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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妖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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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郁闷,拉着阿嗯的牵绳很郁闷,听着玲在阿嗯身上叽叽喳喳说了大半天的话而且没有要停止的意思时心里更郁闷,而看到邪见那一脸鄙视的表情时我更是郁闷得想操起拳头就狠揍下去——瞧不起偶们人类?哼哼,也不看看自己站在谁的地盘上,这片土地上的人每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你淹死。可惜,没有那个勇气,中国有那么一句至理名言:人在屋檐下,怎敢不低头(作:就你那语文水平~~难怪连个小妖怪都鄙视你。)。是吧。而且,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作:话说这主人本身就是一条狗……嗯……是犬妖。)。我忍!
抬头看天,内心自语:华大叔,我现在好想嚎你那一首美丽动听的歌啊——其实不想留,其实我想走(作:各位华FANS注意,此为秦氏自创歌曲,听不下去请跨过……)……还有,我好渴,太阳太灿烂了,汗~~
我已经走了一天的说,从早上到现在一直都没停过,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过了一两点了吧,没有手表真是不方便嘀西捏。唉!
好想喝水,我咽了咽口水,心里死命让自己想像着杨梅摆在眼前的样子——望梅止渴就是这样子来的。一句口渴的怨言也不敢说出来,杀生丸不是好相处的主啊,还是少惹他为妙。话说,我为什么要跟着他?我为什么要如此受他无形的压榨?
想当初被玲强留下来的时候,我可以拒绝的吧,可是,但是,WHY,我没有说出那个“不”字?WHY?WHY?WHYYYYYYYY?华大叔,请让我再次干嚎:其实我想走,其实不想留……
喔——不嚎了,没力气,似乎渴得出现幻觉了——竟然幻到有水声了。我看着前面的路,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前面的人影是一个,眨,还是一个。那个水声……还在!
全身的细胞都在狂叫——水啊,甜甜的水——
我问:“玲,渴不渴。”
玲摇了摇头,我黑线。丫头,你在阿嗯身上可是坐了一天的说,偶是用二十一路公交车一路走下来嘀西捏。
把牵绳交到玲手上,我说:“那你们先走吧,我渴了,去喝水。”
玲看着我,“我等你回来。”
我头出不回,“不用,我尽量赶上。”钻进树林里。走吧,走吧,走得越远越好,走得越快越好,这样偶就赶不上了,就有理由不跟你们一起走。
树木很茂密,我一路顺着水声寻过去,没多久就豁然开朗——是瀑布!哦——老天厚待,竟然是瀑布。
水好清啊——
把包袱随手一扔,走到水边,水清澈见底,还有小鱼,鱼啊,你们真可爱。太可爱了,水肯定没毒(作:汗~~)。洗了洗手,再捧起水喝了个饱。真是只有真正渴的人才知道水的甜,太甜了。
洗了洗脸,再洗了洗手(整个手臂),心想:玲他们应该不会等我吧,应该不会吧,杀生丸那个冷血动物,应该不会等的说。那——不管了,脱了鞋袿,走进水里。呜……太舒服了……全身细胞都张开了。
玩了N久,身心都舒服了,我在岸边坐下,把脚放在大石头上晾晒。因为有树荫挡着,微风徐徐,阳光很碎,甚至照在身上都是凉的。我仰头手撑身后看着头顶,透过树叶看阳光真是舒服极了,心很安静。
其实这样多好,我不想跟着杀生丸他们走。如果,不是因为玲,那个可怜的可爱的小孩子,也许,我不会跟着杀生丸,而他也不会让我这个累赘跟着。其实双方都不爽,为何要压抑?就让他们走吧,就让我一个人吧。
突然,“哗”的一声,有很多水溅到了脚上。我愣了一下,头一低就看到了对面河中大石头上一个人,看到那人的脸时我咒了一声,丫的高桥太狠了,出场的个个都有一张可以祸害人间的脸。本来被打扰心情不好想开口骂人的了,不过一看那个人的脸就什么话也骂不出来。而且,伸手不打笑脸人啊,那个人笑得真是——顛倒众生。
我坐正身子,有一点点不悦。我说:“很高兴两个人之中还有一个人能笑得出来。”我的牺牲还是值得的,能驳得美人一笑,古人一掷千金还不一定能办到呢。说完我起身穿上鞋子。
那个人开口,声音低沉悦耳,老天还是公平的,有一张俊脸,也会给你配一副天籁之音。“你去哪?”
