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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 42 章 ...
看那牵引心潮的红艳悠然隐于眼际,好一番置身事外的姿态。一手挑起了眼下万般乱绪,却又撒手放任这一端的深陷。那顽劣的脾性,一如早前紧追不放的乱世者。
是你吧……哼。
事到如今,似已无需印证,冥冥中隐有觉悟。那潜藏的预示早已露出了端倪,只是,这深沉的牵连又要作何解释?他若是红莲,那么御邪,又会是谁?
每每思及总是不愿深入的症结。这便是要我不问缘由的根源所在吗?
晨曦中,那多日不见的清灵面容突地浮现脑海,眼前,却有风弄发絮,生生绞碎了这满目清辉。暗涌的波潮点滴扩散成动荡的波纹,冲刷着不甘沉寂的心门。而身后,那踏着动荡而来的足音,究竟能否叫这狂嚣的心绪归复平静,亦或者,推波助澜?
“……御邪?”熟悉的呼唤,带着从未有过的陌生和迟疑轻易打破了几日来充溢于这荒野孤城中仅属于两个人的沉寂。
表面的平静被这注定的到来摧崩瓦解,动荡的心绪终似寻得一丝随波逐流的安定。也许,未有带着那人远离此地,等的,便是这一刻的来临。
心无所定。既然如此,那便看这纷繁乱絮将带着这涌动的暗潮通达何种路径吧。
冷笑滑过嘴角,御邪寻声回目,那两个曾经亲密的同门并肩而立,紧蹙的眉宇间透着难耐的迫切。
眼目相对的瞬间,终似轻缓下了积聚胸中的阴郁,疏莫的眉心断然舒展。
“怎么?”那毫不掩饰的神情泄露了满腹的心事,御邪挑眉,有意地追问,意欲挑明彼此间总也心照不宣的默契。像是做着某种决裂。
“……”
“怕你已不再是御邪!”这异于往昔的姿态叫疏莫微缓的心绪猛地一窒,尚不知作何回应,却闻随行的珠玑语意冰冷地嘲讽。
御邪转目,冷冷地注视这余恨未消的佳人,不易察觉地掠过一丝笑意。落入疏莫的眼底,迅速弥散成浓郁得化不开的愁绪紧锁眉间。
不过数日之别,这两人怎会变得如此叫人生疏,究竟是谁着了魔?
而那个人……
“他在哪儿?”珠玑口中认定的妖孽,真会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吗?疏莫神色凝重地打断了这一端诡异僵持的气氛。
“呵。”御邪闻言一笑,转目放过了眼前被凌厉的视线迫得面色渐白的美人,对疏莫的置询只当玩笑般语意轻狂地回应,“你们究竟是为他而来,还是为我而来?”
“……”为这姿态,怒意便是猛地发作,正待反唇相讥的珠玑被疏莫一手拦阻,愤懑地回瞪,疏莫却只当全然无视这怒意。不是不了解她的用情之深,只是,这几日的离别,竟是叫眼前的男子对她已无丝毫的温情留存。
像是换了一个人。
如此看来,倒真如珠玑所言,那个伴在御邪身边的人极有可能来路不正,若非他诱导御邪乱了心智,那便是……突地,多年来御邪只身面见知见的情景乍入脑海,这是为了什么?似乎一开始,他便是个特殊的存在,这一切,跟这又有什么关系?
