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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第 14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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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m练习室里灯光依旧明亮，镜子里倒映着四位专注的身影。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已经过了后半年。
年末的气息渐渐浓厚，从各大社群媒体到粉丝论坛都开始热烈讨论起即将到来的年终舞台。
对于在意韩圈动态的粉丝而言，这是一年中最华丽也最具分量的战场。
而Solara作为今年最令人瞩目的新人女团，自然也接到了来自各大音放节目的邀请，准备参加年末的大舞台。
镜子前的四人排成队形，动作俐落，汗水顺着脸颊滑落，却没人多做反应。
音乐进入主歌第二段，金智安率先转身，身体重心压低，手臂像鞭子般甩出弧线。
藤井遥从左侧滑步进位，转头的角度刚好衔接崔穗珍的wave动作。
练了无数遍的编排，在此刻终于流畅得像呼吸一样自然。
这支舞是专为年末舞台重新编排的混剪版本，动作层次分明，难度不低。
当间奏部分爆发式进入，四人同时踏步、下蹲、延展手臂，落点干净有力，几乎与音乐同步。
但就在这时，最明显的空位出现了。
舞蹈中段，本应该有个人从侧边旋转进来，站到正中，再带动全员的排队变换与视线引导，那是姜如汐的位置。
现在那里空着，只靠其他人硬撑着队形的转换与张力。
动作结束，音乐也刚好落下，四人一起大口喘气，额前发丝都已湿透。
她们彼此看了一眼，没有人笑，也没有人开口。
舞蹈老师蹲下调整笔电，把刚才录的影像拉到某个段落，盯着荧幕沉默了几秒，然后转过头来开口。
“我有点想法，妳们听一下。”
四人望向他，神情仍维持着练习后的专注与警觉。
“中段那段双人对位的部分——我在想，要不要把如汐的位置抽掉，让队形对称一点。现在视觉上有点重心不稳，也不太容易走灯。”
他语气平稳，像是在讲一个理所当然的编排修正。
场面顿时静了。
金智安眉头皱了一下，脱口而出。
“她的那段本来就不是只为了填位编的，是主视觉动作啊。”
“而且我们的编排本来就有空白，那不是错，是为了接她的solo进场。”
崔穗珍接话，语气仍算冷静，却隐隐透出抗拒。
“我知道妳们习惯她在中间，但她现在不在。”
舞蹈老师语气微顿。
“我不是说要换掉她，是要让整体更完整，至少现在这样看起来……少了一个人，气势有点断。”
林若宁没说话，只是低下头默默看着地板，但她的拳头紧握，像在压着什么情绪。
藤井遥声音轻轻的，却意外坚定。
“可是我们也还没放弃她会回来的可能，不是吗？”
老师看着她们，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敲了几下键盘。
“那先照原版走，再练一次。”
音乐重新响起，四人站位依旧留着空缺，彷佛那个位置从来没被遗忘过。
她们用力地跳，用尽全力维持那段队形的完整。
音乐落下，练习室恢复了安静，只剩下喘息声此起彼落。
舞蹈老师看了眼手机时间，收起笔电起身交代了几句就先行离开。
关门声「啪」地一响，像是打破了一层包裹着她们的紧绷节奏。
四人默默地坐在墙边，背贴着墙面，头发湿透贴在脸侧，水瓶都还没来得及打开。
没有人说话，空气里是汗水混着压抑的沉默。
她们知道那段编排本身没错，老师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从现实出发，如果姜如汐没办法回来，那段队形确实会让整体失衡，视觉上断裂，情感上也难以接续。
但也正因为如此，她们才无法接受。
她们不是只是把她当作一位成员，而是把她放进了整体的骨架里，是每个转场的衔接，是每个队形的起承转合，是从出道以来，一路走到这里的「五分之一」。
她们早就把她当家人了。
“她真的要是赶不上，怎么办……”
藤井遥轻声问出口，却像在压着什么。
“她会醒的。”
崔穗珍语气低沉，却异常坚定。
“一定会的。”
林若宁难得主动附和，声音淡淡的，但眼神极为清晰。
金智安没出声，只是低头擦了擦额上的汗，手掌却紧握成拳。
她们都没说出口的话，在心里悄悄重叠成同一个念头。
姜如汐，妳可要快点醒来啊。
这个舞台不是四个人的。
她们练到极限撑出的空位，是为了等妳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