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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三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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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
几天后鼬收到了卡卡西的回信。时值凌晨他疲倦地回到自己的住处睡前照例检查邮箱时赫然发现了卡卡西的来信。欣喜之余立即打开信件，除了这么一句简短的话别无他物，不由得大失所望。难道自己的做法只换来这么一句平静的话？他顿时感到一种近似疼痛的愤怒在心中翻涌。
鼬紧紧盯视着屏幕上那句话顿时倦意全无，他百思不得其解卡卡西到底想表达什么？对于自己做法的不理解需要自己给予合理的解释？如果是这样那么就如他所愿，自己给个合理的借口就是了。飞快地打了几行字，鼬停下来审视一番之后发现自己所说的话怎么看都觉得滑稽甚至文理也不通顺，活像小学生回答老师的责问。当真决定分手的人哪会儿说这么多废话！
“我也不明白！再见”
鼬回复了同样简短的话之后匆匆关上电脑，他忽然感到累极了，躺在床上一时间却难以入睡。自从得知了佐助的事以后自己所做的事从头到尾其实不过是为了引起卡卡西的注意罢了，之所以做这么多不合常理的事就是希望卡卡西能够充分重视到自己而不去关注其他的，并不是当真想要报复什么的，可那个却始终都是拖拖拉拉不温不火的。意识到这一点鼬觉得再继续僵持下去恐怕也不会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只会令自己愈发狼狈。
第二天，鼬不顾波风的挽留从牛郎俱乐部辞职了，没什么特别理由，反正就是不想做了，所以不做了。
在收到邮件之后卡卡西很快通过波风得知鼬什么都没说并且已经辞职的事不禁吃了一惊，难道他已经彻底决定断绝和自己的所有联络么？往后再也不能和他见面了么？这么想着他感到一阵失落苍凉，转天便更加失落了，往后几日失落感不断加深。
周末佐助来到卡卡西的公寓，不过这一次他没有带书包，他说这一期补习班结束了所以没有必要假扮去补习的样子了。
卡卡西虽说一直想着当面给佐助一个交代但却一直没有行动，两人最近一次见面始终维持在被鼬泼了可乐那次期间只有通过几次电话但没说什么正经内容便不了了之挂断了，而现在。。。交不交代已经无所谓了吧。
“喂，你的脸色怎么还是那么差？”佐助径自往沙发上一坐脱口便问。
“唔，没什么。”
卡卡西和以往一样从冰箱里拿出矿泉水递给佐助。
“你家里——你家的事怎么样了？”
“还好。”佐助拧开瓶子，仰头喝了一口水，“父亲似乎减少了应酬在家呆的时间长了，我妈妈心情好像也不错近来经常给父亲讲从店里客人那里听来的趣事。”
“噢，这样好呀。”卡卡西点头应和道。
“那，你哥哥——他，有没有回家？”卡卡西忖度着小心地问道。
“没有。”佐助又喝了一口水，将瓶子放在茶几上。
“老实说，从麦当劳那件事之后我一次都没见过他，他也没给家里任何消息。不过，你们不是经常有见面嘛，干嘛要问我呢？”
“也没有，遇见了那样的事谁都不可能保持平静吧，大概他不会再原谅我了。”卡卡西背过身说道。说完之后他蓦然发觉和佐助来往已经没有顾忌了再不用心惊胆颤地相处了，但之前那股欲罢不能的兴奋似乎也随着那个顾忌一起消失了，和佐助光明正大的呆在一起好像根本不如想象中那么令人期待。