太多的疑问霎时狂涌而至,无从分辨,疏莫烦乱地甩头,罢了,无论如何,先依君王之令行事。
强压下了繁复的心绪,疏莫终于冷静地开口,“这一路凶险,若非多年兄弟之谊,又岂会冒死前来?就算因他而来,那也是因为跟他在一起的人,是你。”
兄弟之谊。呵,言辞诚挚,可这言外之意又怎会听不出来。多年同门,早已情如兄弟,又何需提及,对珠玑的冷,不过是叫她断了情愫。
“你当真以为我会成为下一个疯魔?”御邪戏谑地笑。
这笑意入眼,突地,似有些明了他的用意,疏莫只能无耐地摇头,“想来是不会了。那便跟我们回城复命吧。”
“君王命你们来的?”口中论及那深沉的男子,心里却有一抹纤细的身姿飘然掠过。不知为何,心绪难宁的当口,竟是加剧了对他的渴望,想要见到他,从未有过的迫切。
“君王下令,命你带上那个人同返寂地城。”未有看出这一端起伏的心绪,疏莫只是语意凝重的转陈君王之令。末了,终就耐不住地吐露心中的忧扰,“动身前,君王似已向知见禀明你的动向,寂地城上下,怕是对你……”
“他怎么说?”御邪挑眉,明了这是怀恨的珠玑带回的讯息,不管她如何承禀,也不管寂地城上下如何看待,他只想知晓,那个人作何反应。
“他?”一时间,疏莫有些不明所以,片刻地愣怔,方才恍然他所指何人。看他如此冷然的姿态,却唯独关心那个人,心底突生道不明的情绪。他们之间,怕是真有非同寻常的关系。思及此,不知为何心下一寒,连同先前的忧扰也一并地消弭,“我等不够资格聚首观灵殿,又怎会知晓他作何反应?”
呵,自始至终,牵动寂地城上下的也单只他御邪一人,竟能受到知见连六君王也望尘莫及的特殊对待。情同兄弟又如何,终是不得器重之人,又岂能如他一般,轻易涉足观灵殿?
心中冷笑,不觉面露寒霜,御邪隐有所觉,也便不再多问。想见的人,回城自会相见,何必急于一时?只是,真到了要带他回寂地城的时刻吗?这动摇不定的心绪,会因此而有所觉悟吗?
无法定论的迷局,不如,换个解法。
突然有种置身事外的随性,御邪冷然地开口,“回城复命自是应该,不过,要不要带上他,却由不得你我决定。”
“他非去不可!”闻听此言,压抑甚久的珠玑终是忍无可忍地怒斥。到现在,居然还护着那个妖孽!“君王下令,你想违抗?”
“寂地城素有规定,若非妖邪,不得擅自拘役。纵有君王之令又如何?”御邪漠然一笑。
“呵,当真是被他的邪魅迷去了心性,世间哪个男人会长得如他一般风华绝世,根本就为魅惑人心而生,居然还说他不是妖孽!”怒极反笑,珠玑言词尖酸地讥讽。
“还是别作无谓的争辩,是否妖邪不单凭长相而定。我可以带你们去见他,不过,回城与否,只能依他的决定。”
冷言结束了这僵持不下的对峙,也不管各有所思的二人心中打的什么主意,御邪自顾转身朝向那抹红艳适才离去的方向行去。
你布下了迷局,现在,要如何化解呢?
绕了一圈,却将动摇不定的乱絮抛了回来。踌躇不决时,这倒不失为一个讨巧的方法。只是,那冷眼旁观的姿态,依旧是不改恶质的脾性,复又唤起记忆深处那男子张狂倨傲的身影。
回眸处,长睫下流转的清辉正映上他曜黑的眼瞳,那一星幽芒不掩冷傲地静观这一端满腹积怨的女子将暗涌的狂澜积聚成眼底阴冷的寒芒。似观一场对弈,事不关已的待这一着落子破解眼下的乱局。
疏不知,这一切,不过是幕间闲来无事的消遣。落子为何,均是改变不了结局。
可惜,你终就是未能了解,纵使爱恨纠缠,到如今,却依旧是不懂……
淡去了那露骨盯视的眼目中狂肆涌动的波潮,转目回望,正自迎上身前女子压抑的怒火。未曾言语,却微有浅笑盈过唇畔,轻描淡写地散去了满庭剑拔弩张的阴寒,也不可竭制地掳获了女子身畔同行男子全部的神魂。
这一笑牵动所有暗转的心绪,施与之人却自悠然轻掀口唇,不轻不重地细语,“我若是不愿同往呢?”
