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缥缈录》豆沙麻薯

9、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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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凝重的空气啊，刀割一样，我都要被那无形的杀气给卸成好几十块了。原来用气势杀人不是没有根据的，至少我面前的这个人把这一招练得相当不错。仔细看看，他一身黑色的劲装，如同过去在电视里看到的夜行衣一样，服帖的包裹着身体，感觉上更像是忍者服，显得他英姿飒爽——他身材很高，跟陆禄有一拼，瘦，却不会让人有轻视的感觉。他有一双很黑的眼睛，却是一双已经死掉的眼睛，让我想起古龙书中的荆无命，他们都有一双死人的眼睛。
　　“你要杀我么？”
　　我问了一句多余的话，因为对方的剑尖已经马上就要刺到我身上了，我却依然是笑着的。
　　“你不想逃走么？我可以帮你的。”
　　喉咙上一痛，因为剑尖已经刺进我的皮肤，估计血也流出来了，但是好在我这次又赌对了，所以这剑也没有再刺下去，就是挺疼的。我在冒险，是啊，可是也没什么选择的余地了，要是我不赌上这一赌，可能已经被这个刺客给灭口了，即使他事实上是某些人派来的试探我的人——先不说为什么试探的是我而不是陆禄——我也认了，反正“以后再死”跟“现在马上死”之间，呆子也知道应该选择哪一个。好在他收手的动作也挺快的，否则我可就要冤死了。那个刺客看着我，没有动，一滴血滴在地上。
　　“受伤了？而且中了毒？”
　　随口说着电视小说里经常有的情节，仍然紧紧地盯着对方。没有回答，但我已经看到他的手上正在滴血。他没有马上杀我，证明我已经赢了。
　　“你最好想清楚，现在可不是发呆的时候，要是再不拿定主意，抓人的人可就来了。”
　　没有更多的选择，如果是聪明人，如果不想死，对方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我该怎么做？”
　　对方说了第一句话，声音很低沉，但是有一种磁性，是那种可以用“性感的让人打颤”来形容的声音，一时间甚至让我有些好奇，这面罩之下究竟是怎样的一张面孔？我笑笑，心道自己什么时候也变得八卦起来了。用右手食指轻轻摩挲着面前的剑尖，剑刃反射着寒光。
　　“好剑啊……你一会儿可一定要把这个藏好才行……还有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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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队侍卫冲进了花园，他们在追赶一名刺客，一名武功极为高强的刺客，那个刺客在行刺失手之后就马上果断的逃走，不过片刻就杀伤了很多人，施展轻功几个起落就不见了人影。带队的人早就知道，即使他们追上那个杀手，也绝对抓不住他，虽然他已经被萧羽翎萧大人给伤了，但也绝对不是这些小兵可以对付的，更何况那人已经逃得不见踪影。带着狗一路追着血查找，也不过是给上面一个交代而已。
　　花园里有人——一个侍女，一个十几岁的小厮，小厮倒在女人的怀里，血淋淋的红色实在扎眼。皱了皱眉，一个侍卫上前问话：
　　“怎么回事？”
　　“回……回大人，刚才这位小哥来厨房拿云片糕，我，我是厨房里的，的，正走到这里，却突然被一个从旁边的树丛里闪出的人影袭击，结果……结果就……”
　　侍女似乎是吓倒了，慌了神，声音很是僵硬，又有些颤抖，脖子上有一道伤口，似乎不深，但血流的实在是触目惊心。那个小厮全身都是血，整条左袖子都被血染红了，到底伤在哪里是不知道，不过看来是伤得不轻，脸白得就像死人，疼得一个劲得倒抽气，却没有叫一声。侍卫长问：
　　“你是谁带来的？”
　　“……”
　　那个小厮一脸扭曲的抬头，啊了几声，右手比划了几下，谁也看不懂他想说什么，但所有的人都已经知道了他是一个哑巴。看样子刺客已经逃走了，侍卫长想，可是对上面也总要有个交待，毕竟瑞王也受了惊吓，这可不是什么小事。这两个人……他的目光在两个下人的身上扫来扫去，又见那个小厮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本来似乎是长得还不错，现在一张脸因为疼痛皱成了一个包子，眼神慢慢的涣散，终于昏了过去，大概是失血太多吧，过一会儿就死了——侍卫长随意想着。那个侍女惊慌失措，又是掐人中，又是揉太阳穴，眼泪也憋了出来，估计接下来就是大哭了，女人真是没用，惹麻烦——侍卫长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你敢哭！老子正心烦呢！”
