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现繁花》一不

2、爱与执念

　　6. 兰斯酒庄应聘现场
　　日内
　　画面描述：马莉坐在等候椅上，手里翻动护照，页面上显现即将到期的签证日期。
　　女士走近：
　　女士：马莉小姐，恭喜您通过了专业测试，接下来是最后一轮面试，请跟我来。
　　镜头切换：两人走进葡萄园。
　　远景：马松先生正在剪摘葡萄。
　　马松（递剪刀，挑眉）：葡萄上这层白白的东西有什么作用？
　　马莉（微笑）：是天然酵母，用于自然发酵。
　　音效：马松露出满意的神情。
　　马松随即抛出一句：你将负责销售的是无酒精葡萄酒。
　　马莉（愣住）：啊？无酒精的酒？
　　7. 法国大使馆签证处
　　日内
　　镜头：签证官在马莉的护照上盖下印章。
　　签证官：马莉小姐，恭喜您成功转为工作签证。下周一来领护照吧。
　　画面切换：马莉蹦跳着离开，使馆外阳光明媚。
　　8. 飞机
　　日内
　　画面描述：本恩站在行李架旁，一件件塞满行李。
　　镜头：加航的飞机缓缓起飞。
　　9. 舞台
　　夜 内
　　画面描述：安然孤身站在舞台中央，背影纤细，裙摆装点着梅花。
　　画面动作：帷幕缓缓拉开。
　　音效：古筝拨弦，清幽琴声响彻全场。
　　观众反应：全场静默。
　　10. 缝制教室
　　夜 内
　　画面描述：曼弗瑞德趴在工作台上，皮尺挂在脖子上。
　　镜头：人台穿着安然演奏时的长裙雏形。
　　安然（轻声问）：您好，请问曼弗瑞德先生在吗？
　　曼弗瑞德抬眼：
　　曼弗瑞德：安然——
　　11. 飞机机舱
　　夜 内
　　画面描述：航空广播声起，机舱内开始出现颠簸，乘客表情各异。
　　航空广播：女士们，先生们，飞机前方遇到较强气流，将会有些小小的颠簸，洗手间已经关闭，请大家回到座位，系好安全带。乘务员将停止供餐服务，给您带来的不便，敬请谅解！
　　特写：本恩抓紧安全带，满脸紧张。
　　本恩：这哪是小小的颠簸？
　　镜头切换：曼弗瑞德睁开眼，听着机舱内的喧哗，小孩子的哭声夹杂其中。他转头看向窗外，夜色寂静。
　　曼弗瑞德： （低声）到哪了？
　　本恩： （攥着念珠，紧绷着脸）快到蒙特利尔上空了。哈利路亚，保守我，保守我——
　　镜头：一名女乘客慌忙跑回座位，撞到前座，忙乱地摸索安全带系好。
　　镜头切回：曼弗瑞德无动于衷，闭上眼睛。
　　12. 蒙特利尔机场行李处
　　夜 内
　　画面描述：传送带缓慢转动，曼弗瑞德盯着自己的行李。
　　本恩： （拍了拍他的肩膀）咱俩总算安全着地了，刚才吓死我了。哥们，你别想那么多了，把心思搁在成衣设计上，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
　　曼弗瑞德： （低头盯着行李传送带，语气沉重）除了我和安然设计的那组婚纱系列，你不要用之外，所有我的设计，你都可以拿去做成衣处理。
　　镜头：两人推着行李车，跟着人群过境。机场的广告屏幕切换着多彩画面，展示蒙特利尔的活力。
　　远景：马莉拖着行李，手里攥着一堆路线图。
　　马莉： （法语，嘟囔）完了，完了，什么也听不懂，这魁瓜讲的都是什么啊……
　　镜头：本恩和曼弗瑞德对视一笑，看着马莉匆匆离去。马莉抬头看指示牌，上了一辆出租车。
　　司机：去哪？
　　马莉：唐人街假日酒店。
　　13. 公寓
　　日内
　　画面描述：曼弗瑞德蜷在床角，行李散落在地上。隔壁房间传出本恩与一名女子的嬉闹声。
　　动作：曼弗瑞德起身，去冰箱拿了一瓶巧克力奶，又回到床上。电话铃响起。
　　本恩： （从隔壁喊）曼弗瑞德，接电话！哦，my god……
　　镜头：曼弗瑞德接起电话，听到艾达的声音。