我回头,说:“转移阵地,既然你那么喜欢这里,我就让给你。”君子有成人之美,偶这个中国人可不能丢了自家人的脸,至少风度是不能丢的。
那个人开口:“你的穿着真奇怪。”接着他又说,“我们可以一起啊。和你在一起才好玩。”
我抽了抽嘴角,谁跟你“我们”,而且,我可不想和你一起“好玩”,跟你不熟。虽然长了一张很不错的脸,不过众所周知,杀生丸那张脸可是极品啊,他那张脸我都有免疫力,更何况是这张稍逊色于杀生丸的。
我理都不理他,捡起地上的包袱准备走人。头顶去响起一个声音:“走那么快做什么。”
我吓了一大跳,反射条件地后退了几步。定了定心神,看着眼前不远的“人”,我说:“你是妖怪。”请注意,我用的是肯定句。
那妖怪很自恋地笑,“是,我是妖怪。我们那里没有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怎么样,做我的新娘。”
我再次吓了一跳,这次真的是吓得不轻。妖怪都是那么直接地吗(作:放心,杀杀肯定不是。)?我该为妖怪的“一见钟情”而开心,还是难过,或者,害怕。
我抚了抚胸口,“你真是妖怪啊。”
那人笑眯了眼,“是啊是啊。怎么样,答应吧。”
我笑:“太好了!”
那人,哦,是那妖眉开眼笑:“啊,那走吧。”
“我对妖怪一点兴趣都没有!”我面无表情地说。
妖怪似乎踉跄了一下,不敢置信地看着我。
我肯定地点头:“我对妖怪一点兴趣也没有。听明白了吧,一点也不!比我漂亮的人多了,你找别人吧。”俺们中国有一句古话,人妖殊途(作:你确定是‘人妖’殊途?),还有一句真理,正邪不两立,偶很乖,谨遵古人遗训。更重要的一点是,我还要回家呢,谁有空跟你人妖恋!
不跟他废话,和他一起我还不如跟着杀生丸呢。
刚走一步,右手就被强行拉住。“先别走!”
心里升起一股厌恶的情绪,我回头一瞪,“别踫我。”话刚落,那人便一弹而起,落到了几米开外,似乎还后退了几步才停下来。他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我,连话也说不出来。
我疑惑,我的话很伤人吗?怎么他的反应那么大?道歉的话几乎要脱口而出,却被我强行压了也去,算了,伤了就伤了吧,免得他日后来烦我。
走之前我扔下话:“你另寻他人吧。我对妖怪一点兴趣都没有。你找错人了。”
出了树林,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的玲还有邪见,我走过去,“玲,怎么还没走?”
“在等秦依姐姐。秦依姐姐,你去了好久。”玲可怜兮兮地抱怨。
心里猛得升起罪恶感,还有伴随而来的不平,“我说了不用你们等的。其实你可以先走。”
玲看着我,很认真地说:“如果秦依姐姐迷路了怎么办?”
哦,罪恶感又上升了一个级别。
我看了一下四周,没看到杀生丸的身影。玲很懂事地说:“杀生丸大人在你去喝水这后不久也走了。不过,他让我们先走。”
我耸耸肩,说:“那我们走吧。”不等他了。话刚落,就听到玲很兴奋地叫:“哦,杀生丸大人,你回来了。”
顺着玲的眼光回头,就看到的全身上下都很冷酷的杀生丸慢条斯理地从身后那片树林里走出来。难不成他也去喝水了?不过,没看到他啊。
邪见一脸狗腿地飞奔过去:“杀生丸大人……”
杀生丸面无表情走过来,和邪见相踫到的时候一个顿号都没有直直从邪见身上踩了过去,某妖扁了。
我僵直地转过身,拉过玲手里阿嗯的牵绳,起程。
然后只听到玲很奇怪很奇怪地问:“秦依姐姐,你笑什么?”