　　侍女呜咽了几声，终于还是没敢哭出来。这时，又有侍卫来报告，说在另一个院子里，发现了一柄沾血的剑，估计是刺客的。有个凶器总比连根毛都没有好——侍卫长叹口气，带人过去看凶器了。那个侍女愣住了，抓住一个走在后面的侍卫的衣摆，侍卫回头，看到一张堪比夜叉的脸——女人的左脸上有一道一指长的疤，甚是狰狞，再加上一脸的血污，真让人多一眼也不想看。女人哭道：
　　“我们怎么办？”
　　“怎么办？你想呢？自己包包不就行了？那小子要是死了，就跟他主子家的管家说一声，不然你想怎么样？”
　　看那女人哭得伤心样子，估计跟这小子有一腿吧，说什么主子的吩咐，搞不好是在这里幽会——看看周围，侍卫下了论断，心里连原本的一丝怜悯也荡然无存了，跟着别人离开，到那个与这里一墙之隔的院里去，对地上的人多一眼也不想看，所以也就没有注意到那个侍女低下头之后，眼中闪过的一丝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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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公子，你没事吧？真是在下失职，居然让刺客有机可乘。”
　　“哦，只是受了些惊，不知道王爷和萧大人可有受伤？”
　　陆禄随口客套着，心里已经把面前这两个人的直系亲属以及祖宗十八代全都骂遍了。刚才大家聊得好好的，忽然就跳出一个黑影，陆禄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多亏几年的空手道也不使白学的，关键时刻身体比头脑先行动，闪过了致命的一击，不过肩膀仍然被划伤，气得他很想骂娘。这些人以为一个人有几条命？他现在要是死了，再道歉又有什么用？他妈的要是道歉有用，那这世界上还要法律干什么？
　　“哼，那刺客必是冲着我来的，却连累了尹公子，本王定要那刺客好看！”
　　看瑞王一副义愤的样子，陆禄没别的感觉，就是很想笑。刺杀你？省省吧，白痴也看出来了，那个刺客连一个小小的余光都没有给你，根本就是冲着我来的，想要本少爷的命啊！哼，虽然奡那小子说过现在一定要忍，可是要是真的不让老子活，大不了一拍两散！
　　“王爷不要说这种自责的话，想来都是那刺客不好，绝不能便宜了他！”
　　陆禄索性也作出一副天真的样子，大家就这么几句话带过了，真话是不会有人说的，况且也不一定有人想听。捂着肩膀，陆禄一边等萧羽翎叫大夫来给他包扎伤口，一边心想萧奡那小子到底去了哪里，去一趟厨房那里用这么多的时间？还是说……
　　不可能！陆禄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毕竟萧奡向来是很走运的，即使遇上危险也总会逢凶化吉，不会那么倒霉就遇上刺客吧……
　　“尹公子，大夫到了。”
　　“哦，有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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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想说你没这么倒霉呢！”
　　陆禄有点抽筋，毕竟看到老友一身伤站在自己的面前，尤其是他在不久之前还是完好无损的，抽筋也很正常吧！早就觉得刚才发生什么事了，难怪眼皮一直跳——陆禄肯定自己的直觉。萧奡无所谓的笑笑，虽然脸色苍白，但是以陆禄对他的了解，知道他根本就没什么事。
　　“装死而已，这些血又不是我的，我就是怕那些家伙看出我不是真的受了重伤，干脆就压住了大动脉，脑供血不足再顺势晕过去，没变成白痴已经够可以了，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我不满她——她是怎么回事？你姘头？”
　　赌气一样指着旁边的女人，明明知道不是，但还是故意用一种吃醋似的口气询问，感觉上就像是看到丈夫出轨的妻子一样。萧奡是知道绝对没有这种可能的，况且陆禄也确实没有这个意思，但在一边的人不免会把两个人想成有某种不正当的关系。三个人挤在一辆马车里，外面还有车夫，实在不是谈话的好地方，但是有些话也必须要先说明一下。
　　“陆禄，不是尹若；她，是刚才的那个刺客。”
　　“……我需要一个解释。”
　　陆禄和那个刺客异口同声，结果本来是压低的声音就变得大起来。萧奡不满的皱起眉头。
　　“我们现在需要的，是安全回去吧？”
　　沉默，马车里陷入一种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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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有什么前后不搭就告诉我，还有就是有什么错误也告诉我，虽然也有可能是伏笔，但窃以为作者精神错乱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