　　艾达： （电话里，语气轻快）早安，曼弗瑞德！
　　曼弗瑞德： （不悦）艾达？你怎么知道这个电话？
　　镜头切换：本恩裹着浴巾冲进来。
　　本恩：嗷，艾达！嘘、嘘、嘘，她可是姑奶奶！你知道……
　　艾达： （电话里，火气渐盛）本恩，你就没告诉曼弗瑞德，是我哥哥投资了你们？要不是我把他的设计送到《VOGUE》，谁知道你们是谁啊！
　　镜头：电话争吵渐入高潮，本恩安抚艾达后挂断电话。
　　曼弗瑞德： （冷冷盯着本恩）怎么回事？
　　本恩： （略显尴尬）是《VOGUE》决定接收你的设计，那组作品会成为主推系列……如果你签字，所有权也将属于《VOGUE》。
　　动作：曼弗瑞德愤怒地站起，一拳挥向本恩。
　　14. 酒店
　　日内
　　画面描述：曼弗瑞德拖着行李走进酒店。
　　镜头：马莉的房间贴满了剪报和信息，墙上的地图标注了多处仓库和公寓地址。
　　画面动作：马莉正忙着整理信息，电脑屏幕上是她与马松的视频通话。
　　马松：找一个100平米的仓库，整理出居住空间。你的佣金不是利润的20%，是定价的20%。祝你好运！
　　动作：马莉欲言又止，视频被挂断。
　　马莉： （无奈地自语）Shit！
　　15. 马松办公室
　　日内
　　画面描述：马松晃着酒杯，得意地笑着。
　　马松太太： （略带担忧）是不是太难为那个中国女孩儿了？
　　马松： （冷静地）需求就是最大的筹码。她需要签证，而我需要销量，高佣金总比固定工资划算。
　　16. 圣凯瑟琳大街
　　日内
　　画面描述：曼弗瑞德用相机抓拍街头的时尚瞬间。
　　镜头：马莉逛进Simons试衣间，偷偷用相机拍下衣服照片。
　　动作：两人短暂碰面，马莉感激地道谢后匆匆离开。曼弗瑞德的相机里存有同款衣服的照片。
　　17. 高端写字楼
　　日内
　　画面描述：马莉穿着唐人街订制的衣服面试。
　　动作：因裙摆的线头松脱显得不够体面，匆匆离开写字楼，若有所思。
　　18. 假日酒店
　　日内
　　画面描述：马莉发布招聘信息，却无人投递简历。
　　镜头：曼弗瑞德到酒店商务中心与她见面。
　　对话：两人言辞直率，初步达成合作。
　　19. 假日酒店
　　夜 内
　　画面描述：马莉邀请曼弗瑞德共进晚餐。
　　动作：红酒开启，两人举杯庆祝合作开始。
　　马莉：我的命运，就交到你手里了！
　　曼弗瑞德： （谨慎）什么意思？
　　马莉： （笑）我想说，有你的设计加我的专业知识，我们一定能打开市场！
　　画面：曼弗瑞德沉思，提到安然的名字，气氛微微凝重。
　　马莉：安然是谁？
　　曼弗瑞德： （低头）一个傻子……
　　20. 语音教室
　　日内
　　画面描述：安然摘下耳机，揉着太阳穴，看起来疲惫不堪。教室门口，女生甲探头探脑地张望。
　　安然： （跑上前）这些天你去哪了？连人影都不见……
　　镜头特写：安然注意到女生甲的穿着：浓妆脱落，高开叉旗袍的盘口松开，拎着一个精致手包。
　　安然： （疑惑）这又是哪一出啊？穿成这样？
　　女生甲： （不耐烦地打断）小然，我找到工作了，要去换签证了。
　　安然： （愣住）什么工作？
　　女生甲： （低头整理盘口，眼神躲闪）家政，做饭、带孩子。
　　动作：楼下传来汽车鸣笛声，女生甲匆匆跑下楼。
　　镜头：安然追出去，看到女生甲挽着一个白发男人上了车离去。
　　画外音： （曼弗瑞德）安然一直不喜欢艾达……
　　21. 街道
　　日外
　　画面描述：一辆标致房车驶过街道，拖挂着一个小拖车。秋风吹动落叶，天空深蓝。车停在公寓楼下。
　　动作：安然背着琴盒，拎着书包跑出楼道。
　　曼弗瑞德：接过她的东西，领着她上车。
　　安然： （惊讶）Wow！你住在车里？
　　曼弗瑞德：是啊，欢迎到我家做客。
　　镜头：房车内部整洁温馨，安然好奇地环视。
