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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美人之计破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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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身,更得大王喜爱不是?”花烟寒俯下身子,胸前散发出来的香气令人神牵梦绕,纪无凌别开鼻尖。
花烟寒抬手,捏他下巴,将他脸面转来。
“原来大王也有羞涩的时候。”她不顾纪无凌的反对,垂头一口吻上。
软糯冰凉的双唇,轻轻落于纪无凌嘴唇,蜻蜓点水,欲情欲欢,她故意含着喘息,一手继续摸于胸腔。
花烟寒抬起眼眸,指尖摸索至他的脖颈,喉结上下滚动,更是热乎得烫手。
“大王,这世界,也就只有你这般不爱女子……正常男人,都会被我所诱,更是忍不住……”
骤然间纪无凌失了控,无法压制住内里的汹涌澎湃,一手穿过她的腰肢,拦腰横抱起花烟寒。
或许是她身上所带的香味,令他波涛汹涌,止不住的血气不断上涨。
纪无凌脚步沉重快速,走至床边,将她扔下。
花烟寒故作不惊,侧躺于床,一腿屈起,柔顺的衣摆缓缓落下,露出白嫩皮肤。
“大王,这么着急?”
纪无凌双目发红,血丝狂现,目光犀利,双掌撑于花烟寒身周,俯下身子,膝盖摩挲着棉被,步步逼近她。
“本王还从未见像你这样主动的女子,竟然挑拨我。”
他的声音愈发低沉磁性,未等花烟寒回神,回吻她唇,深深戳入,拉她肩衣,现出香肩。
继而落吻于脖上,一路直下,瘙痒般的吻意,让花烟寒止不住的闷哼,双手紧拽棉被。
花烟寒眸中带恨,纪无凌的脑袋埋于她胸,在他沉醉于情迷之欢,享受天伦之乐时,花烟寒双臂紧怀他身。
“嗯……大王……好舒服……”
悄然,花烟寒摊掌,一把抹了剧毒的月笛剑落于手心。
他仍旧沉溺其中,花烟寒咬紧牙根,握紧剑把,从上而下,朝纪无凌胸口处刺入。
蓦然,一阵由内而外迸发而出的力量,将床幔扯飞。两人衣裳皆扬扬飞起,连同花烟寒手中月笛剑,攻落。
“你在做什么?”纪无凌抬眼,冷不丁,嘴角隐隐一抽,“想,杀,我?”阴鸷双眸,隐笑语气,虽轻描淡写,却字字诛心。
她竟被纪无凌识破了。
周身风起云涌,不止衣摆飘动,发丝缓缓摆动于花烟寒脸前,伴随今夜浓妆衬托,甚是楚楚动人,令人痛恨又怜爱。
花烟寒不屑一笑,眼神杀气腾腾,柳眉倒竖。
“从我们相见的那一刻,便是我花烟寒制定好的计划,要来杀你。
你肯定忘了,你欠我一条人命!”
花烟寒细腿踢向纪无凌腹部,纪无凌身姿矫健,随即翻身,躲过。
花烟寒倏然起身,唤回月笛剑,持剑站于床边,将刀尖怼向纪无凌。
既然败露,便是破罐子破摔,如是硬来,也不恐惧。
“十年前,你利用我对你的感情,杀我徒儿。你以为当夜你的乔装,能够隐瞒过我?”
她嗤笑一声,如同嘲笑自己。“我花烟寒承认以前单纯傻,偏偏遇见你这诡计多端的魔人,竟是这般信你,连同玄修门密道也同你一说,更是没想到,你要灭我师门!”
闻言,纪无凌冷漠无声,盘坐于床上,对面月笛剑直面袭来之力,毫无波澜。
“也对。”花烟寒冷笑,“如今你是魔皇大王,早已不是原来的纪无凌。我这么说,你无反应,理应正常。
可怎么办,谁让你入了纪无凌之身,而这具身子,此是注定,要死在我花烟寒的剑下!”
随她剑把一转,花烟寒凭空飞起,剑身旋转,钻他眼球。
纪无凌眼睫未颤,倏然周身掀起一层屏障,抵住月笛剑。
花烟寒剑指蓄力,搭于握剑之手,月笛剑逐步刺入屏障,却在眨眼之间,将她弹开数米,坠落在地。
纪无凌挥袖起身,干脆利落,慢步花烟寒身旁,蹲身静静打量她。
她没变,一点也没变,只是这性格,变得倔强,怨恨极深。
“我还未找你算账我被你骗入封印之事,你倒是恶人先告状?”
算账?
花烟寒不屑一笑,“你可真会颠倒黑白,胡作非为,怪不得……”
蓦然,花烟寒一顿,眸中闪过疑惑。
他怎知自己骗了他入封印之事?
“我可发誓,对天对地,对你,对柏鸢发誓……我绝无杀他。”
花烟寒手握紧剑,“你,是纪无凌?”
骤然,纪无凌掐她脖子,一掌将她抬起,顶于墙面,堵住她。
“怎么,很惊喜是不是?”