“是吗？”佐助的声音听起来并非很惊讶，似乎这个结果在他预料之内。
“那往下——”
“佐助！”卡卡西先阻止了他后面的话。
“嗯？”佐助挑起眉用疑惑的表情看着站在窗前的人。
如果就这么对他说以后不要再来这里了也不要再见面了——
“想必肚子饿了吧？要不要吃点什么？”卡卡西硬挤出一个笑容。
“随便啊。”佐助的表情稍显失望，本以为他要对自己说点什么关键的话呢。
“啊，前不久发现了一家不错的餐馆，今天就去那里吃吧。”卡卡西说着走到玄关取下挂在衣架上的外衣。
“吃过饭之后再带你去哪儿玩玩吧，你好好想想，只要你说出来我就带你去。”
“嗯，”佐助思考了片刻站起来也跟着走到玄关处，“我说，不用着急啊，再过不多久就要放春假了，到时候可以去远点的地方玩不是吗？”
他到底还是太年轻，卡卡西想，佐助似乎没有看透自己的想法。
“到时候怕你还有其他安排吧？”卡卡西借换鞋的机会低下头随口敷衍他道。
“眼下没想到，下一期补习班还没有报名呢，学校里也不会有人来拽我一同去郊游之类的。那么长的时间其实我也不想一直呆在家里哪儿都不去。”
“那鸣人呢？他肯定会拉你去玩吧？”卡卡西抬头看了佐助的脸一眼。
鸣人。。。佐助将双臂抱在胸前。
“他大概要操心父母的事吧。”琢磨了半晌，佐助决定暂时先不告诉卡卡西鸣人已经知道他们之间的事了。
“好了，走吧，去吃饭！”
接下来发生的状况是卡卡西做梦也没料到的。
鼬辞去牛郎俱乐部的工作同时也终止了和迪达拉之间那个可笑的协议，不过他爽快地告诉迪达拉需要用钱的话尽管开口就是了，就是被问到原因他死活不肯开口。后来几天迪达拉见鼬心情一直不好于是特地借了辆车子硬拉他出去散心还说要介绍些朋友给他认识。
在车上卡卡西不时用余光瞥瞥堂而皇之坐在副驾驶席上一言不发的佐助，恍惚中觉得鼬不在了做什么都没有意义，因为心机也不存在了。和佐助在一起之所以能感受到莫名的兴奋和刺激全是因为要花心思瞒着鼬不可告人的关系永远比光明正大对人更有诱惑力，不可否认这是人的劣根性造成的自己不能幸免，原本不可告人的关系一旦变得合情合理日后不必躲躲藏藏了那种诱惑力也就随之消失了。诚然自己对佐助绝没有恶意也并非不怀有半点感情，不过非得承认不可——更大的吸引是因为他是鼬的弟弟——情人的弟弟，光是这一点就足够刺激了。或许自己这个人的确虚伪，表面上一副老实相嘴里讲着道貌岸然的大道理实际上心里比谁都更渴求刺激。
“前面那辆车搞什么啊！赶紧闪到一边去！”迪达拉死死抓着方向盘不满地抱怨着。
“我说你小心点才是。”鼬担心地前探身子扒着前面的座椅透过前车窗玻璃张望，发现距离前方的车子似乎还蛮远，连牌照都看不清，似乎人家根本没有妨碍他们，看起来根本是迪达拉想故意找茬。于是他劝道：“我们也不是去办什么要紧事，你慢慢开就是了。”
“你看到没？前面那辆灰色的车！不知怎的我就是看它不痛快！真想给他点颜色看看！”迪达拉说着突然踩住油门换挡。
“等等，你有考到驾照吧？”鼬更为担心了。
“啊，那个！当然了！”迪达拉不无自豪地说，“第三次终于通过了！”
呃，考了三次才通过一点都不值得骄傲吧？鼬有种不吉利的预感。
“这样吧，你找个合适的地方停下换我来开好了。”
“不要！我非得超过去不可！”迪达拉紧接着又给了一脚油门。
这个时候不好令他分神不然会更危险，鼬只好在心里暗自祈祷交警快些出现把他们扣下不然今天有肯能死于非命。
