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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云间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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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云间月的人生,从出生起就被铺好了金阶玉梯。
云家三代显赫——祖父是退役将领,父亲是政界要员,母亲执掌跨国财团。她住在半山别墅区,出入有专车接送,社交圈里来往的皆是名流。她的生活像一场精心编排的戏剧,而她,生来就是主角。
但她并不像外界想象的那样,只是个被家族光环豢养的金丝雀。
她学击剑,是因为喜欢剑锋破空时的锐利;她修国际政治,是因为想弄懂权力游戏的规则;她拒绝家族安排的联姻,是因为——
“我的人生,只能由我自己选择。”
“别人仰望的终点,只是我的起点。”
2.
云间月的骄傲,不是虚张声势的傲慢,而是一种近乎本能的自我要求。
她不会刻意炫耀家世,但也不会掩饰自己的优秀。在学术辩论会上,她逻辑锋利如刀;在商业谈判桌旁,她气场压得住全场;哪怕是在朋友聚会的牌局里,她也要做赢到最后的那个。
有人觉得她高傲,但她只是懒得解释——
她不需要别人认可,因为她自己就是标准。
“如果‘骄傲’是罪,那我的罪就是——从不低头。”
3.
云间月喜欢两件事:观星,和下棋。
观星时,她习惯独自躺在别墅顶层的露台,用高倍望远镜寻找猎户座的腰带。星空浩瀚,而人类渺小,这种对比让她感到奇异的平静。
下棋时,她最爱用白子。不急于进攻,而是步步为营,直到对手自己走进死局。曾有个围棋老师评价她:“你下棋像在布一场无声的围猎。”
她轻笑:“不,我只是讨厌输。”
4.
云间月的“骄傲”从不是虚荣,而是一种近乎洁癖的自我准则。
她不允许自己依赖家族,所以从大学起就靠投资和奖学金生活;她不允许自己犯错,所以每次演讲前会反复练习到凌晨;她甚至不允许自己示弱,哪怕高烧到39度,也要挺直脊背走进会议室。
“我可以退让,但绝不能是因为被逼。”
这种骄傲让她强大,也让她孤独。
5.
那天深夜,云间月正在露台整理天文观测笔记。
一只通体雪白的隼突然俯冲下来,撞碎了她的望远镜支架。玻璃碎片四溅,而那只猛禽并未飞走,反而停在她面前,金色的瞳孔直直盯着她。
云间月眯起眼,伸手想抓住它。
就在指尖即将触碰到羽毛的瞬间,白隼猛地展开双翼——
她的视野骤然颠倒,星空碎裂,耳边响起冰冷的机械音:
“欢迎来到审判游戏,罪人。”
“你的罪名——骄傲。”
云间月低头,看见自己手腕上浮现出一道银白色的印记,形似一柄悬垂的剑。
她冷笑一声,抬眸环视四周陌生的环境,以及另外六个同样被突然拉入此地的“罪人”。
“有意思。”她抚过腕上的印记,“那就让我看看,你们凭什么审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