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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正面交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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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阔的斗兽场上,向暗荆躲过对面一拳,并与之保持距离。
对手是一个身穿黑色背心的一个健壮人士,看起来像专业打手。
打手可能也是没想到向暗荆能躲得这么快,但想到能坚持到现在的比赛,也就了然了。
向暗荆站立在不远处,看着打手的表情,还没等打手反应过来,他已经到了打手面前。
打手看着到自己面前的向暗荆,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腹部就感觉到了剧烈的疼痛,仿佛肠胃都搅到了一起。
打手倒在地上,双手捂住腹部,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也许因为是专业打手的原因,对面的人又忍着疼痛爬了起来。
向暗荆盯着对手,甩了甩手,勾唇:“抱歉啊,下手重了些,您没事吧?”
打手瞪着向暗荆,一只手揉了揉疼痛的腹部,认真的对待起来了。
打手这次没有先动手,而是等着向暗荆的动作。
向暗荆安静的站在那里,像一座雕像一样,许久都未有动作。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两个人耗着对方,都未有任何动作。
打手也许是忍耐不了这么久的时间战,也许也是腹部疼痛减少了些,想早点结束这场比赛,他出手了。
向暗荆看着朝自己冲过来的打手,勾了勾唇,上钩了。
打手冲到了向暗荆面前,下一秒,面前的人不见了。
打手还没反应过来,后背又是一阵疼痛,他好像听见了骨头断裂的声音。
他趴在地上,前面腹部又撞击到地上,双重疼痛。
打手痛苦的惨叫响彻整个斗兽场,他努力的想要爬起来,但下半个身体好像不听使唤了。
他应该是,脊椎断了。
打手脸上糊着吐出来的血,而地上,也是他吐出来的一大摊血,浑黑的,像一滩打翻的墨水。
向暗荆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打手,故作懊恼:“抱歉啊,又没控制住力度。”
说完,给了打手最后一击,让打手彻底昏死。
观众席上的观赏家看到昏死在地上的打手,心里的不安感重重的落下。
滑稽的小丑音响彻整个斗兽场,像是在嘲讽。
许多观赏家看着自己腰间瘪下去的荷包,脸色惨白。
向暗荆离开斗兽场,看着从自己身边经过的灵魂卫,担架上是昏死的打手,样子极其狼狈。
向暗荆垂着眸,眼里没有一丝同情,看着打手仿佛在看一滩烂物一样。
又回到了那个黑黑的铁笼里,向暗荆看着腰间鼓起的荷包。
“亲爱的获胜者,恭喜你获得比赛胜利的十枚金币,以及观赏家下注的金币,现统计,你已有五十万六千枚金币,请继续努力哦!”
确认了自己的金币数量,向暗荆立刻花了一千个金币,离开这个铁笼。
这几天,他转遍了这个灵魂斗兽场,发现只有那个落地窗最让他感觉舒服。
不知道为什么,落地窗那里总像是有什么在吸引他,每次回来,脑海里还是有落地窗的风景,久久挥之不去。
向暗荆戴上银铃后,直奔落地窗。
他站在落地窗前,欣赏着落地窗外的风景,不知道是哪里窜出来的微风,轻轻的拂过脸颊上的碎发。
向暗荆微微转头,身后的灵魂卫已经倒在了地上,身上还偶尔发出电流声。
向暗荆敏锐的往旁边一闪,手腕上的银铃也随着他的动作发出响声。
很可惜,脖子上还是架起了一把小刀。
向暗荆微微低头,刀头还泛着闪光。
“别动,不想活了?”声音悦耳,但冷冽。
向暗荆听到这话,手轻轻抬起,两指轻轻捏起刀尖,往旁边挪,轻笑:“当然想活的。”
身后的人视线转到他手腕上叮当作响的银铃上:“挺有钱呐。”
向暗荆晃了晃手腕上的银铃,没有接话。
身后的人也不在意,只是警告他:“等会儿如果有人问你有没有见过我,你应该知道怎么回答。”
向暗荆轻笑:“我还是要我这条命的。”
正当身后的人准备离开时,突觉腹部有一阵凉意,他迅速撤后,躲过。
抬眼时,向暗荆已经站在离他十米之远。
那人看着对面的向暗荆,忽然笑了一声:“应该知道你不会老实的。”
向暗荆盯着对面的人,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他居然看不透他真实的容貌,而且,他好像对他很了解。
向暗荆警惕的看着对方,注意着他下一步的动作。
还没等对方有下一步动作,那条黑暗的小路好像有人来了。
两人同时看向那个黑漆漆的“洞口”。
向暗荆看了一眼,还没等他转头回来,后面脖子一痛,昏睡过去时耳边还传来那人的声音:"抱歉了,以后会补偿你的。"
下一秒,向暗荆就倒在了地上。
那人看着倒在地上的向暗荆,眼神有些复杂,视线又转移到他的脖子处,那里还有一道轻微的划痕,是刚才向暗荆低头时刀子压出来的。
黑色的血丝渗出,看着还真有点严重。
那人轻叹一声,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一个瓶子,他将瓶子打开,滴了一滴液体到伤口处,没过两秒,伤口奇迹般的自己痊愈了。
见脖子上的伤口愈合了,那人看了一眼路口越来越近的动静,朝落地窗外一跳,随之消失不见。
等向暗荆醒来时,他已经在一个黑漆漆的地方了。
他四顾打量,这里好像是他没到过的地方。
向暗荆回忆了所有的地方,斗兽场、医务室……
他好像是还有一个地方没有进去过,正对这个地方有了一定猜测时,外面好像有人进来了。
这次进来的不是灵魂卫,而是一个很“矜贵”的男人。
向暗荆抬眼去看男人,灰色的发,猩红的眼,明明是一副叛逆少年模样,但配上一套西装和一副金丝眼镜,却显出了几分斯文败类气息。
男人看着向暗荆,拉开他面前的椅子坐下,微笑:“您好,我是观赏家,于术。”
向暗荆没说话,只是很安静的看着他。
于术微笑:"你不要害怕,这里是很安全的地方,我过来是来了解一些情况的。"
“刚才我们在落地窗那边发现了你,你昏倒在地上了,像是被什么人击打昏倒的,请问你有见过那个人吗?”
