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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Chapter9 别人的天长地久 ...

  •   “一闪而过回声轰隆,电光石火摩擦心痛。”

      我心痛死了,你知不知道。
      “筱筠,你别这样。”他听见自己的口中吐出冷静地声音,他拉住了她,制止她的疯狂,却抑制不了心底阴暗生长的藤蔓。
      为什么那些男人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这里探望你,而我,不可以。

      指甲深深地扎入手掌,浓郁的腥味弥漫了整个房间。
      他矗立玻璃门前,门上贴着一张合照,合照上一双璧人头靠着头笑得异常温暖。

      ……
      “明权,这是你的新妹妹,要好好照顾她啊。”初见时,她一脸漠然地站在父亲的身边,不言不语,犹如一个行动的娃娃一样。
      却吸引了他的心。
      “爸爸,妹妹怎么不说话?”
      “你妹妹不怎么会说话呢,所以爸爸要教她说话。”他记得当时那个人是这样回答的。
      “爸爸,妹妹有没有名字啊?不如我给妹妹改个名字吧。”
      “有,她有名字,她是我的遥遥呢。”当时那个人抱着她,笑得别有意味,而她眼也没有眨一下,木然如娃娃一样。
      他不喜欢她,虽然总是被她吸引目光,可是却觉得很别扭。
      不喜欢她不说话。
      不喜欢她木然的样子。
      不喜欢她像个死物一般。
      直到……
      那一天他发现原来她会哭的。

      “别哭了,好不好?”她哀戚的泣音像是锯子割据着他的心。
      “滚啊,你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她终于有了反应,却是如此的竭斯底里。
      他没有走,陪着她直到天已黑下。
      她哭累了,抽噎着,几番想起身,却无力。
      他上前想挽着她,却被她一把推开。
      “别告诉那个人。”她拉着他的衣角,轻轻地说道。
      “谁?”
      “别告诉任何人。”她的眼神异常执拗。
      “好。”纵然一头雾水,他还是答应了。

      而后的日子里,她再度变成了那个木然的她,仿佛那一天只是他做的一场梦。
      但是记忆永远不会骗人的。
      还记得,那个暴风雨的夜晚,那个让他记忆终生的夜晚。
      “啊!”她的一声尖叫,犹如划破长空的闪电,把他从沉睡中惊醒。
      “遥遥,遥遥,怎么了?”他赶忙奔去了她的房间。
      入目的是她蜷缩着裹着被子泪流的样子,一霎那,揪住了他的心。
      ……
      “遥遥,不怕的,遥遥最勇敢的了。”他抱着她,安慰着她,听着她在自己的怀里啜泣,他居然有一种满足的感觉。“遥遥,不怕,哥哥陪着你,哥哥抱着你睡。”
      她却如遭电击,狠狠地把他推到地上,“你滚!你给我滚!”
      他不明所以,却口不择言说出了后悔一生的话,“有什么了不起,能给爸爸抱着睡,就不能给我抱着睡吗?”

      漠视,还是被漠视。
      有些话,说出口,无论再怎么也不能够挽回。

      直到…….
      “我求你,求你,求求你放了我。”她苦苦哀求的脸庞在夕阳的余晖里明灭恍惚。
      他愣住了,连忙掩住她的唇,却在那一瞬的接近,恍惚了心神。
      她回避他的眼神,只一双手紧紧拉着他的衣袖。
      “别让他知道了,我会安排好的。”

      那一天,他以为的永别。
      “哥哥,谢谢你。”
      唯一一句‘哥哥’,唯一一句温暖的话语,唯一一次紧紧的拥抱,唯一一次轻轻的感谢之吻。
      他都一一记着,永不敢忘。

      “你要的为爱而活怎么忘了我,好羡慕你能拥有别人的天长地久。”

      遥遥,还真是个恶心的名字,当时的我怎么会觉得好听呢,你说是不是呢,若绮。
      你让我好好照顾保护莫筱筠,我做到了。
      对了,若绮,你不知道吧,你离开后的第四年,那个男人就死了,被自己的车撞死的。
      他笑了,仿若坠入地狱的法西斯附身,伸出手去轻触玻璃里女孩脸的位置,别把我推开,好不好?我就静静看着你,若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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