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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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泽千菜带她可爱的学生们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半了。
既西餐厅后他们又被提议去江边散步，但呆了不到十分钟就离开了。
因为实在是太冷了！
“所以，我们该怎么回去？”
被迫吹了冷风的众人清醒了些，尤其是禅院真希，她刚刚兴致高潮处甚至还提出想耍一套枪法。
凌晨一点，无电车，甚至滴滴都很少。
唯一会开交通工具的合泽千菜又喝了满满一瓶红酒。
“谁说我醉了，我很清醒哦？”
合泽千菜晃了晃钥匙，钥匙扣在她的食指转圈。
“没人说你醉了。”
真希扶额。
“只是我们现在怎么回去啊，打车吗？要打两辆，还要等很久吧。”
“开车啊，我们不是开车来的嘛。”
“…你已经醉了吗千菜，你喝酒了。”
“噢…”
合泽千菜思索了什么，再说话时露出微笑。
“但是我没有醉哦？开车这种事没问题的啦。”
“…合泽老师，你难道不知道不管有没有醉，喝酒了是肯定不能开车的这件事吗？”
熊猫停顿片刻，最终还是决定说出来。
“我知道啊。”
合泽千菜露出不解的神情。
“但是，有什么关系嘛，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尽管我喝了酒，但是没有醉，那么开车回去还是可以的吧，唔…我是说虽然在法律上是完全不允许的，但是对于我们这种游走在非咒术师之外的人而言，日本对于普通人的法律其实对我们并没有约束力的吧？至少我们在平时的任务中也破除了很多所谓的【非咒术师日本法律】不是嘛？”
合泽千菜向前走了几步。
“况且——退一万步说，就算中途发生了什么意外，我也会用咒术让周围减速，方便逃脱哦？还是说诸位现在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呢？毕竟这里真的很冷诶！”
在众人的一片寂静中，在众人都还在思索合泽千菜的一番话时。
合泽千菜举起车钥匙，随意一按。
【滴——】
一旁的车灯亮起，因为是夜晚，所以墨绿色的车完全呈现黑色，以至于众人根本没有注意。
“这是你的车？？所以你刚才就一直有目的的在引导我们到这里来？”
禅院真希显得有些震惊，她加大了音量。
“…真不愧是合泽老师吗…”
熊猫也有些感叹。
“好嘛好嘛，外面很冷哦？快点进来吧，我已经开好暖气了噢？”
合泽千菜已经钻进车里。
“…我们，真的要酒后驾驶吗？”
“日本的法律是吊销执照五年内不可考，甚至还有数月服刑。”
“大芥…”
合泽千菜探出一个头。
“来吧来吧，这种事可是很刺激的，而且差不多十分钟就回去了，没有人会发现我们的噢？”
合泽千菜循循善诱，她把目光锁定到她最可爱的直系学生上。
“忧太。”
乙骨忧太回神，视线从地面转向合泽千菜。
她温和的笑着，朝他招招手。
“忧太也想早点回去的对吧？江风那么冷——你又身体刚好，老师想快点带你们回去，如果感冒了老师会很伤心的。”
禅院真希看着站在他们身后的乙骨忧太什么都没说，只是背着剑袋越过了她。
合泽千菜笑眯眯。
“知道了知道了…你真是麻烦死了千菜，有些时候意外的恶趣味啊…”
真希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抢先乙骨忧太一步，拉住副驾驶的门。
“我坐副驾驶，没意见吧？”
“啊…好的真希同学。”
狗卷棘耸耸肩，上了车。
熊猫踌躇了一下，最后也自觉的爬上了后备箱。
法律什么的…毕竟他们在执行任务过程中也无意中会不小心触碰到的嘛。
“那么，我出发啰。”
合泽千菜松开手刹，众人握紧安全带。
【滋——砰——！】
“哦莫…不好意思，踩错了。”
“……”
果然会出事的吧！？
*
合泽千菜看了一眼时间，1:46，刚好十分钟回到高专。
“好了，大家回去睡觉吧，轻一些哦，别把歌姬老师吵醒了。”
在一场有惊也有险的聚餐中，终于告一段落。
合泽千菜和真希挥挥手。
“忧太也早点休息吧。”
合泽千菜的确有些困了，虽然刚才的不道德行为很刺激，但是现在接近两点难免会有些困意。
毕竟她平时十二点前就睡了啊。
“老师，您晚上也回宿舍吗？”
乙骨忧太问。
“不是哦，我晚上一般回家呢。”
合泽千菜的确在学校有宿舍，在校老师都有，五条也是，五条比较喜欢在学校住，尽管他在东京好有几套别墅。
合泽千菜突然想到自己快毕业的那个时候。
“千菜要在外面住吗？大家一起在学校住不好嘛，明明高专一直都是在学校的宿舍里度过的。”
“哪里来的大家啊…明明只有你、硝子、歌姬好吗？”
“咦？难道你还有在想他吗？”
“…五条，去死。”
“诶…还真是啊，明明我都没有说是谁呢～”
