒介，散至乌乌泱泱一众人的鼻中。
但低下的人不免一阵骚动，不明所以，交头接耳小声问着何事发生，低语厮磨，聚在一起却像闷雷。
刘备轻咳两声，众人安静下来，而后对着一众募兵大声说道：“朱儁将军平定南阳一路，数郡皆平，黄巾降，主力死，各位都为汉室太平而来，如今结束乱贼，某便不再有缘由留下大家。今日一聚，便是相别。”
“这些时日的花销，也会一并了结给各位弟兄。”他说到最后，难免哽咽，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也会眼眶微红。
荀垣看着，心想，那或许是被风吹红了眼睛罢，今天风太大。
即使风大，还是没能将刘备的铿锵有力的声音吹出破碎，反而是借了风，声音传的更远了些。
听他这么一说，那些人总算是明白了，原来是要散伙了啊。但他们大多数人都有家庭，更甚者有孩子，如今黄巾被镇压下来了，那么再留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他们本就是招募来的兵力，事情结束，离去也是应该的。
“主公……”
“今日当阔别，乃好事，如何悲伤？”
刘备将那碗酒举至于额同高，“这碗酒，便是我敬给弟兄们的！”而后，便一口气将它喝下。
见到刘备如此，众人也先后将那碗诀别酒饮下。但或许是要归家了，有妻子的可以陪妻子，有孩子陪孩子，无妻室无子的便也会为自己张罗寻一门亲事，所以大家饮下这杯酒后，脸上不再像刚开始那般沉重，反而是像苦尽甘来，洋溢着一丝欢乐。
大家按照功劳领了钱，便各自散去自己应该在的地方。田地也好，跑腿也好，老婆孩子热炕头也好，对他们来说，都结束了。
最后，只剩下十几二十人包括张飞关羽在内的刘备亲信留在了身边，同刘备一同去冀州的安喜县赴任。
这时，荀垣才上前来一步，不作征兆地咻地跪了下来，这让刘备吃了一惊，连忙想要扶着荀垣的手将他扶起来，“柏舟这是何故？”
“主公，柏舟也要留下。”荀垣敛眸，看不清神色。
［宿主，你在干什么？！快起来，朱儁会给你推荐官职，你必须离开刘备！］系统焦急地说。
此前的她提示指南虽然说他可以继续留下，但背地里却是只有离开刘备这一条路，这是开发者的设定所为，明面上给够了选择，实际上却是只有那一条不归路可走。
“柏舟足智多谋，离开了某 ，方如鱼得水般，汉室需要人才，你跟着某，怕是浪费了贤才。”刘备有些痛惜地说。
他此时虽然有了个官职，但到底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安喜县尉，他自己的前路尚未可知，荀垣跟着他属实浪费了。
此前荀垣在降伏黄巾的计策奉献颇多，虽然胆量不详，但智力与武力值都好……
荀垣听到刘备这样说，眼底垂下一片落寞，全然没了之前与系统讨论的兴奋与热火朝天。他心里迷茫，难道他真的要像系统说的那样，朱儁推荐他，然后他接受朱儁的推荐，也去当官吗？
他害怕。
原来他的踌躇不前，源自于他的懦弱。
“主公足智多谋，如何以平庸自居。”荀垣温声说，看来是如何都要跟着刘备去了。
［荀垣！你在干什么？！快说你要离开！］系统有些气急败坏的意味，荀垣听见如此，心里有些犯怵——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以往都是唤他“宿主”，况且最开始明明说过自由二字，如今却想强行将他的行为更改。
莫非，其中瞒了些什么么？
想到这里，到底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心里对人心二字感到更甚前的悲戚。他感觉自己孤立无援。
“我不会走的，除非天时更变，否则，我不走。”荀垣回复完刘备，声音逐渐转冷起来，转而回复这在他看来存疑的系统。
［你会后悔］系统说完这句话后，荀垣只听见似是有电流声从脑海中划过，而后，便没了这个系统的声音。
一旁的关羽看见荀垣似是铁了心，于心不忍，便也劝着刘备说，“主公，便将柏舟兄留下吧。”
其他的一些亲信也付合着说，让刘备将他留下来。
刘备心感疑惑，明明荀垣也是从一开始便跟了他的，这么久以来也对他很喜欢，但不知为何，在要散伙时，有个声音却让他让荀垣离开。
鬼使神差，他听了那声音。
但如今，见到荀垣如此，便摒弃了脑海里的那个声音，决定听从内心，将他留了下来，“柏舟如此，我便再也不好将你遣走！”
荀垣得了自己想要的回答，眉间一喜，说话的语气也变得雀跃起来，连忙道，“多谢主公！”
安排好一切时后，已经是两个时辰后了。但幸好起的早，如今出发去安喜县就职，快马加鞭过去，也能赶过去。
时间随快马奔驰，暮色匆匆忙忙，及至夜阑珊，一群人总算是到了那安喜县。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刘备：我要当官散伙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