　　安然：那后面拖挂的车厢是？
　　曼弗瑞德：我的工作室。
　　镜头切换：曼弗瑞德播放安然的古筝录音，安然愣住，抬头看他，耸了耸肩。车继续前行。
　　22. 公园
　　日外
　　画面描述：车驶入巴黎郊外的□□小镇，林间小路铺满落叶，阳光透过枝叶洒下。
　　动作：安然推开车门，深吸一口气。
　　安然： （感叹）这太美了……
　　曼弗瑞德：如果一直住在公寓，人会忘了树叶的味道。
　　动作：阳光洒在安然脸上，曼弗瑞德轻轻拨开她的碎发。
　　曼弗瑞德：你的五官像画本，真的很美。
　　镜头切换：安然不好意思地走开，跑进拖挂车厢，看到内饰设计和书架。
　　动作：她回来时，曼弗瑞德摆好了桌椅，递给她一杯红酒。
　　安然： （转动酒杯）那，我到底能为你的毕业设计做什么？
　　曼弗瑞德：我想请你为我的毕业展设计音乐，你的琴声像在讲故事，有种宁静的力量。
　　动作：安然取出古筝，轻拨琴弦，声音回荡林间。
　　23. 高翻教学楼
　　日内
　　画面描述：安然在教室里强打精神，老师祝同学们圣诞快乐，学生们陆续离开。
　　镜头切换：曼弗瑞德站在门口，安然看见他，赶紧收拾东西跑过去。
　　动作：两人撞见艾达。
　　艾达： （瞪着安然）她是谁？
　　曼弗瑞德： （淡然）我的女朋友，安然。
　　镜头特写：艾达醋意十足，曼弗瑞德拉着安然离开。
　　安然： （低声问）她是？
　　曼弗瑞德：职业模特，常来我们学校。
　　24. 医院急诊室
　　日内
　　画面描述：安然醒来，护士核对信息。
　　护士：你是安然，中国籍？未婚？你怀孕了。
　　25. 缝制教室
　　夜 内
　　画面描述：安然苍白的脸，曼弗瑞德和艾达的争执，一片混乱。
　　动作：安然感到肚子一阵绞痛，扶墙躲进厕所，脑海中不断回响护士的话。
　　26. 高翻
　　日内
　　画面描述：安然回到学校，警惕地走在楼道里，觉得每个人都在盯着她。
　　动作：她没有勇气进教室，绕道离开。
　　27. 缝制教室
　　日内
　　画面描述：安然坐在曼弗瑞德的工作台前，机械地缝制礼服装饰。
　　镜头：模特和设计师议论纷纷，安然心神不宁，不断扎到手指。
　　28. 安然自己的公寓
　　夜 内
　　画面描述：安然回到冷清的公寓，坐在书堆前失声痛哭。
　　动作：房东来催房租，曼弗瑞德追上楼，拉着安然离开。
　　安然： （激动地甩开他）我的书就不用读了吗？
　　镜头：曼弗瑞德察觉到安然的不对劲，轻声问。
　　曼弗瑞德：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安然： （低声）我，怀孕了……
　　镜头特写：曼弗瑞德愣住，震惊表情定格。
　　29. 假日酒店
　　夜 内
　　镜头切换：马莉和曼弗瑞德的饭桌。
　　马莉： （举起酒杯，将红酒一饮而尽）然后呢？
　　曼弗瑞德： （眼圈泛红，捧着酒杯）然后呢？
　　30. 安然自己的公寓
　　夜 内
　　画面描述：镜头切换到安然的公寓。房间内灯光昏暗，空气中透着冷清。
　　安然： （平静但冷漠）上午，我联系不到你，就自己去找了你介绍的录音师。所有音乐我已经录制完成了。我明天有考试，你先回去吧。
　　动作：曼弗瑞德盯着安然，隐隐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但她的语调异常平稳、严肃。
　　曼弗瑞德：录完了？艾达还没有拿回《Vogue》的反馈意见……
　　安然： （眼泪在眼眶打转）哦？艾达？我得准备考试。我会弹的都录了，你只需要后期编辑。
　　动作：曼弗瑞德试图开口，却被安然冷冷的语气挡住。他轻轻抬起安然的下巴，认真地看着她。
　　曼弗瑞德：对不起，安然。我忙完这场毕业秀，我就来找你。