…不好的记忆突然攻击了她的大脑。合泽千菜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眉，果然人一旦想到五条，就会变得格外烦躁。
但合泽的确不太喜欢晚上在学校的宿舍过夜——学校的宿舍她一般拿来午休。
“会…很远吗？”
“嗯？”
乙骨忧太有些手足无措，他指了指不远处某个独立的小房子。
“那个！合泽老师，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房间的隔壁还有一个空余的房间…因为我是问题学生…又有里香…所以单独安排了一套房子独立居住…”
合泽千菜眯了眯眼。
乙骨忧太不知道她在学校也有宿舍吗？五条那家伙都有，她怎么可能没有嘛。
眼前的女人不说话，乙骨忧太更加慌乱，他半低着头，有些不敢看她。
“那、那个房间，是…没有人住过的…但是每天都会有学校的人来打扫，所..所以…因为老师明天早上还有大课的课程，来回跑会…很累吧…”
乙骨忧太声音越来越小，他已经不敢继续往下说了。
他莫名的想到在国中时的事情。
友好发出的同学录，小心询问要不要帮她提垃圾桶，以为自己太消沉而努力微笑企图帮同学捡球的手。
毫无例外的——撕成碎片的同学录，快速拖着垃圾桶走开的同学，一抬头发现刚还在开心玩耍的同学看着他露出厌恶的神情快速走掉……
幼年的乙骨忧太拿着球麻木的站在寒风中。
正如现在的乙骨忧太，紧紧抓住剑袋的绳子，手指泛白。
为什么会突然提出这种建议…
会被当作奇怪的人的吧…
会再一次被拒绝的吧…
合泽老师会露出和他们一样厌恶的眼神的吧…觉得他恶心…阴沉…古怪的吧…
会被最喜欢的老师讨厌的吧。
为什么不说话了，为什么合泽老师突然不说话了…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被老师讨厌了吗？
不要。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啊，好啊。”
乙骨忧太抬头，表情一片空白。
“毕竟真的很困很困啊…如果一个人开车回家真的会碰到查酒驾的吧…”
合泽千菜没有注意乙骨忧太空白的表情，她半弯着腰钻进车里，抽出车钥匙。
昏暗中唯一的车灯呼的熄灭。
“唔，那走吧？”
合泽千菜其实并不是那么挑的人。
睡觉嘛，在哪睡不是一样。
吃饭嘛，和谁吃，在哪吃不也一样。
不，不对。
除了五条悟那个家伙，谁都可以。
吗的…果然她还是最讨厌五条悟的吧。
合泽千菜轻咳一声，在最可爱的学生面前，当然不可以说脏话，做出一些失礼的行为了。
“老师…你，不担心吗？”
“担心？”
合泽千菜弯腰，眼睛与乙骨忧太平齐。
“老师需要担心什么？”
“因为…是和我在一起…”
乙骨忧太垂眸，他的手指下意识的扣着大拇指指甲的软肉。
他是问题学生，从始至终都是。哪怕是现在，好不容易融入到了一个与自己是同类圈子，突然要穿着与其他人不相符的白色制服，来告诫别人自己的问题学生。
就好像无论自己怎么做，都是异类的那个。
合泽千菜笑了一声。
“不会，因为忧太——是老师最宠爱的学生哦？”
“最…宠爱…？”
“嗯哼。最——宠爱的学生。”
合泽千菜拉长了音调，她看见乙骨忧太左侧发丝下微红的耳垂，心下轻笑一声。
“而且忧太不是问题学生，一个人住房子很舒服的好吧，老师学生时代隔壁那栋楼是五条，虽然是两栋楼，但还是超烦人的。”
“所以，走吧忧太？老师真的很困哦。”
可爱的后辈。
可爱的学生。
合泽千菜笑意加深，她伸手抚了抚乙骨忧太的脸颊，指尖划过他额前的发丝。
“好、好的老师！”
乙骨忧太几乎要同手同脚。
尤其在听见合泽千菜轻微的笑声后。
“就是这里…老师。”
乙骨忧太拉开门。
的确很干净呢，更重要的是布局竟然和她当年的宿舍一模一样。
啊…竟然有一瞬间恍惚起来。
“忧太同学住在隔壁吗？”
“啊，嗯…”
乙骨忧太小幅度的扣了扣鬓角的发，眼神有些游离。
“好，那么明天见？晚安。”
“晚…安。”
合泽千菜并没有问过多的，因为她是真的真的很困困困困。
简单的洗漱后，她扑在床上，盖上被子，结束完美的一天。
在另一个房间——中间仅隔着墙壁的乙骨忧太，也躺在床上。
他平躺着闭上眼。
五分钟后，他睁开有些血丝的眼。
“…”
压根睡不着啊…
所以，他的隔壁，真的就是他最喜欢的老师对吗？
他最敬爱、最喜欢的老师，仅仅与他一墙之隔。
昏暗中，乙骨忧太握着手中的戒指，他微微喘息，眼睫不断颤动。他蜷缩着身体，侧躺在床上。
寂静中全是心脏跳动的声音。
——我相信忧太以后会很优秀的。
——才不是问题学生呢。
——忧太是老师最宠爱的学生哦。
喜欢…
喜欢老师…
他握着戒指，放在心口，像是在同爱人低语一般，脸颊泛起不自然的红晕。
“里香…我有遇到一个特别好的老师哦…”
“超级喜欢合泽老师…”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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