迪达拉加速没多久便追上了前方的灰色车子，当他们的车子与那辆车擦身而过那一瞬间鼬下意识转头透过玻璃朝对方车内看，这一看他吃惊地叫了一声，迪达拉一分神方向盘偏了一寸，很快听到一声刺耳的金属摩擦声——超是的确超过去了，不过是擦着人家车身过去的，两辆车都被刮花了。好在不是交通繁忙地段，没给其他人造成什么不便。
“哎呀！倒霉死了！这回完蛋了！人家肯定要我赔修车费啊！”
迪达拉一捶方向盘拉掉安全带气哼哼冲下车子跑过去和对方吵架去了。鼬没办法只得一同下车劝阻。
两车人都走下来，四人面对面顿时呆若木鸡。
“噢——原来是认识的人啊！那就好办咧！”迪达拉的态度一下子来了个大转变。
“啊啊，刚才不好意思啦。不过既然大家都认识，那么就私了吧，至于我们的车么——咳，就麻烦和你们的车一起修吧！原谅我刚才的鲁莽吧！下次不会了！”
“鼬——”卡卡西仿佛根本没有听到迪达拉的话，目光一直盯视着站在车旁的鼬。
鼬的目光也闪烁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拍了迪达拉的肩膀一下便把他拽开了。
“走吧走吧，没什么好说的了。修车的钱我来出，不过条件是接下来车由我来开。”
“没问题没问题！不过——”
“快走吧！”
“等一下！”卡卡西快步拦住他们，“你说‘再见’就是这个意思吗？”说完视线在鼬和迪达拉脸上交替。
“啊？什么再见不再见的？”迪达拉不解，“噢——我知道了！鼬，你不和我玩那游戏了是不是你们和好了啊？瞧我这脑袋，怎么就没想到呢！你听我说啊，这家伙前段时间一直烦恼着——”
“喂！你胡扯什么！”鼬瞪了他一眼快速伸手捂在他嘴巴上。
“呜、呜——”嘴巴被堵住迪达拉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你赶紧陪你‘儿子’玩去吧！不要耽误时间了，让你‘儿子’等太久可不好！”鼬没好气地讽刺卡卡西。
什么？儿子？一直站在一旁没说话的佐助听到这个形容忍不住了。
“儿子是什么意思？”
鼬愤愤地低头看看佐助再看看卡卡西，“就是那个意思啊。很明显不是？对了，你‘爸爸’是不是要带你去游乐场坐旋转木马啊？那你可要好好撒娇啊！”
“你——！”
“佐助。”卡卡西拉住佐助不让他冲动。
鼬哼了一声，不再搭理面前这对‘父子’，将迪达拉塞进车里扬长而去。
唔，或许还没有结束吧？以鼬刚才那副生气的样子，还有那个金发小子嘴里莫名其妙的话看来彼此间确实没有彻底完蛋。晓得这一点就足够了，望着载着鼬的车子离去卡卡西，就算没有彻底完蛋自己也没有资格再去找他了。
“算了，我们也走吧。”
“佐助，抱歉。”卡卡西回过神来对他说，“我送你回去吧。”
“怎么?”
“这些话本想留到今天最后再说的。佐助，你该有属于自己的生活，不要再把精力浪费在我这里了。”
“等——”佐助面露难以置信的表情，“我可是没要求过什么，就算只能维持这样也无所谓，没有逼你非得选择什么呀。”
“但，这样下去也是不行的吧？我做错了，彻底的错了。”
“你今天忽然这么高兴并不是因为我来了而是为了要对我说这些话？”尽管最初并没有抱多大希望但就这么了结佐助一时间还是接受不了。
“不，其实上一次我就想对你说的结果又拖沓了这么久。佐助你说的没错我这个人的确伪善，一直用情不自禁当借口伤害了周围的人，彻头彻尾都是我的错，我已丧失了和你们任何一个人在一起的资格，如果要责备的话你就尽情责备我好了。”
“哼！说责备。。。你承受得起么？我懒得再理你！”佐助后退几步转身从另一个方向跑开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