我看着她:“我有笑吗?”虽然很想笑,但是我憋住了好不?其实真的很搞笑。但是不能笑,真痛苦。动画里邪见被踩的时候,只听到他嚎叫的声音,不过电视旁的我还是笑得前俯后仰。而今能亲眼看到,更想仰天长笑的说。
现在,算了吧。有一块冰块在身边,想笑都笑不出来。压抑得好痛苦,痛苦啊——
跟在杀生丸身边几天之后,我心里那个很小很小的苗头生根发芽,生成了参天大树,演变成了很强烈的欲望——好想一个人行动,好想前几个月自己一个人行走的日子。虽然辛苦一点,但是很自由的说。在杀生丸身边很安全(暂时这样认为),但是很不自由,很压抑,气压太强了。
各位,请想像一下,一句话也不说整天赶路的样子,晚上睡觉时总是不自觉地想到某块冰在不远处而满身冰寒的样子,最重要的是,晚上洗澡地时候,哦,杀了我吧。电视里,杀生丸那好比千里耳的狗耳朵……虽然确定他看不到,不一定听到,但是……偶洗澡的时候可是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的说。痛苦啊——啊,忘了说了,我想玲执意要和我在一起的原因是我会讲故事,所以跟着杀生丸的第一个晚上,她就死拉着我让我给他讲,可是,可是……在如此强大的压力前,我讲得出来吗我。软硬兼施地把玲哄了几个晚上,不过,看她一脸郁闷的样子,我都觉得自己罪大恶极。也不知道还能哄她多久,可是,我现在真是讲不出来。
我不活了,可不可以让我一个人走。
一连几天我都纠结在这个极强的念头里不能自拔,只差付诸行动了。直到某一天,原本阳光明媚的天空突然变成黑压压一片,而且伴随而来的是嘈杂而又尖锐的狂叫声时,我意识到,跟在杀生丸身边还是有那么一点好处的。他可是这个时代最强大的妖怪啊。
他看着满天的妖怪都能面不改色,而我,早已两腿发软地靠在阿嗯身上了。看到我这个不中用的样,邪见都一全身都散发着鄙夷的信息——没用的人类。我不理他,怕妖怪怎么了,怕妖怪怎么了,我是人,而且还是个身无一技之长的小女子,怕妖怪是很正常的行不?我理直气壮(作:玲不怕~~秦某人一巴掌过来:PIA~~)。
杀生丸只是冷哼一声,手一扬,一条闪着黄色光泽的光鞭扬起蜿蜒飞向那一群妖怪,所到之处,妖怪毫无招架之力,尖叫一声便消失不见。每每一个妖怪死去,光鞭散发的气势更加凌厉。杀生丸再冷哼一声,光鞭一收,从地上一跃而起,手一扬再往下的挥,五道指光一闪而过,大片的妖怪化成虚无。手再次扬起时,光茫一闪,天空再次明媚如初。
我靠在阿嗯身上看得早已忘记了害怕,满心满脑都是杀生丸刚才消灭妖怪时的场面。突然明白了杀生丸为何会如此高傲孤绝,自恃甚高,毫不把任何人(除了玲)、妖放在眼里,所谓的王者啊。
抬头看天,满满一天的妖怪,就这样被他不费吹灰之力地消灭掉了,心里不是不震撼的,不,是非常震撼。电视里看到的是一回事,现实看到又是另一回事了。简直不敢相信,想当初还嗤笑太夸张了呢,现在,不得不承认,杀生丸,强者啊。
几天前的强大欲望此时已消失得无影无踪,理解了为何此时的玲和邪见还有后来的琥珀全死心踏地地跟着杀生丸,因为他身上有一种让人甘心跟在他身边的力量,即使他有很强的血统观念,但不得不承认,待在他身边是最安全最理智的事情。谁让自己那么弱小?
这满天妖怪的出现让我想起忽略了很久很重要的事——奈落。既然来到这个世界,总有一天会跟他打交道的吧?一直以来,就算是在看电视的时候,我虽知道奈落是个十恶不赦的人,但是不知道为何,对他我没有什么反感。直到他后来蜕变的时候,看到他的样子我才感到恶心,他身后的那些个一条条的肢体真的是太恶心,我讨厌所有没有骨头的东西——毛毛虫,蚂蟥,蚯蚓……但也就对他身后的肢体感到恶心而已,对他的人我还是没有讨厌到憎恶的程度,只是不喜欢。谁让他抢了一张不错的面皮?所有美的东西我都不反感的(作:请原谅某人的花痴……)
总有一天会跟他踫头的,希望不会是让我颠覆以前的印像的踫头。如果一定要和他相交才能回去的话……抬头看天,无语ING……
晚上又在临水的树林休息,我和玲一如既往地跑到河里洗澡。相对无语N久后,我开口:“玲,想不想听故事。”
玲两眼发亮地看着我,即使是黑夜,但在淡淡的月光底下,我还是看到了她眼里的兴奋和期盼。
我开口说:“今天先给你讲《战胜命运的孩子》……”
一分钟后我住了嘴,玲看着我,半晌,她开口:“秦依姐姐,故事完了吗?”
我点头:“对,讲完了。”
玲看着我,嘟着嘴,说:“好短。”
汗,我很懒的说,当然挑一个短一点的来说了。不过这小屁孩很贪心啊,不容易满足。从水里起来擦干身子,穿上衣服,再帮玲擦身穿衣。
我不是很情愿的说:“好吧。为了弥补前几天的过失,我今天再给你讲两个。”
玲一跃而起跳进我怀里,拍马屁:“秦依姐姐最好了。”
我叹气,当然好了。跑到大石头上坐好,把玲抱到腿上搂着,开始讲《阿里巴巴和四十大盗的故事》和《什刹海的传说》。讲着讲着,怀里的玲便睡着了。我打住,看着天上的弯月,不怎么应景的想起了李白,他的那首诗,中的两句: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我抬头时看到的是弯弯的月,低头,则是睡得很香声音很轻的玲。心化成一片。
爷爷,我还是很想你,不过怀里的孩子让我的思念有了一点点寄托,有了走下去的力量。