花烟寒几乎无法喘气,脱落手上月笛剑,一掌蓄力,攻于他胸腔,不料被他另掌所控。
“纪无凌……你,不是失忆了……”
“我?失忆?”他阴阴沉沉道:“你是听谁说我纪无凌失忆了?被你欺骗的这十年里,我从未忘记你的模样。”
他加重手劲,“十年困于封印之中,失去自我,日夜与体内魔皇之力想抵抗,而脑海中,最挥之不去的,便是你花烟寒欺骗我的嘴脸。”
“我……你杀了我徒儿,更是要用魔皇之力灭我师门,我怎能随你所欲……”
“你说你爱我,为何偏偏不信我?玄修门是否存在内应,或许那人的乔装,便是故意让你认出我……”
纪无凌一激动,松了手劲。
花烟寒无心听他辩解,趁机攻开纪无凌,退出囚禁。
“纪无凌,你听好了,如今大仇已在,更是在我心中折磨十年之久,你不必为了骗我,继续用当年那令人笑话的情爱,来蛊惑我!”
月笛剑离地,落于花烟寒手中,她不再心慈手软,月笛剑如同带眼,步步戳他要命之处。
纪无凌背手侧身躲过,有时微微倾头便是抵开她的攻击。
花烟寒急了眼,位于屋中上天下地,打破瓷器,推翻桌椅,两人身影,皆被烛光照应于窗上。
路过巡卫,皆不敢直视,只是听到两人喘息之声,更是动静颇大,瓶瓶罐罐摔碎,家具之物,被震得掉落。
“没想到,大王开荤之日,竟是这般激烈。”
“哎呀,若是你长达十年坚守自身,你可觉得能行?”
“可也奇怪,乔钰姑娘守了那么多天,为何频频听不见里面动静……”
夜间巡查,向来无趣,他们路过偏阁,不过微微提一嘴,灼天悄然降于他们身后,手持方才从树上折下来的长树枝,长度正好能够别在他们六人肩上。
“你们想死?”
脖侧突而感受如同利剑般的威胁,六人倏然一抖,停下脚步,眼珠子缓缓转至一边。
眼见树枝被削成锋利薄面,正威胁他们于脖上,若是灼天手稍微一动,便能将他们血流致死。
“不不不……”
“饶,饶命……”
“我,我们什么都没有,灼天少爷……”
“灼天大公子,求您放了我们……”
灼天微微歪头,“放了你们?可是你们刚才说了大王的坏话,可怎么治?”
六人皆低头不语,眨眼间,被灼天拧于偏阁大门,跪着咬那几百米长的树枝。
树枝横在他们六人口中,只要一人收口,便会断裂。
“在我命令你们起来之前,若是看到树枝断了,方才你们的一言一行,皆会完美无瑕落于大王耳中。”
六人无法哭诉,只能泪流满面,受冻被折磨于雪夜之中。
雪落屋檐,盖去黑色屋顶,寒风瑟瑟,涌入正堂之内,穿过门缝,流入密洞,吹起锅炉上的火焰。
“成功了,成功了!”
廖宇双手握拳,大叫于密洞。
“尊主,恭喜,您将获得控制魔皇的能力。”
纪檀桀桀大笑,不断燃起的火气扑上他粗糙之脸,火光印在他截然满意的眼里。
他摊开双掌,念着供奉桌上,一本来历不明的咒书。
低沉沙哑的念咒声,伴随他掌心涌出的黑气,黑气环绕于火炉,顷刻之间,黑气如同嗅到何物,猛然撞破密洞石门,波涛汹涌,出了正阁。
黑气一路翻滚,穿梭于魔界上空。
由于黑夜之际,更是无人发觉此妖物。
跪于偏阁的六人,恍然看到戾气猛烈的黑气飞过他们头上,破开偏阁,落入纪无凌屋中。
“今夜,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既然早已暴露,花烟寒已做好赴死之备。
两人互相撕打于屋中,身影交缠,花烟寒频频出攻,纪无凌默默防身。
可倏然一团黑气,冲入屋中,落于花烟寒身后。
纪无凌骤然顿住,一心并非想让花烟寒受伤的他,抬手示停。
“别动。”他发觉,花烟寒背后之物,不简单。
花烟寒一手抬肘持剑于肩上,另一手剑指伴随黑气,环绕周身。
“事到如今,你还想耍心机。”柏鸢之仇,就算今日拼得你死我活,花烟寒定然不会重蹈覆辙,而是坚定内心之念,将他杀之。
“危险,别动。”他忽而变得温声细语,如是在哄她别闹脾气,宛如十年前,纪无凌轻轻拥她,抚摸她,温柔与她拌嘴。
花烟寒嗤笑一声,紧接咬紧牙根,持剑刺去,黑气随之涌动。不知黑气对谁而来的纪无凌定是不会让花烟寒被他人所伤,面对花烟寒一剑袭来不可控的状态,欣然接受。
雷电闪光之间,一剑刺穿落于纪无凌,猛然一口血液喷出,他的双臂紧紧环绕于她腰上,“我,从,未,杀,过,柏,鸢......”
话音未落,纪无凌背后黑气,猛然从背后涌入他的体内。紧抱花烟寒腰上的手劲,悄然一松,纪无凌双腿无力,一头栽入她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