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现繁花》一不

4、波澜

　　55. 王府井步行街
　　夜 外
　　画面描述：马莉带着曼弗瑞德走在夜市中，灯火通明，熙熙攘攘。两人边走边尝各种特色小吃。
　　马莉：我离开北京十年了，变化太大了！
　　曼弗瑞德：这里比巴黎和蒙特利尔还要繁华。安然现在会过着怎样的生活呢？
　　动作：马莉沉默片刻，翻出手机日历。
　　马莉：明天我们去扬州吧，我联系了媒体，帮你找安然。
　　56. 扬州
　　日外
　　画面描述：曼弗瑞德和马莉走在瘦西湖边。湖岸垂柳成荫，烟雨蒙蒙。
　　曼弗瑞德：这里的感觉像极了我家乡，虽然景致不同，但气氛很像。
　　动作：他目光远眺，似乎看见了过去的时光。马莉陪在身旁，却一句话也没说。
　　57. 酒店
　　夜 内
　　画面描述：马莉回到酒店，关紧窗帘，扑倒在床上失声痛哭。
　　58. 扬州晚报报社
　　日内
　　画面描述：曼弗瑞德站在报社门口犹豫不决。马莉一把拉住他。
　　马莉： （坚定）2555天，7年了，要找就找到！
　　曼弗瑞德：也许安然已经不需要见我了……
　　马莉：这不是她需不需要，这是你需要！也是我需要！
　　动作：两人走进报社，马莉递上一份简洁的寻人启事：
　　文字： “寻找7年前在法国高翻失散的朋友安然，联系人：马莉。”
　　编辑： （疑惑）这么少的信息，你们这是想找到，还是找不到啊？
　　59. 国际学校
　　日内
　　画面描述：安然坐在办公室填写小梅的学籍表，胡校长递过来一封信。
　　胡校长：安然女士，这是聘书。我们需要古筝和语言老师，特别是像您这样语言能力强的人才。
　　安然： （吃惊）我不是科班出身……
　　胡校长：您有实践经验。再考虑一下吧。
　　动作：安然泪眼朦胧，点头致谢。
　　60. 后现代城写字楼
　　日内
　　画面描述：面试室内，马莉与面试官面对面而坐。
　　马莉：是的，我代表法国兰斯酒庄在魁北克地区拓展市场。在两年半的时间内，我成功将兰斯酒庄的产品打入魁北克省所有大型连锁超市，并在温哥华和多伦多建立了销售中心。
　　面试官： （点头，显得满意）非常出色。那是什么原因促使马莉小姐离开兰斯酒庄呢？
　　动作：马莉脸上闪过一丝犹豫，脑海中闪现出马松的影像。
　　马莉： （微笑掩饰情绪）因为我爱人，他决定来中国发展。
　　面试官： （一愣，随即笑着点头）欢迎您，马莉小姐。能够加入我们，是我们的荣幸。我们作为德国最具竞争力的葡萄酒集团之一，计划在北京和上海设立销售中心，希望您以北京为基地，帮助打开北方市场。您的收入将不会低于您在兰斯的待遇。
　　动作：面试官站起身，与马莉握手。
　　面试官：请稍等，会有人带您去人力资源部办理入职手续。
　　动作：马莉脸上露出难以抑制的笑容。她拿出手机，给曼弗瑞德编辑短信，忽然电话铃声响起。
　　马莉： （接电话）您好……好的，我马上动身去扬州。
　　动作：马莉挂断电话，匆匆跑出写字楼。
　　61. 咖啡厅
　　日内
　　画面描述：安然母亲端坐在咖啡厅内，双手环抱着茶杯，显得有些不安。马莉走进咖啡厅，与服务员确认后被带到安然母亲的座位。
　　马莉： （礼貌地微笑，行见面礼）您好，您是安然的母亲吧？
　　安然母亲： （点点头）是的。你是……马莉？曼弗瑞德没来？
　　马莉：哦，他因为工作没能一起来。
　　安然母亲： （试探）那你是安然的朋友？
　　马莉： （稍显犹豫，语气略有闪躲）不算是朋友。我是曼弗瑞德的助理，在中国也帮他处理一些事务。
　　安然母亲： （敏锐地观察她）曼弗瑞德是做什么工作的？
　　马莉：他现在从事红酒销售工作。您认识他吗？
　　安然母亲： （摇头）不认识。很多年前，小然提起过这个名字。我记得他说他是个设计师，可能是我记错了。后来小然留在法国，早早嫁了人。她先生是外国人，我们语言不通，也就很少联系了。
　　马莉： （明显吃惊）那孩子呢？哦，对不起，我是想问，安然有孩子吗？您知道她现在的地址吗？我怎么能联系到她呢？
　　安然母亲： （目光警惕）小然确实有个女儿。他们经常旅行，都是她主动打电话回来。如果她再来电话，我可以让她联系你。
　　62. 火车
　　日内
　　画面描述：马莉挤在人潮中上了火车，脸上满是疲惫。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开机，但手机像是死机了一般毫无反应。