　　动作：曼弗瑞德将手轻轻放在安然的腹部，安然的眼泪终究滑落。
　　31. 毕业联展排练场
　　日内
　　画面描述：后台一片混乱：模特试装、定装，化妆师忙碌，夹杂着争吵和尖叫声。前台灯光调试中，设计师与音乐指导交换意见。
　　曼弗瑞德： （帮艾达整理礼服）胸围大了两公分。
　　艾达： （轻蔑一笑）这是可着中国女人的尺寸来的，不是给标准模特穿的。
　　动作：曼弗瑞德厌恶地把艾达后背上的肉塞进礼服，不耐烦地转身离开。
　　32. 安然公寓
　　夜 内
　　画面描述：曼弗瑞德跑到安然的公寓，用力敲门，但无人应答。
　　动作：被惊扰的房东走出来，满脸不耐烦。
　　房东： （骂骂咧咧）敲什么敲！早没人住了！
　　曼弗瑞德： （吃惊）没人住了？安然搬去哪了？
　　房东： （递出一封信）那你就是曼弗瑞德了？这是她留给你的。
　　动作：曼弗瑞德接过信，满脸困惑地拆开。信上的文字简短直白，带着无言的痛楚。
　　33. 假日酒店
　　夜 内
　　画面描述：曼弗瑞德倒满一杯威士忌，一口灌下。
　　曼弗瑞德：你们中国人，为什么一定要结婚才是爱情？她这个傻子，都不给我机会，连时间都不给。
　　动作：马莉起身，从冰箱里拿出冰块，倒进自己的酒杯。
　　马莉：或许安然当时很难过，也很害怕。不是我们中国人非认为结婚才是爱情，而是未婚先孕在中国……这会毁掉一个女孩。
　　动作：曼弗瑞德抬起头，眼神空洞。
　　曼弗瑞德：不，她是天主教徒，她不会……不会的。
　　动作：他将头埋进双臂，喃喃自语。马莉沉默片刻，没有多说什么。
　　34. 仓库
　　日内
　　画面描述：马莉裹着头巾，站在架子上刷墙。房间因空旷显得冷清阴森。
　　曼弗瑞德： （倚着门，皱眉看着马莉）中国人勤奋，真是名不虚传。你真打算一个人住仓库？你老板，这符合法国的劳工法吗？
　　马莉： （笑）我老板只是个小酒农，知道我需要签证，就让我当个听话的棋子摆着。谁让我非要签证呢？
　　曼弗瑞德： （无奈地举起刷子）你老板可不是我老板，我只是你的免费劳力。
　　马莉： （瞪眼）刷墙可以，但要有艺术性！
　　35. 海关
　　日内
　　画面描述：蒙特利尔海关事务大厅，曼弗瑞德整理文件，马莉与工作人员交涉。
　　海关公务员：无酒精葡萄酒不需要经营许可，但SAQ是不是也有卖？
　　马莉： （从容解释）这种酒通过特殊工艺去除酒精，适合不饮酒的人群，比如□□、孕妇、司机。
　　动作：曼弗瑞德摇头叹息，走到休息区坐下。马莉朝他做了个鬼脸，曼弗瑞德哭笑不得，回以一个鬼脸。
　　36. 马路上
　　日内
　　画面描述：马莉开车技术不佳，车子颠簸不稳。
　　动作：她注意到路口的乞丐，忍不住开口。
　　马莉：都说你们福利好，这些人怎么会无家可归？
　　曼弗瑞德：有些人并不想做什么，自由也有代价。
　　马莉： （不满地瞪他一眼）自私冷漠，真是典型！
　　曼弗瑞德： （耸肩）文化不同罢了。
　　37. 仓库
　　日内
　　画面描述：曼弗瑞德清理仓库，马莉在边上做饭。
　　马莉： （高声）开饭了！
　　动作：曼弗瑞德慢吞吞走进小房间，马莉一边端菜一边滔滔不绝地讲解葡萄酒搭配。
　　曼弗瑞德： （无奈）你嘟囔什么呢？垃圾要分清，不然明天扔不掉。
　　马莉： （做鬼脸）都留着，谁知道将来会不会有用？
　　曼弗瑞德：你这是中国哲学？
　　马莉： （笑）中国文化博大精深，光学语言可不够！
　　38. 曼弗瑞德房间
　　日内
　　画面描述：曼弗瑞德的房间里，依旧挂着安然抚琴的肖像，肖像下是已经落满灰尘的古筝卡带。旁边的小挂历边插着一个标注“1750天”的日历牌。
　　动作：马莉蹑手蹑脚地靠近曼弗瑞德的门，听了一会儿，又跑回自己的房间。
　　马莉： （扬声）曼弗瑞德，明天早上10点，我约了Costco，穿什么合适啊？
