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一章 理科学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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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春，谭酒市咸水沽第一中学）
三月初，进省参加联赛的学生们即将回来，高一十九班虽不是什么名正言顺的A班，但也不算差，至少有一个学生进入了物理联赛，这是十九班的荣耀，毕竟能进入联赛的学生在一中少之又少，全年级也就四个。
“我们燕（Yàn）哥太牛了！复赛的第一耶，你说是不，云姐？”徐玢笑着拍了拍云起时的肩膀。
“你们是不知道，我和蒋老看着现场直播的时候，有一群没进复赛的直勾勾地盯着燕哥，就差在那嚎了，满分啊，害得那么多人被刷下来了，啧啧啧，这就是实力呀！”云起时没有反驳他的称呼，而是满面春风。
“可不是，初赛的第一跟第二足足相差了十分，更别说后面的了，被刷下来也是人之常情，但不参与比赛在那干看着，是真的难（B）受（T）啊。”戴焕德的笑意中满是“同情”。
蒋老师也是十九班的班任，他坐在讲台旁的椅子上，听着少年们你一言我一语，感慨地笑了：“行了，别捧了，燕（Yān）归来他们坐的巴士都到校门口了，有本事当着他们的面吹，提醒一下，我们学校进复赛的只有燕归来啊，不想被打着回来就别作了。”
“嘿嘿，蒋老肯定高兴坏了，今天晚自习放电影怎么样？让燕哥选片。”戴焕德故意提高音量。
“蒋老威武！”
“蒋老威武!"
“行！到时候等燕归来选个学习记录片就老实了。”蒋老也顺着说。
又嬉笑一阵，燕归来单肩背着书包出现在了班门口，听着他们在那喊着“蒋老威武”不明所以，只是挑眉笑着。
“燕哥回来了！”一个坐在靠讲台边上的女生笑着喊了句。
全班人的目光就都落在了门口，“燕哥，辛苦啊。”
他走进，刚想坐下便被蒋老叫住：“燕啊，考个第一不容易，我作为你的班主任也该奖励奖励你，不是上个学期说想换个位置吗？现在所有的位置任你挑。”
“说不定在燕哥眼里，这拿第一跟玩似的，容易的很。”徐玢开玩笑。
“是啊，哈哈哈。”
冯箐“啊”了一声道：“燕哥原来不想跟我做同桌啊？”
“哎呀不是，是燕归来说这视线不好，影响他学习，别多想。”蒋老“哈哈”笑了。
“真是的，燕哥这为了学习抛弃这么漂亮的女生，以后该不会要和课本结婚吧？”云起时笑问。
他其实只是想趁机了解一下燕归来对恋爱的看法，要是燕归来真是把学习看的比任何东西都重要，那他也不该再抱有什么期待了，不过心里还是希望他能够反驳。
燕归来回答：“我只是没什么兴趣在女生身上。”因为我喜欢的人是你。
“燕哥，你不是没兴趣在女生身上，而是不喜欢冯箐这一款的，放心，咱班上的女生类型挺多的，喜欢就往她身边一坐，谁不被燕哥迷的神魂颠倒啊？”戴焕德笑嘻嘻地道。
云起时觉得戴焕德说不错，燕归来只是不喜欢那一类型罢了，又不是不喜欢女生，并且就是真的不喜欢，也不可能喜欢自己吧？
“是啊，燕哥，我们班上，啊不，我们整个一中的女生谁不把您当偶像？您一句话就可以直接拿下。”徐玢捧道。
的确，燕归来长得清俊，眉宇间尽是的轻浮，配着微微上“屌”的杏眼中的含情脉脉，从骨子里就透出着一副世家公子的从容与高不可攀的“藐视”，也难怪有那么多的女生喜欢了。
但云起时这个男生，好像也喜欢上了他。
蒋老听着这些笑而不语。
燕归来在众人的吹捧声中浅笑，却不停地瞟向云起时，看着他的表情由挑逗变为失望，他的心猝不及防地抽了一下，他其实是想解释清楚的，但不知该如何开口。
“那燕哥，你想换到哪里坐？”冯箐不免有些好奇。
“是啊，燕哥，你要坐哪啊？”
原本还在看热闹的蒋老也有点期待他的回答：“燕归来，想坐哪就说啊，我都答应了，不会反悔的。”
“嗷……我觉得第二组倒数第二排比较合适。”不假思索。
“也是，第一组的后面几排看黑板有些偏，第二组刚好。”蒋老点点头。
云起时听后愣了愣，这不就是自己这桌吗？
蒋老点名：“云起时，你身边正好没人坐嘛，燕归来做你同桌还能管管你。”
云起时从上个学期期中开始，就因为上课聊闲没有同桌了，蒋老本来是要把他安排在讲台旁边的，但他个子高，坐前面容易影响其他人，便只好让他一个人坐，旁边的课桌也被他当做私人物品占用了，上面全是写到一半的卷子和翻开的课本。
燕归来走来，云起时只好麻利地收拾着他的东西。
他是有些高兴的，但没在脸上表现出来。
还以为到毕业都不一定会跟对方有交集的二人都在暗自窃喜。