　　动作：马莉慌乱地按了几下，终于手机一阵震动，大量未接来电和短信涌入。
　　动作：马莉快速浏览了一眼，发现几乎全是曼弗瑞德的来电和短信提醒。
　　63. 马莉家
　　日内
　　画面描述：曼弗瑞德敲开马莉家的门。马莉的母亲微笑着请他进来。
　　马莉母亲：马莉去天津看老同学了，晚上才能回来。我还以为你们一起去的呢。这孩子手机没电了吧。你先等着，我去买些菜。
　　动作：曼弗瑞德独自在房间中，环顾四周。他的目光落在马莉书架上那些从小到大的书籍，忍不住微微一笑。
　　动作：他注意到书桌上的一张合影，那是他们在魁北克一起送货时拍的贴面照。
　　动作：曼弗瑞德拿起照片，却意外发现照片后夹着一张卡片，上面写着“1460”。他愣住，拿起旁边的日历计算，发现这正是他们相识的时间。
　　动作：曼弗瑞德放下照片，继续翻看房间内的物品，回忆起他与马莉从相识到共渡难关的点点滴滴。
　　马莉： （推门而入，声音透着疲惫）妈，我回来了！
　　动作：曼弗瑞德迅速将照片和卡片放好，转身走出房间。
　　马莉： （看到曼弗瑞德，大吃一惊）你！你怎么在这儿？我妈呢？
　　曼弗瑞德：你妈去买菜了。你，去天津了？
　　马莉： （低头换鞋，语气敷衍）嗯，去面试了。怕被拒绝，就没告诉你。我马莉可是要面子的人。
　　曼弗瑞德： （微笑看着她）然后呢？
　　马莉：什么然后？然后我不就回来了吗！
　　曼弗瑞德：真被拒绝了？
　　马莉： （瞪了他一眼，瞬间放松下来）没有啦！是一家超大的德国公司，收入比兰斯还高！
　　曼弗瑞德：哦。
　　马莉： （不满）你这反应也太平淡了吧！你跟钱有仇啊？
　　动作：两人对视，忍不住相视一笑。
　　曼弗瑞德：马莉。
　　马莉：嗯？
　　曼弗瑞德：我们认识1463天了。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马莉： （愣住，眼眶微微泛红）别开这种玩笑。你和安然认识2555天了，你来中国是为了找她的。
　　曼弗瑞德： （摇头，认真地看着她）那是你数的。我已经很久没换那个数字了。每次都是你整理房间时换的，你没发现吗？
　　动作：马莉愣住，眼神变得复杂。
　　曼弗瑞德：虽然我没数和你认识的日子，但我也很久没数和安然分开的日子了。马莉，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马莉： （猛地推开他，声音带着愤怒）曼弗瑞德！我是你的朋友！婚姻在你眼里就是给我个法国签证吗？怪不得安然离开了你！
　　动作：曼弗瑞德沉默，脸上写满失落。
　　曼弗瑞德： （低声）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不喜欢我……
　　马莉： （咬着嘴唇，声音哽咽）我……
　　64. 国际学校
　　日内
　　画面描述：安然让小梅在招生办会议室等候，自己拿着聘书，沿着路标前往教工大会会场。学校的小学部、初中部、高中部和国际部的老师陆续进场。会务人员在门口发放名牌并指引座位。
　　会务人员：请刚入职的老师到前排就座。
　　动作：安然拿着名牌坐下，曼弗瑞德则在后排与几位外教交谈，完全没有注意到安然。直到两人几乎同时起身，准备前往前排时，四目相对，愣住了。
　　动作：两人惊讶地注视对方，后面涌入的老师迫使两人坐在相邻的座位上。会议过程中，安然显得恍惚，几次低头掩饰自己的情绪。
　　动作：会议结束，安然刚站起身就摇摇欲坠，险些晕倒。曼弗瑞德迅速扶住她，将她带到操场的空地。
　　曼弗瑞德： （焦急）安然，是你吗？
　　安然： （沉默不语，似在挣扎）
　　安然： （突然醒悟，慌张地站起身）是我……我还有事，得先走了。
　　动作：她挣脱曼弗瑞德的搀扶，朝招生办方向跑去。没跑几步，虚弱的安然再次摔倒在地，从窗子里看到这一幕的小梅飞快地跑了出来。
　　曼弗瑞德： （看到小梅的身影，震惊）小然……她是我的……？这到底是为什么？你当初为什么离开我？
　　动作：曼弗瑞德的眼泪夺眶而出，他强忍着情绪，扶起安然。小梅跑到近前，眼神中满是担忧。
　　曼弗瑞德： （蹲下对小梅，语气温柔）你是个懂事的孩子。来，帮叔叔扶着你妈妈，让她透透气。
　　动作：安然缓过神来，试图平静自己的情绪。
　　安然： （对小梅）谢谢小梅。去给妈妈倒杯水，妈妈在这里等你。
　　动作：小梅点头离开。曼弗瑞德望着小梅远去的背影，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心情。这时，马莉手里拿着一张纸走了过来。