“不去也得去,这由不得你!”
话音方落,意料中的怒斥已乍然而起,珠玑面露寒霜,欺身而上,却只换来所迫之人不为所动地轻言回应。
“素闻寂地城从不妄自拘禁,如何变了规矩?”
“规矩岂会为你这等妖邪而守?!”冷哼声起,寒意也似倾泄而出。
为这始终从容的姿态,在在撩发着那一日不甘落败的忿恨,终是难抑心中怒火,轰然勃发。恨意,瞬息乍现成掌中刺目银芒,如白莲般绚丽地绽放,破空而过,直指那端静立不动的身影。晨光中微起的声响也似透着惊心的震颤,似要洞穿那纤细的命脉!
“珠玑!”未曾料想的突变,那嗜骨的寒凉猛然间惊醒神思,寒光入眼,竟是惊得心神一凛。不及细想,疏莫已是飞身而上,生生凝滞了那行将穿刺的锋芒!
惊魂落定,方才惊觉掌中压制的利器竟已触抵那纤细的脖颈,直迫咽喉。强压的力道不曾放轻,指掌间仍自隐隐流窜着暗涌的内力,一时间竟是僵持不下,松手不得。
偏偏,那锋芒所指之人依旧不为所动,微扬下颌迎着喉间的冰冷,毫不退避。眼目中流转的清芒也好似旁观者般,笑看这生死关前的角力。
这素静且不失冷傲的姿态,瞬时叫人神思飘迷,不觉耽耽凝视,点滴深陷那一汪幽潭。顿失的心神,急速滋长成暗无边际的欲海,怒涛汹涌似要包裹尽那一席耀目的红艳。隐有饥渴之感窜上咽喉,难耐地哽咽,几欲失控地欺身迫近之际,突有凌厉杀气侵袭而至,□□神魂的阴冷瞬息扼止去一切行将出离的心念。
猛然惊神,回首,却并非掌中压制的利器带来的触感,而是……
疏莫转目,一眼便望进那深暗的眼,虽不见先一刻转瞬消融的嗜杀之气,却有从未有过的阴寒蚀体而过。如此陌生的气息,就连眼目,也似透着深沉的暗影,如临深渊,暗沉得再也寻不见那个昔日的挚交。这冷冽的气息恍若冻结了相争的气焰,僵持不下的二人似被那无形的压迫感缚住了手脚,只愕然静看那倨傲的身姿迫近而来。落足的声响震激着心神,却于无人得见处激起一抹浅笑。
“你看到了什么?”
突有一语直叩脑海,轻缓若过耳微风,却于神识深处轰然鸣动。疏莫骤然回目,迎上那足以叫人神魂尽失的眼眸。默然凝视,对方却全无开口的意向,唯有薄唇微抿,隐约含着一抹笑。那笑意入眼,似有若无的挑动着神思,对御邪莫大的置疑连同先前失守的心念,似乎一一映入了这清明的眼。
点滴心念,俱无可避!
看到了什么?
对同门的妒意、猜忌?和心底瞬时勃发的……邪念?这不是自幼修行,早应摒除干净的晦暗心性吗?