一个喜有机会选择成为对方的同桌，一个喜对方主动要求成为自己的同桌。
可能这就是校园中的暗恋吧。
燕归来把书包放下，再把放在原先座位上的书本搬了过来，放在桌上，然后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有条不紊地收拾着（实则慌得一批），想上手帮忙又怕被他看出端倪，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此时教室里满是讨论晚自习要看什么电影的声音。
被燕归来盯着发毛的云起时，内心早已咆哮万千：“啊啊啊啊，他为什么一直看着我，早知道就在他回来前收拾好了，他会不会觉得我很邋遢，C，真服了，他都要看不下去想直接上手了，怎么办怎么办，嘶，幸好没帮我，被别人看到可是会有损我一世英名的，得快点收拾了，不能让他干站着，我要不要在收拾好后再拿纸巾擦一下啊，不是，他怎么还在看，不会已经知道我很慌了吧，难道他看出了我对他的心思，不行不行，不能再想下去了……”
“好了，燕哥请坐。”云起时皮笑肉不笑地拉开了座椅。
燕归来把搭在椅背上的书包提上，坐在了云起时身旁，刚想把书包塞进抽屉，却见里面摆着厚厚几沓的小说，最外面的快要掉出抽屉的一本，名字叫作《高冷学霸爱上我》，封面是在正规平台上需要打马赛克的SQ、GH插画。
坐下后才想到这些的云起时正欲哭无泪地看着学霸的双眼被“玷污”，放弃了挣扎。
“燕哥，有兴趣的话我借你看看吧，你将会发现新世界的大门。”
P！燕归来会有兴趣？
“你的爱好挺特别的，竟然喜欢看……嗯……这么，开放的小说。”燕归来将那本《高冷学霸爱上我》塞回了抽屉。
云起时佯装淡定：“是啊，呵呵呵。”
“你喜欢看这种，小说？”燕归来差点脱口而出一句“BL”。
“还行吧，偶尔借鉴一下……”
“……”
“啊不是，就随便看看，没有借鉴什么。”好像也没有借鉴的必要啊，毕竟连个对象都没有。
“……”
云起时要发癫了，不是，又不是什么文学作品，说个P的借鉴！又说什么没有借鉴，这是在侮辱终南大大文笔和实践理论吗？
“对不起了大大！”云起时为了自己的贞洁，出卖了“爱终南大大”诚实的灵魂。
“我是说这本小说没什么可以借鉴的，我只是看着打发时间而已。”
燕归来“哦”了一声，似乎没有相信，只是把课本整理着堆在了书桌的一角。
此时，下课铃响了起来，没错，他们十九班聊了一节课，而燕归来还是在快下课的时候回到教室的，蒋老不仅不在意，还陪着他们浪费了宝贵的一节英语课。
所以有个好老师是学习生活中至关重要的。
下节课是物理课，程老师在课间就顶着灿烂的笑容走进了教室，云起时便只好放弃继续的解释，听着程老师大夸特夸：“我们班上的燕归来同学在物理联赛复赛中取得了第一的名号，我呢也很幸运遇见并培养出了这么一个理科天才……”
“刚刚路过理科委会，听说十九班有个化学联赛的第一，是云起时同学吧？”程老师看向他，“咦，云起时竟然被安排了一个同桌，还是燕归来？这是赏还是罚呀？”
云起时说：“对啊，我当然是第一。”他自动忽略了后面的一句话。
“也是，物理和化学的联赛时间重合了，要是留在学校参加化学联赛，就肯定会错过物理，所以这是你们蒋老师的战术？”程老师已经猜到了十之八九。
戴焕德替他们说了：“蒋老说联赛没有并列第一，所以如果燕哥和云姐同时参加同一场比赛，只能拿一个第一一个第二，但分开参加就可以拿两个第一。”
接下来又是一顿夸。
课上讲的是新课时，但程老师的上课环境幽默轻松，同学们听的都很认真，其中自然也包括把HS小说抛之脑后的云起时和已超额完成学习任务的燕归来。
这一天都是如此，直到晚自习前的十分钟，蒋老让云起时和燕归来去登记，那理科委会的主任看着他们说：“学校这两个第一都是十九班的，蒋老师也是厉害啊。”（其实燕归来还只是复赛第一，但大家都知道他稳赢）
”哪有哪有。“蒋老谦虚地说。
“我倒觉得他们有着一股说不上来的般配，理科学霸都是这么个皮相？”夏绥婳是个年轻有为但心直口快的女主任，直觉也是出了名的准。
燕归来没有否认，倒是云起时心虚地反驳了句：“怎么可能啊，夏主任，别开玩笑了，我怎么可能配得上燕哥？”
但蒋老只听到了“理科学霸”几个字，笑着道：“是啊，两个大学霸呢，我也是有福气呀，哈哈。”
身为理科学霸的二位，好像只能在心中表达出自己的情感。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一章 理科学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