　　曼弗瑞德： （看到马莉）马莉，安然……？
　　马莉： （注意到安然）安然？！（手里的纸掉在地上，露出“出生证明”的字样）
　　动作：小梅端着一杯水跑回来。三个大人都沉默了片刻。
　　安然： （接过水，冷静地对小梅）和叔叔、阿姨道别，我们该回家了。
　　动作：安然瞥了一眼马莉，故作平静。
　　安然：我们回头再联系。
　　曼弗瑞德： （急切）什么时候联系？怎么联系？
　　动作：安然不理会他的追问，牵着小梅离开。曼弗瑞德眼神中充满无助。马莉拉住安然的手。
　　马莉： （急切地）小然姐，请留步！
　　动作：小梅接过水杯，懂事地说：
　　小梅：妈妈，我去看书。我在那边等你。（指向会议室）
　　动作：小梅走向会议室假装看动漫书。窗外，三人陷入激烈的争论。
　　65. 公车
　　夜 内
　　画面描述：公车内摇摇晃晃，安然坐在座位上，紧握着小梅的手。她目光复杂地盯着小梅蓝色的眼睛。
　　安然： （若有所思）小梅，我们换个学校吧？
　　小梅： （疑惑）为什么？妈妈，是不是因为要交很多钱？我看到很多爸爸妈妈开车来接孩子……
　　安然： （温柔地安抚）不是钱的问题。是学校离家太远了，太不方便了。
　　小梅：可是是住校啊。
　　安然： （轻抚小梅的头发）嗯，那也还是远。你看，天都黑了，我们还没吃饭，妈妈怕你饿着……
　　小梅： （微笑）妈，我一点都不饿，别担心。
　　动作：公车扬起的尘土掩盖了街边小贩的叫卖声，载着沉重的乘客驶入夜色。
　　66. 国际学校操场
　　夜 外
　　画面描述：月光洒在操场上，马莉与胡校长并肩而行。
　　胡校长： （试探）怎么会这么巧？安小梅竟然是曼弗瑞德的孩子。那你……？
　　马莉： （低着头，用鞋尖划地）我不知道……当我看到他们三个人站在一起的时候，我就觉得，无论我怎么努力，我追的、等的，都是别人的老公。安小梅那么可爱，安然又那么优雅。相比之下，我真的粗粗拉拉，什么都没有……我只会喝点酒，说点法语……而安然，她什么都有，我什么都不是……
　　胡校长： （试图开导）这事儿不是你觉得就能定论的。曼弗瑞德是怎么想的？安然又是怎么想的？你知道吗？
　　马莉： （抬起头，情绪崩溃地拉住胡校长肩膀大哭）柱子，我不知道啊……
　　胡校长： （安抚地捂住她的嘴）嘘，孩子们住校呢！你小点声，成熟点！
　　动作：胡校长的手机短信响起，他低头查看。
　　胡校长： （严肃）是安然。她约了明天下午来学校找我，但我下午有会……
　　马莉： （摇晃着胡校长）答应她！你答应安然，答应见她！
　　67. 国际学校操场
　　夜 外
　　画面描述：月光洒在操场上，马莉与胡校长并肩而行。
　　胡校长： （试探）怎么会这么巧？安小梅竟然是曼弗瑞德的孩子。那你……？
　　马莉： （低着头，用鞋尖划地）我不知道……当我看到他们三个人站在一起的时候，我就觉得，无论我怎么努力，我追的、等的，都是别人的老公。安小梅那么可爱，安然又那么优雅。相比之下，我真的粗粗拉拉，什么都没有……我只会喝点酒，说点法语……而安然，她什么都有，我什么都不是……
　　胡校长： （试图开导）这事儿不是你觉得就能定论的。曼弗瑞德是怎么想的？安然又是怎么想的？你知道吗？
　　马莉： （抬起头，情绪崩溃地拉住胡校长肩膀大哭）柱子，我不知道啊……
　　胡校长： （安抚地捂住她的嘴）嘘，孩子们住校呢！你小点声，成熟点！
　　动作：胡校长的手机短信响起，他低头查看。
　　胡校长： （严肃）是安然。她约了明天下午来学校找我，但我下午有会……
　　马莉： （摇晃着胡校长）答应她！你答应安然，答应见她！
　　68. 公车
　　夜 内
　　画面描述：公车内摇摇晃晃，安然和安小梅并肩坐着。安然的目光落在安小梅的蓝色眼睛上，神情恍惚。
　　安然： （轻声）小梅，我们换个学校吧？
　　安小梅： （疑惑）啊？为什么？妈妈，是不是因为要交很多钱？我看到很多爸爸妈妈开车来接孩子……
　　安然： （笑了笑，伸手拢了拢小梅的头发）不是钱，是离家太远了，不方便。
　　安小梅：不是住校的吗？
　　安然： （低头叹气，随即掩饰）嗯，那也还是远了。你看看外面，天都黑了，我们还没吃饭。妈妈怕你饿着。
　　安小梅： （调皮）妈妈，我一点都不饿，别担心。
　　动作：公车在路上摇摇晃晃，扬起的尘土融入街边小商贩的叫卖声中。车载乘客在灯光下的身影缓缓消失在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