震颤划过心房,前所未有地挫伤着心气。被这双眼眸看得透彻,疏莫赧颜难以回应,却浑然不觉那自神魂深处攀爬而出的恼怒与烦躁已悄然放诸心海。
湮灭,亦或萌芽?且试目以待。
但看眼下如何走出这困局。笑意轻浅而过,终是抽身退离这喉间森冷的锋芒,将蓦然拉离的距离让与那阴沉而至的身影。
御邪豪不犹豫地插身而上,目光狠狠地扫过这惊世姿容,看那巧然轻笑便知又一次被他算计。本想以旁观之态冷眼这一局搏弈,岂知他竟以不惧生死的姿态引来疏莫露骨盯视。难耐胸中杀意顿起,在尚不能自觉间,已是举步行来。
此间立足,心中愤懑推涌着肆虐的狂澜,似要只不住那一丝狂戾之气。冷哼,在鼻息中凝滞成嗜骨阴寒,铺陈着无声地胁迫。见那人儿轻覆下眼帘,这才勉强寻回了一丝制衡之力。既而旋身,反手擒住他纤细的手腕,将那细瘦的身躯制于身后,有力地钳制。禁锢,却也有意无意地阻去了身前寒芒所指之势。抬眼,威迫之力使得那刃尖锋芒尽失,御邪冷冷地注视,断然开口。
“这剑,还是收起的好。”
冷硬的言语唤醒方才冻结的神思,入眼处,两具贴身而立的身影分明昭显着道不清的暧昧。这碍眼的存在如入目之刺,激痛却驱使着珠玑倔强地不肯收起杖剑的姿态。
强执地对峙,谁也不曾显露一丝的退让。眼见着僵持不下,疏莫终是隐忍不住,突地加剧掌中力道,硬是压下了珠现手中未见收束的锋芒。
“珠玑,罢手吧。”横身截住她再欲上前的身躯,疏莫沉声地劝:“奉君王令,乃是请他同住,何必兵刃相逼。”
“请?哼,他配不上如此礼遇。”恼这同行之人竟也不分黑白为他争辩,珠玑怒极反笑,“别是被他迷去了心志,他是何人还需证明吗?这荒城之外妖魔盘踞,单单此地形同净土,竟是叫四野妖众困守不攻,这普天之下,可还有如此安宁地?”
“这……”来时眼见之实被一针见血地提及,心中解不开的疑虑叫疏莫一时语塞。
“这要作何解释?”珠玑不肯退让地步步紧逼,目光,却是不掩凶芒地紧盯被御邪制于身后之人。也一并地,将御邪阴郁的面色尽收眼底。“它们分明在敬畏着什么。而这里,除了御邪,便只有他!”
疏莫的心脉随这未尽的余音突地一跳。抬眼看去,那清灵灵的眼眸如碧波幽潭般,无波无澜,正自淡然地凝视着这咄咄逼人的控诉。末了,却只悠然一笑,轻启薄唇。
“如此说来,我已是你们射猎之物。”轻言敌对的立场,未多在意那挑衅的姿态,却是转眸,笑问,“我若坚持不去呢?”
抬眼凝望身畔坚毅的侧脸,同样的回复,这一次,分明是在置询那态度不明之人。
“你大可不必前去,她怕也敌不过你。”未曾回身,御邪冷冷地答。难辨虚实的言词有意无意地探试着那纤瘦的躯体内是否潜藏常人难测之力。如此直白的言语,且看他作为反映。
未曾料想,他竟是坦然笑语,“敌不过。”这半真半假的回复一如幕间戏言,答得干脆,反倒叫人断难轻信。
哼,玩弄人心。这乐此不疲的消遣,真要教你好好收敛。
难耐心中隐怒,御邪掌下施力,为一惩方才戏谑,恶意地紧制手中力道,似要捏碎了指掌间那只纤细的腕。微起的挣扎立时传递过指尖,知他吃痛,却是不肯放松地强拉过他被制身后的躯体,蓦然旋身,凶恶地面对。
眯细眼地喷吐一息阴寒,御邪冷然开口,“你若不去,想必也迫你不得。不过,纵使寂地城肯就此罢手,我也不会放过你!”
咄咄耳语,似一个宣判,凶狠而独断。不知是因了这恍有昔日之势的威吓,还是腕间传来的痛楚,受制之人低垂下凝视的眼眉,长睫的暗影似轻阖的门扉,阻去了灼灼盯视的眼目。不见那明眸中瞬息消隐的微澜,却有轻笑言语飘然入耳。
“看来,我是非去不可了。”
也罢,该是时候去打个招呼了。
去你妹的啊。。啊啊。。这文居然快20W字了,总也写不完,到底要闹哪样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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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 4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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