看着向暗荆的眼睛,于术又补充道:"是这样的,我们正在寻找这个人,他破坏了许多公共财物,并且伤害了您,我们需要找到他。"
向暗荆听完,眼睫一敛,迅速的出卖了人:“我没看清那人的容貌,他穿着一身黑衣,身高差不多一米八七左右,身材不错,很健壮。”
于术也可能没想到向暗荆会这么冷静这么快说出信息,眼睛闪过一丝惊讶,很快恢复正色:"很感谢您提供的信息,现在,我安排人将您送回去。"
说完,于术就站起身,朝门口看了一眼,很神奇的是,立刻就有两个灵魂卫进来了。
两个灵魂卫将向暗荆架起,扶正,动作有些粗暴。
而于术站在旁边看着一切,没有丝毫动作,像是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看完一切,于术微笑着,挥手:"再见,谢谢您的配合。"
话音刚落,向暗荆下一秒就被灵魂卫推着出去了。
出了门,向暗荆想扭头去看他到底待的地方到底是哪里,但很可惜的是,门口没有任何标识。
向暗荆回到了他的笼子里,突然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里很光滑,并没有摸到什么。
向暗荆闭眼,靠着铁笼,他记得,那里应该有一道划痕的,是被那人威胁时,他靠出来的。
但现在,那道划痕好像没有了,但当时刀尖深入皮肤的痛感还历历在目呢!
向暗荆去回忆着,他被那人威胁,趁其不备躲开,随后,他被那人打晕,昏睡过去时,他好像听见那人说了什么,但没听清。
难道自己脖子那里的划痕是那人帮忙痊愈的吗?
但是,向暗荆又想起那个斯文败类的于术,虽然说这个地方极其残酷,但该治疗的还是会治疗。
向暗荆陷入沉思。
突然,向暗荆觉得手腕处有些痒痒的,他低头,伸出另一只手去摸,摸了半天,揪出一根毛发。
向暗荆将这根毛发举在面前,两只手去摸它的长度,差不多七八厘米的样子。
随后,他打开腰间的荷包,借着荷包微弱的光,终于看清了这根毛发的颜色,是很艳的红色,很漂亮。
红色的毛发在微微的金光下映衬着,显得格外艳丽。
向暗荆看着这根漂亮的毛发,轻笑了声。
天空之城,一栋豪华的别墅里,两个男人相对而坐,气氛有些凝重。
于术微笑的看着应棘:“应先生怎么想着来我这了?”
应棘直勾勾的看着于术,这次于术没有穿着那身“斯文败类”的西装,而是只松松垮垮的系了个浴袍,头发上还缓缓滴落着水珠,像是刚从浴室出来。
于术坐在黑色的沙发上,还戴着那副金丝眼镜,跟平常好像没有什么不同,但又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劲儿,仿佛他一摘眼镜,就会变得很危险。
于术见应棘不说话,换了一个坐姿,喝了口桌子上的茶:“如果应先生没有什么事的话,那我让人送您离开了。”
应棘仿佛没听见,还是盯着于术。
等了几分钟,于术刚想抬手让人进来,下一秒,应棘终于开口了:"于先生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吗?现在这么着急的赶我走,而且,我记得,于先生的生活一向规律啊!"
于术笑了一声,回答他:“只是今天刚好碰到了一些脏东西罢了,怕玷污应先生,等会儿,我们需要大扫除的。”
赶人的意味很明显了,看来是无论多大的事情也要将人赶走了。
应棘看着于术,目光将他全身扫视了一遍,实在是像一个专门流连于花街柳巷的色鬼。
于术也不在意,任由他的目光扫视。
应棘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也应了他赶人的‘话’,轻笑:“那我就不多过打扰了,于先生有空来我那儿玩啊。”
于术应答:“一定。”
应棘散漫的跟着于术安排的人走了出去,仿佛这次只是无聊来找点事情做。
于术看着应棘的身影离开,直到门关上,他才拿起旁边干燥的毛巾开始擦拭自己湿漉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