　　曼弗瑞德： （从房间回应）你又不是小孩子，我也不是你父母，什么都问我干嘛？
　　马莉： （故意提高声音）问你，是看得起你！你不是服装设计师吗？
　　动作：曼弗瑞德慢慢走出房间，靠在门框上，看着马莉在镜子前转圈挑衣服，漫不经心地搭话。
　　曼弗瑞德：明天见谁啊，要这么换来换去的？
　　马莉：明天谈魁北克省21家Costco圣诞节进货的事！是不是能签下合同，就看明天了！今年过得去不过去，也全看这事儿了！
　　动作：曼弗瑞德表情瞬间变严肃。
　　曼弗瑞德：那你怎么不早说！你这些衣服的质地……
　　动作：曼弗瑞德转身回房，从床底下拖出一个大箱子，里面是他为本恩设计的成衣样品。
　　马莉： （兴奋）你真是个大设计师！这么多宝贝！
　　曼弗瑞德： （摇头）小心点儿，这些可不是Simons的货。这些衣服要是上架，可不便宜。
　　动作：马莉挑衣服时动作小心翼翼，但表情依旧兴奋。
　　曼弗瑞德：安然说过，中国人有句话：“人靠衣装马靠鞍。”衣服是文化的象征。试试那件黑色小礼服吧。
　　动作：马莉套上礼服，却没脱里面的衣服。
　　曼弗瑞德： （无奈）衣服要怎么穿就怎么穿，把里面的衣服脱了再试！
　　马莉： （故意调侃）哦，脱干净啊？哈哈！
　　动作：曼弗瑞德无奈瞪了她一眼，继续帮她整理衣服。马莉闻着他身上的气息，一时失了神，原本大大咧咧的表情也变得有些拘谨。
　　39. 行驶的汽车空间
　　日内
　　画面描述：车内，马莉兴奋地计算佣金。
　　马莉： （大声）哇！7000乘以2再乘以12再乘以20%，净赚33600欧！和你平分，你有16800欧！酷啊！
　　曼弗瑞德： （皱眉）什么意思？怎么算的？
　　马莉：我的佣金是33600，按约定分你一半儿。
　　动作：曼弗瑞德猛地一脚刹车，停到路边，马莉的头磕到车窗上，捂着头叫疼。
　　曼弗瑞德：今天的合同真的能拿到这么多钱？你真能分我这么多？
　　马莉： （白了他一眼）你也财迷啊！Costco会不给钱？最多就是结算慢点儿罢了。
　　动作：曼弗瑞德冷静下来，重新发动车子，陷入沉思。
　　40. 马莉的房间
　　日内
　　画面描述：马莉在地图上规划送货路线，曼弗瑞德嘴里噙着牙刷走过来。
　　马莉： （嘟囔）一天跑不完这些店，根本不可能一次送完。
　　曼弗瑞德： （观察地图）不回来？那车的容量不够，加车还是租车？
　　马莉： （摇头）成本太高了。兰斯也不会追加投入，这样下去风险太大了。
　　动作：曼弗瑞德漱完口，靠在餐桌旁看着马莉焦虑的样子，拍了拍她的肩膀。
　　曼弗瑞德：别着急，法国有句谚语：“有问题就有解决办法。”你要想留在这儿，就得学会法国人的文化，做个法国人。
　　41. 仓库
　　夜 内
　　画面描述：马莉独自在仓库清点货物，外面偶尔传来警车鸣笛声，仓库显得愈发空旷冷清。
　　动作：她在房间和仓库间来回走动，看着餐桌上没动过的饭菜，打开门灯又关上，反复几次后，最终选择打开灯。
　　动作：马莉走到曼弗瑞德的房间，看着日历上记录的“安然离开天数”，轻轻添上一天，坐在椅子上，盯着安然的画像渐渐睡去。
　　42. 仓库
　　日内
　　画面描述：曼弗瑞德推开门，发现白天门灯还亮着，窗帘紧闭。
　　动作：他走进房间，看到蜷缩在自己床上的马莉，她手里还拎着手机。
　　动作：他没有打扰马莉，默默将窗帘拉开，又整理好货物。随后，镜头拉向院子，出现了一辆崭新的房车。
　　马莉： （惊醒，跑出房间）你的电话怎么关机了？这车是怎么回事？
　　曼弗瑞德： （平静）我的新房车，自己的投资。可以一次送更多货，也不用赶回来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